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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猜儿子一定在奇怪,这个奶头为什么没有奶水。”男人戏谑地向妻子眨眨眼,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老婆,你那里胀不胀啊,要不要老公帮你吸吸……”
“要死啦你!”妻子羞得掐了他脸肉一把,“好啦好啦,你去看看鲁兄弟他们,也学着关心一下别人。”
“哦……”男人装作不高兴:“你老公我什么时候不会关心别人啦,真是的,我付出一片真心,某些人却对我出言诽谤,心寒啊……”
妻子娇笑:“咯咯,对,我老公是天下最好最好最好的男人,行了吧,别装啦,快去吧。”
男人微笑着拍拍妻子的手,站起身经过道往后面走。
这架飞机的头等舱分五排座,过道左侧是三排座,右侧是两排座,他们一家三口坐的是左侧的三排座,儿子的婴儿车靠着飞机窗口,中间是妻子,他则挨着过道。
当他站起,就看到那名灰衣人坐在他们身后的那排,正在他身后的位置。后者趁他经过身边时飞快地递给他一张纸条,他从容接过,走到鲁家人面前关心地询问几句,见那小公主的状况也良好,逗了小丫头一会儿,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睡一下吧,昨晚你也挺累的。”他体贴地吻了吻妻子的脸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靠过来休息一下。
“还不是你……哼!”妻子脸红地白他一眼,还好记起这是在飞机上,遂把要说的闺房私语又咽了回去。转头看,那小宝贝已然梦游太虚去也,她替他掖了一下被子,自己也依偎到丈夫左边肩膀处,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等了一会儿,待妻子睡熟后,脑袋不动眼睛向下看,然后迅速把右手的纸条交到左手摊开,见那上面写着:右上角A零三,左下角B三三,右中A一三。
末位全是三,哦……都挨着过道,这样应该安全了吧……
他放下心,缓缓将纸条收到口袋里,闭上眼睛假寐。
“嗡——”
飞机的引擎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发出持续的轻嗡声,那声音使人昏昏欲睡,因为大家都赶早班机,想睡回笼觉的乘客不少,加上坐头等舱的乘客基本都是一些成功人士,附近没有小孩子的吵闹,机舱内很安静,明眸皓齿的端庄空姐不时轻手轻脚地从过道上走过,提供着贴心的服务。
在这样的氛围下,男人不知不觉就真的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
睡着了也许有十分钟,又或者是一小时,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当神志迅速清晰,他猛然醒觉整个机身在强烈的震动、颠簸,好象下一刻就要散架似的,吓得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抱住妻子,然后伸手死死把住婴儿车。
妻子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被机舱里骤然响起惊叫声吓到,她颤抖着急急抓住男人的手,尖声叫道:“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机舱里早已乱作一团,乘客们预感到不妙情绪激动,空姐和空警在忙着安抚乘客,而最应该通报状况的机长一直哑声,如果是遇到乱流他早都应该通报,所以情况绝对不同一般,男人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连忙回头看向那句灰衣人,却发现对方闭着眼一动不动,“喂!你怎么也睡着啦,快醒醒!啊——”
他惊骇地发现,那名灰衣人竟然已经丧命!
不好!不详的警兆倏的覆盖了他的心神,他猛地回过头,所有动作一下子僵住——迎接他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他保持镇静,双手缓缓张开,示意自己不会反抗,而对方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并没有说话,至少现阶段还不想致他于死地。
他的思维处于高速运转中。这个持枪人脸上密布着疤痕,他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应该是受雇于人吧,看来是那事来了!
很奇怪,这样一个人持枪对着他的脑袋,机舱里其他的人却似乎视而不见,不仅如此,他的妻子紧挨着他,竟然也没有半点反应!
但是他绝不怀疑眼前景象的真实性,超能力人士做这点小事太轻松。
疤面人抖抖枪,嘴唇不动,声音凝成一线在他耳边响起:“坐下。”
他听话地坐回到座位上,扫了一眼见妻子在照看孩子,毫无所觉,稍稍放心,转回目光紧盯着疤面人,也将声音凝成一线狠狠地道:“你杀了我最得力的保镖,这笔账……”
疤面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先照看好你自己的小命吧,明告诉你,你其余的那几个保镖也都完了,别存什么妄想。”
他的瞳孔倏的收缩。
这恶人竟然将他的情况摸得如此清楚,完了,看来这次凶多吉少!
此时,飞机的震动终于小了一些,看来刚才遇到的应该是乱气流。相应的,乘客们的情绪好了许多、相继坐下,空姐们不停穿梭着安抚乘客,其中有一名空姐正冲他的方向而来,眼看就要撞到疤面人身上,他忍不住暗自欣喜,这次撞击非常重要,他有七成把握在对方受到干扰时反败为胜!
然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空姐的身体竟然穿过了疤面人——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地穿过,就象行进在平常的空气中,向机舱后部走去!
疤面人神色不动,似乎没有觉察到刚才的一幕。
男人微叹一口气,“真的是你们……没想到还是找到了我……说吧,你们想怎么样,我的命就在这里,想要,尽管拿去好啦!”
第二章 惊变(下)
疤面人的枪猛地一顶他的脑袋,情绪有点失控地喝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哼,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你早都死了千八百次!”
从触感来看他的枪可不是空气,绝对是冷冰冰的真家伙,顶在脑袋上一般人早吓晕过去,但男人的情绪此时反倒冷静下来,他冷哼一声:“少废话,叫你主子出来见我。”
“嘿嘿。”疤面人忽然笑了,笑得非常古怪,笑容中明显有一种嘲弄的意味。
男人刚来得及问一句:“你鬼笑什么!”
“哧!”
这是什么声音,很轻,很柔,仿佛地狱里的死神发出了一声轻叹。
男人惊愕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枪口,恍惚间似乎看到那里冒着青烟,他不敢相信对方竟然就此开枪了!
难道我就这么死啦……不,这不是真的!
眼神上移,迎面是疤面男人带点讽刺的目光,耳边响起他阴森森的话语:“你没机会啦!”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强烈地疼痛,那痛感迅速向身体的其余部分弥漫开来,很快超越了神经的承受能力,这时他反而麻木了,身体仿佛都已不是自己的,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吗!
不行,一定要在死前再看一眼妻子和宝贝儿子,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是好的!
他费力地喘着粗气,无力地低垂着头晃了晃,让已经有些模糊的视力清晰一些,终于在失去知觉之前向这个世界投去最后一眼。
他的喉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痛苦呜咽,因为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妻子已经软软地歪倒在座椅上,而他那才三个月大的儿子正睁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望着他,那双眼睛幽深闪亮,宛若灿烂的星空,如果能一辈子看着它该有多好,可惜现在不得不和儿子说再见了。
“我的宝贝真漂亮,你是我们的天使……对不起,儿子,爸爸妈妈会在天国凝望着你,儿子,再见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新世纪二零三八年的初秋。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而对于神剑国的千千万万名高中生来说,这更是一个圆梦的季节,经历了十二年漫长的求学生涯,他们终于成为全国一千六百万名大学生中的一员。
今天是九月十七日,是明珠大学新生报到日的第二天。
冰雨于六点十八分出了明珠市国际机场,直接坐上一台出租车到了市中心广场,找了一张椅子,足足坐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他不断好奇地张望,那眼神引得经过的环卫工人、早起锻炼者、上班族们用看乡巴佬的眼光不断扫视他。
他无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踏入俗世,周围的景物对他来说无比新鲜,所以就算有一万个人盯着他看,他也要花时间让自己牢牢记住这个意义重大的时刻!
八点半,他到广场一侧的公交总站排队等了一会儿,上了九零一路公交车,投币,找个座位坐下。
五分钟后车子启动。可能因为这一年神剑国依旧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公车上每个人的精神都不错。冰雨听到乘务员介绍说本车终点站为明珠大学,笑了一下,把目光投向车外望风景。
前方隔座坐着两个学生在谈论沿途看到的好车,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好象也是明珠大学的学生,其中一人对车极其了解,把另一人说得迷蒙蒙的,只有点头的份。
有点意思。
冰雨把胳膊支在车窗上,对四年大学生活充满期待。
明珠大学坐落在明珠市的北部郊区明珠镇,是神剑国最大最好的高等学府,第一天报到的新生就有三千多人,今明两天还将有将近四千人报到,本来学校有校车去接站,但冰雨想都没想就上了公交车。
一路无话,车子正点到达终点站明珠大学,沿途经过每一站的时间控制得非常准确,以致于最后下车的几位乘客均发出一声赞叹,说真的很佩服辛勤的司机先生们,坐这么多次车,他们总能按照公交公司的要求把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那司机笑呵呵地说没什么,一个是为了不耽误乘客的时间,另一个也是为自己的利益,因为公交车晚点或者提前到达都要罚钱的。
冰雨最后一个下车,临下车前冲司机微笑了一下,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支烟,然后从上车门下了车。
乘务员拿出座位底下的扫把,一边从车尾慢慢地扫地,一边嘴里和司机说着话,可是说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抬起身子一看,见司机右手夹着一支烟望着旁边的车门发呆。
“喂!老吴你怎么啦!又在算计年终奖能发多少?拜托这才九月而已嘛,要不你看看,我这是不是五千块?”她走过去把脸近司机,伸开五指在他眼前用力晃了晃。
司机老吴“啊”的一声回过神,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很艰难地说了一句话。
“啊?什么?你大点声!”乘务员凑近他。
“我……我被那男生的眼神‘冰’了一下!”老吴说。
奇妙的,在这一刹那乘务员觉得自己产生了严重的错觉。他的声音开始拉长拉远飘忽不定,偏又冰冷到彻骨、无情到割肤,他念出来的字就象一朵朵在极地冬天里飞扬旋转的雪花,又象挟雷霆万钧之势轰击地面的冰雹。
天啊,这还是那个她熟悉的好朋友好同事老吴吗?
可怜的乘务员猛打了一个寒颤,一屁股坐在地上,做了一个弱女子应有的反应——晕了过去。
冰雨这个始作俑者对这一切后果全不知晓,下了车的他一开始还跟着那两名师兄走,待看到高大的校门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眼见到校门两旁各有两个报名处,也没仔细看看就抢上去递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第三章 入学(上)
桌子后面的接待员好笑地向他努努嘴,“呵呵,这位师弟着得什么急啊,你看看你后面什么状况。”
冰雨顺着他的眼光看,但见身侧一条长龙弯弯曲曲排到看不见尾,某几位兄弟正冷着脸盯着他,可能他刚才眼神正好被人隔开,没注意到原来队伍排了这么长,一不小心成了加塞的人。
他顿时红了脸,慌忙举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抱歉抱歉。”说着一溜烟跑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