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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不动声色的拧了下眉,嘴角一勾道:“我看二位大哥,这别的功夫不说,手上却是有一些真功夫的。莫非也是江湖人士?比起看姑娘家,小子可从来对你们仰仗的很。”
“哟,还是个有眼力的。”
两人倒是正眼看鸣人了。
鸣人笑道:“说起这个,小子倒是有点事想问问。”
“什么?”
“我听说,最近江湖上,晓的动作很大呀,甚至五大派都联手了。”
那两人一听就紧了神色,忙‘嘘’道:“毛头小子,说话不知收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鸣人忙一拱手,小声道:“我什么都不懂,有想晓得的,就直接问了,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实在是对不住二位了。”
“倒没什么说不得的,只是如今这局势紧张,保不齐这里就有晓的人,他们行事狠辣,你在这里公然说他们,万一讲了些不好听的,小命还能有嘛。我们是为你好。”
鸣人连声的应:“是是是。”
那两人见他如此恭敬,方缓和了神色。
鸣人凑到他们身边,压低声音又道:“听说他们很厉害。”
“那是。”说话的人显然心有余悸,“我可是曾经见识过他们的手段的。要不是当时我躲在草丛里,如今哪里还能开口讲话。”
鸣人心底冷笑一声,他们若真那么厉害,你还能有命躲在草丛里。
他又道:“不知道如今江湖上可有与之抗衡的?”
“这我倒不清楚了,怕是很难有。当年傲视群雄的宇智波家族,也惨遭毒手。”
鸣人闻言心里一紧,正好说到要点上,愈加凑前了几分,故作无意道:“这事我有听说,就是不知道是怎么个境况。”
“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那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喉,道,“小小年纪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鸣人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不是好奇么。”
“行了行了。人都死光了还问什么。”那人挥挥手,显然是没兴趣讲这等子事,台上才艺比拼已经如火如荼,他方才倒是错过了好多,这会儿哪里还有闲工夫理会鸣人,直接兴冲冲的站起来吼看中的姑娘的名儿。
鸣人好声好气,什么都没问到不说,末了还被嫌弃的推到一边,真是白白浪费了口水。
他退后了几步,掸了掸衣服。
看样子这里也问不到什么,不过当年的事情看起来那么大,知道的很清楚的人却不是很多,这还真是奇怪,而且他自下山这么久,从未听人谈起过,若非今日听得闲言碎语,他竟不知道还有这种事。算了,鸣人嫌弃的又走的远了些,还是以后再说吧。
☆、洛岩山庄
佐助闭闭眼,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凉凉的开口道:“再一次没经过我的允许以那样的方式踹开我的房门。给我一个理由。”
鸣人仔细的打量着他。
佐助被看着莫名其妙,道:“做什么?”
“原来那个人不是你。”
“什么?”
方才鸣人在花楼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佐助,只可惜一闪而过,尚未来得及看清容颜就消失在了人群里。于是他急匆匆的赶回来,一脚踹开了房门。
就有了如上对话。
鸣人不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去拿茶壶。
然后拿了个空。
佐助一手拿杯子,一手拿茶壶,慢条斯理道:“想喝水回自己房里去。”
鸣人诚恳的道:“我怕坚持不到房里。”
佐助道:“你不是才喝了花酒?”
鸣人倒没有奇怪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毕竟身上味道太大,只道:“没有。”
佐助道:“那你发什么酒疯。”
鸣人更加坚定的道:“……没有。”
佐助嗤笑一声:“没有你踹我门干什么?”
“……其实是因为我跑的太快了。”鸣人道,“所以推门和进门的动作合成了一个。”
佐助休息了三天,鸣人闲逛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他看到佐助收拾行囊,自觉道:“你要去洛岩山?”
佐助很快的回过头:“你要留下来?”
“不。”鸣人回答的更快,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陪你一起去。”
佐助于是面无表情的继续收拾行囊,叹了口气。
鸣人道:“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只是很失望。”
“……”
至于佐助为什么要休息三天才去洛岩山,并不在鸣人的考虑范围之中,而且他现在也没有行程安排,原本他只是来玩的,后来他发现,跟着佐助走,远比自己走要来的有趣。虽然时不时会挨挨白眼,他却乐此不彼。
这算什么?
————这算欠抽!
之前说过了,其实到了洛岩城,就算是到了洛岩山,只不过这段路,还得再走一段时间罢了。不过这次赶路速度快,所以在鸣人没觉得怎么着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
洛岩山很高。真正的高。
鸣人仰着头看。
“洛岩城,洛岩山。”他一字一句的念,问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什么?”
“洛岩山庄。”
“……真是没新意。”
佐助随口道:“依你之见呢。”
鸣人道:“怎么也该叫岩洛山庄。”
“……”
做人真是不能够掉以轻心,佐助真后悔自己的多嘴。
岩洛,还阎罗呢。
虽然和那个地方倒也算是贴切。
他们到的时候,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不该到的人,也已经到了。没必要到的人,更是已经挤满了。
鸣人很是惊奇的看着一屋子的人:“原来这里这么热闹。”
佐助无视他的话,径自走了过去。
早已得到消息等着的宁次迎上来:“到了?”
“嗯。”
鸣人无语的拉拉站在一边的鹿丸的袖子:“说实话,其实这两个人相识已久吧?”
鹿丸看了他一眼。
鸣人又道:“不然怎么这么亲热。”他四处看了看,又道,“咦,小樱呢?”
“她去见她师父了。”
“她师父来了?”
鹿丸道:“你怎么不先说,她师父是谁。”
鸣人道:“这是我的第二个问题。”他催促道,“你还没说呢,是她去见她师父了,还是她师父来见她了。”
“……”鹿丸忍住拍死他的冲动道,“她师父来了,她去见她师父了。”
“原来如此。”鸣人了然的‘哦’了一声,随后又道,“那她师父是谁?”
鹿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上这个小子,绝对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
“是我!”
这次回答的,却是本人。
清亮而中气十足。
鸣人循声望去。入目是一中年美妇,风姿犹存。
纲手甫一过来,就听到了这番言论,先是把人打量了一遍,越看越皱眉,难道真是这个孩子?虽然眉目相似,却哪里有他父亲半分的气韵。除却一张脸尚算入目,其余还真没什么优点。这么多年的教诲,难道自来也就把人教成这样?
鸣人乖巧的道:“婆婆好。”
满场寂静无声。
随即响起一声大怒:“你哪只眼睛看到婆婆!”
鸣人茫然的四处看了一圈,迟疑道:“……老婆婆?”
鹿丸痛苦的捂脸,这是在找死么?他趁纲手的怒气尚未来得及爆发,连忙把人往后一拉,道:“前辈,还是谈正事要紧。这个地方,我们还需要住的。”说着,他拿眼神去示意宁次,意思是快来帮忙消火。
宁次点点头。
随即朝佐助道:“这里乱,我们去后屋讲。”
“……”
喂喂,反了吧,你和他有什么好讲的啊?该处理这事的人不应该是我啊!
啊啊,真是太麻烦了……
春野樱不过是去给她师父换一壶茶,转眼人就不见了。
正找着,就听到前厅一阵喧闹。
她琢磨着赶过去,却在半路见着了心心念念的人,顿时欣喜。
“佐助?”
佐助跟在宁次身后,朝她点点头:“你师父在前面,屋子要被拆了。”
“啊?”
春野樱正纠结着要不要找佐助叙叙旧,前厅传来的一声巨响打消了她的念头,这个时候,还是去劝劝师父比较要紧……
宁次带着佐助回了自己的屋子,请他坐下,又开了窗通风,顺便烧了一壶水,这才坐定,开口道:“还是这里安静。”
佐助道:“怎么就你一个。”
宁次道:“前面分明那么多人。”
佐助道:“管事的就你一个。”他又道,“你们商谈的如何?”
宁次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好谈的,无非是派谁做先锋。”
佐助道:“难道没有交涉的人?”
“送过去被人杀么?”宁次笑道,“这又不是打仗,兵不厌诈还差不多,哪里有不斩来使的好处。”
佐助沉默片刻,道:“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晓,我是一定要灭的。”
“你还是放不下。”
“换你被灭门试试?”佐助冷笑道,“你可是答应了我,若是到了最后,由我亲自动手。”
宁次拧着眉道:“我自然是答应你的。”
佐助没再说话,忽然道:“其余人呢?”
“谁。”
佐助皱起眉头道:“宁次,不要和我打哑谜。为什么只有你和纲手?”
“还是说。”他紧紧盯着俊美如玉的少年,墨黑的眸子风暴欲来的平静,“根本就是你有事瞒着我。”
宁次道:“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佐助道:“自然可以有很多。”
宁次站起身,眉目间似乎有些烦躁。
他道:“我只是不希望看你越陷越深。”
佐助眯起眼,道:“这等理由也能被拿来做借口?更何况,我什么时候和你熟到需要你来担心的程度。”
“算了。”他站起身,冷颜道,“我也不想知道,总之到时候不要干扰我就好。”
宁次道:“什么情况算干扰。”
“打扰到我的任何情况。”
“你想干什么?”
“和你无关。”
宁次微眯起眼,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
佐助也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不以为意,唇角一勾,倒是显得有些邪魅起来。直言道:“宁次,我和你的交易,是基于以往的情分上。你莫要以为我只有靠你。若是我不高兴,自然按我自己的步调去做,管你们什么事。”
宁次蹙起眉,只看着他傲然起身离开,全然一付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姿态。
☆、不言不明
鸣人找了佐助半天,各个屋子都转遍了,也没找到人。倒是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处处挡人家的路,被人家嫌弃了一大通。
能不嫌弃么?看着乳臭未干,又不是名门新秀,倒占了日向宁次和奈良鹿丸的大半视线,不说这同辈的杰出者,就连纲手也对这小子青睐有加。
别人求而不得的,这小子占了个全。
尤其是宇智波佐助,江湖上从来是‘玉面修罗’的称号,见着谁都冷冷冰冰。居然被这小子拉来拉去,也未曾动怒。
漩涡鸣人,真是让人有嫉又羡。
大部分的人对于宇智波佐助,总是怀着一份好奇畏惧加侧目的心态。
说是好奇,是因为昔日宇智波家族名声一时,而今遭遇不幸家道没落,唯有当年尚在襁褓的小儿子存活下来,如今又成长成这般模样,如何不能让人好奇。
要说畏惧,这宇智波佐助当年也小,不但熬过了灭门之痛,勤修苦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