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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经高高在上的霍北莛,这个所谓的霍家继承人,没准就会成为霍家的弃棋。
什么继承人,呵,只不过是靠母亲云蔷是正室而已!
而他霍立行好歹也是霍家的长子长孙,只要霍老爷子一句话,霍北莛那个所谓的继承人就什么都不是!
“爷爷,我会努力的。”
霍立行低头,一脸的谦卑。
霍老爷子点点头微笑着,虽然他一直喜欢霍北莛,但是,他更喜欢听话的人——
倘若霍北莛不听话,那么,他现在培养立行,也还来得及。
“我不管你想用什么办法逼肖南音离开北莛,我只要看到结果——”
霍老爷子睨着霍立行,“他们,必须离婚。”
“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
霍立行抬头望着老爷子,一脸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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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孙俩又坐在一起谋划了一会儿,霍立行才离开了。
霍老爷子目送霍立行离开以后,缓缓站起身。
他来到门边,站在门后面,背着手,打量着门上的一道痕迹——
那是一个轻微凹陷下去的痕迹。
似乎,是用什么硬|物砸的——
霍老爷子抬手缓缓抚|摸着这个印记,苍老的容颜上,浮现出一阵阵悲伤……
“曼萱……”
他一遍一遍的抚|摸着那个上了年月的印记,喃喃念着这个名字。
缓缓闭上眼睛,悲伤涌上心头……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他为了得到他最爱的女人,亲自逼得她家破人亡……
她跟她的丈夫,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是他逼得她丈夫的公司破产,负债累累……
她绝望的来到霍家,就站在她的书房,她控诉着他的罪行……
一桩桩,一件件,她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后来,她一时愤怒,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奋力扔向他——
他闪躲得快,那个烟灰缸砸在了门上。
倘若慢一步,他就会成为烟灰缸下之鬼。
……
后来,她被霍家的仆人带走,赶出了霍家,阻止了她的胡闹……
他以为她冷静几天,会考虑跟他在一起……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收到的会是她抱着她的女儿跳海自杀的消息。
……
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霍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
“沈曼萱,你宁可抱着你和他的孩子去死,也不愿意做我的情|人……”
“你当真就那么恨我,嗯?”
霍老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缓缓将手掌拿开。
门上,那个烟灰缸砸的印记清晰映入眼中。
他转过身,望着墙角那一幅被红色的幕布遮盖的油画——
如今一天天老了,他却愈发的不敢掀开那幕布——
他怕,怕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总经理办公室。
因为事情没有处理完,霍北莛便没有跟其他员工一起下班。
肖南音见他加班,于是也留下来陪着他。
至于安阳,霍北莛早就已经让云家的仆人去接安阳放学了,此刻应该正由仆人陪着,在锦绣花园等着姐姐、姐夫回家——
霍北莛一丝不苟的处理公司的事儿,肖南音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望一眼霍北莛。
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人望着窗外出神。
今天霍立行告诉了她安阳患有尿毒症的事之后,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她基本上都是在发呆中度过的。
霍立行给了她一个电话,是一直给安阳治疗尿毒症的医生——
她下午已经打电话给医生,询问了一下安阳的情况。
医生说,安阳的情况不容乐观。
最好的办法是早一点做肾脏移植,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的话,也只有靠透析维持安阳的生命了。
可这,只能是维持安阳的生命,并不是长久之计。
医生说,如果任由安阳的肾脏衰竭下去不做任何治疗措施,不出一年,安阳的生命就会终结……
如果及时做透析,或许会延长生命。
……
“肖小姐,我想简单的跟你说一下,对于尿毒症患者的透析分为两种,一种是血液透析,一种是腹膜透析。血液透析需要扎针,做血透穿刺,这些都是极痛苦的,对安阳这种儿童,有些残忍。”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血液透析对血压有影响,像安阳这种患有心脏病的人,如果长期血液透析,极有可能某个时刻,会在透析的过程中猝死——”
“我建议,安阳最好是做腹膜透析。”
“腹膜透析可以保护残余肾功能,而且会减少许多并发症。不过,腹膜透析需要病人家属不断的更换腹透液,一天大约3~4次就行了。如果能够一直这样维持下去,活上几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是,安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一直固执的要求做血透,他始终不肯接受腹膜透析,我希望肖小姐您能够为安阳的身体考虑考虑,让他选择对他身体伤害最小的腹膜透析——”
……
医生不知道安阳为什么选择血透,肖南音知道。
安阳一定是因为腹膜透析的费用比血透高,所以选择了血透——
而且腹膜透析需要家属每天更换腹透液,安阳怕她发现他有尿毒症,因此才选择了两个星期一次的血透,隐瞒着自己的病情……
……
肖南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底隐隐作痛。
傻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姐姐……
哪怕姐姐去求姐姐的爸爸,也一定会拿钱给你治病,你为什么那么傻……
心痛的同时,肖南音也有一丝安慰。
因为医生刚刚说的话,让她又找到了一丝丝希望——
医生说,只要每天坚持给安阳换腹透液,活上几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说,她只要耐心等着医院帮安阳找到合适的心源,只要安阳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安阳的尿毒症不会影响他的生命……
最好的当然是同时找到合适的心源和肾|源——
只要安阳把衰竭的心脏和肾脏换成健康的,他就可以健健康康的陪着她,哪怕活到三、四十岁,也是有可能的……
“安安,姐姐一定会救你,一定会!”
肖南音咬紧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医院找不到合适的心源和肾|源,她便求霍北莛去地下器官交易市场,为安阳重金买一个合适的心源……
她知道,去黑市购买器官是法律不允许的,但为了她的安安,她一定要冒险试一试……
何况,还有安彦希。
安彦希跟南宫家有联系,如果霍北莛在国内买不到合适的器官,安彦希说不准能够让南宫家的人在国外帮安安购买到合适的……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去试试!
夜,静谧无声。
肖南音陪着霍北莛,从下午五点,慢慢熬到六点,七点……
一眨眼,时间到了八点。
她时不时抬手看一眼腕上的手表,从一开始的安静怡然,渐渐地有些焦躁不安了。
她心里记挂着她的小安安——
自从霍立行说了安安的病情以后,她多想立刻回到安安身边,陪着他,保护他……
望了一眼霍北莛,他的工作还没做完,她得再等等。
低下头,肖南音叹息了一声——
安安生病的事,打乱了她的步骤。
不过,倒是坚定了她的决心——
之前她还犹豫不决,不知道霍老爷子给她的三个选择她到底要哪一个,现在她下定决心了。
她不能离开霍北莛,也不能让安安受伤——
安安已经这么苦,她再也不要让安安受一点罪!
哪怕会伤害到肖月瞳,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做了……
安安跟肖月瞳比起来,肖月瞳是个大人,安安是个孩子,安安比肖月瞳更不能受到伤害——
抬头缓缓望着窗外的夜空,肖南音瞳孔微缩。
天上,繁星点点,不知道人死了以后,会不会真的变成一颗星星,挂在夜空中?
如果,小孩子离开了人世,那颗星星会不会很小,很小,小到她看不见他化作的那颗星星……
……
霍北莛虽然一丝不苟的工作,可总有抬头舒展筋骨的时候。
一两次看见她看表,以为她是想回家了,可每一次都看见她在看表,后来甚至有些焦躁,他便不由得猜想,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做……
霍北莛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肖南音身上。
肖南音很早就脱了十厘米高的高跟鞋,释放了自己的双脚,舒服的蜷缩在沙发上。
可是此时此刻,她脸上看不见一丝舒服和惬意的表情。
她抱着抱枕,倚着沙发扶手,望着落地窗外繁星点点的天空。
她的半边脸颊,轻轻贴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幽远的望着天上的星星,若不是眉宇间有一丝丝忧愁和焦虑,此刻的她,跟高贵慵懒的波斯猫,简直可以媲美——
霍北莛静静的凝视着肖南音——
她两道秀美的眉,轻轻蹙在一起,那烟眉含愁的楚楚可怜样儿,勾着霍北莛的心。
霍北莛悄然无声的起身,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一面望了一眼并没有被他惊动的她——
他静悄悄的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后。
肖南音走神走得厉害,对身后的人,毫无察觉。
霍北莛低头看了一眼望着天空出神的肖南音,他微微弯下腰,两条胳膊,将她整个人暖暖的圈在怀中。
“啊……”
肖南音被人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轻声叫了一声。
她心惊胆战的仰头,便望见了头顶那俊美的容颜——
她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望着他,扯起嘴角对他十分无奈的笑笑。
“你吓死我了。”
她眯了眯眼睛,小猫一样懒懒的往他怀里靠了靠。
“嗯?”
霍北莛低头看着肖南音,她仰头望着他的时候,特别美。
那修长的脖颈,那美丽的锁骨,此刻都被他尽收眼底——
“这样抱抱你,也把你吓到了——”
他无奈的笑笑,微凉的手指头灵活的挪动她鼻梁上,轻轻点了一下。
“老公,现在是夜里八点整,这个点很吓人的。”
肖南音望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笑容挂在嘴角,比白日的她,更多了一分美感。
霍北莛微微眯了眯眼,她的一颦一笑,总是让他心动。
她抬手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嫣然一笑——
“我们可是青梅竹马,老公,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最怕什么,你比谁都了解不是吗?”
她夜晚的时候胆子小,他难道忘记了?
她小的时候,夜里都不敢一个人出门的。
“胡闹,我就比你大三岁,我怎么就成了看着你长大的大叔了?”
霍北莛伸手捏着她的脸蛋儿,挑眉轻笑。
肖南音往旁边偏了偏,娇|嫩的脸颊脱离了他的魔掌——
“你才别闹,水灵灵一小姑娘,都被你掐坏了——”
霍北莛低头看着刚刚还愁云密布的她,此刻在他面前这么活泼生动,他不禁感到一丝丝自豪。
人们都说,人有千面,面对每一个人,便有自己不同的一面。
在他面前,肖南音拥有最美丽的一面,最活泼明媚的一面。
只有他,才能让她这么毫无防备的微笑,撒娇,在他面前胡闹……
他低头,轻轻一个吻,印在她额头上。
……
他记得,她从小就怕黑,怕那些不存在的生灵——
有时候夜里想出去做点什么,她都得壮着胆子找他陪着才敢出门,要不然,她能走一路哭一路,都不带停一下的……
……
他记得他第一次格外留心四合院里那小姑娘,是十三岁那年,正好,她十岁。
那是夏天的夜里,院子里的人都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