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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立好一会,我没好气地出声,“喂,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啊!”
我的父母有些僵硬地转身,尤其是爸爸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刚被章鱼丸子噎住了。
我皱眉走进客厅,于是我终于看清楚原本还算完整的八音盒变成了七八块零件……
喂喂,就算它不能发音,至少也还能像个盒子啊。
这就是好心办坏事的典型案例啊。
“爸 爸!”我扭头看向爸爸,半是耍赖半是徉怒地开口。
“阿星啊。”爸爸很老实地坦白错误,“这个东西,爸爸会拆但是不会拼啊。”
“那你干嘛拆啊?”我看爸爸一眼,又看看桌子上面的八音盒“尸体”。
“惠津子,你也说两句啊。”爸爸捅捅妈妈的腰,妈妈看一眼爸爸,“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哦。”
“明明是你说要帮女儿做八音盒的啊。”
“可我又没叫你拆了它。”
眼看着两人就转移了话题,我忍俊不住,轻笑出声。
看着我笑了,爸爸立刻转身看过来。
“阿星啊,爸爸被妈妈欺负了。”他故意装出哭丧脸找我求救,眼睛里却闪过狡猾的光。
“这是你活该。”妈妈故意板着脸拉过我手,“走,阿星,我们吃饭去。”
“嗯。”我笑着点点头,心里继续笑个不停。
“孩子她妈,你不可以欺负老公啊。”爸爸笑着跟着我们走进饭厅,嘴里却不忘继续调侃。
“别理他。”妈妈的眼里也是笑意,却冲我挤挤眼睛。
我配合地点头,“嗯。”
“哇,阿星不可以这样对爸爸。”
“去端汤了。”
“遵命,夫人。”
他们真的,是很恩爱的夫妻。
而我就坐这里,微笑地看着他们的一言一笑。
心里的幸福满得快要装不下去。
我的心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星期天一晃而过,第二天我带着昨夜赶出的哑巴八音盒勉强交上了作业。
呜呜,会不会不及格啊。
我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暗地祈祷以后老师别叫我去办公室当众展示我的成果。
“白河君?”
“啊?早啊,凤君。”我有气无力地回答。昨天晚上睡眠不足,早上又要早起参加网球部的部活,我现在真是困死了。
“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想,睡。”我打一个哈欠,“昨天,晚,晚上,赶做那个八, 八,八音盒,累死了。”
我已经困得连眼睛都挣不开了,今天上课可以睡觉吗?
“那,最后做好了就没事了吧。”凤君的声音听上去隐隐担忧。
“没事,才怪。”我嘟囔着,“就是一个没声音的盒子。”
不行了,睡神在召唤我去报道了。
待会就算老师用粉笔敲我我也不会醒了。
一个新的星期就平静地过去了,奇迹般地,技术课的老师居然没有找我的麻烦。
难道我的祈祷生效了吗?
阿门,南无阿弥陀佛,真主保佑。
我认真地感谢了我记得的神,而且很认真地无视了某只看守轮回之门的家伙。
又是一个星期一。
星期一是不是最适合发呆呢?
早上的课我都没怎么听进去,只是托着下巴看窗外。
凤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他似乎忍不住过来问,“白河君,你不舒服吗?”
“啊,没事,没事。我很好的。”
凤最后皱皱眉,“白河君,有事需要我帮忙的话,请一定一定记得第一个叫我。”
我看看凤,那个单纯的孩子,点头微笑,“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昨天忽然接到了杏的电话,然后和她煲了一下午的电话粥。
“朋友嘛,当然要多多联络了。”
杏一句无心的话让我的心隐隐难受。
我曾经认为,每一次穿越就是永远的离开。
何必维系那些本来就要断裂的联系,所以我不会刻意去挽留那些注定要失去的朋友。
但是这次,我困惑了。
要如何去连接,那一份断开的线?
轻轻叹口气,我忽然就分外想念那份轻松的氛围,大家互相开玩笑,一起笑一起闹,什么也不管只要开心就好。
六角的他们,还好吧?
那个带走银色手环的男孩,现在应该在被天使守护着吧。
但愿如此。
这个星期一的中午,我和慈郎在校后树林中吃便当。
慈郎吃完就犯困,歪歪斜斜倒在我腿上,孩子一样很快睡着。
唉。慈郎睡着就叫不醒了,真是孩子气的睡法。
我轻轻摇着头笑了,靠着树干望天。
一片黄色的树叶悠悠飘落。
好美。
蓝天,白云,微风,鸟鸣。
无限铺张的背景下,只有那一片耀眼的金黄飞舞。
果然是秋天的韵味啊。
那样独特的金色,温暖沛然而来。
我眯着眼睛,闻着秋天的味道,缓缓入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感到有人摸过我的头。
温柔的,痒痒的,我想多半是慈郎。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挪,“别闹了,慈郎。”
然后,我就进入梦乡。
若人心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世界,那么我愿我的心是一座秘密花园。
通往这里的钥匙是温柔的魔咒,扎根于此的是延续千年的回忆之树。
这里夏天不灭,还有一座属于我的小房子。
房子里放满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小匣子。
它们盛满了,每一个夏天的回忆。
我静静地睡着,同那些沉眠的记忆一起做着夏天的梦。
当我朦胧醒来的一刻,只觉得空气里弥漫着冷清的味道。
可是身体却很温暖,背上似乎披着什么东西。
我慢慢睁开眼睛,努力揉揉眼,终于看清楚四周。
咦?!
这里是,理科实验室吗?
我怎么从树林飞到特殊大楼的实验室了?
“终于醒啦?”
听到这个声音背上就觉得冷汗冒。
侧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笑得万分人品的关西狼。
“忍,忍,忍,忍足!”
忍足潇洒地坐在实验桌上,笑眯眯。
阳光打在他身上,匀称而光亮。
“这是,我怎么在这里?”我焦急地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
“我在天台上看到你睡着了,就把你抱到这里来了。”
“啊!”这种事情你也厚颜得可以做出来!
“可是在那里睡觉很容易感冒。所以我才把白河桑抱到我的秘密基地来。”
“秘密基地?”
“理科实验室,翘课的最佳地点之一。”忍足依然笑得那么狡滑。
翘课?!
我看看墙上挂钟。哇!已经是下午第二节了!这个家伙也不叫醒我,害我翘课。
我愤愤地盯着他,忽然发现他没有穿外面的制服,而他的制服居然在我的身上。
火大地把衣服甩给他,“拿去!”
“白河桑。”忍足抓过衣服上前两步挡住我的去路。
“生气了?”他的大脸又无限靠近。
“你这个家伙,明明可以叫醒我居然不说害我缺课!”
“可是白河桑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忍足认真地补充,“而且白河桑的睡相很可爱,我想再看久一点。”
这个人的嘴巴是用蜜糖做的吗?我的脸有些烧,但是理智之弦还没有断开。
“对了,慈郎呢?”我忽然想起慈郎还在树林中。
忍足不自然地回答,“那家伙翘课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你怎么不把慈郎带到这边来啊?”
“那当然是因为白河桑要轻很多,方便抱过来啊。”这次忍足特意强调了抱字,我终于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抱,抱,抱,抱,抱。。。。。。”请原谅我,我已经语无论次了。
忍足偏偏还无比严肃地点头让我的神经彻底脱线。
我清楚地听到了理智之弦清脆的断裂声。
“忍足侑士,今天下午去给我跑一百圈!不,现在,现~在~就~去~!”
可是忍足没有动,他只是保持他一贯优雅的笑颜,毫不动摇地开口。
“白河桑。”
“什么事?”我耐着性子忍住火气打定注意不看他。
“和我翘课吧。”
“你这算什么!”
“陪我吧。”他的声音忽然低沉,像散落在风中的黄叶。
我慢慢看向他,他的深蓝长发轻轻飘动,忧郁沉默。
这样的忍足,从来未曾见过的忍足另一面,像是神秘的黑色陷阱,明明知道危险我却还是跳进去了。
这个人的组成成分,本身就是无尽的谜团。
我想,或许就算我想要躲开,说不定什么时候反而被他算计。
倒不如去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见招拆招比较好。
决定以后,我叹口气,“真是服了你。”
也许还因为,自己的心情同样充满着无可奈何的悲伤与哀怨。
就这样,我和忍足翘掉了下午的课。
忍足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一路上带着我去了好多地方,包括一些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店。
边看边走的时候我还吃了他推荐的关西食物。
关西人果然喜欢关西口味。
“心情好了吗?”忍足忽然问我。
我回头看看身边的他,收回眼神吱晤一声算是回答。
他,也有体贴人的一面嘛。
我看着周围走过的人,一些路过的女生看我的眼神好恐怖啊。
嗯,忍足这关西狼的魅力果然很大。
一边吃着香蕉糖,我和忍足走进一家装修很别致的小店。
里面是各种造型的表,从挂钟到手表,无所不包。
“这家店叫时间的灰烬,很特别的名字吧。”
我点点头,打量着柜台中的各式表。
忽然视线就停留在一款银怀表上。它并不起眼,普通的细链子系着圆形的表。
可是打开的表盖下,却隐藏着深隧的宇宙。
底盘是蔚蓝色,时针是太阳的金光,分针是月牙,而秒针则是不停移动的星星。
十二个数字安静卧在里面,像嵌进天空的恒星。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就让我回忆起在轮回之门的日子。
我眼前的风景,除了星光,还是星光。
“喜欢吗?”忍足忽然凑近,他的吐气滑过我的脸。
“呃?”我侧过头,耳朵有些发烧。
忍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要售货员拿出来看看。
我可不打算要他什么东西,所以索性走到一边看看其他的饰品。
刚才我可看了价码,虽然没有看到那个表的名字,可是我看到了好几个零。
谁知我刚刚把甜甜腻腻的香蕉糖吃完,胸前忽然就被挂上一串分量十足的东西。
“忍足?你,你把那个买下来啦!”
“你喜欢就送你了。”忍足笑眯眯地把我拖到镜子面前,“很配嘛。”
我端详着这只银怀表,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
忍足的目光被眼镜挡住看不清,却为什么觉得他好高兴?
只是这样一份高兴,忽然让我觉得背心发凉。
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不幸的是,猎物貌似是我呢。
“喂,为什么我要收你的东西?”我转身面对忍足,牢牢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因为今天是我生日。”忍足平静地讲着事实。
我愣了一会,计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