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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沐裕在初夏的凉风中,满心的舒服。
没有多的时间去思考为什么,只是单纯地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时光。
虽然排练时身边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吵来吵去,丸井前辈也老是抢吃她带来的东西,白河本人也忙着调试音乐什么的。
但是只要有她在,莫名的放松感就在我身体里悄悄挥散,鸟儿一般飞过。
排练结束后的一天,当我回家后,姐姐忽然凑过来笑着问,“赤也,怎么回来这么晚?”
“没什么。”之前就说过因为排练音乐剧的事情要晚回来一点的。
“嗯,心情满好的嘛。”
我仰头看了姐姐一眼。心情好?鬼才心情好,那些台词难背的要死。仁王前辈还在旁边添乱笑话我,真是受不了。
“赤也真乖啊。”说着姐姐就摸起我的头发。
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这下子更被她整成了海草。
“姐姐!”
“呵呵呵呵,赤也的心情真的很好啊。”姐姐意味深长地笑了。
切。我揉揉头发,想要理顺却还是失败了。
心情好吗?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声音,“切原,明天见。”
绝对跟她没有关系!
我拼命甩头,想要把她的样子摆脱掉,却没有成功。
排练接近尾声的时候,一天早晨,我忽然发现她的样子有些怪。
不仅是因为她没有和我打招呼,而是因为她一脸严肃甚至紧张的样子坐在凳子上。
手里还拿着什么啊?
情不自禁就走过去问她怎么了。谁知道她竟然没有正面回答我。
我也没办法,抓抓头发,转身走开。
只是,心里有个闹钟开始滴滴答答。
不要再响了!好吵啊!
谁知道那个闹钟还不是一般的噪音污染,却是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
当舞台上的那个吊灯坠落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了胸口中的巨响。
那个声音,在嚣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白河星!
这个家伙,肯定是瞒了我什么,所以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吧。
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再看到今天下午的事情,就算再迟钝我也明白有人在针对白河做一些事情。
我远远地站着,看着幸村前辈走过去问她。
她似乎没有大碍的样子,只是为什么我会头一次发觉幸村前辈在白河身边的样子那么刺眼。
我在原地努力开动脑筋思考,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几个人更加刺眼的视线。
这天回家后,姐姐又神出鬼没地拦截了我的游戏之旅。
“姐姐,有什么事情啊?”我无奈地看着她,无力。
“赤也,你有心事哟。”
“没有!”
“嗯,反应这么快,绝对有问题。”
“姐姐你才是神神秘秘的。”我嘀咕着,“啊疼疼疼。”
“哼,居然对姐姐出言不训啊。”姐姐揪着我的耳朵,好疼啊!
“还不坦白从宽。”
在姐姐的高压政策下,我被逼无奈地说出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我变得奇怪的心情。
谁知道姐姐听完以后居然呆了半响。
“喂,姐。”我在她面前挥挥手,她还是没反应。
“那我先回房了。”趁她现在还没清醒我快点逃回自己的安全地带吧。
所以我没有听到姐姐近乎叹气的说话,“赤也那个迟钝的笨蛋啊。”
备注:Shirakawa是白河这个名字的罗马音。
(题记翻译:少女呀,你的朴素,如湖水的蔚蓝,透露了你深隧的真实。)
Goodbye Shirakawa(二)
然后就到了那一天,立海大附属社团展示的日子。
原本还空旷的学校忽然就变窄了,到处都是人。我烦躁地在人群中穿行,走错了几个地方甚至拐到了厕所才终于找到舞台。
在后台我没有看到白河,明明是挤满的人的空间,忽然变得冷清。
我埋头,翻玩着手中的道具。
无聊。
“赤也,准备上场了。”丸井前辈忽然跳着跑来拖着我走。
“喂,我自己会走路!”
“快点啊。”丸井前辈一面跑一面念叨着白河有没有带好吃的,忽然就更加烦躁。
我想要发火,却不知道为什么。
墙上的闹钟滴答滴答,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从演出开始到演出结束,她一直没有出现。
换下服装,我蹲坐在舞台后面的阴凉处,望天。
云朵飘飘,阳光很暖。
只是舞台那边更加热闹,报幕声不时传来。
“下面请欣赏,合唱部的三重唱。下一个节目,轻音乐部的独奏。”
就在阳光下的树阴缓慢掠过我的脚时,我看到一个女孩子,从远处跑过。
伴随着她滴落的,是晶莹的水。
不是泪水,却比泪水更冷。
在她的身后,那些笑声分外刺耳。
忽然就很生气,连带以前的,还有今天早上的火气,一同燃烧。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所做的在她看来不过是自以为是的闹剧。
心脏就像被一万只猫咪挠着,又疼又麻。
“。。。。。。白河你这个笨蛋!”
习惯性地开口,胸口却猛地一沉。
就算再笨,我也知道,刚才那句话是伤人的箭。
只是那句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不可收回。
这天回家之后,我暗自庆幸姐姐没有过来逼问有关白河的事情。
只是,她能不能不要一直逼我去看电视剧啊。真是无聊,还不如打游戏。
可是又不敢不看,姐姐一但生气,还是很可怕的。
于是我只得继续坐在原地看电视中的男男女女。
看他们哭看他们笑,却不懂为什么。
直到幸村前辈的出现。
那天,他站在我的面前,表情一如平时。
只是心里有些声音咿咿呀呀一时却听不分明。
他说:“切原,我们来比一场。”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握紧手中的球拍。
再比一次,结局没有任何改变。
就连比分,也是不变的注定。
我喘着气看着对面的他,他的声音荡开空气。
“一直这样好吗?”
我抬头,阳光忽尔刺眼。
“一直输给别人,这样好吗?”
切,这个问题算什么!总有一天,我绝对会打倒你们的!
“就是这个样子。”幸村忽然笑了,虽然只是极短的一瞬,“那,明天中午去轻音乐部吃午饭,自带便当。”
“这?”来不及弄清楚幸村的目的,他就继续说到,“白河也在。”
我沉默了,幸村的影子也很沉默,而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但是这样好吗?”
我的脑海里哗啦啦地闪过白河的影子,沉默的眼神,歉意的眼神。
只是自己,却一直固执着不肯坦诚面对。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不好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
我深呼吸一口气,胸口里的声音渐去渐远。
只是隐约间,我察觉到这个问题。
也许,是幸村前辈在叩问自己的心。
再往后,盛夏没头没脑地扑来。
雨水流过泥土,青草的味道铺天盖地。
天气热得不得了,可是网球部的训练分量却一点也没有减轻。
我大口大口喝着冰凉的汽水,抹一把头上的汗水,然后继续回去训练。
只有挥拍的时候,才可以暂时忘却掉某个人。
也许是中了魔,她开始慢慢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她有时坐在她的座位上,看着一本从柳生前辈那里借来的小时,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她有时站在贩售机前思考是要买苹果味还是橙子味果汁,然后仁王前辈总喜欢按下苦咖啡的键故意逗她;有时她会出现在一片纯净的蓝天下,风卷起她的头发,我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丸井前辈出现的频率最高。他总是在和我抢紫菜饭团或者章鱼小丸子,而白河就微笑地看着。
真是奇怪的梦,可是,很美好。
美好到不想醒来。
最初梦中没有声音,然后有一天,当我那么近地听到她唱歌后。
梦中的世界有了音乐。
她唱的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曲调却反复回响。
咒语一般。
伴随着每一次梦的开始与结束,墙上的日历也在一点点变薄。
立海大附属不容置疑的胜利,仿佛是一声轰然钟响,宣告了一些事情的结束。
白河不会再出现在网球部,但是她却还是会来上课。
每一天,每一天,都可以看见她。
“喂,这个是什么意思?”拿着英语卷子去问她,虽然会因为再次犯同样的错误被她瞪,虽然会因为读着别扭的英文难为情,可是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她。
那么近,近得可以看见皮肤上樱色的粉红,还有青色的血脉。
她低声读英文的样子,她转笔沉思的样子,她为我讲题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看过。
美妙得,让我回家以后都没有因为姐姐强迫我看肥皂剧而暴走。
而最美妙的是那个夏夜,我被老姐逼着穿上从来没有穿过的浴衣,然后跟随着网球部的一干人等去一个地方。
一个让人回到童年的烟火大会。
“切原,你的衣服好特别。”
她忽地转身,衣角飞扬。
我的脑子轰地一声蒙了。
近乎慌乱地别过头,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稳下心神回头的时候,却看到白河跟着幸村走了。
刚才蒙掉的脑子更加混乱,一团浆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
不知不觉有些累了,拣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天空深蓝,深得像梦境一般不见底。
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家的我忘了,最后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和白河道别我也忘了。
我只记得回家之后我困得直接扑到床上睡着了。
梦中我和白河一起吃着清爽的四喜饭,然后一起看天空中的烟火,最后我送她回家。
她是微笑的,一直微笑的,对我笑着的。
只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忘了这个梦。
“赤也。”姐姐又在亲切地招唤我。
我恶寒地看着她手心的录像带,不会又是什么爱情片吧。
果然,又是无聊到空气都要发霉的爱情剧。
看这个还不如看动物世界。
我打了个哈欠,姐姐侧身瞪我一眼。
坐好坐好。
“赤也,你有喜欢的人吗?”姐姐一边看着电影,突然发问。
我却被这个问题呛得差点闪了腰。
喜欢。喜欢?喜欢……
“嗯,嗯,嗯,这个,爸爸,妈妈,还有,还有姐姐啊。”我努力想了想,又看看姐姐,认真回答。
“没有其他人吗?”
“……”脑海里有模糊的影子,一时却看不分明。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电视屏幕。
电影已经慢慢放到尾声,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对着冬天的山野大声呼喊。
“你好吗?”
“我很好。”
自问自答。
雪山没有回答她,也不可能回答她。
谁都没有回答她,除了回音。
但她还是继续呼喊着,不断呼喊。
余音不绝。
姐姐看着电视中的她,眼睛明亮得像要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