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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辉闭上眼,如就义一般英勇地喝下了大半,给刘茵留了浅浅地一点。刘茵接过来迟疑地看了看杯底那黑色的沉淀,为难地咧了咧嘴。
“喝吧,味道挺好的,跟那个什么麦烧一样!”张辉笑着鼓励刘茵。
刘茵端起杯子,慢慢地放到了嘴边。她心里老大不愿意,虽然明知道老太太是为了他们好,可如今,这为张家传宗接代的事跟自己是沾不了边了,为何还要委屈自己继续陪着张辉演这个没有结局的戏?
张辉的身子忽然一个趔趄,手臂一挥打在了刘茵的手上,杯子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哎呀,你个挨刀子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太太看着撒了一地的纸灰水,气恼地骂着张辉,“这可是我一百块钱换来的啊,让你就这么浪费了!”
“什么,这破纸值一百元?妈,你真是烧钱呢!”张辉反过来嗔怪老太太。
“你个混小子,居然还这么说话!算了算了,总算你还喝了一半进去,现在赶紧睡觉去吧,法师说了,喝了符纸就要同房,不然就不灵了!”
刘茵的脸刷地红了。
老太太推过刘茵和张辉:“有啥不好意思地?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脸皮子薄的跟纸一样。男人跟女人不就那么一回事么。我可不管你爱听不爱听,小茵,小辉,家里的事妈啥都不要你们做,你们就好好地给我把孙子怀上!”
张辉不敢多呆。他害怕他妈再说出什么更不上场面的话来,连忙拉了刘茵进了卧室。
关上卧室的门,刘茵哈哈地笑了起来。无视张辉的脸色越来越黑。
“有什么好笑的?我妈还不是为了你好!”张辉没好气地说。
“怎么是为了我好?明明是为了你张家多子多孙。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去跟雅雅试试?”
“你什么意思,老是提雅雅雅雅的?我跟你说,我的女朋友很多,不止雅雅一个!你不要老在我跟前提醒我!”张辉火大地说。
刘茵的心理奇怪地恼怒起来:“你女朋友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说,不想玩了趁早说,我还不愿意就这样陪你骗老太太呢!你自己看看,把他们老两口折腾成啥样了!你不如把你那些女朋友带回来让他们过过目,给你参考参考,看哪个能给他们怀上孙子!”
“不用了,这不有个现成的吗?那么麻烦干什么!”张辉狠狠地看着刘茵,目光就像狼一样。
“少来那一套!”刘茵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
“我还就来这一套!在我爸妈的眼里,你就是最合适的!”张辉说着,欺身上来,将刘茵摁倒在了床上。
“你混蛋!你以为我是什么?是大街边上的妓女,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就要,想扔了就扔?”刘茵挣扎着,低声骂着张辉,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垫的后背生痛。“底下有什么东西?好硬!”
张辉奇怪地拉起刘茵,看着床上。刘茵躺下的地方,被子下隆起了一个小包。
张辉揭开被子,看见两个小面人端端正正地躺在被窝里,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出,面人的性别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
张辉和刘茵面面相觑,刘茵上前拿起面人,一个已经被压坏了。
“我们那边的风俗,说是在没有生孩子的夫妻床上放一对小孩,那些要投胎的魂魄就附在上面,然后就顺着这面人进入女人的身体里,成为他们的孩子。也当不得真的,都是迷信活动。”张辉解释说。
刘茵的眼里慢慢有了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面人身上。
“怎么了?不会吓着你了?”张辉说着,从刘茵的手里拿过那些面人,拉开窗户就要扔出去。
“别,不要扔掉!”
“那留着这个干什么?你不会真想要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是想起了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你说,他是不是要怪我那么残忍地剥夺了他的生命?我当初是不是真得很残忍?”
“也许你是对的。现在的社会,一个健全的孩子有时都养活不了,更何况一个有可能出现畸形的孩子呢?不要说他不能像正常儿童一样享受生活,也许我们,也要被他拖累得不知成什么样呢!”张辉的声音低沉起来,脸上也显出痛苦的神色。
“不是孩子拖累了我们,恰恰是我们害了他!”刘茵看着张辉,目光凌厉。
“好了小茵,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张辉轻轻揽过刘茵,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如果你愿意,我们重新开始好吧?”
“重新开始?你觉得能吗?”刘茵仰起头,质疑地看着张辉。
“如果你愿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张辉温柔地说着,低下头吻着刘茵的额头。
“我不愿意。我怎么会愿意!你人回来了,你的心能回来吗?”刘茵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张辉。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你真的很恨我
刘茵一把推开了张辉,仿佛推开一个危险的物件,她红着眼睛瞪视着张辉,好像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张辉沉默地看着刘茵,张开的臂膀僵硬地垂在空中。
“你能放下那个雅雅?你能放下你这种放荡的自由生活?还有小云!你不是一直爱着小云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你又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吗?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是你的听话的玩偶?还是没有感觉的木头?”刘茵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抬高了。
“你轻点声!如果你想让爸妈听见,你就继续喊吧!”张辉阴着脸,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不带一点感情地说。
“哼,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刘茵的声音压低了点,“像我们这样,到底是在欺骗老人家还是在欺骗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又如何跟老人交待?这样的做戏,何时是个头?而且你觉得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你跟那个雅雅,应该不仅仅是勾肩搭背的关系了,你何必再给我制造一个虚假的敌人,让别人轻视我!你的心理,到底是什么用意?你想要把我逼到一个什么样的处境里你才甘心?!”
“你想听些什么?或者说你想知道些什么?!在你的心理,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卑鄙歹毒了?”张辉倚在床头上,阴郁地看着刘茵,慢条斯理地说。
“难道不是?你在外口口声声地对外人说我是你的前妻,你为什么要反复强调前妻?你根本就是要划清你我之间的界限,对外表白你独身的事实!你怕什么?怕我赖在你这里不走了?怕我搅了你的好事耽搁了你的大好前程?你不要忘了,这房子还有一半是我的!”
“呵呵,这么说你还是很在乎我啊,难怪看见雅雅后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原来是在吃醋啊!”张辉冷笑着说,极尽嘲讽之能。
“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吃醋?男人,像你这样的男人,充其量也就是个种马!”刘茵被张辉的话激得愤怒起来,口不择言地骂道。
张辉忽地坐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看着刘茵,脸涨红的都成了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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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茵自知言重,却也不甘示弱,她冷冷地盯着张辉:“怎么,想动手了?说到心尖子上了,戳着你的痛处了?”
张辉的目光暗了下去,但脸上的血色却半天褪不下去。似乎是失望之极,哀伤至极。他高高地举起手,终了还是无奈地垂了下来。
“看来,你真的很恨我。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希望重新回到以前。既然如此,也罢,我也不用费心地想要讨好你了。”张辉的声音忽然之间沙哑起来。
刘茵的脑子轰的一声响,只觉得什么都乱了。她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觉得自己在雾里云里,看不清真像,参不透事实。但她分明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
“老太太和老头子那里,麻烦你再辛苦几天,那事,我会和他们讲!”张辉一字一顿地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刘茵木然地看着张辉出去,无力地将自己扔在床上。心里面空落落地,跟最初看见张辉在网上与人网性时一样,就好像心脏的位置被人掏空了,四处靠不到边的飘荡着,血稀里哗啦地流着,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张辉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早晨上班没有等刘茵自己就走了——看来他的确是不愿意再继续掩饰下去了。老太太奇怪地看着刘茵,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小茵,你跟小辉吵架啦?”
刘茵勉强笑笑:“妈,没有的,他有事所以才早走,你不要乱想啊!”
“小辉的那驴脾气我这当妈的是最清楚不过了,只要一犯倔,那脸黑的跟炭一样。小茵,你不要跟他计较,凡事多担待点,两口子过日子么,那还能没有个磕磕碰碰呢!”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看着刘茵的反应。
刘茵的脸僵了僵,茫然地应了声“噢”。担待,有些事不是担待就可以过去的,而且以后,还用得着自己再跟他担待吗?而且在男女之间,凭什么女人要担待男人的错误?那就如同一个偷嘴的孩子,第一次你原谅了他,接着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你要担待到何时?而且最后的结果,很可能不是你的担待让他感动得涕泪横流回头是岸,反而使他觉得你太过无能而将你踢出局去。
“小茵?小茵?”老太太低声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
刘茵茫然地看着老太太,直到看见老太太眼里带着的暧昧的笑意,才恍然明白过来。她的脸刷地红了,虽然她自认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可她还没有大方到和别人探讨床上的问题。
老太太误解了,她看着刘茵的表情,满意地笑了,忙忙地又去烧香拜佛了:“菩萨慈悲,请早日赐给我张家一男半女。。。。。。。”
刘茵看着老太太那虔诚的样子,心中很是愧疚。她连忙悄悄地溜了出来,连老太太精心准备的早餐都没有吃。
还好,工作可以让人远离一切烦恼。一整天刘茵忙着准备即将到来的工程验收和新闻发布会,倒也没有太多精力去考虑哪些所谓的杂事。
下午下班后刘茵犯难了:现在这种局面还能回家去吗?自己说张辉是种马,可自己何尝不被他的母亲当成了母马呢?现在两个人如果继续共处一室,一定会很尴尬很别扭,令双方都不自在;如果张辉继续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么事态的发展可能就不太妙了,毕竟两个老人虽然年龄大了,但脑子还够用。而最最关键的是,老人不能受刺激,必须慢慢地给他们一个可以接受的过程。
忽然想起了李美。她的老公的后事不知料理得怎么样了,那么大的公司,她又如何打理呢?自己似乎不够朋友了点,人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不闻不问了,也实在说不过去。
刘茵拨通了尚小云的电话。她知道,以小云的性格,这个时候绝对会一直在李美的身边陪着她。
“小茵,是你啊!身体好点了吗?听张辉说那天回去你就给吓得发烧了,都怪我,当初不该让你那么近地看见那一幕。”电话里小云自责地说。
“没事啦。我只是晕血晕的利害。李美现在怎么样?”
“她倒看得开。虽然难过,但毕竟孩子要紧,她也就懒得去想那事了。她妈妈也来了,在家陪她。就是茶馆,现在停业了,估计以后得改行了。”
“哦。那,她老公什么时候下葬?”
“明天吧。这种事最好越快越好,对生者死者都是一个解脱。再说他家也没有什么人了,就一个老母亲,还不敢给她说,怕有个闪失那罪过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