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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松故意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望向对面的丹落枫,大声道:“喂,小子。等会儿就拿着那些收据去钱达公司收钱。47。13万元,一分钱都不会少,而且不用交税的!”
这一变故实在大出在场所有人意料!就连柳宁月也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一手!原本自己只是想帮丹落枫拿回十七万元……而宇文松,一张口就是全部?!
钱达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起,双眼慢慢变得发红!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给他钱?那些钱都是我的,都是我地!!!”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脸变得异常兴奋,大声道。“有了,有了!对,就是这样!宇文松,用你们律师的话来说,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吧?喂!对面的那个美女,我说这只是这个家伙的猜测,没错吧?!”
柳宁月低头想了想,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她还是必须承认:“嗯……宇文松,这些的确只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直接的证据……除非……”
“除非?除非什么?”
钱达这个听了半桶水的家伙不知,柳宁月和宇文松却早已会意,双双望向一旁地丹落枫!
“除非丹落枫指控叔叔你,说你是坏蛋!对不对?爸爸?”哦,错了。不是双双!还有小雨这个鬼灵精怪地丫头呢!
对于钱达来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命运竟然会全都维系在这个,自己一直都看不起地丹落枫身上的?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丹落枫肯站出来陈述一切的话,那么自己早期的资金大部分来源不明的真相便会彻底暴露!
他知道,现在对丹落枫执行什么温柔政策完全不可能有用!那么,只有下狠招了!
“哈哈?要小落枫指控我?你们一个个都在开玩笑吗?”钱达恶狠狠的盯着丹落枫,大声道,“小落枫,你是不会指控我的吧?你可要知道,你藏在我这里的事情可是多的如山一般!如果你敢硬来,那我就来个一拍两散!你该不会那么想进少年劳教所吧?从那里面出来的人可没一个被社会看得起哦……”
威胁,纯粹的威胁!不管是谁都看得出来,这都是最纯粹的威胁!少管所,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名字!对于一般人来说,那就是一座专门关押少年犯的监狱!只有最穷凶极恶之徒,才能“有幸”进入这里面“享受人生”!
那么,面对钱达的威胁,丹落枫又会作何反应呢?
他……沉着的抬起头,望着宇文松,眼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似乎在向宇文松发誓,自己绝不会后悔!
“钱达,我做的事,我早已有心理准备来赎罪。既然要活,我不想让自己背着这一身‘脓疮’继续活下去。”
“可恶……那你奶奶呢?!你进去了,你的奶奶可就没人照顾了哟!你忍心吗?来吧,为了你的奶奶,让我们和好如初吧!怎么样?我也不要你的房子了!”
丹落枫再次望向宇文松,那双原本充满希望的双眼中渐渐闪出一丝迷惑。对此,宇文松索性转过头,让他独自面对这最后一个挑战!
“我……”丹落枫沉默了……整个法庭也和他一起沉默!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会是一双清澈如同处子一般的眼神,还是被黑暗吞噬,继续甘当毒瘤养分的眼神呢?
“我……奶奶可以住敬老院!我相信我奶奶,她也一定会为我这个选择而高兴!”
丹落枫,他终于选择了囚室!但是,在选择了囚室的同时,他也摆脱了囚室。在选择束缚的同时,他同时也摆脱了束缚!当他的这个决定脱口而出时,法庭内忽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仔细看看,不仅仅是那些普通的旁听者,就连曾经被丹落枫做过案的人,现在也在拼命的鼓掌!而且,还鼓的最为起劲!
“你疯了……你疯了!有哪个傻瓜竟然会心甘情愿的去坐牢?!”
“哎呀呀,钱先生。您左一口坐牢,右一口坐牢的。是不是有些烦啊?而且,他还未必会坐牢哦……”
钱达一愣,不禁问:“什么?”
宇文松呵呵一笑,道:“法律规定……咳,怎么又是法律规定?……算了,就让我这个快成为‘前律师’的人再来一次‘法律规定’吧。法律规定,未满十四周岁的孩子犯罪,不负刑事责任。这条规定明确了吗?”
钱达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这小子去年就十四岁了!”
宇文松笑着摇了摇头,朗声道:“小子!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今天的日子?今天除了是审判的日子外还会是什么日子?可就在丹落枫苦思冥想之际,小雨忽然惊叫一声,欢快的冲到丹落枫身前,拉起他的手大声道:“今天是7月6日,今天是7月6日!丹落枫,今天是你的生日,是你十四周岁的生日啊!”
“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中国人计算年龄有个习惯,就是有实岁和虚岁之分。如果运气好,虚岁十五岁,实岁十三岁的情况也有可能出现。他说他去年十四岁,用虚岁计算的话,那是没错。可在法律上来讲,一切都已实岁为准。”
钱达面色一变,但随后又长长的冷笑一声,道:“哼,那又怎么样?他的运气还真不好,今天刚好就是他十四岁的生日!老天爷注定要他蹲监狱!!!”
三百一十四
钱达话一说完,宇文松还未发话。可另一个冰冷的女声已经从被告席上传来!
“哼,零点原则。”
“零点原则?这是什么意思?柳阿姨?”小雨就像一只好动的精灵,已经依偎在柳宁月身旁,娇声问道。
柳宁月微微一笑,望着宇文松,朗声道:“在法律上,计算年岁都以生日过后的午夜零点为准。也就是说,丹落枫要等到今晚十二点过后,才是真正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十四岁。现在,从法律上来说,他也是只有十三岁!”
宇文松笑了,那是一种真正畅快的笑容!看着这个笑容,柳宁月心中忽然一惊,心道:“原来……难怪阿松会要做假证来尽快进行诉讼,难怪他不肯拖延诉讼的时间!原来都是为了今天!为了这关键性的7月6日!!!”
钱达的嘴,终于歪了:“这么说……我……一直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宇文松呵呵一笑,道:“事实上……没错。而且,还是件非常漂亮,非常工整的嫁衣。”
“不——!!!!!”
法庭上,只剩下钱达一人的悲呼,不断回荡着……回荡着……
——
闭庭后的法院,就如一个热闹的市集般喧嚣。往日地严肃早以被喜悦与激动踢飞。让庄严与肃穆也见鬼去吧!每个人都在谈论着刚才的诉讼,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爸!既然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为什么不肯和我说呢?要是我知道了,不就不会那么伤心了?”小雨紧紧搂住父亲的手臂,不断的用自己的脸蹭着宇文松地西服,又加了一句,“也不会那么担心……”
宇文松哈哈一笑。拉下那早已感觉不舒服的领带,说道:“早让你知道?早让你知道你不全都告诉那小子去了?说‘我爸爸会帮你地。你只要表现出一副悔过自新的样子就可以了’。如果你这么一说的话,我的全盘计划岂不都得完蛋?”
小雨羞红了脸。的确,这小丫头也不能保证,如果自己真的知道的话,会不会忍不住去告诉丹落枫。如果真是这样地话,即使自己不叫他故意表现,丹落枫也一定会装模作样吧?
撒了一会儿矫后。丹落枫远远的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在宇文松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声音哽咽,一时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宇文松嘴角微微一扬,笑道:“小子,给我起来!这里可是法院,你当跪着很好玩吗?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可是将来要做千万富翁的男人,岂能那么容易就下跪?”
丹落枫依旧长跪不起,好不容易,宇文松才以立刻走人为要挟,将这家伙的身子拉直了。
见丹落枫依旧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想说话。却全都卡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宇文松笑笑,道:“好了,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你刚才在法庭里的眼神很不错,记住这个眼神。以后如果遇到困难,就想想自己刚才的心情,知道了吗?”
丹落枫哽咽两声,喃喃道“宇文……宇文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该如何……报答你……如果可能地话……我还想在您的事务所打工!我不要一分钱……我可以全天制的帮您打工!饭我也可以从家里带来……我……”说不到一半,这小子又哭了。
宇文松敲了一下丹落枫的额头,笑道:“谁要你这小子来打工?”
“??……!宇文先生……您……是不是担心我……再……”
“不不不。我相信现在的你应该不会了。你不是想赚大钱吗?赚大钱也是需要学知识的。目前地你。就先给我好好的读书!别的什么都别去想!记住,不准再去打工。多花点时间陪你奶奶才是正理!”
丹落枫擦了一把眼泪,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错愕:“可是……我不去打工的话……”
宇文松缓缓摇摇头,道:“别担心钱的问题。你忘了,你还有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一笔财富吗?”
“呃……您……是叫我坐吃山空?”
“呵,当然不是。这四十七万不准动,至少在你有能力动前,绝对不准动。将他们存银行,吃利息。现在的利息貌似有6%左右了吧?……乖乖隆地洞,四十七万存上一年竟然有近三万的利息!这些钱让你和你奶奶应付日常开销应该不难吧?……小子,你要记住。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无限可能性。有朝一日,这些钱将是你那无限可能性的原点,你必须好好珍惜,知道吗?”
丹落枫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说了,继续哭吧!让悔恨地泪水冲尽脓疮中地腐血,让生命的光华再次绽放在阳光之下!
哭完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恭恭敬敬地呈送到宇文松面前,呜咽着说:“对不起……宇文……先生……这只手表……我还给你……太贵重了……我一直……一直都不敢拿出去换钱……现在……完璧归赵……”
宇文松扫了一眼那只镶满钻石的手表,哼了一声:“不用还了,送给你吧。”
……什么?宇文松在说什么?二十三万的手表就这样送人了?这句话被水灵听到了岂不气死?!
“送……送我?”显然,丹落枫也感到奇怪。他的脸上浮现出诧异地神色。道,“不,我不要!宇文先生,这是您的……我不能要那么贵重的东西!”
“哈哈哈!什么贵重?二十三元钱的地摊货罢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再买两条送你!不过现在的造假技术做的还真是好啊,这些钻石镶的就像真地一样。”
说完,宇文松收起脸上的玩笑,摸了摸丹落枫地头。温柔一笑,道:“小子。这只手表是当初我给你设的两次机会。可惜,当时你都没有把握。不过很幸运,你终于掌握住了这最后一次。现在,这只手表就送你。就当作我送给你的十四岁生日礼物。尽管不太贵重,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爱护这只手表。因为,他是你重新做人的见证!另外……”
“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救你……”
“……只有我自己……才能救我自己……?……!!”
宇文松微微点了点头。庆幸这个孩子,终于接出了这句话的下半句。
宇文松的一番话如春风般吹入丹落枫心头。他摸去眼中的汗水,郑重地将这只手表戴在自己的左腕上。望着那上面十二颗璀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