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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变成了失望。从中,他也深刻意识到,他离不开她!
他不敢去找她父亲,对那个做任何事都雷厉风行的总经理,他一如对婚姻般心存畏惧。或许,是怕他那股久经沙场的锐气。况且,他又有何脸面面对那个视女儿如生命的父亲?他这样做有理由吗?没有!一件事若做的毫无理由根据,那么,它就是错的!并且,他将人家吴婷伤成了那样,不排除老头会盛怒之下买凶杀人的可能。似乎,所有的大老板都和所谓的黑道有些瓜葛。
于公于私,他都很难站在老人面前。然而,内心的煎熬又迫使他鼓起了勇气,原来,忍无可忍真的会令人勇敢!在于他门前彷徨了若干小时后,他终于狠下心来,按下了门铃。但愿,能负荆请罪,而非程门立雪。
门分左右,吴天出现。他愁眉不展地盯着白羽,许久,才将他让进了屋内。意味深长的指指楼上,独自走开。白羽轻手轻脚的上楼,站在门口,深吸几口气,气沉丹田,心也放了下来。不管怎样,吴婷总算是有了着落。他稳定好了情绪,伸手敲门。
“走开!别理我,走开!”屋内传来吴婷嘶哑的喊声,接着,一记轻微闷响。白羽明白吴天为何愁眉不展了,这几天,他定是反复享受着同等的待遇。而他的心情,比之更甚。毕竟,他是直接肇事者,他是间接承担人。但这几天直接受害人是怎麽过的,白羽不敢想。
“婷婷,是我。。。”白羽小声说,极力压制这内心的颤动。
屋内,一片死寂。好一会儿,才传来阵阵沙沙轻响。门开处,吴婷现身。不过。。。这还是她么?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四周漆黑,原来,大熊猫并非可爱,而是憔悴。
几天功夫,吴婷瘦了一圈,一看就是没好好吃饭。她穿着一件条纹睡衣,和病号似的摇摇欲坠的站在那,亏了屋里没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光着脚,脚底下,躺着个被揉的蓬松松的枕头,就像一个挤坏了的大汉堡。这定是继吼声之后那记闷响的来源了。
白羽抬起头,两只红肿的眼睛正盯着他。直到瞪得他发毛,吴婷才摇摇晃晃地走了回去。坐到床边,双脚蜷起,双手抱膝,下颌抵在上边,眼睛瞪着窗外。玻璃上,是白羽悔恨交加的脸。
白羽心中阵阵绞痛,她太可怜了。生龙活虎一人,几天时间竟沦落到如此的不堪入目。作为凶手,自己这又是何德何能?他弯腰捡起汉堡,抱着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吴婷头也未回,像旁边挪了挪。
白羽开始和她解释,尽管,他感到这似乎应该是徒劳无功。可他不愿放弃这最后一搏的机会,二人的婚姻攻守战已趋白热化,胜败在此一举。白羽设下诸多的圈套,诱导她,举了诸多的饿例子,恫吓她,足足两小时,最后,他将自己文化范围以内所致道的所有名词用尽,甚至摘抄了一段小学课文,可理屈难免词穷,只把他讲的口干舌燥,嗓子眼儿都快喷火了,吴婷仍无动于衷!
她始终保持着原始姿势,一语未发。唯一的回应是愈来愈剧烈的颤抖,她又在哭!但是,她此时的泪似乎被赋予了某种魔力,那是一种能让懦弱之人变得刚强,同时,又能消磨刚强之人的决心的物质,将白羽冲刷的无有了丝毫的抵抗能力。自己的天下,铁桶般地江山,于泪海汪洋中,大势已去,不由得不割地让权。他亮出了那个自取灭亡的杀手锏!
“好吧,我们。。。结婚!”
吴婷一怔,她不敢相信!突然,以十分之一秒的速度转过头来。盯着白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到确定他是真情吐露又不可能出尔反尔,才整个变了个人。蹭地扑上,饱含激情的赏了一记醉心的长吻。白羽干肯定,这是自二人相恋以来最最销魂忘情的一吻。难道,只有确立了某种牢固的关系才会吻的如此实在?原来,恋人之间的吻都夹杂着某种飘忽不定,只有夫妻间的,才是真正的占有!连父亲出现在门口,她都未曾觉察。老头会心的看了看他们,又悄无声息的走开,随手,关上了门。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白羽蓦然发现,此时怀中的吴婷才是个活生生的肉体。以前,对此曼妙时刻似乎掺有太多的假象。或者,有点偷摸感。而今天,当她把最后一处遮掩除去的刹那,白羽真正的深深感觉到,他归这个女人了,从今后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属于她了。或许,自己也有同感才对,被别人霸占的同时,也占据了彼的灵肉。可他没有,反而产生了中被霸王硬上弓的委屈,他被他的爱和他的爱人及爱他的人**了!
六十六
整个下午,二人都未离开房间半步。吴婷躺在白羽怀中,憧憬着,幻想着二人的婚礼。其间,根本没有白羽插嘴的份儿。她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啦!她向他介绍着要举办一个怎样的婚礼,要请多少人,要弄一个怎样的酒会,以后,要生多少孩子,说完,马上意识到当今社会以不能生许多,便又问起他是新欢男孩还是女孩,好像她和送子观音是金兰姐妹似的,生男生女完全是她一句话的事儿。又说,她喜欢西式婚礼,要去教堂,若他钟情中式的,改天可以在办一次。
她要将自己装扮成公主一般,而且,是从古至今最漂亮最幸福的公主。踩着满地花瓣,和他手挽手一起走过,走过洒满花瓣的路,乃至一生。要他穿黑色礼服,打领结,那样才够庄重,一定要庄重!她点着头。因为,一生中,仅此一次。定要异常完美,不留任何遗憾。一直到老时,回头想想都会发出会心的微笑。一辈子都挑不出它的美中不足。并且,一定要全城轰动,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又一对幸福恋人,步入了婚姻的神圣殿堂。白羽听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脑中浮现的却非二人结婚,俨然是普天同庆,某国储君迎娶王妃。
直到她说道孙媳妇生儿子一节,才终于累了。趁她叫肚子饿的空挡,白羽也终于有机会问出那个潜伏心底已久的问题。为什么她几乎对他的任何事情都知之甚详?说不好听了,这不蛔虫吗?吴婷神秘兮兮笑着回答,不到最后一刻,他休想知道!他又问,何为最后一刻?她说,就是结婚的当日,她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亦或,一个令他最最意外的结婚礼物。
晚饭时,西欧你她的吃相不难看出,她至少已两天滴水未进。她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填着食物,还不时往白羽嘴里塞着。当然,也未忘记,再次确认他所言非虚。
“这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吴婷对答案很满意。
白羽点着头,内心深处,替自个儿抽着她嘴巴。
结婚,对一个人来说是从一个阶段跳到另一个阶段。以前的一切,都将陈伟历史。准备迎接的是一个崭新的世纪。改变,是理所当然的。最起码的不同,就是身边多了个人,什么东西也都得便成双份的。未知,总是让人充满新奇。不过,于准跨世纪的白羽而言,并未感到多少欣喜,心理作祟,恐惧总时不时的冒出来骚扰他。
但吴婷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又在影响着他。心道:人生总会有此一遭,谁也逃不掉,除非削发为僧落发为尼。不过,那样早就被慈母砍了,这一经不敢想。唉,金屋玉兔交替出现,白天黑夜总得有个日升日落的过度,既然无法改变,既然一切是必然,干嘛不高高兴兴的接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为何不坦然接受生的一切,而总恐慌死的降临?穷则独善其身,富在深山有远亲,人情世故,无非对人。
共产党员上刑场都笑,为何?因他知道,笑是一颗子弹,哭也免不了子弹一颗。哭笑都是牺牲,干嘛让敌人耻笑又不能万古长青?奋勇向前是兵,畏缩退后也是兵,向前向后都在战争中。况且,新娘自己很满意,不是媒妁之言也非父母之命,既然两心相悦,为何如临大敌似的?白羽发现他的思想不觉中在发生质变,在吴婷的感召兼自己的深思熟虑下,他想通了。同时,恐惧也被期待彻底取代。当走出卫生间之时,他也有了一股视死如归之风。唉,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结婚几人爽!
这些天,二人一直在安排关于婚礼的一干事宜。工作暂停,彼此相形,若蚂蚁见大象一般。其实,若按吴天之意,时间会宽裕很多,他毕竟是老辈儿人,做事图个吉利,想选个黄道吉日择一良辰美景之时。可吴婷死活不干,她的意思捡日不如撞日,恨不得当天晚上就连夜办喽。她说,她怕白羽临时变卦。依白羽看则不然,他认为她是怕到嘴之鸭飞喽。不过,他倒无所谓,早晚还不是煮煮成为她的盘中餐?
可是,这段时日,他也深刻体会到,黎明将至前夕,那个最黑暗的时刻。吴婷开始和他寸步不离,在家时还好些,他尚能在她的声音范围内自由活动,一眼不见,她准得喊两声。出门更惨,他只能在以她为主轴半米开外的地方流窜。并且,一根绳子牢牢的捆住他:吴婷的胳膊。此时,他觉得最为亲近的生物,便是那条被那个时髦女郎牵着的苏格兰牧羊犬。相依相偎的那样,外人定会认为二人是对地道的夫妻,并结婚已不下三年。
在郊区,未来岳父斥巨资为二人购得了一处豪宅。可屋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是吴婷的意思,她说要自己设计,老头没异议,用他的话说,只要看女儿称心如意,别无他图。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她满意,我就高兴。我乐得依着她,我的钱不花在她的身上,还能花哪?我没别的机会啊!”说到此,他似乎有些悔恨之色于脸上昙花一现。随即,朗声大笑道:“是吧?我总不能都带土里去吧!”
他又令白羽惊奇了,自打进公司,他给他的印象都是严厉的,脸上鲜见笑容,眼中总带着股威慑或阴郁。今天,如不是亲眼目睹,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吴天居然也会如此的开怀大笑!随即,他明白了缘由。女儿要出嫁,能不高兴吗?颐养天年指日可待,过不多长时间,又会抱上个外孙或外孙女儿,心事既了,他的高兴亦或更在吴婷之上!别说大笑了,就是跳段钢管舞都不为过!人这辈子为什么?什么名呀利的全是扯淡,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后人安好,他才能入土为安。
房子离城里不远,是座双层欧式建筑。蜿蜒路上远远就能看到。虽不是依山傍水,苍翠掩映,但依稀也能闻得些鸟语花香算和大自然比较的亲近。如今,这样的地方并不多见了。看来,吴天也是杀费了一番苦心。为了贤婿爱女,也俯首甘为孺子牛一把,反正,也快卸套了。
一进门,一个宽敞客厅,占去整个一层三分之二的空间。其余三分之一,被厨房和卫生间瓜分。现在,尚未经设计师精心雕琢,看去空空旷旷颇为苍凉,有点像大火过后的断壁残垣。只是闻不到浓浓的烧焦味道,倒有大大的风吹了进来。
原来,大厅三面环墙,南面整个是一个开放式落地玻璃窗,那阵阵带着青草味的风,便是由此钻入。玻璃窗之下,是一十米左右长方形室内小平台,高出整体地面一尺半左右,颇有层次感。由于其坐落于南面,故而阳光可以从早到晚以不同的角度扫射屋子,光线应相当的充足。
通向二楼的,是一旋转楼梯,颇似豪华酒店风格。二楼由一道两米半宽的走廊贯穿始末,左边,是一主卧室,外带俩辅卧室,主卧室中有个半截的窗户,视野不如下边开阔,进能看到树尖儿以上的天空。晚上看看众星朗朗亦或孤月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