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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我又没说是何夕受伤,你自己误会的好不好。”
齐飞把词汇手册当扇子摇,一脸揶揄的神情。没想到吧,程子莫你有也大乱方寸的一天。
这是逼他去参加那个什么什么动画工作室的代价,呵呵呵呵呵。报应阿报应。
“刚才医生说,还有半小时,你既然回来了,就自己慢慢等吧,我回去自修了。”他朝何夕摆摆手,顺便拿走一罐咖啡。
等这么长时间,还没报酬,拿她一罐饮料算便宜她了。嗯。
何夕无力坐到长凳上,瞪着“手术中”的红灯闪烁,表情有些空洞。然后突然发现有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程子莫站在何夕面前,低头看着她,似乎在确认她的确完好无损。天知道刚才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又多么刻骨铭心。
“看什么看?想喝吗?”何夕嘲他摇了摇手中的罐装咖啡,又想想不对,抽出一张餐巾纸,漫不经心地在罐口上擦拭。
“好了,可以了,要喝拿去。”她再一次仰头,想将咖啡递给他,“我不喝了,太苦。”
程子莫接过,然后默默地与她并排坐下。
时间仿佛忘记了他们,可能过了10分钟,也可能过了10年。她的手指又开始受到主人非人道的虐待,扭得发了紫,好像随时会折断。走廊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她盯着手术室门的眼睛开始发酸,耳朵里充斥着因过分安静而发出的嗡嗡声响。
“自己拿着。”突然她身边的不动明王出声,把喝了一半的罐头咖啡还给她。
“诶?”何夕莫名地拿回罐子,可怜的手指也得到了解脱。
“说说看怎么回事?”程子莫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她的手上,似乎在检查是不是有扭伤的现象。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算了。”
沉默……。过了很久,何夕终于熬不住开口
“上弟好勇敢噢,挡在我前面。”
“嗯。”
“这次学校一定会发见义勇为奖的吧。”
“大概吧”
“不知道那位大叔有没有被抓到。”
“或许。”
何夕转过头狠狠地瞪他,说:“是你叫我说给你听的,不要一幅敷衍的样子!”
程子莫一点不汗颜,只是换了个姿势,缓缓吐出一句人话。
“已经没事了,不要担心。”
“没事了?怎么会?上弟还在里面啊!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肚子里可以留出来这么多血,肚子里不是只有肚肠吗?肚肠应该是花花绿绿的,呵呵”她勉强得干笑,身体却在发抖。
何夕低头看看自己那双还散发着消毒药水的手,继续喃喃自语:“刚才有好多血,我的手上有好多血。”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何夕是他见过的最不同寻常的女生,就好像自己会发光,是那种经得起风霜的野花。所以当初他才会下这样的决定。但是现在,他眼前只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平凡女生,甚至比新发的幼苗还要脆弱。或许是他错了,这个错误足以使他懊悔一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没事的。”程子莫抓住她颤抖的手放在胸前,另一手悄悄绕过她的肩膀,以温柔的力道,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巨大的内疚感笼照着他,好像有千万根针将他的心戳成蜂窝。是他的错,是他让何夕经历如此的痛苦,他该如何弥补如何弥补?
有股淡淡的烟味她感到熟悉,似乎起着镇定作用,缓和了她的呼吸。暖意弥漫。压抑许久的眼泪,悄悄地淌了出来。她安静的贴在他的胸膛,好像很安全……
没事了……不要担心……都过去了……。
“何夕!你在做什么?!”贺修远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人,眼神发直。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夕瞬间恢复神志,迅速擦掉眼泪,推开程子莫。
“你去了很久了吗?”
“我垫了钱为你小学弟去办手续,你倒好悠闲阿。”他笑得狰狞,暗漏杀机,背后好像被黑色低气压笼罩,给医院走廊更添一丝恐怖气氛。
“妈妈那个哥哥的脸好可怕~~~~‘一路过的小孩当中哭出来。
“你干什么啊,医院里不要喧哗。”何夕受不了,不料话没讲完就被贺修远一把从椅子上拽起来,手臂有些吃痛。
“贺主任!”程子莫也起身,拍掉贺修远锁在何夕臂上的铁爪,沉声道:“你弄痛她了!”
何夕诧异地从程子莫的眼中读到了愤怒,本以为心如直水的人原来也有七情六欲,只是隐藏的太深罢了。不过为什么他现在会生气呢?
“何夕还是我的人,我怎么对她是我的问题!”贺修远好死不死阴阳怪气地回了句。
何夕听不顺耳,刚想反驳,一种无形的压迫力使她无法开口。
风云突变,她浑身竖起的鸡皮疙瘩告诉她,有一种异样的电流噼里啪啦在她周身打转。何夕瞄到头顶上似乎出现了恶魔专用黑色闪电,随时可能五雷轰顶。想逃,但是逃不掉,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无法离开由这两人的敌意织成的结界,空气沉重得简直不像一个大气压强。前后两尊大王雕像具有放射性的视线,直接穿越了她,在空中交锋,火星四溅。据说见到的人都瞎了,溅到的人都残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会就地打起来吧?何夕吞了口口水。
幸好有人在他们以眼杀人的初级阶段就及时赶到。
“主任他们在这里!”尹秋奈带着洋洋洒洒二十来人,往这个方向来了。
秋奈姐~~~你是我的及时雨,我对你的崇敬犹如滔滔江水啊~~~何夕无力地跌坐回长椅。
这场子算是声势浩大,想必是通风报信的林琳莉跑回去发挥了八卦功能,添油加醋经小台这么一宣传,连副校长都亲临了。
这时,上官荣刚好被推出来,一见到怎么多人,险些又昏了过去。
人群把贺修远与程子莫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总算有惊无险。当程子莫撇开贺修远,与事务中心的一干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低头,以耳语的音量将话放在尹秋奈耳边
“你够了!”
尹秋奈原本微笑的眼睛,突然瞳孔放大。
锺懿看到这有趣的一幕,嘴角不由上翘。
17、混乱无用
“何夕阿,你好象不太舒服”同一个寝室的张静看她像游魂一样飘到教室的样子,有点担心,“你昨天几点回来的阿?”
“我低血糖高血压,你不要管啦。”
“你又没有吃早饭吧。”张静深知室友的习性,“当心等会儿上课睡着了被妖婆吊起来打,然后救活了再打。”
何夕咬咬牙,抽出一削得尖锐的铅笔,慎重其事地交给她:“拜托了!”
“呃,这个,你皮这么厚,不一定管用阿!”
说罢,张静很体贴地找出另一更触目惊心的凶器——圆规。
不要吧……
离上课约摸还有几分钟的时候,阶梯教室里走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何夕,看啊,有极品出现!”张静掏出手机准备拍照,那种动作与何夕不久前,首次见到贺修远的时候如出一辙。只不过她现在情绪低迷,维持清醒已经是最大能力限度,无心赏花。
“看那样子,好像不是我们学院的诶,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发现走错教室?”
“诶?他往这边过来了!何夕,不要睡了,快看一眼吧!”
“何夕!他好像在看我诶!他对我笑了!”
花痴是会传染的,何夕已经记不得她们同寝室的四个究竟谁才是病原体。
那好看的男生直接走到张静面前说道:“对不起,能不能请你换个位子,我想和何夕坐在一起。”
这熟悉的声音,就像往何某人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她霎时清醒过来,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贺修远。
他笑得好象三月阳光那样春风盈动,半径3米内的女生无一不露出神往之色。
只有何夕拿臭脸对他:“你不用上课啊?”
“还记得你怎么评价我的?”
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他是神阿……
贺修远果真坐在她身边了,要怪只怪那些被这张温和笑脸轻易欺骗的众多同学们不够义气。
他魔术般变出三明治加奶茶的早餐摆在她面前。这种时候,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何夕很清楚贺修远的人品,任何从他那里得来的好处,都必须付出代价。
“我还没想好。”她如实告诉他。
“不急,慢慢来。”出人意外的,贺修远没有出言相逼,也没有使出他的招牌笑容迷惑她,只是淡淡的,温和地说话,就像他看上去的那样儒雅随和。
“你好象很闲么。”
“不用收拾你的烂摊子,我当然会很闲。”
他扬起坏坏的笑脸,很讨打诶~~这表情!
针刺般的剧痛,从大腿上传来,何夕愤恨地瞪向张静。
“你干吗扎我,我又没睡着!”还用圆规……
“不扎你扎谁,谁叫你男朋友长得这么好看!”最毒妇人心啊,她张静没涂上毒药扎她已经很够意思了。
“他不是……”何夕的话被隔空打断。
“你好,我是贺修远,目前还只是何夕的追求者,期望有一天能转正。”贺修远越过何夕,礼貌得与张静握手,后者死死握着他的手,口水溢出的花痴表情,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好~~~人家叫张静,和何夕一个寝室的。。。。。。。‘
果然,连症状都是一样的……贺修远推了一下眼镜。
动植物鉴别课上,何夕已经放弃了驱赶贺修远,只期望他不要惹得老师注意。话说这堂课的老师,真是了不得,乃大魔王麾下第一带题博士生。他深得恩师真传,时时刻刻以高人一等的标准要求自己,绝对不允许有人对他的权威提出质疑。
每次博士带领全班野外考察,要求同学识别各类野生植物,他都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所有人都觉得十分奇怪,终于有一个被他们听到博士和大魔王的谈话。
“你如果在野外上实习课,遇到不认识的植物,要怎么办?”
博士生认真回答说:“为了避免同学发问,所以我通常走在最前头,然后,把不认识的植物通通踩死。”
如此如此……众人对他的崇拜真是滔滔江水……
现下,这位博士又准备好了难题考大家——通过观察灵长目生物的上肢图片,来分析他们是什么动物。
黑猩猩大猩猩大狒狒棕狒狒,一支支毛茸茸的粗胳膊,谁知道是谁的。
博士发现调动不起学生积极性,便使出狠招:这次算课堂测验,记入学期总分。座下一片哀号,贺修远突然冷笑,在一片愁眉苦脸中,显得相当突兀。
“戴眼镜的同学,回答这是什么动物,答错学期总评扣十分!”
“我不知道。”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学号多少?!”
贺修远扬起一抹何夕再熟悉不过的笑脸,顿时她听到心中警钟大作。不对不对,这是笑里藏刀。“和他说你是旁听的啦!!”何夕扯他衣服的下摆,企图息事宁人。
王子殿下没有理睬,他突然撩起衬衫的袖子,露出半截白腻如玉般的臂膀:“老师,你猜我是谁?”
笑喷……
王子殿下的紧贴逼人政策实施的相当完善,以他温文尔雅的伪装和足智多谋的雄才大略,博得了何夕身边所有人的好感。前些日子还指着他鼻子骂“狐狸”的赵明,都因为他在医院帮了大忙的关系,对他刮目相看。眼看众叛亲离,所有人都被贺修远收服,何夕那叫郁闷阿~~~~
“阿!齐飞,等一下,等一下~~~‘何夕以惊人的爆发力,摆脱狐狸的纠缠,冲出人群。
齐飞见一面容扭曲到看不清楚的人,一副追杀杀父仇人般的气势向他直冲而来,不假思索,使出齐家独门秘籍——逃啊!!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