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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浪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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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活儿傻子也能干。〃
  何眉嫣然一笑回答:〃理论上是这样,但在实际运作中,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操作好的,在国 有公司和民营公司之间,需要有一个平衡点,从经济学角度看,商业行为要符合利益的最大 化原则,一个行为,要使双方得益,这种行为才是有效的,钟经理,您现在已经做成了双嬴 的局面,我们公司赚到了利润,和我们打交道的客户也发了财,对您的为人也有口皆碑,这 不是双嬴吗?要叫我看,您的才能体现在操作手段上。〃
  钟跃民笑笑:〃何眉,假如我这个职位让给你坐,你是不是会比我做得更好?〃
  〃这种假设目前还不能成立,因为社会资源的运用是有条件的,社会阶层,家族,血统都起 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一个庞大的社会网络,这个网络之所以接纳你,是因为你本身就是 这个社会阶层中的一员,而我却不是。〃
  钟跃民诧异地看了何眉一眼:〃问句不太礼貌的话,你今年多大?〃
  〃没关系,不问女人的年龄,这是西方社会的规矩,咱们是东方人,不必按他们的规矩行事 ,我今年二十五岁。〃
  钟跃民毫不掩饰地注视着何眉,其目光极具侵略性,何眉则很大方地迎住他的目光,没有丝 毫的怯意,她漂亮的脸庞上带着柔和的微笑,一对酒涡在面颊上时隐时现。办公室里突然出 现了冷场,两个人都沉默了,只是在静静地对视,何眉索性坐在钟跃民的对面,把手似乎很 无意地放在写字台上。
  钟跃民心领神会地向前挪挪身子,把自己的手覆盖在何眉的手上,何眉的另一只手立刻做出 反应,也轻轻地握住钟跃民的手。何眉感到钟跃民的手很不老实,他在抚摸之际还忙里偷闲 地轻轻挠几下她的手心。

《血色浪漫》第十六章(4)
  钟跃民手上忙着,嘴里还没话找话地说:〃才二十五岁?你的谋略和年龄很不相称。〃
  何眉笑道:〃钟经理,我实在弄不清您是在夸我还是在挖苦我。〃
  〃我不过是对你产生了点儿好奇心罢了。〃
  〃你有研究女人的习惯?〃
  〃这有什么不好吗?〃
  何眉抽回了手说:〃看来我得给您这个机会,我对学术研究向来持支持态度,可以提个建议 吗?〃
  〃当然。〃
  〃把今晚的宴会推掉,我请我的上司吃晚饭如何?〃
  〃这主意听起来不坏啊。〃
  钟跃民近来净为女人的事忙乎了,在具有中国特色的生意场上,除了盛宴就是美女了,他每 天有数不清的应酬,处在他这种位置上是很容易结识女人的。自从他到了正荣集团后,他的 生活就变成了一场闹剧,每日每时都充满了戏剧性,你永远闹不清明天会发生什么,平时在 大街上难得一见的美女,此时就仿佛是被上帝用魔法从某个角落里呼唤出来,成群地出现在 他身边。钟跃民一开始还算清醒,他心里明白这些美人儿都是些现实主义者,不过是各有所 图罢了。不过,时间长了钟跃民就有些迷糊了,他无法拒绝美人儿的盛情,哪怕是假的,他 也愿意把它当成真的。钟跃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生活好比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可以是演 员,舞台上的爱情故事不过是在作戏,大家应该都知道演戏的规则,大幕一落,演员们各自 回家。他觉得自己十五年的军旅生涯,犹如在庙里当了十五年的和尚,现在总算还了俗,他 该过一种正常男人的生活了。
  钟跃民在办公室里与何眉进行了十几分钟的对话,双方就明白了各自想要的东西。钟跃民认 为何眉是一只主动撞在他网上的鸟儿,他不能拒绝这只鸟儿。再换一种思路想,自己又何尝 不是何眉的鸟儿呢?也许何眉的网张得比他还早呢。
  那天晚上,钟跃民推掉了所有的宴请,把何眉带到他常去的一个西餐厅,这家西餐厅的老板 很会营造气氛,深谙灯下看美人儿的效果,这里的灯光柔和幽暗,不经意间制造出一种梦幻 般的浪漫氛围,乐台上有一支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小乐队,正在专心致志地演奏巴赫的弦乐四 重奏。典雅的音乐仿佛从很远的地方轻轻飘来,雪白的桌布上摆着斟满红酒的水晶高脚杯, 灯光在水晶杯上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起到一种催情的效果,一对青年男女在这种氛围之 下,要是不发生一点儿故事,就显得太不正常了。
  钟跃民和何眉在幽暗的灯光下象一对真正的情人一样相对而坐,钟跃民在不停地说笑话,何 眉专心地听着,眼中闪着水波。
  钟跃民说有一个总经理,对漂亮的女秘书有些非份之想,有一天女秘书提醒总经理,说今天 是他的生日,女秘书想请总经理去自己家吃饭,总经理很高兴,因为他知道女秘书是个独身 女人,今晚很可能有戏。于是欣然前往。笫二天总经理的朋友问他昨晚是不是度过了一个销 魂的夜晚,总经理懊丧地说,他和女秘书共进晚餐,蜡烛,红酒,音乐一样不少,的确很浪 漫,吃完晚餐女秘书说,请他五分钟以后进卧室,她要给总经理一个惊喜,说完就进了卧室 ,欲火中烧的总经理好不容易等到了五分钟,就急不可耐地冲进卧室……朋友笑道,女秘书 肯定在床上等你呢。总经理说,我刚一冲进去,卧室里的灯光大亮,我公司里的几个主管经 理捧着一个插满红蜡烛的大蛋糕,大家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朋友说,那也不错呀,你的 员工对你真好。总经理低声嘟囔着∶问题是……我是光着身子冲进去的……
  何眉〃噗〃地一口酒喷出,大笑起来,她觉得有些失态,又连忙用餐巾捂住嘴。
  钟跃民在连说了几个笑话以后,便恰到好处地沉默了,这是他的杀手锏,在以往的实践中非 常灵验,在典雅的音乐声中,两人互相凝视着举起斟满红酒的水晶高脚杯,他发现何眉的眼 睛里充满着柔情……
  钟跃民把汽车停在何眉住的公寓楼前,何眉下了车,含情脉脉地说:〃钟经理,谢谢你,今 晚我过得非常愉快,再见!〃
  钟跃民望着何眉身子却坐在车里没有动,他心里明白,今晚的铺垫已经完成,鱼饵也抛出去 了,下面该做的,就是等鱼咬钩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再见,祝你做个好梦。〃
  何眉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哦,我忘了一个必要的程序,按惯例,我是不是该说一句话 ?〃
  〃什么话?〃
  何眉嫣然一笑:〃明知故问,那句话是,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钟跃民笑了:〃电影里的俗套,不过我还是想说,非常高兴。〃
  何眉不是北京人,她是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的,因此只能自己解决住房。她租住的公寓 是个一室一厅的套间,布置得还算雅致,不过钟跃民已经顾不上参观房间的陈设,此时他浑 身象是着了火,熊熊烈焰直冲脑门。
  何眉看出了钟跃民的异态,但她却很沉得住气,坚持要把程序走完,既然是邀请钟跃民喝咖 啡,她总要意思一下:〃钟经理,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准备咖啡。〃
  钟跃民笑道:〃算了,俗套就免了吧。〃
  〃什么意思?〃
  钟跃民轻轻搂过何眉:〃我说小姐,深更半夜的喝哪门子咖啡,咱们有病是怎么着?你心里 明白,一男一女深夜出现在一个特定场合,还能做什么?〃

《血色浪漫》第十六章(5)
  何眉依偎在钟跃民身上小声说:〃真是个当兵的,一点儿铺垫也没有,上来就直奔主题,讨 厌……〃她仰头将嘴唇凑过来,两人的嘴唇渐渐接近,终于粘在一起,欲火中烧的钟跃民对 这种颇为浪漫的前奏曲已经感到不耐烦了,他为现在这一刻已经耐着性子铺垫了整整一个晚 上,实在没兴趣继续玩小资情调了。他粗鲁地把何眉抱进卧室,一把扔上了床……
  黑暗中何眉光滑的身体象蛇一样缠绕着他,钟跃民的猛烈动作很快就点燃了何眉的激情 ,她 一反平时的淑女形象,瞬间变成了勇猛的斗士,做爱仿佛成了搏斗,两个人一阵雷鸣电闪, 激情四射,如果把钟跃民比喻成一条船的话,那何眉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她一会儿把钟跃 民颠上浪尖,一会儿又把他扔进峰谷之下,根本不管这条船是否经得住,恍惚间,钟跃民的 思维一时错了位,他闹不清自己是在做爱还是在作战,怎么和徒手格斗似的?何眉骤然间爆 发出惊天动地的呻吟声差点儿把钟跃民吓着……
  钟跃民在音乐厅的售票窗口买了一张音乐会的票,然后仔细看了看贴在一边的宣传海报,这 场音乐会的名称叫〃黄土之情〃。
  钟跃民走进音乐厅时节目已经开始了,舞台上一个穿着陕北传统民族服装,头上扎着白羊肚 手巾的男民歌手正在唱《这么好个妹妹见不上个面》。
  钟跃民坐在观众席里,入神地倾听着歌声,脸上显露出沉思的神态。
  这是郑桐提供的情报,消失多年的秦岭终于有消息了,此时钟跃民的心中有一种异样冲动。
  男歌手唱罢一曲,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男歌手连连鞠躬向观众致谢。
  女报幕员充满激情地报出下一个节目∶女声独唱,陕北民歌《走西口》,演唱者,秦岭。
  钟跃民浑身一震,目不转晴地盯着舞台,秦岭身穿红色民族服装走上舞台,台下掌声四起, 秦岭向观众鞠躬致意。十几年没见了,秦岭仍然光彩照人,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明显的痕 迹。观众席里,钟跃民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舞台上的秦岭。
  《走西口》的歌声响起,钟跃民的脑海里叠化出一幕幕陕北的山川地貌和当年的画面……千 山万壑犹如凝固的波涛,黄土层被雨水切割得沟壑纵横,黄水滚滚的无定河两岸地貌泾渭分 明,远沟近壑积留着斑斑驳驳的残雪,凛冽的寒风卷着草叶和细细的尘土,在广袤的原野上 打着旋,发出尖利的呼啸,四野一片苍茫,风如刀剑,侵人肌骨……他背着濒死的憨娃在漆 黑的深夜狂奔在荒野中的情景……他和秦岭隔着一条深深的沟谷在喊话……他和秦岭充满青 春激情的拥抱接吻,那欲望和绝望交织的惊心动魄的野合……歌声中,钟跃民目光炯炯,动 情地凝视着舞台上的秦岭。
  秦岭一曲歌罢,全场响起雷呜般的掌声,钟跃民起身退席。
  在后台的演员化妆室里,秦岭在对着镜子卸妆。门外一个女演员喊:〃秦岭,有人找你。〃
  秦岭没有回头边卸妆边喊:〃请进……〃突然,她的身子僵住了,镜子里出现了钟跃民,正 向她一步步走来,秦岭猛地转过身来。
  钟跃民默默地站在那里,秦岭的眼中闪出泪花∶〃钟跃民,你这冤家呀,我以为这辈子不会 再见到你了……〃
  钟跃民低声说∶〃没办法,这是命啊。〃
  在一家咖啡厅里,钟跃民和秦岭相对而坐,桌上的烛光照亮了两人的脸。
  钟跃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秦岭,我找了你十几年,今天才遂愿。〃
  秦岭微笑着问:〃跃民,你还是老样子,不过,成熟多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当了十几年兵,现在转业回来了,这些年你怎么样?〃
  〃当年我父母托关系把我从白店村调到一个地区的歌舞团,一直当独唱演员,结过一次婚, 我丈夫是歌舞团里的编导,两年以后我们又离了婚,好在我们没有孩子,我的情况基本如此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哦,这次是到北京来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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