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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二舅托你送消息过来吗?”
“没错,二舅托我送消息给路哥哥。”她手一伸,其中一名“跟班”立即将一封信放在她手上,她接下之后,转手递给姜小路,看也没看司徒烈一眼。
司徒烈眉头微微蹙起。这丫头,多年不见,为何会感觉到她对他有敌意?
“小琴,你的礼貌呢?”对于她的视而不见,他有些不悦。“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她瞥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声,“叔叔。”
“嗯。”他点头,恢复成一贯冷漠的模样。“你爹娘知道你在这里吗?”
她撇了撇嘴,一看就知道不怎么想回答,最后还是没好气的开口,“我直接从雷风堡过来的,你说他们知不知道?”
“这些年来,你爹娘是这么教你礼貌的?”他不悦的冷下脸。
“我……”司徒琴一窒,被他的冷脸微微吓到,随即懊恼的吼,“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今天也不是来和你们讲礼貌的!”
“小琴,不可无礼!”姜小路不知道妹妹是怎么了。
“哼!”她恼怒的转身进屋。
“这丫头!”司徒烈皱眉。
“叔叔,别生气,小琴平常不是这样的。”姜小路将信交给他,低声安抚道:“外头风冷,咱们进屋吧!”
司徒烈也不是真的要跟一个小女娃计较,所以跟着姜小路进屋之后,也不再理会坐在一旁嘟着嘴不高兴的司徒琴,立即拆开信,信上果然写着他们所需要的资料,巨细靡遗。
“怎样?叔叔,是他吗?”姜小路在他身旁坐下,没有注意到妹妹眼底透着古怪。
“是他。”司徒烈点头,将信交给她,心头着实不轻松。这是个大大棘手的人物啊!
“真的是伯伯……”姜小路看完资料,眉头也皱了起来。“我不懂,他都已经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商业霸主了,以他的行事作风,应该不屑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而且醉阳山庄之于他,也是毫无价值的,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为了复仇?不通,不通啊!”
“没错,这件事不太合理,他若要复仇,对象应该是梁和修,可是照目前看来,他好像是在帮助他……”确实不通!“可若不是复仇,醉阳山庄又何时得罪过他?”
“路哥哥。”司徒琴站了起来。
姜小路抬起头,“小琴,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话要跟路哥哥说,路哥哥可不可以出来一下。”她说着,便率先走出大厅,来到庭院,那三名跟她一同前来的男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姜小路和司徒烈相视一眼,眼底有着同样的疑惑,不过还是起身走出厅外。
“小琴,外头天寒地冻的,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呢?”
司徒琴转过身,一看见叔叔也跟着出来,两人甚至是并肩靠站在一起,压抑多时的情绪突然爆发了。
“路哥哥,听着,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答应的!”
司徒烈和姜小路一头雾水的互视一眼,不过疑问先搁一边。
“小琴,你在说什么?”姜小路问。
“路哥哥,我是绝对反对到底的!”
“你到底反对什么?”姜小路皱眉。真是的,没头没尾的,谁知道这丫头到底反对什么,不答应什么啊?
“我绝对不叫你叔母,也绝对不会叫叔叔姊夫!”司徒琴坚决表示,“所以,我反对你们在一起,反对到底!”
两人恍然大悟,可是……“小琴,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你们都送信给爹娘说要成亲了,还问我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以为这么重要的事,爹娘应该瞒着我吗?”她大吼。
“就算你反对,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司徒烈皱眉。
“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不过我告诉你,他们是雷风堡的赏金猎人,今天我不是来劝说的,我是打算直接抓路哥哥回去的,我一定要把你们两个分开!”司徒琴双手叉腰,撂着狠话。
司徒烈和姜小路望向那三个赏金猎人。那三人仅仅是立在原地,便觉其气势不凡,一看就知道是高手,真要打起来,他们未必是那三人的对手!
“小路,我有个疑问。”司徒烈低声问,似乎一点也没将司徒琴的豪语,以及那三个难敌的赏金猎人放在心上。
“什么?”姜小路似乎也不怎么担心的样子。
“从小琴刚刚说不要叫我姊夫,不要叫你叔母看来,她明明知道你是‘姊姊’,为什么还要叫你路‘哥哥’?”
“这……”她楞了楞。老实说,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耶!现在想想,是啊?为什么呢?“应该……是习惯了吧?”
“所以你其实也不知道,可能根本连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吧!”司徒烈了解的点点头。这三个母女的性情真是……
“你们不准说悄悄话了!”司徒琴瞧见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气得直跳脚,立刻对三个赏金猎人下命令,“把路哥哥给我抓回去!”
三人互视一眼,便拔身而起,朝司徒烈和姜小路两人攻了过去。
“得罪了,路少爷、司徒庄主。”其中一人代表告罪,便展开一场搏斗。
“你们不是认真的吧?”姜小路一边接招,一边询问。
“堡主授命,我们当然非常认真。”赏金猎人严正的说:“但是如果技不如人,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姜小路终于肯定他们确实不是认真的,只是碍于外婆的命令,不得不接受孙小姐的无理取闹,应付一下。
“你们想要一劳永逸,不再接这种烂差事吗?”她嘻嘻一笑,与其中一人交错而过的时候突然道。
与另外两人周旋的司徒烈闻言紧张的说:“小路,别做傻事!”不愧是一起生活多年,他太了解她了,一听就知道她又想做傻事了!
只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姜小路急攻倏挡的招式猛地一收,猎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手中的大刀却赶不上脑袋的速度,来不及收回,硬生生的在她臂上划下一道刀口。
顿时,雪地渲染上一朵朵刺目红花。
“小路——”司徒烈暴吼,手中的剑不再留情的一扫,隔开了两名赏金猎人,飞奔至她身边,及时将软倒的她揽进怀里,抬手点了数点,制住臂上的穴道,减缓血流的速度。
“路哥哥!”司徒琴惊恐的喊。路哥哥受伤了!
“站住!你不要过来!”司徒烈朝奔来的她怒吼。这个任性、胡闹、刁蛮的野丫头!“现在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只好对不起你爹娘了!”他没把握现在的自己能不能忍下胸口这股杀人的冲动,就算小琴只是个十岁大的小姑娘,就算她是大哥的女儿,但是伤了小路,他也无法轻饶,只能保持距离了!
“来人!快去请大夫!”他扬声大吼,仆人立即领命飞奔而去。
“叔叔,别担心,只是小伤……”姜小路想要安慰他。
“闭嘴!”他低吼,抽出怀里的手巾,仔细的替她绑上。
“路少爷……”伤了她的赏金猎人脸色难看。
“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说到底,我还要向你道歉。”她摇头。“我会去信告知外婆,绝对不会让她怪罪于你们,也会告诫她,我的伤全都是她纵容小琴的结果,所以你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接到这种任务了。”
“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带你回去啊!”司徒琴在十步之外喊着。她被司徒烈那恐怖的神情吓到,果真不敢踏向前一步,只能焦急的在那儿跳脚。
“小琴,你年纪还小,所以我不会怪你的,不过……你希望我快乐,还是希望我难过?”姜小路问。
司徒琴张了张嘴,又委屈的闭上,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路哥哥,难道不跟叔叔在一起,你就不会快乐吗?”
“是的,小琴,跟叔叔在一起,就像是我来世一遭的目的,若没有达成目的,那我这一辈子就白来了,白活了。”她认真的回答。
抱着她的司徒烈闭了闭眼,眼眶有些热。
“路哥哥,你好过分,那么爹娘呢?我呢?所有其他人呢?我们算什么?”司徒琴闻言,伤心的吼。
“我很抱歉,小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亲人,可是,我指的是人生的伴侣,爹娘有彼此,你的将来也会遇到另一个人,而叔叔……就是我的未来。”
“可是……如果路哥哥和叔叔在一起就没有未来了,你知不知道啊!”她恼怒的大吼。“你会死的!”
司徒烈低头望着姜小路,刚好对上她上扬的眼。
“小琴!你该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才对。”他沉声警告。
“我说的是真的!”司徒琴气得大吼,一会儿之后,又软声哀求着,“叔叔,你离开路哥哥,好不好?你让路哥哥跟我回家,好不好?路哥哥跟你在一起真的会死的!你不要害死路哥哥。”
“小琴!”姜小路倏地大吼。“你再胡说八道,我要生气了!”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这是九指爷爷说的!”她吼回去。
司徒烈一惊。是九指怪叟说的?
那么……是真的?他会害死小路?!
“九指神算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怒问。
“娘送信给外婆,说了你们的事,我听了很不开心,叔叔是叔叔,怎么可以跟路哥哥成亲,可是爹娘都答应,外婆和我也没办法反对……”
“小琴,我要知道九指神算为什么这么说!他是怎么算出来的?!”司徒烈打断她。
“前几天三手爷爷和九指爷爷到雷风堡作客,他看我闷闷不乐,就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就把你们的事告诉他,九指爷爷用你们的姓名算了下,就说了那个结果!”司徒琴生气的瞪着他。“为什么死的是路哥哥?为什么路哥哥会死,你却可以活蹦乱跳的!”
姜小路徐徐一叹。原来如此,她才在疑惑小琴反常的举止,以及外婆无理的纵容,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现在你们知道了,叔叔,你还坚持要害死路哥哥吗?”
司徒烈一震,脸色冷凝,眼底一片惶恐。他……要害死她吗?
手突然被紧紧一握,他低头望着姜小路,迎上她坚定的眼神,他知道她的意思,可是……
“就算我真的会死,我也不会离开叔叔,我宁愿跟叔叔在一起,开心的迎向死亡,也不愿离开叔叔,痛苦的活着。”她扬声对妹妹说:“小琴,离开与否的差别,在于死得其所,以及生不如死。”
“所以……你不离开?不跟我一起回家?”司徒琴伤心的问。
“我很抱歉,小琴。”她摇头。
“你们……你……”司徒琴气得直跳脚,最后蓦地哭喊,“我讨厌你们!我讨厌路哥哥,我讨厌叔叔,我讨厌那些喜欢、那些爱,你们通通去死好了,我……我不管你们了!”
见妹妹飞奔离开,姜小路要三名赏金猎人赶紧跟上,护送她回雷风堡。
一下子,又剩下他们两人,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叔叔,我的伤不碍事,你不要担心,也不要生气,好吗?”
“你什么都考虑到了,为什么就是没考虑到你自己?没考虑到我?”司徒烈痛心的问。
“叔叔……”她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只伤了自己的身体,也伤了他的心。
“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带你回房。”他打断她,将她抱回房里。
雪,缓缓的飘下,将地上渲染开的红花,慢慢的覆盖……
第十章
“你身上的疤痕愈来愈多了。”司徒烈看着她手臂上已经开始结痂的刀伤,食指轻轻划过那道伤口,心疼的低叹。
“你会介意吗?”姜小路抬手瞧了瞧那道刀疤。这个是还好,不像腿上的那么难看。
“不是介意,是心疼。”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