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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杰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本想作出一脸的冷酷,嘴角泄漏一丝顽皮的笑意。
他嬉笑着拉住我的手:“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
我歪着头,想了想:“陪我去找我妈。”
远方,还有一个人牵动着我的心。
一年以前,母亲自遥远的北方城市寄来一张明信片,寥寥数语却让我相信,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人生总是充满峰回路转,曾经的痛撤心扉却换来人生新的契机,走出陆家的天空,徐涵安也许反而迎来新的精彩,――我想亲眼求证,更想亲口说出那句我亏欠的“对不起”。
徐子杰得意地坏笑:“连岳母大人都见了,你是不是就和我进礼堂?”
我横他一眼。哪有人这样求婚?
我们的手握在一起,相视而笑。
未来依然是个变数,爱情课堂也永远没有结业考,但未来的路上,我还是愿意牵你的手,一同小心经营、努力期待。
这就够了,不是吗?
完美毕业
每次我们的胡嬉笑闹,唐承业总在一旁宽容地看待。有时我也觉得奇怪:相似相仿的年级,为什么唐承业却好像一个心胸宽广的长者?在他的面前,我总是可以放任自己的情绪,甚至任性娇纵。
“想不想知道子杰的秘密?”
我的耳朵“噌”地竖得老高。从来揣摩不透徐子杰,难得唐承业肯爆料,我当然洗耳恭听。
“他给我下过战书。”唐承业的嘴角有一丝罕见的玩味的笑容。
“战书?”
“他问我,可不可以追你。”
惊爆内幕!我的脸从额头红到脖子。这只狐狸果然不是普通的皮厚!
“什、什么时候?”我紧张的结巴。
“一次是快餐店……之后,一次是我们分手后。”
唐承业不着痕迹的停顿,却让我的脸彻底红透。我清楚知道他口中的“快餐店”指的是什么,那个“轻啄”不仅是我的初吻。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表情,这种事只能彼此心照不宣。
“第一次,他明白告诉我,他也喜欢你,问我给不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
“也”?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心“嗝噔”一下。
“第二次,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和你分手,他可不可以正式开始追求你。”
结果唐承业向他合盘托出,难怪当时徐子杰再三旁敲侧击。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徐子杰曾说“我和承业之间,没有秘密”是什么涵义,他根本就早已挑明。
“本来子杰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中间却杀出个章克浩,”唐承业回忆往事的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你真该看看他当时抓狂的样子。”
有很多事我明明身在其中,当时却不明所以,现在才由唐承业口中得知一切,回想当时徐子杰的冷言冷语,这答案意外却也不意外。
我看着唐承业温和的笑脸:这一切,他明明也身在其中,为何回忆往事的口吻却仿佛事不关己?我曾一直认定,唐承业对我没有特殊好感,可刚才他无意透露的一个“也”字,却让我必须对一切都重新估量。如果我们交往时,唐承业就已知道徐子杰甚至是我的心意,他们之间怎能维持一如既往的友谊?唐承业的宽容和大度,已经超越了常理的界限。
“承业,当初、你为什么会……和我交往?”硬生生吞下“喜欢我”三个字,我险些又问出一个白痴的问题。
唐承业静静的沉默,脸上泛动柔和的神采。他不言,我也不敢语。
“我觉得……你像一个玻璃的娃娃,没有表情不哭不笑。”唐承业微笑看着我,“我只是想看看你会哭会笑的表情。”
我鼻子一酸,却是因为感动。那个人前无悲无喜的陆佳宁,的确只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
唐承业拍拍我的手背:“可惜,我既不能让你哭,也没能让你笑——结果还是子杰做到了……”
我凝视着唐承业帅气却温柔的脸。和徐子杰的这堂爱情选修课有笑也有泪,教会我两情相悦的甜蜜喜悦,也带给我嫉妒猜忌的痛苦伤悲,但在故事的最初,却是唐承业打开我封闭的情绪之门——他带领我走出无悲无喜的世界,给我的生活一个五彩的全新开始。
“承业……”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愧疚。
我垂下头,在心底自语。
也许是我不懂珍惜,也许是我没有眼光,注定辜负唐承业的温柔和善良。
唐承业握住我的手,给我一个阳光般温暖的笑容:“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这句话永远有效。”
他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吗?如此善良温柔又大度。这一刻,我仿佛真的看见唐承业背后有双雪白的翅膀。
是我的幸运,也是徐子杰的幸运,有一个唐承业这样的朋友。更是我们共同的幸运,有一个如此宽容而大度的朋友,陪我们一路走来。
第二天,我的耐心遭到严重考验,徐子杰终于又出现了,他一脸的疲倦,似乎昨天一夜未眠。
“佳宁。”他脸上的表情五味陈杂,复杂得让我难以琢磨。
“嗯?”如果他再不来找我,我快忍不住要去找他。
“对不起,是我不对。”他用手指扒了扒已经凌乱的头发,“我太急功近利,只因为吕伊成绩好、教授把她和我分在一组,我明知道她对我有意,为了想要个好成绩就和她一起作课题。我想让她死心,又不方便开口拒绝,居然这么差劲把你拉去。”
嫉妒和猜忌需要不信任的土壤来培植,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坦诚相对,也许就不必有这中间的转折。我探索着徐子杰眼中痛苦的坦白,虽然过于坦率有时不容易接受,但总好过放任我自己胡思乱想。
见我久久沉默,徐子杰的眉头纠结在一起,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和吕伊说清楚……”
我握住他的手:“没关系,我不会每次都落荒而逃。”
太好相与不是我陆佳宁的本色,表面温驯的猫咪也有随时可以反击的利爪尖牙,——走出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枷锁,我已经懂得该如何捍卫自己的所有权,——下次再有人在我面前张牙舞爪,那就只有自求多福。
我微笑,徐子杰小心观察我的神色,终于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虽然太过急功近利是徐子杰的不对,但我的大失常态也确实违背了他对我一贯的认知,吕伊的这笔糊涂帐,谁也别再与谁计较。这一路走来,总是我小心揣摩徐子杰,没理由总让他处于上风,爱情有时也需点小手腕来润滑,让他记住我的宽容,也许未来路上我手中也会多些感情的筹码。——即使是天之骄子聪明过人,也难免犯错,何不就大方放他一个顺水人情?
“不生气了?”
我摇头:“承业说……”
话未说完,徐子杰突然甩开我的手,刚刚好转的脸色又恢复铁青:“你去找了承业?”
我忍不住笑意,刚刚安抚完我的嫉妒,现在是不是该轮到徐子杰?
他转过身,我扑上前,伸出双臂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我的房门快被他摔坏,我才不会笨到让他离去。
“你……吃醋?”我轻轻地问,脸颊磨蹭着他的背。
徐子杰转过身,狠狠环住我的腰:“先是承业不用说,再是最佳辩手章克浩,你的替补席上都是出色的后备,虽然我自问不输任何人,难道还真能若无其事?!”
我眨眨眼:“那吕伊又漂亮聪明又可爱……”
他快速打断我:“我对吕伊没任何感觉!”
“承业和我只是好朋友,我还没有那么贪心。”看着徐子杰紧张的样子,我会觉得很甜蜜。
“真的?”
感情本就非理性,谁也不必追问为什么。如果按照一条条的所谓标准去衡量优劣,那徐子杰也许就选择了吕伊,而我早在当初就不会放弃白马王子而钟情于黑巫师。
我撇撇嘴:“不过好像有谁说,要把我还给承业……?”
“气话可不可以不作数?”笑容终于回到徐子杰的脸上,是不是可以代表雨过天晴?
我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轻轻呢喃:“吃醋和嫉妒是种在乎。”
因为彼此都在乎对方,所以这一场,我和徐子杰势均力敌,还是平手。
徐子杰将我揽入怀中,拥抱紧得我快窒息。
不是风雨过后都会有彩虹,所幸,我们的这段弯路,走得还不算太曲折。
情侣间的吵架拌嘴也许真是种情趣,徐子杰的手臂如蛇一般紧紧缠着我的腰,不肯放开。
“你真的去找承业?”他闷闷地问。
我轻笑,有时男生比女生还小气,而且还是一贯冷静的徐子杰。
“有人说把我还给承业,所以他来收货。”我笑得合不拢嘴。
徐子杰自知失言,只能陪着一脸尴尬的笑。我是青菜萝卜吗?他说还就还?谁让他乱说话!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承业告诉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给承业下战书?”我忍不住笑意。
徐子杰局促地扒乱头发:“承业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你?!还说了什么?”
我很满意地欣赏徐子杰难得的惊慌失措,不总是冷静地高高在上,反而更可爱。
“还有……有人为章克浩抓狂啦……”
徐子杰的手捂住我的嘴,发出一阵呻吟:“我真是作茧自缚……”
惊奇地发现徐子杰也会脸红,我强忍笑意拉下他的手,板着脸质问:“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戏?!”
徐子杰一声干咳,原本搂着我的腰的手,爬上我的脖子,恶狠狠地瞪着我说:“你倒好意思说我?!”
我歪着头,眨眨眼。我们好像确是半斤八两,和唐承业交往却暗恋徐子杰的我,似乎也没有什么立场取笑他。
我叹口气:“子杰,我们会不会很过分……?”
和徐子杰两情相悦、浓情蜜意,但我却挥不去对承业的愧疚。
徐子杰打断我:“总会有那个适合承业的人。”
真的吗?我怀疑地想要反问。
帅气、聪明、温柔、善良的唐承业,属于他的红线那头,会绑着个怎样的女生?
四人聚会变成五人聚会,我们升上大学二年级。
站在高中母校的门前,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我感慨万千。
“想什么呢?”徐子杰问。
我指着门口的布告栏:“还记不记得,以前每次考试的综合评定都会贴在那里。”
徐子杰笑着点头:“才过了一年而已,怎么可能就不记得?”
一年?那若干个一年以后呢?有一天,时间会不会把年少时的回忆从脑海中抹去?
“进去看看,好吗?”我拉着徐子杰的手,央求。
“今天是周末,大门都锁着……”抵不过我哀求的眼神,我们从后门偷溜进校园。
星期日午后安静的阳光下洒满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楼一宇之间。
走过自行车棚,我对着下水道傻傻地笑:“还记得吗?”
“逸凡的自行车钥匙?”徐子杰冲我挤挤眼。
我们相视而笑,唐逸凡曾在这里打捞过他不幸的自行车钥匙,——这是我和他们三个产生交集的最初。
教室里和桌椅依然是记忆中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