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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难道说……你也是一个想来浑水摸鱼的小偷?!”
宇文松哈哈一笑,怀里的小女孩看着他这样好像十分开朗的笑声,脸上也似乎露出一种疑惑的神采。
宇文松十分爽朗的笑完之后,说:“小偷……是吗?哈哈,没错呢。我曾经也干过这一行。哈哈哈……”
“别笑!做一个贼可没什么光荣的!看在你刚才帮我取回手机的份上,我知道你这个人并不坏。劝你不要在这里下手,然后尽快去自首吧!只要你认罪的态度够好,我可以让我爸爸帮你忙!”
宇文松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他好像十分欣赏此刻刘菲荷那一脸嫉恶如仇的表情。只是……他这家伙的脸上似乎一点也没有丝毫的悔罪态度?难道说宇文松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偷盗行为感到可耻吗?
“自首?啊,刘姐这点可以放心。我已经自首过了……”
“这样才好。看你的手法……你有过几次前科?偷盗过多少的财物?”
宇文松笑笑,把小女孩安安稳稳的托放在右手臂上,随后伸出左手的五根手指头,在刘菲荷面前晃了晃。
刘菲荷沉思了一会,说:“你的犯罪数额是……五万?”
宇文松摇摇头,再把左手晃了晃。
“五十万?”刘菲荷暗暗心惊。
宇文松还是摇摇头。
“难道说……五百万?!”刘菲荷失态的喊了出来,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竟然会是一个能够窃得五百万金额的超级巨盗!
宇文松哈哈一笑,随后收回左手,再次用双手抱住小女孩。小女孩依旧一脸天真的望着宇文松的脸,两只小手不断拉扯着他衬衣上的纽扣,嘴里仍然嘟嘟囔囔的不知说着什么。
刘菲荷重新坐回草坪上,只不过这次却是惊倒的。她的手中牢牢抓住那只手机,生怕它被这位“超级巨盗”夺走。
宇文松慢悠悠的坐在地上,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一边骄傲的看着刘菲荷。要知道他这一辈子可从没见过有哪个女性会用这么敬佩和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呢,自然要多享受一些。
“你……你到底偷了多少?看你的年纪……不可能那么快就出来……难道说你是越狱的?”刘菲荷眼神中惊讶已经渐渐转为恐惧!她用手撑着地面一步一步的向后挪,一边还观察四周的行人,估计随时都有喊“救命”的可能。
宇文松只是喜欢看刘菲荷惊讶的眼神,对于恐惧的眼神他并不怎么喜欢。又不是什么变态?谁会喜欢别人用一种好像看到世界末日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呢?所以他说出了自己偷盗得来的赃款数额。
“五十。”
“……啊?”刘菲荷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终于想清楚了宇文松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她最后又给加了一句,“五十……万?”
“五十元人民币,这就是我做小偷这一行得到的总资产。顺便说一句,我从入行到洗手不干一共是半年的时间,半年里面我总共只偷了五十元。哈哈哈……”
刘菲荷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她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开口道:“五十……元?你在说谎吧?怎么那么少?凭你刚才的手法绝对不止这个数。”
宇文松暗自好笑,心想:“这位刘姐还真是有意思,刚才说我偷的太多,现在又觉得我偷得太少?哈哈,难道所有的大小姐都这么反复无常吗?”
“刘姐,我没说谎,这的确是我得手的所有金额。”
“那你……为什么只偷了这么一点点?”
宇文松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女孩,静静的说:“刘姐,这还要从我几年前刚来这座城市时说起。那时候我还不清楚城市里的物价到底贵成什么样子,所以只带了五百元钱就自以为是的从家里跑了出来。可没想到这里的物价那个贵——啊……天呐,买东西或者坐车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拿着打火机烧钱玩的感觉!很快,我的钱就花光了,可还没找到一个工作可以暂时让我安顿下来。可我又不想就这么没面子的灰溜溜回老家,所以就决定暂时干一下这个行当。”
“可是我知道,人缺钱之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灾难!所以我要求自己绝对不能向看起来穿着朴素的人下手。而且每次偷到他人的皮夹之后我只会从里面拿出十块钱,凭着这十块钱活下去,然后再四处找工作。如果钱花完了还没找到工作,那只能再去偷十块,我本来还以为大城市里很容易找到工作的呢!咳……那种日子还真是……我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都为自己可怜……”
刘菲荷边听,心中的敌意越来越消弭。听到后来她不禁捂着嘴偷偷笑了出来!
可是宇文松好像没注意到刘菲荷的笑意,自顾自的继续他那不堪回首的偷盗历史:“刘姐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的经历有多惨啊!有时候摸出来的钱包里面一叠全是红纸币,一张十块的零钱都没有!我好几次气得差点把钱包扔到那些不肯备零钱的人的脸上!到最后好不容易忍住,把钱包再重新塞回去。还有还有,我也摸到过满满一只皮夹里面一分钱都没有的,全是什么各种银行的磁卡。这种东西我有用吗?当然没用,所以还是只能再塞回那些人的兜里。这样的经历一直持续了半年,直到我找到现在的这份工作,终于能够凑出钱来上高中以后才洗手不干。”
刘菲荷看着一脸愁眉苦脸的宇文松,心里已经完全放松了对他的敌意。嘴角的一抹浅笑又挂了上来,说:“你这个窃贼还真是有仁有义啊,其实你为什么不多偷……”这句话还未说出口,刘菲荷立刻发觉要她说什么“多偷一点钱”这种话实在是太过失礼,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只能对着宇文松浅笑。
“那你刚才说,你去自首过了?这是怎么回事?”刘菲荷又问。
二十七
宇文松一脸苦笑,说:“哦,那件事啊?我记得那一次我再次得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在一张报纸上看到我现在工作的饭店正在招人。待遇还挺丰厚的。可是当时我人在一条离饭店足足有两个小时车程的地方!而我身上仅剩下七块钱,坐车去的话简直就是一种奢侈!谁知道我那时能不能应聘成功呢?所以我打算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我记得那一天是在冬天,天气已经晚了,而且气温也突然降到了零下。我那时只有一件破皮袄可以用来避寒,可这也实在是让我冷的不行,差点就冻死在马路上!在那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在街边的一座公安局,心想,反正我也没地方可以过夜,不如就去自首吧,再说我也有这个资格住里面。这样说不定还能够在拘留所里喝到热腾腾的面汤呢!因为那半年以来,我几乎每天都是靠着一个葱油大饼活下来的。说句老实话,哈哈,那时我还真没想过会不会因为拘留而错过饭店的招聘期呢!哈哈哈……”
“接着我就去自首了,那些民警倒是挺负责,尽管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但好歹还是帮我录了笔录。那时我心里可是高兴啊!想想终于可以不用再睡公园长椅和大桥底下喽!可正当我信心满满的等着民警同志带我去拘留所的时候,他们竟然泼我凉水?让我离开?那时我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别人偷了钱就可以住拘留所为什么我不可以?难道连拘留所也不肯接受穷光蛋吗?于是我就赖在公安局门口不走,硬是要他们把我拘留才行。否则那么一个大冬天的我岂不会在马路上被冻死?”
“那些民警闹不过我,在和我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还是把我带回了询问室。只是有一个民警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说不可能拘留我,那时我的心哦,真的比北冰洋的海水还冰冷……不过那些民警到也不错,虽然没有让我进拘留所但好歹还是让我在值夜室过了一晚,还有人买了一碗汤面让我暖肚。我觉得,那时我感动的好像都哭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把我送出了警察局,然后还有人塞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坐车。那时我就在心里发誓,小偷这一条路绝对不可以走!我要洗手不干!再也不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哈哈哈……这就是我自首的全过程了。刘姐?喂,刘姐?你怎么了?刘姐!你不要吓我啊!你这样弓着腰,捂着肚子……啊!难不成你生病了?!刘姐!!!”
宇文松急忙把小女孩放在草地上,伸手就要去扶刘菲荷,但是却被她伸手拒绝了。
刘菲荷此时看起来好像十分的痛苦,她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拼命的捂着嘴,好像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浑身还尽哆嗦,显得十分的难受!
宇文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再也不管刘菲荷的拒绝,一把上前扶住了她,拍着她的背说:“刘姐?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啊!对了,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救护车!”说着,宇文松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求求你……不……不要打……对……对不起……让我……喘口气……我……实在是笑……笑得不行了……抱歉……很快……就会好的……”
这时宇文松才知道,原来刘菲荷并不是因为发病,而是笑得实在是喘不过气来才表现出这幅样子的!这让他实在是觉得有些难堪,宇文松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段所谓的“黑暗历史”在他人看起来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过了好久,刘菲荷才渐渐的缓过气来,她面色绯红,目光流转,嘴角依旧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说:“这样啊,你这个小偷,还真是……呵呵……那你的手法那么熟练,就是因为偷到没零钱的皮夹子太多而练出来的吗?”
宇文松想了想,说:“大概吧。为了不偷到那些也是十分贫穷的人头上,我只去那些高消费的地方作案。有时侯一天摸了上百个皮夹子也没摸到一个!不是没零钱,就是满满一包各种信用卡。”
刘菲荷已经喘过了气,她慢慢坐直身体,说:“一个钱包,偷出来一次,塞回去一次,也就是一个案子你要做两次。这样日积月累下来也难怪你的手法会那么高明。不过……”刘菲荷抱起宇文松放在草地上的小女孩,站起说,“你可不能把这种技巧教给你的女儿哦……这到底不算什么正途。”
宇文松拍了拍后脑勺,说:“哈哈,这倒还用不着担心。我没可能把这种犯罪手法教给她的。”
刘菲荷点了点头。
“对了刘姐,刚才你为什么那么宝贵这只手机呢?我看这手机虽然精巧,但你家应该也很有钱吧?不像我。你不应该用那种好像要了你命似的表情护着手机呀。”宇文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
刘菲荷想了想,似乎回忆起了一段让她十分伤怀的往事,哀怨地说:“因为……这只手机已经是我最后一个能够拥有的记忆了……在这里面有我和他拍的最后一张照片,如果这只手机丢失,那我……就真的会连那个人的样子都记不住了……”
宇文松微微一怔,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问到了刘菲荷的私事。而且这件私事看起来十分的麻烦,其中的那个他说不定和刘菲荷牵扯了些什么关系。自己还是不要太深入来得好。
想到这里,宇文松故作轻松的大声一笑,随后看了看时间,说:“刘姐,我看时间也差不多到正午了。你们学校的食堂有没有……有没有便宜的包子卖呢?我想充充饥。因为下午我还答应了朋友要去第三舞台帮忙,那家伙不可能给我什么轻松的活,不填饱肚子的话我怕我挨不到吃晚饭就该挂了。”
听见宇文松说“第三舞台”,刘菲荷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女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