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手送你下地狱,还有该死的七号,我发誓要这个贱货尝到被无数男人蹂躏的滋味。”
宣泄了不满的高大男人迈着蹒跚的步伐愤然离去。内饰奢华的林肯房车里,郭凌飞紧搂着方茜,深怕她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凝望着车窗外的一双阴冷眸子充斥着森然杀意,杀机汹涌,热血沸腾,有大杀四方的冲动,但必须忍着。
只有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苏醒,才能踏实的拿起屠刀,杀尽该杀的人,他侧目看着座椅上的龙鳞,手指轻轻触碰精致刀鞘,低吟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腰间宝剑犹血腥。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为谁雄……”他沉吟,目光已凝在方茜的面庞上。
早上七八点的阳光还很柔和,朝霞也映红了半个城市,气氛肃然的省军区大院旁是一大片相连在一起的仿古建筑群,占地面积有几百亩,这座气势恢宏的庄园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吸引着上下班的路人无数次的观摩仰望,它是一个大家族的辉煌象征。
这座宅子在刚老百姓的心头有着异常沉重的分量,一个能在华夏大地呼风唤雨的大家族选择二十年的低调并不意味着人们会把它遗忘在沧桑岁月中,岁月可以磨灭许多东西,让它们成为历史,却不能磨灭财富的耀眼光芒,不能磨灭这个家族一次又一次创造出来的奇迹。
郭氏家族,可以让绝大多数人膜拜仰望,可以令少数人眼红不已,也刺激着个别人,处心积虑的要把它踩在脚下,想方设法的整垮它,而延续了几十年的辉煌却也让不少自命不几的大亨生出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八车道的大路一侧有一条雅静的林萌道插进连绵几百亩的建筑群中,高墙铁门将浮华与沉稳分割开,一边是小人物们挣扎攀爬、大人物们灯红酒绿的喧嚣场所,另一边是芸芸众生尽皆向往的桃园乐土。
一个身材修长不失健顾的青年推着轮椅,缓慢走向那两扇做工精细的铁艺大门,一身质地不错,没有牌子的休闲西装衬托着青年华贵不俗,其实,有点眼力的人能看出,青年的气质也在衬托着衣服的非凡,奢华的大品牌未必能让男人有味道,但有味道的男人绝对能使廉价的衣服彰显出光彩,这也就是从深山里走出的煤老扳在挥霍大把钞票之后依旧满身的铜臭味道,而流露不出一丝一毫的贵族气息。
青年不时低下眉目,温柔的看向轮椅上的绝美女孩,黑眸中涌出一抹苦涩,嘴角牵扯起的却是醉人笑意,夹杂着花香的暖风扑面而过,女孩的秀发舞动,美丽容颜依然是令青年心酸的僵硬神情。
“茜茜…咱们到家了,下午再陪着宝贝逛街……”青年伸手理好女孩额前的散发,温柔一笑,推着轮椅走向前方十来米的高大铁门,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这个忧郁高贵的青年扣动了不少女人的心弦,但不论这些女人如何搔首弄姿换不来他的一个懒散回眸。
也有不少男人背着自家的黄脸婆目不转靖的盯着一个方向,这些暗自吞着哈喇子的老爷们绝不会迷醉于同性的忧郁高贵,他们盯着青年身后堪称绝世尤物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默默凝视推轮椅的人,郭凌飞。
“清净的环境或许对她的病更有帮助。”女人平淡道。推着轮椅的郭凌飞并未回头,淡淡应了一句“她对都市的喧嚣更熟悉,太清净了我怕她寂寞。”
郭凌飞推着轮椅到了大门前,站立于大门两侧的八名黑衣保镖齐刷刷的弯腰,大门自动敞开,怀春的少女像看梦中偶像一般看着郭凌飞走进去,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屁孩吸着鼻涕,对身边小伙伴说:“长大了我就像这个大哥哥一样,社所有人对着我弯腰”,
几个大人听着小孩子的话不以为然的笑了,不少人注目下的郭凌飞也在大门关闭之前回过头,瞥了眼“大言不惭”的鼻涕娃,努努嘴,泛起一丝笑意,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中走向成功就必须有一个梦,哪怕是有一个白日梦也比漫无目的活着强很多。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郭凌飞瞥了眼跟在后边的女人,显得漫不经心,这对于大多数自命不凡的女人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被不少人视为蛇蝎的七号并没显露任何不满,凝眉道:“选择背叛组织的哪一刻我就想好了……站在一个值得我信赖的男人背后。”
郭凌飞皱眉,停下脚步盯着七号混血的紫色眸子,七号努嘴,居然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这个极度反常的举动让郭凌飞的眉头皱的更深,事出无偿必为妖,一笑可倾城的绝色尤物有什么非分的想法?
从不自作多情的霸道男人不禁多心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带给你任何压力和负担,以后你的敌人就是我敌人,哪怕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把你当敌人,我也不会退缩,想杀你的人……我必先杀他,这么做是因为你救了我……也只有跟在你身边我才不会被组织杀掉。”女人笑道。
郭凌飞笑着点头,为了活命而做出的打算本就天经地义,从利益的角度去看,这个女人何尝没有利用的价值,把她当一枚棋子又有何不可,这不叫冷酷无情,在某些时候重利不重义是向巅峰攀爬的必要条件,那些名留青史的奸雄和指点江山的上位者有谁没这么做过。
女人没在意郭凌飞眼中的古怪意味儿,微仰起无暇脸颊眺望天空,回味着往事,不禁有了不堪回首的沉重感,很压抑,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葬送在了那个不见天日也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她沉吟许久才说道:“现在也该说一说我背后的那个组织了,虽然我三岁就被送进组织训练,但我知道的仅是一小部分,训练我的教官曾说过……这个组织背后的势力是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
“你的教官是什么人?”郭凌飞下意识问。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无法逾越的距离(上)
郭凌飞所问的问题使七号再次沉浸于那很压抑的回忆当中,触目惊心的往事如电影画面,一幕又一幕在脑海中闪过,要不是自己性子烈,十来年前已是冷血教官胯下的玩物了,心中有恨,却不得不感激阴险狠毒的教官,没有他的庇护,自己或许早已是一堆白骨了,哪里还有背叛组织的机会。
七号嫣然一笑,有些许苦涩味道,郭凌飞从她复杂神情中已感觉到这个美艳尤物的过去异常艰辛。
七号扭头避开郭凌飞的目光,轻声道:“我的教官是二十年前的世界第一杀手…不过现在已经过时了,第一不会永远只属于一个人,当今的世界十大高手榜中他排在龙门的龙魂之后,位列第六,榜单中的前三人都是组织的人。”
“哦……居然还有个世界十大高手榜……貌似排的不怎么科学…也不怎么合理,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郭凌飞沉吟着笑了,鼻头微微皱动几下,对所谓的世界十大高手榜显出浓厚的兴趣,六岁就第一次杀人的七号从他身上嗅到了嗜血的气息。
七号道:“你想灭掉那个组织……但这很难,即使动用龙门所有力量未必会占到上风,我这种实力的杀手在组织里根本排不上号,组织里那些天性疯狂的家伙研究出来的成果更是匪夷所思,这些人利用最尖端的科技去培养杀人机器,那些感受不到疼痛且像野兽一样疯狂的死士不过是些失败的半成品。”
“那成品是什么样?”郭凌飞略带玩味的问道。
女人摇头道:“我没见过,不过…这些人应该是组织最强悍也是最可怕的力量之一…”
郭凌飞挑了挑眉稍,推着轮椅顺着平整石扳铺成的道路前行,仿古的庄园处处体现着脱离世俗的安静样和,穿过林荫大道是类似苏州园林风格的花园中,郭凌飞仔细听着七号的诉说,一叶落而知秋,从七号的只言片语中多多少少能揣摩出这几年来处处针对龙门的神秘组织庞大到什么程度,甚至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一部恐怖科幻电影《生化危机》。
电影中的故事经过导演的过分夸张显得太假,太玄,不会出现在现实世界中,一个非政府的组织运用尖端科学技术和医学手段制造顶尖的杀手,在那些只为生活操劳的老百姓看来就是天方夜谭,郭凌飞知道这次是真的。
七号说完,用很凝重的眼神注视郭凌飞,明目张胆的以血腥手段踩下大半个北方的狂妄家伙很从容的微笑着,与世无争的笑容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假象,执掌众生生死的人并不只在狰狞面目时让人觉得杀机沛然,人畜无害的笑同样使人胆战心惊。
“小七…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是如何把那个组织踩在脚下,这一天不会太遥远。时间不早了…该给我女人按摩了。”郭凌飞无比自信的说了一句,推着轮椅走出花园,有些人的自信会让人觉得太妄自尊大,七号看着走远的修长身影根本不觉得这个男人自大,那声“小七”侧令她莫名悸动。
一间靠着碧湖假山的竹楼里,几个佣人在忙碌着,一张精致木床上,郭凌飞为方茜揉捏着身子,细心而又温柔,一位穿着旗袍的华贵妇人略显焦急的看着,流逝的岁月虽然在妇人的面庞刻上了几道皱纹,但不怎么显眼,也不显老,从她现在的眉眼依稀可看出,妇人年轻时定是风华绝代的丽人。
三四十年前京城能上得了台面的公子哥们全认识这个妇人,她就是吕艳芳,让那个时代京城顶级公子们又爱又怕的将门虎女,即使是现在这位吕家的女人一踏足京城,一些从昔年太子党走出来的位高权重的老头子也得小心翼翼的斥候着。
战功彪炳的吕家再加上一个富可敌国的郭氏家族,构成了一个巅峰权势的完美组合,放眼整个华夏谁敢轻易去触碰虎须,现在北京的上层圈子里还流传这样一句话:“撼山易,撼郭氏家族难。”
竹楼里,吕艳芳焦急的搓手,不停的踱步,心疼孙子,更心疼未来的孙媳妇,她瞧了一眼旁边的女佣,问:“M国的专家什么时候能到昆明?”
“夫人……您不要着急……那些M国的专家坐的是专机,下午四点多就能到了。”女佣轻声道。吕艳芳点头,又踱起了步,不时看向方茜,郭凌飞摇头笑了,吕家的人性如烈火、雷厉风行,奶奶也颇有吕家爷们的风范,有点急性子。
“凌飞…不要太担心,世界上最好的脑科专家下午三点就到,茜茜这丫头一定会没事儿的。”吕艳芳安慰孙子。
郭凌飞笑着点头,最初的急躁被八个月的时光磨的干干净净,现在能做的就是心平气和的等待。几个帮不上什么忙的佣人依然在忙碌着,竹楼外鸟语花香,景玫清幽,竹楼内有些压抑。
下午四点半几位世界顶级的脑科专家走进了郭氏庄园,而郭凌飞并没留在庄园内,他习惯性的去买花,希望自己捧着紫郁金香回来时能听到一个好消息。
从省军区那一站坐公交车去那家花店需要四十分钟,郭凌飞在人流不息的街道上不急不慢的跑步,仅用了半个钟头就到了花店门前。两间门面房前摆放着姹紫嫣红的花卉,卖花的女孩留给路人一个很美的背影,认真修剪着花枝。
十几个着装怪异的小青年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有几个还裹着绷带,打着石膏,狼狈不堪。郭凌飞认识他们,正是前些日子在巷子口围攻自己的混混,本以为这些废材又来骚扰纯情的卖花女孩,走近了发觉吊儿郎当的混混们没有了上次的嚣张气焰。
“我的妈呀……”一个头上裹着绷带的混混最先看到郭凌飞,呼喊一声蹦出去老远,一副心有余悸的可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