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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警察去打医院的救护电话了。
“刘局,你说他会不会上法院告我们?”
“告我们?”
刘远一声冷呿,拍了拍这名警察的肩膀,“告我们什么?告我们见他在警局挨打不阻止?告我们不惩治罪犯?他可以去告,可是,谁信呢!”
笑了笑,走进了办公室,只留下那名警察愣在了原地。
……
隐从章贡区分局出来,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学校宿舍的门已经被宿管大爷给锁上了吧。而手机里也有李宗翰他们发来关心他的信息:老唐,干啥玩意了呢,怎么还不回来?
轻叹一口气,正准备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隐看见了站在路灯下的安萱儿。
女孩泪眼婆娑,两只手互相牵着垂下,只穿着一双袜子的脚,裸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袜子已经烂了,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她的小脚,连带着袜子上都沾着点点血迹。
伊人憔悴,楚楚可怜,模样甚是惹人同情!
看到这副模样的安萱儿,隐心里面异常的难受,放下手机走了过去,皱起了眉头怔怔的看着女人,他不明白,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
“我到公安局找你,你不在那,我又搭了出租车来这里,才知道你……”
安萱儿眼睛红了,语调带着哭意,再也没有跆拳道协会会长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气质,“是李晟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嘴里重复的说着这三个字。
她站在男人的角度想过,被陆天宇和李晟连着欺负,受了好多委屈,男人生自己的气是应该的。
隐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弯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安萱儿一愣,但男人温暖的胸膛和结实的臂膀,让她如进入了梦幻的世界,仿佛连双脚上的灼痛感都不复存在了,一切都变得无比甜蜜起来。
看了看她受伤白皙的小脚,隐一阵心疼:“你家有药箱吗?”
“嗯,有!”安萱儿将头埋入男人的胸膛,轻轻的点着。
隐不再言语,抱起她便往她的家走去。
几乎都走了大半的路程了,却没有碰到一辆出租车。隐也就放弃了搭出租车的念头,反正安萱儿也不重,满打满算也就九十多斤吧,以他的体能,抱她走一两公里简直是小事一桩。
“安萱儿,你知道校园守门室里的电话吗?”隐突然问道。
安萱儿想了想,道:“嗯,我知道。”她是校长的女儿,校园里的电话,她自然是基本上记得的。
“我手机在右边的口袋里,帮我打个电话给守门室。”
“好。”
安萱儿伸手将男人的手机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拨出了海风大学守门室的号码,等接通后,便轻轻放到男人的耳边。
隐朝她点头表达谢意,笑着朝手机的话筒说道:“大爷,我是唐莫,我现在出来了。对,没事了,大爷不要担心,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带两瓶酒来看你。”
挂掉电话,安萱儿便帮隐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了。也不说话,尽情的享受着被男人抱着的美妙感觉。
等到了安萱儿的家里,隐将她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询问了药箱的位置后便去将药箱拿了过来。
蹲下身,伸手去触碰安萱儿的脚。
安萱儿却羞涩的躲闪了几下,但最终鼓起勇气,让男人触碰自己的脚。当男人的手碰触到她的双脚时,她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隐对此也没有理会,只是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安萱儿脚上的蕾丝袜,然后又用棉签沾着蒸馏水,将伤口周围凝固的血迹慢慢擦拭干净,再是在伤口表面敷上云南白药。
安萱儿低着头,脸颊红红的,出神的看着男人。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那专注的神情,那一丝不苟的神情,让她痴迷。
她还感觉到男人那双手很温柔,很细腻。
“唐莫,我……我……”安萱儿支支吾吾,她突然想对男人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隐抬起头,看着她,道:“我心里面一直住着一个女孩,安萱儿,抱歉!”
他不是笨蛋,安萱儿的心意,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只是,他觉得已经耽误了一个叫宁可馨的女孩,决不能再耽误这一个,她们都是好女孩。
在说这话的时候,隐的脑海里,闪现了卫舒璇的面貌,那段感情,他发现,不是说埋葬就能埋葬得了的。
听闻此话,安萱儿整个人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都是凉的。刚刚所有的甜蜜,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伤和尴尬,她不敢迎上男人的目光,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隐将白色纱布一层层包裹住她脚上的伤口便站了起来,呼出一口气:“好了!”
安萱儿就像得到宽恕的犯人,迫不及待的从监狱里跑出去。她穿上拖鞋,闪进了自己房间,将房门紧紧的关上了。
隐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他不能欺骗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就应该早点说出来,当断则断,否则,越到后面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收拾好药箱,然后放回原处,便迈开脚步,准备离开。
当他打开门来的时候,安萱儿突然从房内出来:“唐莫,这么晚了,学校的宿舍早关门了,你还是在我这里将就一晚吧。”
隐摇了摇头,回过头笑道:“不了!”
言罢,便迈开脚走了出去,可这时候安萱儿心下一紧,追了出来,却忘记脚上的伤口,这一跑动,便疼痛难忍,两三步后便叫唤了一声摔在了地上。
隐眉头皱了皱,走了回来,将她扶了起来,看了看她的脚,伤口再次裂开,殷红的血迹,已经通过纱布渗透了出来。
叹了一口气,再次拿出药箱,为她处理好伤口。然后又进卫生间,洗了把脸便在大厅的沙发上躺下了,算是默许下来今晚在此休息。
“我去给你拿一张被子!”
安萱儿心里已经平复下来,从房间里拿了一套被子出来,小心的放在沙发的角落上。
“唐莫,以后我还可以找你吗?”安萱儿坐下,看着男人,睫毛在轻颤。
“当然可以!”
隐坐了起来:“而且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我还想问以后我还有没有那个口福呢。”
“有,当然有,只要你想吃就来找我,我一定会做给你吃的。”安萱儿笑了出来,双眼就像月牙儿,煞是可爱。
“那好,你这个朋友我觉得交得值!”隐说道。
一个劲的将两人的关系确定为普通朋友,他不太知道女孩子的想法,因为以前,他的眼里只分两种人,该杀和不该杀的,自从重生到这具身体上,就仿佛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所考虑的东西就多了。
亦或者说,他是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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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消息
隐躺在沙发上,这样的情景似乎经历过,那是在卫舒璇的住所,他也是这般睡在沙发上的。半夜,微微有些凉意,他便将安萱儿给他的被子盖上。
这被子上蕴涵的香味,就像**之魔的召唤,刹那间令他的身体出现了反应。
这香味他记得,上次去嘉年华买手机,他就闻过,就是安萱儿身上的体香,那时候还因为身体出现反应而闹了些小尴尬呢。
那这么说,这张被子是安萱儿盖过的!
隐双眼圆睁,他不清楚为何安萱儿身上的味道会刺激他产生本能**,难不成是同为觉醒者的缘故?
正想着,却发现安萱儿的房门打开。一道柔和的灯光从房间里穿透出来,安萱儿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蕾丝边的睡衣,下面是一条与之搭配的粉红色裤子,底端亦是白色的蕾丝花边。
这套睡衣很薄,灯光几乎可以穿透,而里面的动人春色,竟是在朦胧中依稀可见。小小的蛮腰,如山峰般高耸入云端的胸脯,实在是够诱人。
隐赶紧运转清心咒,安萱儿的身体,对他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再不将那股邪火给压制下去,又是在这种月黑风高的时候,他生怕自己迷失了本性。
“唐莫,你睡着了吗?”安萱儿小声的喊道。
隐没有回应她,而是一心运转清心咒将那股邪火慢慢消停下去。
而没有得到回应的安萱儿,就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步履很轻,不敢弄出任何声响。她走到沙发前,将一缕淡紫色的发丝拨至耳后,遂慢慢蹲了下来。
看着男人眼睛闭着,一副安详的样子,她肯定男人是睡熟了,也就放下了心来。
灵动的眸子眨了眨,她忽然说话了。
“唐莫,虽然知道你心里住着其他女孩子,我很伤心,可我……可我做不到不喜欢你……”
听闻此话,装睡的隐一愣,安萱儿怎么和宁可馨一样,都是死脑筋呢。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曾经有个算命先生跟我说过,第一个碰过我脚的男生,就是我这一生的真命天子,所以,我安萱儿认定你了。”
说着说着,眼角却滑落了两行清泪。
她俯身,慢慢的凑近男人的脸庞,最后轻轻的吻在男人的脸上。闭了闭眼,两行清泪大了些,当她离开男人脸庞的时候,发现有滴眼泪掉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身子动了动。
这一刻,安萱儿一阵手足无措,紧张极了,等男人似乎再度沉睡过去的时候,她才敢从地上站起,蹑手蹑脚的走回自己房间。在关上门之前,还小声的说了一句“晚安!”
隐睁开眼,用手将那散发着温度的眼泪擦至掌心,放在眼前细细的看着。
这滴眼泪晶莹剔透,带着的温热,透过掌心,传达至他的四肢百骸。隐此刻很惘然,当断则断,是书上所说的,可是,现实世界里,似乎根本没有那么洒脱。
女孩的心思,他越来越不懂了!
……
第二天,为安萱儿买好了早餐,隐便返回学校了。聂小倩来了,也就不用担心安萱儿的问题了,聂小倩会照顾好她的。
回到寝室,李宗翰三人就围了上来,询问着自家老唐昨晚干啥去了,当然,他们问的,无非是跟哪个女孩子开房了的事情。
叶书贤干脆来了一句:“美王,跟我们说实话吧,你昨晚跟哪个女孩在一起呢,柳嫣月?宁可馨?安萱儿还是我那个漂亮的妹妹小艾?我想起来了,还有前阵日子,我们玩那个破游戏碰到的那个女孩(陆晴雨)!”
隐伸手把脸凑上来的叶书贤推开,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宗翰:“宗翰,你有什么经验琢磨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吗?”
曾经让各国都忌惮的人物死神塔纳托斯,竟然在纠结琢磨女孩子的心思,如果被暗世界的人知晓,一定会惊讶得眼珠子都掉出来吧。
李宗翰显然没有料到自家老唐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遂深吸了一口气,老气横秋的挽住隐的脖子。
“走,老唐,我们上楼顶,我详细的跟你说一遭。”
“我也去。”叶书贤道。
李宗翰横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啊,你不是有女朋友了?”
“靠,有女朋友就更要来了啊,你是不知道我那婆娘,最近似乎在天天生闷气,我得学学怎么琢磨她的心思。”
“好吧好吧,算你一个。”
说着,三人就勾肩搭背的上顶楼去了。
在用电脑了解当前最新新闻实事的李从文,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
“又去听我那不靠谱的堂哥演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