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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话的时候,那书生已然添了最后一笔,将画交由大汉。
鸣人定睛一瞧,顿时乐了。
“嘿,不过一个鲁莽汉子,居然也能画出硬气来。”
这幅画只作了一半,似是那汉子微侧了脸,如此一来,左边脸的烧伤便被掩盖了,而那大汉原本一双吊角眼,此刻眼帘微微下垂侧看过来,居然遮掩了凶煞之气,反而显得沉稳。光看画而言,确实不错。
宁次闻言,道:“所以你可以理会鹿丸所言是什么意思了,这里的人,自有计量。”
鹿丸听得宁次说话,便看了他一眼。
却在这时,闻得佐助一声嗤笑。
“小小的障眼法,哪里改得了人的本性。”
合着前面喧嚣传来,似是一团混乱。
原来是刚才那汉子边走边看画,偏巧前面一个小姑娘举着一根糖葫芦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汉子是没看路,小姑娘是恰巧崴了脚,这么凑巧的,她就倒在了汉子身上,那也没什么,更凑巧的,是她的糖葫芦落在了汉子的画上,滴溜溜滚了一圈掉了。留下了几星半点的糖渍。
那汉子也着实不讲道理,跟个六七岁的姑娘家计较,直接揪住人领子,凶神恶煞的便不让人走了。后头跟上来的又是那姑娘的奶奶,老人家家的顿时吓得腿抖,先呼号起来。
结果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吵了起来。渐渐的就围了一圈人看。
鹿丸原本想绕道而走,不予理会。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惜他带上了一个鸣人。
且不说他是有多喜欢凑热闹,便是仗着一腔年少热血,就瞧不得那汉子欺辱人家姑娘了。袖子一撩就上去理论。
鹿丸头疼的抹了把脸,不知道是该走呢,还是该走呢……
“喂,你这人,也太不长眼睛了。”
转眼间鸣人气势汹汹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管你爷爷的事情来,还不滚开!”
说实话,那汉子身材魁梧,确实比鸣人大了两个身胚,也难怪他不屑的扬着下巴斜着眼睛看人。可能在他眼里,鸣人那身板,撞都能撞飞了!
鸣人伸手一指哭的惨兮兮的小姑娘道:“你也不瞧瞧人家才多大,空有一身肥肉,就是用来欺负这么大的人的么?还不识相点放开她,省的落了个欺凌弱小的名头。”
“哈哈。”汉子闻言,得意洋洋的把小姑娘的领子揪的更紧,更甚至左右摇晃,轻蔑道,“哟,看不过去啊,看不过去,行啊,要么,你赔我钱,要么,就把人抢回去,抢回去做媳妇儿?啧啧,对了,这丫头模样是不错,养大了兴许还能看看,哈哈哈哈。”
小丫头被拉来扯去的好不可怜,淫邪猥琐的笑声实在不堪入耳。
宁次皱起了眉:“鹿丸。”
这情形,倒不是鹿丸走不走的问题了,鹿丸深深的叹了口气,突然发现自己招惹了一个麻烦,而这种后悔的心理,此后伴随了他很多年。
他道:“再看看吧。”
水月道:“走吗?”
佐助不做声,只是看着圈中人。
那边,鸣人气急正欲伸手把孩子抢过来,那汉子却‘哎哟’一声松开手捂住眼睛,满脸痛楚之色,怒叫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账暗算老子,他奶奶的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
一众人窃窃私语,声音嘈杂。
鸣人趁此机会把小姑娘和老奶奶带离了汉子的身边,推至鹿丸那处。
大汉猛然遭此暗袭,心里怎么不恼怒,抄起腰间钢刀,抡头就朝鸣人砍去。
鸣人此时却是背对着他,旁人眼瞅着那大刀明晃晃的直欲把人劈成两半,个个吓得心惊肉跳,却是‘啊’了一声再说不出别的来。
鸣人自觉不对,脑后生风呼呼作响,正欲躲避。
只听‘叮崩’一声,伴随一声惨叫。
‘匡叮当’,钢刀断成两半落在了地上,大汉更是捂着手腕,哀叫连连。
这时人群外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直爽爽道:“呸,不中看的东西,没点儿分量还学恶霸欺负人,姑奶奶不废了你一只手,算是客气的。”
大汉蓦然抬头,他一只眼睛之前因为受到重击,故而如今眼泪横流,看人也不太清楚,只好虚眯着,闻声搜索过去,瞅到一抹红,很明显就是偷袭他的人,恶狠狠道:“姑娘哪条道上的,最好报上名来。”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还不快滚,还是想尝尝别的什么滋味。我看你眼睛不要了,手不要了,不如再削掉一个耳朵,正好全了。”
“你! !”
“我什么?”
此时众人哄笑,大汉心头愤愤,更可恶的是居然被一个女人制住,更觉面上无光,难堪的紧,直恨不得撕碎了眼前女子。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手上的力道到底有多大,他此刻整条手臂丝毫的力气也无,眼睛疼痛难忍,实在不适合争斗下去。
也罢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老子总有一天把这口气讨回来。
他咬着牙,连断掉的刀也不要了,几近落荒而逃。
只是临走那一瞥,恶毒的让人心惊胆战。
可惜能注意到的,也无非几个人而已。
那女子走的近来,一身红衣素裹,些许环佩叮当,非但不俗气,愈加显得俏丽。
鸣人一是心折于她飒爽英姿,而是惊讶于她俏丽佳人。故而探手一拱道:“姑娘好身手。”
春野樱略略打量了他一眼,直接不屑道:“真是没用。”
“……”
她说着,也不理会鸣人,只把丫头拉过来,拿出帕子擦净了她蹭伤的手,给她扎起来,款款教诲,温柔的语气与方才截然不同,她道:“害怕吗?”
小丫头怯生生点头。
春野樱又道:“怕就得记着。咱们姑娘家不能这么任人欺负,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那孩子一双大眼瞪得圆溜溜的,咬着下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鸣人:“……”
眼瞧危机已解,那老人家带着丫头感天谢地的走了。
宁次若有所思道:“你有这么热心么?”
鸣人道:“我一向很热心。”
“可是你以前也并未对我出手相助。”
鸣人道:“你功夫那么好,又不是真陷于困境,我何必自作多情的打抱不平。倒是这孩子,可没你那么好的境地。”
宁次闻言,似是无意般瞧了佐助一眼,却见对方似恍然未闻。
鹿丸道:“好了,既然没事了,那就走吧。”
水月又道:“走吗?”
佐助颔首。率先走了出去。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扣在手里的石子。
☆、巧巧成戏
事有凑巧。
鸣人他们此处下塌的,是宣镇一家客栈。
客栈而已,有什么名堂呢?
要提它,是因为它是一家默默无闻的小客栈,却不是宣镇最热闹最红火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是鹿丸选的。
一般鹿丸选的,都是有些名堂的,起码面和里肯定有些猫腻。
所以鸣人在看到那位红衣姑娘也上楼的时候,笑了。
他推了推鹿丸,揶揄道:“这都被你算到了?”
鹿丸难得疑惑:“什么?”
鸣人指了指那人,道:“难道不是你有意?”
听闻此话,一圈人看着他。鹿丸无语的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说我只是因为想省些盘缠才来这里的,你们信吗?”
鸣人反问道:“你信吗?”
“我说真的。”
鸣人笑的很欢乐,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兄弟。”说着,兀自上楼去。
鹿丸问宁次:“他这是看上人家了?”
宁次不说话。
鹿丸惊讶道:“才见了一面而已。”
宁次叹了口气,道:“他不是一贯如此么……”
……好像这边跟他认识的人,也都只见了一面而已……
水月有些不明所以,香磷更是满眼只瞧见了一个对手————是的,对手。出现在佐助身边的年龄和她相当的脸还算过得去的女人,均列入此。
重吾从来只是跟着佐助走。
佐助看了那边一眼,道:“不必管他们。”
“可是我们不是一起的么。”
佐助闻言,些许有些诧异。
水月自觉失言。
佐助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们只是同路,水月,不要忘记了。”
水月有些懊恼的点了点头。
春野樱再次遇见鸣人等人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大约姑娘家再英姿飒爽,有些心思总是一样的。故而她视线逡巡了一圈,落在佐助脸上时,便有了些许不同。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
因为之前她下楼吃饭,鸣人忙着和她打招呼,一个急站起来带翻了桌上的茶碗。
就在小二怒气冲冲打算发作并心里欣喜可以宰多少银子时。
横出一只手。
一只漂亮的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它轻轻巧巧一翻一带接住落下的茶碗,随后轻轻搁在桌子上。动作完美而轻巧。
一个动作简简单单,有眼力的却知道其中的技巧和力道。这双手的主人不容小觑。
于是在小二忽起忽落的复杂心情中。哪怕这一众人可谓个个年少俊容,春野樱的眼里,却已经再也容不得别人了。
而香磷的对手假设,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真。
所以我们说,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后来鸣人说:“我要是不起身就好了。也许她就不会看上你。”
佐助道:“可是你希望她看到你,所以你起身了。”
也所以这个结,就已经这么打了下来,纠纠结结缠缠绕绕。
事出多因。源于一念之差。
鸣人道:“错都在我。”
佐助后来想,如果当初鸣人不要急于表现,本该两个人的事情就不会变成三个人。
推前一步讲,鸣人不要多管闲事,他们三个或许不会以那样的方式相遇。
如此说来,再退一步讲。他和漩涡鸣人的相遇,原本就是不该的。
只要他们不见面,往后的一切或许会不同。
但是又或者,会以另一种形式演变出来,命运这种事,谁知道呢。毕竟后来除却春野樱不言,他和鸣人两个,才是纠缠的最彻底的人。要说这是一场错,那么追根溯源,起因早已无处可寻。及至以后,也没人回的了头。
鹿丸道:“姑娘好。”
春野樱倒不疑有他,她待人素来豪爽,江湖儿女,没有扭扭捏捏的道理。闻言笑道:“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
宁次颔首,道:“这里清静。”
“是。”春野樱点头,“我也喜欢清静。”
鸣人趁机道:“姑娘是要去哪里?”
春野樱看了他半天,犹疑道:“你是?”
“……”鸣人微笑,道,“之前被你救了的那个。”
“原来是你。”春野樱记了起来,想了想道,“叫我小樱吧,我师父就是这么叫我的。”
鸣人道:“那叫我鸣人吧。我师咳咳,爷爷也是这么叫我的。”
“……”春野樱去看佐助,双颊微红。
鸣人看了两人一眼,又道:“叫他佐助吧。”
他在两人的视线中补充道:“我是这么叫他的。”
姑且不说鸣人的名字论。
鹿丸和宁次很客气的和春野樱寒暄了一番。也随后得知,原来她也去洛岩山。
鹿丸道:“我看姑娘好身手,不知师承何处。”
春野樱略一犹疑,道:“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