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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哥,你是大忙人,能抽出点时间就不错了。”任大华笑着说道,然后喝了一口茶。
“华哥,你听没听说,咱唐人街新来了一个小子,叫什么陆啥的,挺猛吧。”薛贤说这话的时候,话中有话……
262唐人街区
“贤哥,你说的人应该是叫陆小北对吧?”任大华问道。
“没错,就是这小子,上个月在唐人街上,弄死了两个我们龙头帮的,你们大圈是这的主事的行会,您应该把这小子揪出来,替我们龙头帮出气!”薛贤说道。
“哈哈,贤哥真会说笑,我们大圈在唐人街这么久了,向来不主张自己人打自己人,而且在别人没有侵犯我们耳朵时候,我们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别人。陆小北杀的是你们的人,杀的又不是我们大圈的人,咱唐人街的规矩,我们大圈不好插手管这件事情。如果是美国佬或者是别的国家的商会的人杀的,我大圈绝对会站出来管这件事情,但是自己同胞杀的,我们不能管,也管不了。”任大华有板有眼的说道,说完一番话,拿起一个茶杯,喝了杯中的茶水。
茶艺小姐跪在地上,给任大华把茶杯满上。茶水倒入杯中,热气腾腾,薛贤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喊道:“任大华,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华哥,你他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圈的把陆小北收了,他现在是你们大圈的人!”
“陆小北确实是我们收的,现在是我们大圈的人,你想怎么样?”任大华没有被薛贤的喊声激怒,不咸不淡的说道。
“把陆小北交出来,交出来咱们没事!”薛贤说道。
“我要是不交呢!”任大华突然抬起头,一双冒着杀气的眼睛紧紧盯着薛贤。
薛贤将茶杯往地上一摔,摔得粉碎,他身后的人全都掏出抢来对着任大华,任大华身后的人也不含糊,也偷掏出枪来对着薛贤。
任大华冲自己人摆摆手,说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呢,洋鬼子都盼着咱们唐人街自己人跟自己人斗,咱不能让他们看热闹啊。都放下枪。”
任大华说完,他手下的所有人都把枪放下了。
薛贤嘴角一扬,轻蔑的笑了,他以为任大华怕了。说道:“把陆小北交出来,咱们没事。”
“不就是找陆小北吗,用得着动枪吗。”任大华说着,然后回过头,跟陆小北招手道:“小北,你过来。”
陆小北走到任大华旁边,然后任大华拿了一杯茶递给陆小北,说道:“这杯茶敬薛贤大哥,陪个不是。这件事就算了了,以后都是兄弟。”
陆小北接过茶,刚要走到薛贤身前,敬他。薛贤突然站起身把桌子掀翻,骂道:“任大华!你他妈的涮老子呢,喝杯茶咱就了事了,他弄死我们那两个兄弟,怎么算!”
“那你想怎么算?”任大华的眼睛中,杀气再一次冒出来。
“让他偿命!”说着,薛贤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指着陆小北的头。
“想要他的命?好,你开枪,你对着他脑门开枪,他的命就完了,不过……”这时候,任大华也掏出了手枪,对着薛贤。
“任大华,你为了手下一个小弟,相让我们龙头帮跟你们大圈犯路是吗!”薛贤说道。
“少说废话,有本事你就朝着陆小北的头开枪,开了枪,咱们这的人都死。我任大华都是从枪炮里走出来的,早死了一万遍了,在多死这一次也无所谓。”
薛贤举着枪的手有点颤抖,说道:“任大华,你有种!”
任大华没有回话,枪口对着薛贤的脑袋,拉开了保险。他们其中只要有一个人先开火,这一屋子里,二十几条人命全得留在这。
这时候门外想起了警车声,美国警察接到报案,这里有黑社会活动,所以马上赶了过来。
楼下大圈的小弟和龙头帮的小弟汇成的人流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警车喇叭响了半天就是每人给让路,所以警车一时半会都开不进来。
“薛贤,警车这就来了,赶紧决定。有两条路,一条,收好了枪,咱坐下继续喝茶;第二条,开枪,从此,你们龙头帮和我们大圈结下梁子,只要有我们大圈在的地方,你们龙头帮,就得滚蛋!”任大华没有开玩笑。
薛贤也知道,任大华没有开玩笑,他比谁都了解大圈的势力有多大,在海外,大圈想要让一个行会覆灭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想了想,为了自己两个已经死了的兄弟跟大圈结下梁子不值当,而且一旦自己开了枪,自己的命很可能也得没,自己还做不到为了兄弟抛头颅洒热血的那种事情,所以他别无选择的收起了枪。
薛贤收起了枪,但是也没有坐下来继续喝茶,一甩手,带着他的人走出了茶楼。薛贤一走,楼下众多龙头帮的兄弟有头撤退了。
任大华笑了笑,自己摆好茶具,继续喝茶,然后看了陆小北一眼,问道:“害怕吗?”
陆小北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其实他撒谎了,当任大华将薛贤开枪的时候,陆小北以为自己真的要中子弹了,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今天肯定会死在这,但没想到,任大华也会掏出手枪。陆小北今天真的有点怕了,但那这是一瞬间的怕。
“好,不怕就好,以后跟着大圈,有的是这样的场面。一会儿美国警察就要来了,你身上有案子,先走吧。这个名片给你。”说着,任大华给陆小北一张名片,然后继续说道:“今天晚上你就住在名片上这个人的家里,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他就好。”
陆小北结果地址,转身离开了茶楼。陆小北刚走,警察就上来了,手里拿着枪,着急火燎的往上跑,没有注意到陆小北。
警察跑到楼上,任大华坐在座位上,和着茶,他身后的小弟也都坐在了其他的地方,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聊聊天气,聊聊女人,一切都是平常的样子。
管理唐人街这片的警长詹姆斯认识任大华,走到任大华身边,用英语客气的说道:“兄弟,在自己喝茶?”
“警长,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坐下来一起喝,中国的龙井,很有味道。”任大华笑着说道……
263新的住所
警长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地上有茶水洒过的痕迹,也看到了一些茶杯的岁碎末,虽然之前有服务员收拾过,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留下点蛛丝马迹。
“刚才不是你一个人在喝茶吧。”詹姆斯警长问道。
“不是,但是现在就我一个人,詹姆斯长官可以坐下来和我一起品茶。”任大华微笑着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公事要办,对了,任大华先生,最近唐人街这一片又有点乱,我希望跟你们大圈没有太多的关系,否则的话,不管我们私下关系如何,咱们都要公事公办。
任大华笑了笑,说道:“慢走,詹姆斯长官,期待着和您下次一起品茶。”
詹姆斯装过身,准备带人走,临走前说道:“我也期待着,但希望不是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任大华先生,您好自为之。”说完,警察都走出了茶楼。
陆小北按照任大华给他的地址找到了唐人街东区三百零四号别墅,在唐人街华人密集的地方,或者说穷人密集的地方,这么阔气的别墅还是很少见的。陆小北站在一栋典型的北美别墅庄园面前,有点吃惊。
一排白色的木质栅栏将别墅内的花苑和外面繁杂的街道划分成两个世界,里面情境,而外面复杂,在这么一个大都市的繁闹街区能有这样一处安逸的地方,还真是让人神往。
陆小北站在展览门前,按了两下门铃,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用英文客气的问道:“这里是康家,请问您是哪位?”
陆小北对着对讲机说道:“我是陆小北,任大华老大让我来这的。”
女人没有说话,反而外面的电动栅栏门的锁打开了,然后传出一声电子声音:“欢迎观临,请进。”
陆小北走了进去,从栅栏门到别墅,有一条圆石子铺成的小路,小路两旁是绿草地,五米之外有一颗搞大的榕树,树上有几只陆小北没有见多的鸟在叽叽喳喳的叫唤个不停。
“还没走到别墅门前,别墅的门已经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站在门口,穿着一身舒服的居家服,看到陆小北,笑了笑,说道:“欢迎光临,听大华说了,会有一个叫陆小北的来家里住,房间给你收拾好了,请进来吧。”
陆小北礼貌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话,走进了屋子。屋子里宽敞明亮,典型的欧洲家居风格,处处显示出主人主人的豪迈与阔气。
“跟我来,你的房间在二楼。”女人说着,然后带着陆小北上了二楼,打开一间房门,说道:“这就是你以后的家。”
陆小北点了点头,但没有走进去,说道:“小姐,请问怎么称呼?”
“我是任大华的姐姐,你以后叫我任姐或者康太太就好,我丈夫姓康,但是五年前就去世了。”
“不好意思,让您想起了伤心地事情。”
“无所谓,早就习惯这种一个人的生活了,现在家里多你一个孩子,显得不是那么冷冷清清的了。这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跑出来,一双大眼睛盯着陆小北,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他用英语问道:“妈妈,他是谁啊?”
康太太冲孩子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种母性的慈爱,他跟陆小北介绍到:“这是我的女儿,丈夫去世那年,我怀上的她,十个月之后,孩子出生,我可怜的丈夫都没有见过自己的请女儿一眼。今年四岁半了。”然后康太太抱起自己的孩子,说道:“珍妮,叫哥哥,他是我们家的客人,要跟我们在一起生活,好不好。”康太太说的是中文,陆小北完全听得懂。
孩子很礼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陆小北,然后发出一声稚嫩的声音,“哥哥你好。”孩子的中文发音很标注。
陆小北冲着孩子笑了笑,摸了摸孩子头。康太太说道:“小北你先休息吧,等吃饭了我们叫你。”说完,康太太抱起孩子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小北进屋子,关上了房门,屋子里设施齐全,比在维修厂的那个员工宿舍要好得多。从窗户往外看去,是唐人街的街道,街上人群涌动,让陆小北在国外也感受到了中国人人口众多。
屋子里有冰箱,打开冰箱,陆小北拿出一厅啤酒,打开,喷出了水雾,一扬脖,喝了一大口,嗓子有点干,太渴了,喝酒可以解渴,陆小北连着喝了两厅,喝完了有点昏昏欲睡……
在床上一脚睡到了晚上,直到珍妮上姑娘上楼喊陆小北吃饭。陆小北还是穿着来时候的衣服下了楼,走到餐厅。
餐桌上是康太太,旁边站着两个菲律宾女仆,菲律宾女仆在国外很受欢迎,而且工资很高,不是一般家庭能请得起的。
“小北。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你屋子衣柜里有居家服,一会吃晚饭换上它,然后把这身衣服给我,我帮你洗洗。”
“谢谢您的好意,我自己可以洗。”
“不要这么客套,咱们都是大圈的人,以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来先坐下吃饭吧,我好久没下厨了,今天简单的做了几个菜,你尝尝,有没有中国菜的味道,这些菲律宾女仆不会做中国菜,只会做西餐,所以想吃中国菜都是我自己下手做的,可能做的不好吃,你将就一下。”
“康太太,您要是想吃中国菜,下一顿我帮您做,我从小就会做饭。”
“看不出来啊,行,下次一定找你做。”康太太说完这个“做”字,觉得有点不妥。表情也陷入了尴尬。
陆小北和康太太还有珍妮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