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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她对创办公司在资金、人员方面总的盘算。
“家兴大哥,我看你该定个时间表,要当机立断!”爱芬马上提出了建议。
丽绢恳切地说:“家兴大哥,你决断吧,一切听你安排,给个时间表吧!”
家兴想了想说:“我已经给领导上说过,要辞去研究部的差使。领导已经同意,但要我做到年底。因为现在经委系统的改革已进入攻坚战,企业正在进行重大调整,大批企业职工要转岗,甚至下岗,思想工作的任务非常繁重,我们政治教育要分担这个重任。但是我自己的事,怎样穿插进行由我自己掌握。丽绢,我们的事情,从现在起立即行动。可以先开始研究、策划,拿出方案,付诸实施。”
“好,有你这话就可以了,我们的月亮真正圆了,出去赏月!”丽绢听后非常高兴,像当年孩童时那样,几乎要蹦跳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一,上午,研究部召开常务理事会,全体常务理事三十多人全部到会,林处长也来参加会议。家兴在会上首先作了个长篇发言,讲了现在一千多个政治学校,职工政治轮训的大体情况,然后谈了目前干部职工的思想状况。
家兴看看大家,然后离开了笔记本,比较随便地说道:“我按林处的指示,到基层跑了些单位,开了些座谈会,听了些反映,总起来说,目前工业口子一些经济效益上升的企业职工,比较拥护改革开放的政策;经济效益一般的企业职工,有些人对改革不改革抱无所谓的态度;一些要关、并、停、转的企业职工,思想比较混乱,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改革开放我拥护,但最后改到自己头上,思想缺乏准备,万一下岗回家,今后日子怎么过。有些职工夫妻俩都要面临下岗,上有老,下有小,更是忧心忡忡,满腹牢骚,不知如何应对。
我们从年龄段来看。将要退休的希望退休工资能多一些、能一直拿到手;一些中年人则顾虑重重,感到年龄上已无优势,万一下了岗,再上岗就很困难;一些年轻人相对来说顾虑要少些,反正这里做不成,能换个单位可能还是件好事。
我们再从技术层面来看。一些以体力劳动为主的职工,特别是中年以上的人员文化水平较低,万一下岗,再找合适的岗位是难上加难;有些技术的人,认为下岗后还可能会有再上岗的机会;有些专业技术人员,有一定的学历,年龄又适中,三十左右正当年的职工,认为这还是个难得的大好机会,吵着要停薪留职,或者辞职到外单位、外地,甚至外国去谋出路。
我们最后来看看干部的思想状况。技术干部心情比较平坦,认为自己有一技之长,到东到西都会有个饭碗可捧,有不少人主动辞职,跳槽,不少跑到南方的广东、深圳去发展或创业;行政干部有些担忧,本企业不行了再换个单位就不这么吃香,就是有位置也不会理想;政治工作干部大部分比较悲观,政治工作的地位从第一退到了第二、第三,甚至是可有可无,感到无所作为。流行着一句话,‘思想工作三天三,不如人民币三块三。’过去是厂长听党委书记、支部书记的,现在是倒了过来,党的干部听行政、厂长的,政治干部只是陪衬,就是挂个行政的头衔,也只是个副的,是从属的角色而已,工作很不安心------”
家兴说到这里,大家就议论开了。林处长就插话说:“李局,你所收集的这些思想反映比较普遍,而且概括得比较准确,切中时弊,有一定的代表性。说得好,再说下去。”老林看着家兴,有些兴奋。
“我们今年年底要评比合格政治学校,我看首要的一条是检查教育成果,这些思想反映,通过我们的政治轮训,解决得怎样,解决了多少,也就是说要检查教育结果。它的结果怎样,关键是我们政治老师的教学水平、教育质量。现在大家对政治不太感兴趣,政治老师在课堂上讲的课,如能以理论事,以事论理,实事求是,针对性强,讲到职工的心坎里,讲得大家想听、愿听,也就是人人要听,这是很不容易的事。”家兴说到这里停了一停,
林处长又插话说:“李局,讲得深刻,继续说下去。”
“我最近到一些政校听了些政治老师讲课,听完后归纳了一下,大体可分三种类型:有的人在讲课时理论不能联系实际,学员不要听、思想开小差、打瞌睡,有的干脆借故离开了课堂;当学员提出问题,教员原先没有思想准备,就解答不了,说服不了学员,最后争论了起来,老师输给了学生;有的教员讲课尽是老母鸡汤‘原汁’(原则),学员根本听不进去。个别教员听到下面在发牢骚,不是去解疑释难,而是随波逐流,一起说上几句,有讨好发牢骚学员的嫌疑;但也有不少教员能理论联系实际,不回避学员的思想实际,在改革里碰到的各种困难。教育学员在困难面前应有的态度,化解困难的办法。教育大家在遇到困难是要讲点精神,要有克服困难的勇气、信心,要为改革成功,个人做出一些暂时的牺牲,亦在所难免。并且给学员指出,我们国家前途是光明的,目前的改革虽然遇到了些困难、问题,但各方面的发展是前所未有的,非常明显的------”
“李局,我也去听过一些政校政治教员上课,听后也有同感,不过没有你归纳得这样好,到底生姜是老的辣!你说,接下去该怎么办?”林处长以既肯定但又求教的语气说道。
“我说的这些是存在的不足方面,总的教育状况是有成效的,是不小的。我们的工作按原来的计划,一切都照常进行。但是存在的问题我们不能忽视,我建议采取一些措施,搞一次新的活动。”
“什么活动?”不少人问。
“政校政治老师讲课比赛。”
“讲课比赛,让我想一想------”老林沉思了片刻,拍了下脑门,说:“好主意!李局,怎么比法,如何组织进行?”
“我想可以同评比合格政治学校结合进行,作为评比的一个条件和一项工作。比赛自下而上,层层选拔。”
“这叫优秀政治教员讲课比赛,拟一个比赛条件、方法、奖励。我们讨论一下,理事会常务委员会讨论通过,立即组织进行。”老林很果断地说后,又征求大家意见,出席会议的人一致同意。
家兴又继续说:“我建议比赛后,可组织几名优胜政治教师,开展巡回示范讲课活动。”
“当然要进一步发挥比赛的后续效应!李局,我听说你还在几个大厂的政校里亲自上政治课?”
“是的,这是为了掌握第一手信息和资料。”家兴答道。
“听说讲得很好,我也想听听。”老林说。
“那献丑了,到时请多指教。”家兴谦虚地说道。
这次会议之后,政校老师的讲课比赛,就有组织、有领导地开展起来了,进行得十分热闹。
这讲课比赛“优胜”的主要条件,首先是看教案准备,课堂授课能力,关键是学员要听,结合教员课堂上的板书、语言表达,学员提出问题的应对能力,以及老师在讲台上的教学风度等。
参加比赛的教师事前都做了比较充分的准备,选好题目,翻阅资料,到职工中听取思想反映,然后撰写教案。教案写好后再到职工中去试讲,再作修改。
这比赛是层层选拔,从基层政校、公司、局、到工业口子,也就是从一千多所政校中,最后挑选出十二名政治教师,由研究部组织讲课比赛,真是百里挑一。听课者是研究部理事会全体三十几名常务理事,部分企业职工代表,一共五十多人。
参赛老师按选题每人讲一节课,讲完后参加听课,接着就对每人进行评比投票。评比投票分:“优胜”、“较好”、“一般”三种,然后按每个教师得“优胜”的票数排列名次。第一、二、三名发给奖状,研究部还给以奖金鼓励。
这十二名参赛政治教师,可以说是一千多所政治学校中,四、五千名政治教师中的佼佼者。
比赛结束,研究部又组织他们到各局,分别对部分教师和政治学校进行巡回示范讲课。
整个市工业口子所属的局、公司,也都分别组织讲课比赛中的“优胜”者,在局和公司的范围内进行巡回示范讲课。
这几千名政治教师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课堂上一争高低,把政治课讲活了,讲得干部、职工大家要听,想听。企业里不少人,从过去不想参加政治轮训,到主动要求去政治学校接受培训。
通过培训,职工们提高了认识,认清了时局,解开了心结,能正确对待个人得失,积极投身企业的深入改革,发展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
春节前,家兴圆满地完成了研究部的任务,交掉了工作。
大年初一一大早,君兰、丽绢就来向家兴拜年,三个人又聚到了一起。拜完年、吃好汤团,三个人就开始研究投资的事情了。
“家兴大哥,研究部的差使结束了,好一心一意搞我们自己的事业了。”君兰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是的,我资金转移都已经办妥,现在是万事具备、就欠东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资金就立刻跟上。”丽绢马上也说。
“我已经策划好了。”家兴说。
“还有什么难处?”君兰问。
“当然有,自己投资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中国有句古话:叫‘看人挑担不吃力’,这老板不是好做的。”家兴捧着茶杯,用嘴往杯子口轻轻吹着气,把漂在上面的茶叶片吹开,然后才喝了口茶。
“大哥说的有道理。我刚到法国时,看妈妈和我继父做生意好像很容易。后来我接手开头非常吃劲,做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地有所把握。后来时间长了,才逐渐感到适应。在此期间,成功、失败;失败、成功,经过了不少回合。虽然我是中国出生,入了法国籍,但本质上还是中国人。可毕竟是长期生活在国外,国内情况,是既熟悉、又陌生。现在回国来做生意,心里真的没有个底。”丽绢也亮了亮思想。
“丽绢说的是心里话,想想我是做学问的人,做生意更没有方向。看来我这个顾问,恐怕只能是聋子的耳朵——‘摆饰’,弄不好要误大事。现在只有看大哥家兴,你的法道了。”君兰也说出了心里话。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越发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不是千斤重,而是万斤重!我从1970年复员回上海,在经济战线上滚了二十个年头,看的、听的够多了。在计划经济条件下,企业的经营者也不是好干的,但还好弄一点,干好、干坏,自己没有多少责任。万一干砸了最多换个地方,可以继续干,只要不把票子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问题都不大。
现在搞市场经济,情况大不一样了。企业的头头,虽然个人的收入增加了不少,也叫起了老板,老板长、老板短的。但这副担子都在你肩上,万一经营失利,饭碗没了是小事,坏了名声是大事,同样要下岗!现在我要给丽绢老板做高级打工,是只能做好,不能做砸,做砸了自己在妹妹面前不好交代,而且是只有第一次,没有第二次。我在研究部帮助多多少少的职工解开了心结,可现在我自己还未上马,心结已一层又又一层地缠了起来。”家兴喝了口茶,认真地说。
“家兴哥哥,你放大胆子,放手干吧!我想过了,这千万资产既是我丽绢的,也是我们三个人的。没有两位哥哥,哪会有我丽绢的今天。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