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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松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会有证据?两年前地案子,就算有天大的铁证也早已被时间给消磨。没有在第一时间受到法律地保护,结果,就只能迎来控诉无门的结局。
阳幕猛地站起,双眼愤怒,似乎还想抗辩什么!可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张着嘴,不断的重复着几个毫无疑义的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强奸?法官大人,这次的案子从本身来说,就是一个大笑话。请您认清楚,这位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原告人可是一位性工作者。她们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尊严可言。虽然这样说有些对不起她,可我还是要说。为了钱,她们几乎什么都干得出来。现在这种人还少吗?为了钱,甚至不惜诬陷他人以敲诈的事早已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起。这些性工作者哪有所谓的强奸的概念?她们早已沦为一种商品,商品有被强奸的吗?”
宋飞言的言辞犀利,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指着夏玉。阳幕心中气愤,立刻想到要反抗!可一时间他却找不到什么词来反驳……
见阳幕眼中的愤怒眼神,宋飞言想了想,转头看了看旁听席上的宇文松。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旧坐在位子上沉思之后,再次转向阳幕,说道:“小律师,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啊?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过自己已经被你身旁这个小女孩利用了?也许她对你说的一切都是在装可怜,骗你这个精政的学生为她发动强制审判权!如果赢了,她得到的好处最多。就算你输了,那后果也只有你一个人来承担,她还是可以继续去过她快乐逍遥的日子。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想过这里面的阴谋?”
阳幕一怔!虽然他并没有怀疑过夏玉的遭遇,但出于刹那间的心灵震撼,他还是反射性的望向一旁的夏玉!也就是在这时,他也接触到夏玉向他投来的目光!
两种目光一接触,夏玉看着他的目光,也转为憎恨……
“不……不可能的!她不是这种人!夏小姐,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怀疑过你!”
阳幕急忙分辨,可得到的,却是夏玉转过头,不再看他的结果。
“结束了……”
宇文松站起身,缓步走向法庭的大门。宇文雨焦急的看了眼法庭上呆若木鸡的阳幕之后,立即紧跟着父亲冲出法庭。
“爸,审判……还没结束……”宇文雨低声道。
“你认为,还有可能赢吗?”
宇文雨不说话了……尽管她不想接受,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败北似乎已经是注定的事。现实世界永远不如想象中那么理想,好人永远能够像窦娥那样伸冤得雪……
法庭内,眼看着宇文松离开的宋飞言从心底呼出一口气。他已经彻底放松了,没有了宇文松压阵的阳幕,对他来说充其量就像个五六岁的孩子般容易对付!
“法官大人,这场审判应该已经够了。原告方到现在还没拿出任何有利,或值得探讨的证据。我想,是不是该让这场荒诞不经的审理进入尾声?”
“等一下!请等一等!事情……事情还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呢!”阳幕惊慌下急忙喊出!这是他在最后做的努力!
“等?那你告诉我,我们还要浪费时间等什么?等你把证据生出来吗?”
阳幕无语,嘴里不断的重复着“等一下……等一下”。但,这已经没有意义了……随着一声锤响,审理,终于到了尾声……
“现在宣判,全体起立。夏玉诉牟新强奸一案证据不足,情节不轻,本法庭不予支持。结束,(敲锤声)退庭。”
法庭内,阳幕呆站着,夏玉目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四百三十
“宋律师,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缓步走出法庭的牟新笑着握了握宋飞言的手,成熟稳重的脸庞变得更为让人信赖。
宋飞言呵呵一笑,说道:“这没什么,我们都已经是老朋友了嘛。更何况这种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真要说的话……呵呵,就是那小子实在是太弱了。”
牟新也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容。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宋律师。我刚才在法庭上看你好像把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坐在旁听席上的男人。他是谁?怎么用得着你那么注意?”
回想起在法庭上不吭一声的宇文松,宋飞言心里还是有些不着边际。说实话,他更希望宇文松会暴怒,然后大声反驳自己,而不是那样坐着,随后一声不响的离开。要知道,未知的恐怖,永远比近在眼前的危险更让人揪心。
不过,这样的揪心看来也结束了。这场官司自己已经赢了,而且是完胜!就算他再有什么诡计,也全都使不出来了,不是吗?
“没什么,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罢了。”宋飞言笑笑。
“是吗?那就好。宋律师,为了答谢你再次帮我解围,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顿饭怎么样?”
“哦?那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正说着时,阳幕已经带着夏玉从法庭中走出。他们两人一见宋飞言与牟新。脸上的神色全都是一变!想要绕道,却没想到对方也已经看到了自己。
“可恶,还以为他们已经走了呢!”
阳幕暗暗咬了咬牙,如今避无可避,也只能拉着夏玉笔直向前走,想要用最快速度钻过两人身旁。
“说老实话,精政地面子都被你给丢尽了。”
擦过宋飞言身边之时。一句让阳幕内心猛地一痛的话如同利剑般穿透他的心脏。他当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擅自发动强制审判权却没有胜诉的自己,从今往后将只能屈辱的在律师界活下去!没有人将相信自己。没有人会再来请求他帮忙!什么学习成绩最好?什么最精英的一份子?这些,都将和自己彻底的告别!
阳幕地心在痛……他在懊悔……这是他这段时间来,第一次拥有如此强烈的懊悔。如果……如果上天能够将时光倒流地话,他还会不会再次替夏玉打官司?还会不会想要出这种没有意义的风头,用自己一生的前途做赌注?
心在痛着,恼恨的痛着。也正是因为这份痛,原本紧抓着夏玉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放开……他连一句反抗的语句也说不出来,灰溜溜的从宋飞言身边穿过,连头都不敢抬一次……
夏玉地脚步站住了……她怔怔的望着这个灰溜溜逃走的人,看着他的背影。缓缓的……缓缓的……她发出了一丝颤抖。一滴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滚落,划出一条可怖的泪痕……
“哼,丧家犬。”宋飞言笑了一声。
身边地牟新也笑了,他望着那条站在公车站,等候巴士的“丧家犬”。说道:“喂,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学弟吗?你这个人还真是可怕。”
宋飞言冷冷的笑了一声。要怪,就只能怪他胆敢站在宇文松这一边?凡是和那个男人有瓜葛的人,全都只有将其彻底毁灭的下场!
牟新哈哈一笑,扫了眼仍在望着阳幕背影地夏玉,嘴角发出一丝和他的稳重面容完全不相称的阴笑!
“嘿嘿。现在连你的情人都把你丢下了,夏玉啊夏玉,你还敢和我作对?”
夏玉一怔,立刻想起身边正站着自己此生最痛恨的男人!原本伤心欲绝的眼神瞬时被怒火所替代!
牟新完全没有理会夏玉的愤怒。对他来说,这个小女孩的怒火就如萤火一般容易扑灭!
“哎呀呀,十八岁的你长的比我们第一次度春宵地时候还要漂亮嘛?原本看你整天抹了个浓妆,我还真有些看走眼将你送给我那个不成器地弟弟。早知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诱人的话,我哪会放你在外面做?”
夏玉咬着牙,双拳紧紧捏住。芊细地拳头上浮现出一条青筋。
“哼。你生气的样子就和每次和你缠绵时的痛苦一样迷人。怎么样?想不想重新回到你第一个男人的身边?再次体验一下第一夜的感觉?!”
憎恨的目光带着绝望!她的拳头猛地向牟新脸上挥去!只可惜。身为派出所所长的牟新轻而易举的就抓住她的拳头,嘴角发出一丝嘲笑。
“牟所长。这个女人似乎很危险。要不要想个办法把她送进牢里以绝后患?我想想,就凭她这一拳,我就绝对有信心让她顶一个故意伤害罪未遂。”宋飞言笑着,似乎在欣赏什么十分有趣的话剧!夏玉的脸色霎时一变,急忙想将自己的拳头收回来,却被牟新死死抓住,无论怎么都没法收回!
她挣扎着,却如同一头深陷流沙的灰鹿。不管做出多么激烈的挣扎,到最后迎来的都只是绝望。她的目光撇向那边的阳幕,眼神悲切。她是多么希望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救自己的人现在就来救一下自己?多么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脱离这片挥之不去的流沙?
可是,那个人却站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等着那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巴士……
阳幕没有来救她……但另一只手却及时的伸了出来。这只手抓住牟新的手腕,笑眯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容抗拒的沉着!只不过一瞬间,这只手便将牟新的手腕翻过来,让夏玉得以逃脱。
“牟所长,这里可是法院前面啊。你这样抓着人家小姑娘的手,可是很容易惹出谣言的哦……”
牟新一愣,看了看这个梳着马尾辫的男人。
宇文松说完,立刻放手,将夏玉挡在自己身后。他掏出刚去小卖部买的烟,拉出一根叼在嘴上。趁着点火的时机扫了眼那边的阳幕,见宇文雨已经站在他身边将他拉了过来,满意的点上了火。
“怎么了?宇文先生。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想来指教?”
已经赢得官司的宋飞言志得意满的站在宇文松面前,气势何其嚣张。
“不不不,没什么可以指教的了。我的徒弟实在太过蹩脚,让我这个师父看的都觉得丢人。我正在想,是不是该把这个没用的徒弟甩了,好继续过快活日子?”
宋飞言一时猜不透宇文松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哼哼的干笑两声。
宇文松也不理睬宋飞言,他吞了口烟,将这位牟所长从头到尾再次打量了一次。掐灭烟,柔和的笑了一声——
“牟所长,祝你好运。官运亨通啊。”
“嗯,承你吉言。”牟新冷冷的回了一句。
宇文松点点头,看了看夏玉和阳幕两人,说道:“那就好,我还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两个小辈,就先不打搅了。你们吃饭吧,祝你们人生的晚餐每一顿也想今晚那样‘精彩’。”
说完,宇文松当先拉着那个失魂落魄的阳幕离开。宇文雨让角儿蹲下身,劝了夏玉骑上之后,狠狠瞪了那两人一眼,跟着父亲急步离开。
——
“你知道自己犯了哪些错误吗?”
夜色朦胧,宇文松并没有带着几个小辈回家。此刻,他坐在一家公园的露天餐厅里,在他的正对面,坐着的是仍旧在垂头丧气的阳幕。
“我……我知道……”阳幕歪着脖子,露出一种犹如死人般的笑容,“我根本就不该去救她……现在好了,我已经发动过强制审判权了……我的未来完了,全完了……”
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已死,空洞的神采里没有一点点生气。
输掉官司,并非让宇文松最为愤怒的事。有输就有赢,这是天理。可让他最不满意的恰好是这个小子的态度!当看到他放开夏玉的手,独自一人走向车站时,宇文松真有一种想冲着他的脸狠狠揍上一拳的心情!
宇文松举起的拳头还没来得及紧握,忽然!骑着角儿的小雨风急火燎的跑至这座大排档旁,脸上的表情变得焦急万分!
“丫头?”宇文松向左右看了看,心中忽然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