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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明白林宇这么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唔,吴老师,你也学过吧?”林宇咧开了满嘴的小白牙笑道。
“废话。”吴畅哼了一声,向他翻了个白眼儿道,不过总算能搭理他了。要搁在以前,林宇说话的时候,吴畅连眼皮儿都不愿意撩他一下,高傲得很。当然,跟他恃气是另外一码事了。
“唔,那你们应该知道十九世纪末的八旗子弟吧?也知道民国初年的军阀吧?更知道建国初期的红色二代吧?还知道改革开放初期的国企员工吧?”林宇喝了口水,慢悠悠地问道。
不过,这一问却把刘梅和吴畅都问糊涂了,相互间望了一眼,都不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知道,不过那又怎么了?”吴畅被他这一问倒是勾起了好奇心,哼了一声不屑地回答道。
“我想说的是,现在女孩子为什么结婚都要找富二代呢?在现在这个时代找富二代其实是不靠谱儿的,就像是在一八九一年找八旗二代,在一九二一年的军阀二代,在一九五一年找革命二代,在一九八一年找国企二代。因为,在他们婚后十到二十年的时间里,结果就面临着辛亥革命、解放反右、文革动乱和国企下岗,然后,憧憬享受着的一切全都灰飞烟灭了,富贵的一切都在现实中化为泡影了。何苦呢?所以,我倒是觉得,踏踏实实地去找一个踏踏实实你喜欢和喜欢你的人在一起吧,物质是最其次的,有真爱才好。因为,有真爱陪伴,什么都不怕。而如果非要跟物质过一辈子,唔,最后的结局或许好不到哪里去的。就比如二十年前那些嫁入豪门的女星们,现在没离婚的又有几个?其实宋小宝说得多好啊,海燕哪,你可长点心吧。”林宇端着水杯,略靠坐在椅子背上,哈哈一笑道。
刘梅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不过感觉到有些不妥,赶紧捂住了嘴巴,却是满眼的笑意,还有一丝真正的佩服。
“你……”吴畅也听明白了,登时就气得满脸通红,“你这就是羡慕嫉妒恨,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我用生命捍卫你表达观点的权力——无论正确与否。”林宇耸了耸肩膀,哈哈一笑道。
“少在那里玩小段子装深沉了,我再怎么着也比你这个说大话的人强。说我不切实际,我看你更不切实际,不,是不着边际。还说要带着学校的球队拿到全市教育系统篮球赛第一名,你要是能拿到第一,我就我就……”吴畅气得不知道怎么反驳林宇好了,索性又拿球赛出来说事。
“你就怎么样啊?不妨说出来听听。”林宇饶有兴趣地望着她问道。
“我就从楼上跳下去。”吴畅被他这一激,当场就说了浑话。
吓得刘梅赶紧拽了拽她的胳膊,示意她别这么激动,不过,吴畅今天已经被林宇快要刺激疯了,根本不顾一切,站起来指着林宇道。
“用不着那么偏激,跳下去又有什么用?你未来的富二代不得哭死啊?唔,这么着吧,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了,那咱们就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真拿到了这个第一,你就到校园播音室去,对着麦克风大喊三声,我是蠢货,怎么样?”林宇将身体很随意地舒展在座位里,微笑望着她问道。
“好。”吴畅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如果是你输了呢?”紧接着,她不甘示弱地问道。
“如果是我输了,我就去操场上裸奔,然后边奔边喊我是蠢货。”林宇伸了个懒腰道。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欣赏你裸奔的英姿的。”吴畅用必胜的眼光看着他,迫不及待地道——在她心里,建校二十多年来从未参加过任何市教育局工会组织的大型赛事的明仁女子高中如果真能拿到篮球赛的第一名,那才真是怪事了。
说完,吴畅拽着刘梅,准备一起去洗手间。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嗜好,居然喜欢看男人裸奔。”林宇看着她和刘梅出门而去,忍不住刺了她一句,吴畅险些一下跌倒,回头怒视着林宇,如果不是刘梅拽了她一把,她现在恨不得就要扑过去撕了林宇的嘴了。
正于此时,林宇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是张欣然的声音。
“林老师,五点钟快到了,你什么时候来啊?”张欣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如既往的清脆,不过中间隐隐中有着一丝期待和惶恐的感觉了,但林宇并没有听出来。
“怎么了,大班长,难道是想我了么?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到我啊。”林宇笑嘻嘻地“挑逗”她道。
“你能不能有个正形儿啊?我妈在身边呢。”张欣然笑骂了一声道,却是三分薄怒七分嗔了,让林宇心底下痒痒的,一想起那天晚宴的时候那个美丽健美的大班长,就不由得整个世界都亮了一下——那天的张欣然确实真的很养眼啊。
“嗯,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去了。二十分钟吧,准时到。”林宇一听人家妈在旁边呢,赶紧正了正颜色道,不敢再乱开玩笑。
“好,我等你。”张欣然温温柔柔地说道,摞下了电话——这句话也让林宇生出了一种错觉,感觉好像娇妻在家里做好了饭等老公下班的那种语气。
“我是不是最近得桃花幻想症了?怎么跟自己有关的女人就想占有己有呢。”林宇用手机轻敲了敲额角道。不过,回想过刚才张欣然的语气,还是觉得一阵心潮澎湃。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林宇就出去了。虽说还没有下班,不过这并没有什么,毕竟,林宇现在在明仁女子高中可是一个有“特权”的人。
一路飞车而去,二十分钟后,已经来到了张欣然家的楼下。
锁好了车子,上了楼,站在张欣然家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捋了捋头发,刚要敲门,门一下就开了,吓了林宇一跳。
往门口一看,就看见张欣然的老妈李秋丽满面笑容地望着他,亲热地道,“小宇来啦,快,快,进屋。”
说着话间,已经亲热无比地将林宇让进了屋子里来——她是早就守在阳台上眼巴巴地往下看等着林宇呢,那个热情劲儿,让林宇一时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进了屋子,就看见屋子正中间已经摆了一张桌子,冷的热萦的素的,各类菜肴,已经摆满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引得人食指大动。
而张欣然的父亲张云杰就坐在桌子旁边,满面带笑地望着他,向着他招手,“来,小宇,快坐。”
第245章 你让妈不省心哪
“伯父您好。”林宇放下了包,赶紧走了过去。张云杰满面带笑,刚要说什么,只不过林宇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后,轻托起张云杰的手臂,摁住了他的脉门,微闭上眼睛,开始诊起了脉来。
见状,张云杰和李秋丽对望了一眼,都不再说话了,不过,眼中却俱都满是感激,满是感叹——他们自然知道林宇这是在做什么,而像这样有本事并且真正心肠好不市侩的年轻人,现在真的是很少见了。
诊了半晌的脉,林宇点了点头,放开了张云杰的手,脸上绽开了一丝笑意,“伯父,恭喜您,您的病已经完全无大碍了,脑干淤血都已经排除干净,压迫症状已经轻微到不能再轻微了。只要再将养些日子,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我到时候再给您开两副汤药,您继续吃下去,跟伯母一起吃,保证你们的身体能完全恢复到健康状态。不过呢,您还是要注意身体,我看您这几天肝火挺旺的,要注意少上火啊,这个病啊,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生气、着急、上火,因为您的体质就是易患这种病的体质,所以,一定要当心。”林宇微笑说道,同时嘱咐着。
“你看看,你看看,小宇都这么说你了,你还不听啊?小宇,你真是太神了,没错,你伯父这几天出去要账了,就是以前搞工程的时候别家欠下的工程款,琢磨着出去干点什么养家。结果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被推搪回来了,很是生气。几天前还喊着头痛呢,把我们都吓得要死要活的。不过好在没什么事。”李秋丽数落着丈夫,同时满是感激地看着林宇道,眼里又有着说不出的喜爱之色。
“外面一共欠了多少?”林宇皱起了眉头,这种欠钱不还的老赖最让人硌应,既然他见到了,而且张欣然跟自己还是这种关系,他当然不能不管。
“加一起将近三十万吧。唉,如果当初这笔钱要是拿回来,或许,老张的病就能及时得到治疗,也不至于后来卧床四年了。”李秋丽说到伤心事,禁不住撩起了衣襟就抹起了眼泪来,张云杰无声地拍了拍她的手,半是感慨半是叹息。
“都是谁欠的?”林宇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眯了眯眼,心底下涌起了一丝愤怒,不过,却不动声色、装做漫不经心地问道。
“什么市二建啊、市热力公司啊、吉苑房地产开发公司啊……四家公企,四家私企,加一起一共八家呢。”李秋丽倒也没以为别的,当是唠家常了,掰着手指头一顿数。
“欠了多长时间了?”林宇眉头皱得更深了,这里面不光有个人的,还有国营单位的,实在让他有些无语。
“说起话来就长了,有的欠了五六年,有的欠了十几年呢。就拿市热力公司来说,当初全市大热管网改造,咱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包了其中的三条街的工程,结果,干完了活儿,大热公司的老总却因为贪腐问题进去了,十万块钱,一欠就是十五六年哪。一去要钱,他们就说谁欠的帐找谁要去,或者那是前任的帐,跟他们现任没关系。你说,这不是坑人么?”李秋丽一提起来就气得不行不行的,一个劲儿地敲着桌子,气愤地道。
“欠了十五六年?而且还是当时的十万块钱,就算去掉了通货膨胀等等因素,加在一起,利息钱也要不少钱了。”林宇皱眉问道。
“还利息呢,小宇啊,都不是我说啊,现在咱家能把这钱要回来就算是烧高香了,利息钱都不敢想啊。”李秋丽一个劲儿地叹气道。
“好了,伯母,您别生气,回头我帮您想办法,或许连本带利要回来也说不定呢,反正这是他们应该给的。”林宇舒展开眉头,宽慰着李秋丽道。
“孩子,算了,你刚走入社会,不知道这个社会的人心险恶,道路有多难走。不过,有你这份心,你伯父和伯母我就知足了。”李秋丽听林宇这么一说就笑了,倒也当真,只是拍拍他的手背说道——在她心里,只当林宇这是宽慰她罢了。至于林宇能把这钱要回来——她连想都没想,毕竟,林宇才多大的年纪,走上社会才多长时间?没根没脉没背景,想要回这笔钱来,那不啻于是天方夜谭了。
林宇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已经把那几家公司的名字都记在了心里。随后,又给李秋丽诊了诊脉门,李秋丽的身体也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身子骨比张云杰还硬朗呢,倒也放下一颗心来,不枉自己这一番苦心了。
不过,说了半天,张欣然却一直没有露面,也让林宇颇有些奇怪,随口问道,“欣然呢?她怎么不在?出去了么?”
李秋丽和张云杰隐蔽地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满是笑意——这小子,看起来应该是一直记挂着张欣然,只不过脸皮儿薄,不好意思问罢了。不过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吧?
“她啊,你听听就知道了。”李秋丽竖起食指指了指厨房。
林宇凝神一听,就听见厨房里叮叮当当一通铲刀碰撞大勺的响声,禁不住就笑了,“哟,欣然还会做饭哪。”
在他印象里,张欣然性格刚烈,风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