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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镜头,笑的满脸灿烂,发黄的门牙有点外突,身材高大且微微有点驼背,蓝西服里面是件皱巴巴的T恤衫,下边的裤子有点肥,而且是黑色的,不是配套的西装裤,镜头一晃,张胜还看见他穿了双千层底的黑面子布鞋。
这个打扮如此怪异的这个老农,就是传说身家超过七亿元的宝元集团董事长张二蛋。张胜以前只是从铺天盖地的广告中听说过这个人,一直没有认真注意过,现在自己即将步入商界,对这位耳熟能详的商界前辈,倒真想好好看看。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拍门声。
徐厂长门上安了门铃,这人却不去按,用是用巴掌砰砰地拍着,声音忽大忽小,听着象淘气的小孩子在捣乱。
徐海生不禁恼怒道:“这是谁呀?”
张胜抢先站了起来,说:“我去看看!”
他走过去刚刚拉开房门,一个人影就倒进了怀里,张胜吓了一跳,刚想把那人推开,忽然发觉那人一头凌乱的长发,竟然是个女人。
他急忙把那人放正了,果然是一个女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肿起老高,还沾着血丝,一只眼睛乌青,眼睛只留下一条缝,那眼球也充了血,看着真是吓人。
这是徐海生也走过来,问道:“什么人呐?”
张胜隐约觉的这女人面熟,仔细看了半天才吃惊地说:“是钟卿?徐哥,是钟姐。”
“什么?”徐海生急忙凑过来一看,骇然道:“钟卿,你……这是怎么了?”
钟卿哽咽着,泪水涟涟地道:“海……海生,我……只能来投奔你了,杨……杨戈快把我打死了……”。
徐海生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勃然大怒道:“***,下手这么狠?”
张胜眼见钟卿那么妖娆动人的一个美人儿给揍得成了猪头,看的人怵目惊心,忙说:“徐哥,现在不忙生气,得赶快送钟姐去医院,这伤势太严重了。”
“哦哦,是是,等等,我换衣服!”
徐海生恍然大悟,赶紧换了外衣,取了车钥匙和他一左一右搀了钟卿下楼,这时很多人用的还是黑砖头似的大哥大,不过徐海生特喜欢新鲜事物,大哥大自然也早换成数字机了。
他摸出银灰色外壳的西门子S3,先打了一个电话,听内容是打给医院熟人的,车子开到市三院,雨搭下已经站着好几个白大褂,推着一辆抢救车等在那里。二人下了车,把人抬上手术车,便急急地推进了医院。
徐海生看来在这里很有影响力,他和一位笑容可掬的副院长说了说,这边正进行救治处理,那边已经把高档病房安排好了。张胜一见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被打的又是徐海生的情妇,自已在这儿人家也不方便,便向徐海生告辞。
他本以为出了这档子事,徐海生这两天一定没空去拜访张二蛋,不想徐海生还挺上心,临走时特意嘱咐明天上午九点半来接他,一块儿去守备营宝元集团总部。
次日一早,徐海生开着一辆黑色奔驰,果然来了。看到这辆车,张胜不期然地想上次在看守所看到的黑色奔驰,心里不由一动,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问。
路上张胜问了下钟卿的伤势,徐海生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那个瘦皮猴,没想到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钟卿怕得休养半个月以上才行,我已经安排了人护理了。”
张胜心道:“自已老婆和你私通,丢了这么大的人,他怎么可能忍着?只是……把一个女人打成那样,也真是太不象话了。你可以离婚,这样打人算什么?”
徐海生闷哼一声道:“打电话的也不知是谁,***压根就没安好心,他电话打到税务局,直接跟接电话的人说的,闹得整个税务局都知道了,瘦皮猴脸上挂不住,想瞒都瞒不下来。算了,别提这事了,想想就烦。”
张胜见他悻悻然的,便不再言语。
守备营距市里并不远,再加上通往守备营的路修的非常好,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地方。这里原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现在因为出了一个张二蛋而名闻全省。
这位农民企业家的名字虽然极俗气,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宝元集团董事长张二蛋是市政协委员、县人大代表、著名农民企业家,是他,凭一己之力造就了整个守备营镇的繁荣昌盛。
这位张董事长农民出身,小学文化,曾因流氓罪被判刑十年,其实说是流氓罪,按现在的标准却不够判刑的。起因是张二蛋和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寡妇勾搭成奸了。两个人在一起勾勾搭搭,也不怎么背着那寡妇的女儿。
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总是耳濡目染这种事情,渐渐动了春心,一次趁母亲不再,她就主动勾引张二蛋。小姑娘虽不漂亮,可是年轻啊,张二蛋稀里糊涂的就和这女孩儿上了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后来终于露了风声,那寡妇恼羞成怒,便反咬一口,去派出所告他耍流氓,张二蛋倒也光棍,始终没说出和这寡妇有一腿。那寡妇也不敢逼的太狠,没说他强奸,只说是调戏她的闺女。
但那时流氓罪也够重的,张二蛋就这么进了监狱。他于80年代初刑满释放,出狱后靠拉板车糊口。
正常情况下他这一辈子大概也就是这么度过了,可是他被人生幽了一默之后,大概老天爷也觉得亏欠了他,于是在他浑浑噩噩渡日的时候,忽然给他送来了一份机遇……
张二蛋还在蹬板车的年代,大部分中国人都不喜欢借贷,觉得贷款就是欠债,大家都一老本实的过日子,除了有个病呀灾的连借钱的事都不干。农村信用社追着人贷款都没人敢要,一个信贷员为了完成放贷任务,硬拉着张二蛋去小酒馆喝酒,趁他喝的颠三倒四,劝他应承下来贷款五百元。
张二蛋醒了酒后悔也晚了,他这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一诺千金,答应了人家他就不反悔。于是,款子贷下来了,张二蛋觉得这钱直咬手,这下总得找点事把利息给人家赚回来呀,于是张二蛋就一边骂着那个信贷员丧尽天良欺负他这个穷老百姓,一边用这贷来的五百元钱硬着头皮开了个生产被单被罩枕巾的小厂。
他肯吃苦,没日没夜的干活,然后用三轮车推着产品到城里的招待所、旅馆等处去推销,想不到这家小厂居然开成功了,给他赚了第一笔钱。张二蛋的脑袋瓜子就此开了窍,以这笔钱又开了面粉加工厂,再度获得成功。
然后是砖瓦厂……,张二蛋的生意越做越大,一个拉板车的劳改犯就此发家,直至今日成为坐拥七亿元资产的超级富豪,名下产业无数,创造了一个属于农民的传奇。
张二蛋为人脾气倔,以前叫这名,发了迹也不肯改,只不过这名太土了,没人公开这么叫,媒体上通常以集团公司的名字代替,称他张宝元。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041章 … 宝元帝国家天下
一进镇子,你就可以感觉到这里的繁华,这个镇子到处都是幢幢小楼,同普通的乡镇截然不同。家电市场、鞋帽市场、副食品批发城、面粉厂、机械厂,这些大都是宝元集团的下属企业。
在挂满琳琅满目招牌的长街上,还有一家长满杂草的砖厂。这家砖厂早就停工了,但它是当年张二蛋发家的根基之一,所以和那家小小的被单被罩厂都保留了下来,作为记念。
到了镇子东侧,一座气派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两旁的立柱是两双手的造型,手中托着一只金球,立柱上挂着一排排招牌,有块横着的金字招牌上写着“重合同、守信用企业”的金色大字。
院中喷泉假山、绿草茵茵,宽阔的广场对面,是一座乳白色的楼群建筑,高十一层,建筑采用不规则的多边形,这在当时清一色四四方方楼群建筑中可谓别树一帜。楼顶是圆塔式建筑,即庄重又豪华。
这里,就是张二蛋的经济帝国,宝元企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总部,宝元大厦。
车子刚开进大门,就看见一辆黑色牌照的凯迪拉克迎面驶了出来。
徐海生指着那车说:“你看,这就是利用合资企业免关税的优惠政策购买的,宝元集团花了三分之一的价钱就买进来了,不过它的密封性能太好了,张二蛋坐着老晕车,后来又买了辆林肯,也是三开门的,这辆车就由公司总部作接待用车了。”
说到这儿,他转头对张胜笑了笑,说:“等我们的合资公司成立了,也给你配辆奔驰。”
张胜惊讶得“啊”了一声,徐海生哈哈大笑道:“什么叫包装?人无我有,人有我奇。没有个大奔撑门面,谁会高看你三分?”
说着他“哦”了一声,顺手从车后拿起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递给张胜,“这是我上次托人从香港带回的摩托罗拉9900,还没用呢,便宜你小子了。”
张胜手脚无措地还想推辞,被徐海生一瞪眼,只好乖乖地收下了。
摩托罗拉在手,张胜的心中有种眩晕的感觉,财富的大门正在缓缓向他开启,他除了目眩神迷,心中更多的,却是惶惑。有时候,富贵繁华来得太快,会让人有失真的感觉。
徐海生对张胜的反应视而不见,继续笑着:“张二蛋喜欢大车,觉得威风气派,个头儿小点的车再好他也不要。哈哈,说起来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他原来的家在一条巷子里,巷子太窄,这么大的车开进去调不了头,每回都是开着进去,倒着出来,一进一出差不多得折腾大半个小时,后来他实在不耐烦了,才在镇上重新盖了别墅。”
张胜总觉得他的语气和笑容里带着些调侃和轻视,显然这位农民企业家虽说家资亿万,但他农民化的思维和做派,没有让徐海生对他产生应有的敬意。
大楼前修的十分漂亮,居然还有一个人工湖、湖上有山水亭和汉白玉的小桥,倒柳垂杨,轻拂水面,企业的实力可见一斑。
徐海生把车在楼侧停好,带着张楼走进大厦,只见里边十分豪华气派,地面暗红色的大理石地面照得人影清晰可鉴,登上二楼开始,墙壁上开始悬挂着一副副彩色大照片,镜框庄重大方,相片的内容都是各级领导来厂参观、视察的内容。毫无例外的,画面都是张总陪同视察或热情握手的画面,相片下面都注明了年月和这位领导的姓名和官衔。
张胜打量着华美的吊灯、金色的欧式楼梯扶手、名贵的草木鲜花,疑惑地说:“张总在十一层?我看这装修建造的规格,不一般呐,怎么没个电梯?”
徐海生嘴角一歪,似笑非笑地说:“秦始皇巡狩天下时,你说是放下窗帘让那御辇日夜疾驰呢,还是打开窗子,巡视着万里江山徐徐而行呢?”
张胜听了哑然,看来这位农民企业家的怪僻还着实不少。
大楼里很寂静,偶尔有进出的工作人员见到徐海生也没有什么特殊表情,看来他和张总关系虽挺密切,集团的工作人员对他却不怎么熟悉。
第十层楼整层楼都是一间豪华的大会客室,十一楼是董事长的办公室。他们两个上到十一楼时已经有些气喘了,十一楼一上去就是铺着阿克明斯特豪华地毯的地面,一张高档办公桌,后边坐了一个一身职业装的年轻女孩,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年纪,模样一般,脸上、鼻子上还有一些雀斑,但是气质不错。
一见二人上楼,那女孩便站起身,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客气地问:“请问二位,有预约吗?”
徐海生一扬手,说:“喔,早上打过电话的,我姓徐,要见见张总。”
那个女秘书显然是受过董事长的吩咐了,一听他的姓氏,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