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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漾可没忘。”有。他去了她的婚宴,且喝到醉昏。”就是那一天,她还把他扛回来呢!顿了顿,她蓦地忆起那天在满是菊花的园子里,慕容诮遇到郝若梅时并没显露特别不寻常的神态,但在最后,郝若梅投向他的眼神里却有着怨恨……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为她喝醉,见面时却满不在乎,那他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小漾,”卫伯知道她在意他们两人的事。”不管少爷以前对她有过什么,至少未来他是你的。既然他是你的,你害怕什么?
这……算是鼓励吗?她哭笑不得地摇着头。”卫伯,我没有要跟谁抢他……”
“后天少爷就要出发前往京城,你一定要跟着少爷去。”他突然坚定地对她说。
愣了愣。”为什么?”可是那男人这两天好像在跟她生闷气耶。
卫伯的理由令她毫无反驳余地……
“因为你是他的未婚妻,照顾他是你的责任。”
第四章
天晴,万里无云的早晨。
慕容府中今天天未亮便开始闹哄哄;因为这一天是慕容诮要出远门的日子,所以府里仆役早早便准备少爷要出门的各项物品。
辰时,向来不到中午不起身的慕容诮,例外地在此刻便已起床洗脸、用膳、着装完毕。
“小漾那丫头呢?”已经要踏出房门的慕容诮,直到这时还是一直未见那早该出现的娇小身影,终于按耐不住恶劣情绪地开口问身边的下人。
被少爷不大好看的脸色吓得抖了一下,阿高和小春对望了一眼。”小的刚刚还看到她在厨房帮大娘劈柴……”“小婢在过来之前,好像有听到前头有人在喊她……”两人同时回答。
慕容诮抿唇,隐隐调息。
那丫头当真那么不想陪他出门,所以一直躲着他?
原本这三天他是特地给她时间再好好想想这事,没想到直到昨夜,她还是不肯主动跟他点头,今天则是干脆躲着他了。
在考虑直接将她逮上马背和干脆放手随她去之间,最后他终于还是决定顺遂己私……
“立刻去把那丫头给我找来,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她架上马背!”下了这道命令后,他郁闷的心情马上一扫而空。
阿高和小春惊呆地看着少爷走出房门的背影,等到他乍地又回头朝他们投来一记厉眸,他们这才大梦初醒地跳起来,急忙冲出去办事。
不过,其实他们并不用烦恼要怎么把花漾架上马背的事,因为花漾早已经在那里——
一边跟卫伯交代事情,一边往门外走的慕容诮,完全没预料到当他不经意一抬头往已备好在外面的骏马望去时,竟会在马儿旁发现那抹娇俏熟悉的影子。
他胸口一撞,顿住了脚步。
正站在马儿边,眉开眼笑,比手划脚和两个下人在聊天的,不就是花漾?
慕容诮和卫伯一群人一出来,原本还在说笑的几个人马上机警地收敛、站好。花漾当然也看到他出门了。
对他投向她来的诧讶视线,她回以咧嘴灿笑。
而慕容诮在下一瞬便恢复寻常脸色,收回目光,继续和卫伯交换过意见,继续走向马儿,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
很快地,卫伯率领众人将他送到了等着的马匹前。早将少爷和花漾两人之间的反应看在眼里的卫伯,向来肃然的老脸更是不曾线路任何情绪。不过,他精明的眸底倒是闪过一丝暖和笑意。
“少爷,小的会将府里打理得妥妥当当,您就放心地出门。”卫伯对他颔首道。
慕容诮自然不担心他的能力。没再多言地转过身,他挑眉看着已经立在马儿旁,打算扶他上马的花漾。
“你……”定着没动,他俊颜现出一抹强硬。
“少爷,这一趟就让小漾跟着去,也好顺便替您打点些身边事,您应该不反对吧?”卫伯平平稳稳的声音适时自他身后响起。
每年要上京城这一趟,由于多有安全上的顾虑,所以随行的人全都换上向来隐身暗处的铁卫,有时再多一、两个的,则是府里的护院。而这一回,要跟去随身伺候慕容诮并同时负有”保护”之责的,是花漾。
但即使以为是老管家卫伯指定的人选,慕容府上下虽然也因为她已经跟着少爷快一个月,又的确有胆识、会拳脚功夫,但心里仍不免对这项临时的人事安排感到意外。毕竟花漾再怎么厉害,再怎么能吃苦,也还是个小姑娘;而少爷往返京城这么多年,可从没有带个随身丫头上路的记录。所以,有些敏感的人其实多少已嗅出其中不寻常的意味了。
慕容诮立刻从卫伯的言语中听出了什么,神色一转为深思,他淡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接着利落地跨上马背。
没多久,由四名黑衣大汉护送的骑队,终于离开慕容府,启程前往北方。
而在府外目送他们愈行愈远、终于消失在街道的那一头后,卫伯白眉间的小皱褶并没有舒开地返身往屋里去。但这时,跟在他后方的下人中,有人总算憋不住疑心地朝他开口问了。
“卫伯,让小漾跟着少爷出门……应该没问题吧?”
卫伯的脚步丝毫不见顿挫。她自然地明白,从未有过先例的派遣个丫头随少爷出远门,必定会引起其他人的猜疑揣测。但他对此事早已有了一番盘算。
“阿才,立刻去把所有人集合过来,我有事要对大家宣布。”
也该是让花漾的身份明朗化的时候了。
出了金燕城,马儿便尽情地放蹄奔驰。一行人驾轻就熟地在逐渐展开的阡陌荒野之间,一路向北。虽然预定抵达京城的时间充裕,负责护送的铁卫们并不急于赶路,不过有鉴于必须防范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他们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尤其这一回他们要保护的不仅只有慕容逍,还有慕容家未来的少夫人。
即使他们早已在明中暗处观察到这位少主的未婚妻不是一般柔弱的姑娘,并且对她的武艺另眼相看,但对她的安全,他们同样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他们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基于守卫慕容逍的职责,其实在当时花漾还没找上慕容逍,在慕容府外面徘徊时,他们便已警觉到她;而她与慕容逍会面后没多久,他们就掌握到了她的身份。
风和日丽。
策马疾驰了大半天的一行人,终于在荒路旁一个简陋的草棚前停下来。
众人预备在这地方休息一会儿再继续上路。
这时,慕容逍下马了。
范大辛他们几个人已各自到树荫下吃东西,顺便舒展一下筋骨。花漾也将替慕容逍准备好的食盒拿出来,赶到他身前递给他。
“慕容逍,你的。”她神情自然、毫无别扭地对他泛开笑脸。
她对他的骑术和耐力可刮目相看了。本来在知道他不坐马车,竟要跟着大伙儿骑马赶路时,她还有些担心他的体力有没有问题,没想到他又让她大开眼界了。
瞧着她笑颜的眸光闪动,他接过,直接走到其他人特意留给他坐的草亭,随意挑了其中一张石椅子坐下,优雅自在地像是在家里一样地开始吃他的午食。
花漾也有自己的午饭。找了靠近草亭侧的一块石板,正要坐下来,慕容逍的声音却温和响起:“这儿还有张椅,为什么不坐这儿?”
她怔了怔,迅速回头看他气定神闲的表情,没多想,她还是摇头。“不用了,我……”、
“过来坐。”温醇,却是不容拒绝的语句。
……其实也没差啦!耸耸肩,她转身走回亭内,在另一张石椅上坐下。
没多说话,她拿出一包裹着一大团熟饭和简单芝麻、干菜的油纸包,低头拆开,早已饿得饥肠号辘的她马上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其实她一点也不挑食。因为家里很久以前是穷苦人家,就算后来家里变富裕、餐餐山珍海味也吃得起了,不过爹娘和她还是习惯有什么吃什么,并不讲究吃。更何况她一年中总有大半时间待在师父家习武,或跟着师父师娘上山采药,那时她吃得更简单。除非善烹调的师兄凑巧回家,否则在师父家,她光是餐餐吃师娘特制的蔬食药草饭,还真的快分辨不出正常饭菜的味道了。
她只怕饿而已。
慕容逍当然明白她只要吃得饱就满足的胃口,所以在她没几下就将手中的饭丸子解决后,便把吃不到一半的食盒推给她。
“把它吃完。”他直接道。
她立刻抬头讶看他。
“你见过我的食量有这么大吗?”他说的是实话。
她看了看食盒,笑了,没拒绝地伸手接过。
凝视着她大刺刺的吃相,他的声调慵懒儿温热。“卫伯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这丫头不是自己想通了,看来是老管家推了她一把。
有她相伴,他确信这趟旅程不会单调了。
正在大口解决饭菜的花漾,稍抬头瞄他。“啊?……说什么?”她吃东西向来专心。
“为什么忽然改变心意要随我出门了??”偶有固执的丫头,他倒想知道卫伯是怎么让她开窍的。
总算明白他在问什么,正吞下最后一口食物的花漾,差点噎到。“……咳……咳咳……”赶紧握拳捶捶自己的胸口,终于恢复顺畅的呼吸,用力吸气、再吐气,她偏头望向在她一噎到时,立刻就靠过来,伸手拍抚着她呗的慕容逍。
他对她皱拢着眉。
“……我没事了……那是因为……”坐直,敏锐地察觉到附近已经填饱肚子、休息完毕,预备继续上路的范大辛他们刻意背向他们这边的举动,她反而有些尴尬。虽然卫伯已经告诉她,范大辛他们这些铁卫早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她宁愿他们把她当寻常路人看待就好。“卫伯说,我有照顾你的责任。”他仍放在她背上的大掌,让她感动肌肤像烫着般。她想假装不在意,将注意力拉回到他的怀疑上。“我也知道你这次去京城需要人保护,范大哥他们可以做得到,可是加我一份力量也是力量,所以后来我才决定听卫伯的。”快语说出自己的想法。当然,关于卫伯透露他与郝若梅之间的事,她什么也没说。
瞧她神情之间略有踌躇,他自然猜得出卫伯跟她聊的,肯定不止这三言两语般简单。不过他没追问。起了身,自然地一手牵起她。
“那么,接下来的行程就要请你多多关照了。”给她一个充满期待与玩味的朗笑声。
她们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只要慕容逍的体力状况许可,除了必须要的休息,他们几乎很少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们的路程全是由负责的铁卫队长范大辛掌控;依照往例,为了避免可能的埋伏,他并不一定会重复去年的路线。而这一回,由于考虑到花漾,所以他挑了较多的陆路走。
这晚,在坐过一日半的船后,他们住进附近的城里客栈,准备在这里住一夜再出发。
在房间用过饭后,慕容逍留范大辛下来谈明天要走的路径,要提防的事项。
至于花漾,只待着听他们讨论一会儿后,就因呵欠连连而被赶回隔壁房睡了。
已经晕了一天船的花漾,在外很难得地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不过就是因为被折腾得太累,以致当她从睡梦中有所警觉地睁开眼睛惊醒时,一团黑影已经扑向她——
“谁?!”她一边出声,一边迅速反应过来地要翻身,却错愕地察觉自己全身软绵绵地动也动不了,就连声音也微弱如蚊蚋。
下一瞬,那团黑影已经扑上她,并且压住她——她的嘴和颈子分奇书网别被一双手制着;在黑暗中,她看到一张流里流气的陌生男人脸庞邪笑着慢慢俯近她。
她的心噗通促快,忽然明白出了什么事。
“宝贝儿,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