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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这样，否则不能解释为什么我昨晚才出事，他们今天就报道了。”菲尔德垂死挣扎，“而且……而且那个女人一到警局就承认自己是妓女，哪有这样的妓女！难道遇到这种事情不应该首先否认吗？他们肯定是串通好了的！”
“够了！”总编压制住自己几欲爆发的怒气，“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在家里休息吧！”
菲尔德楞了下，身体随即剧烈的颤抖起来，睁大眼睛似乎不能置信，但几秒钟后就不顾形象哀求起来：“不，别这样，艾伦先生，求求你，别这样，我……我妻子已经将我赶出去，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如果……如果……求求你，艾伦先生，发发慈悲吧！”
“没有条件可以谈，罗伯特，这也是默多克先生的意思，”艾伦口气转冷，“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
“怎么可能这样……怎么可以……我……我知道许多事情……我知道我们干过什么……”绝望的菲尔德也是昏了头，嗫嚅着如此说道。
艾伦的目光顿时变得冰冷：“我要提醒你，菲尔德先生，你最好关注自己的嘴巴，如果乱说话，我们会付诸于法律。”
菲尔德的脸色变得惨白，他蠕动着嘴唇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句不合时宜的话，已经断送了所有可能。
“……是的，我知道了。”他失魂落魄的说了句，随即踉跄着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看着他这副落魄模样，任何人都免不了会有些同情，艾伦也不例外。只是，同情很快变得了不削，如果这个蠢货稍微注意一点，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不过……艾伦皱起眉头，将桌上的《每日新闻》再次拿到面前，这些家伙的消息也的确太灵通了点，除非他们当时有人在警局，又或者菲尔德被抓住时正好路过，否则未免太巧合了些。而且时间抓得如此之准确，就好像一直在等这条消息，好第一时间刊登到报纸上……
有这个可能，找个妓女花不了多少钱，至于纽约警察，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模范人物。当然，相比几十年前的前辈，他们现在的吃相更好看一些，也没那么明目张胆，手段也更加隐蔽，只要有人牵线搭桥又肯花钱，让他们帮个忙还是没问题的。
但谁会策划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而且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菲尔德？
手指在桌上来回敲了几下，艾伦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嘿，约翰，是我，科尔，科尔·艾伦……一点都不好，你看过今天的《每日新闻》了？我们的一个主编捅了个大篓子……是的，当然，你是纽约警局的顾问，不是吗？所以我想，也许你知道或者可以帮我问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我现在不方便过去……哦？是吗？”
艾伦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变得微妙起来：“好的，我听着呢。”
片刻后他放下电话，捏了捏鼻梁，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因为听到的东西有些扯淡。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科尔，我的回答是，没错，的确有人针对你们，不过不是针对《纽约邮报》，而是针对罗伯特·菲尔德，对方觉得这位主编已经过线，而且还是好几次。当然，我认为他们对《纽约邮报》本身也有可能存在不满，不过他们表示，并不想和《纽约邮报》起冲突，单纯只是想要菲尔德滚蛋。”对方是这么说的。
然后，他又补充了句：“我会告诉你这些，也是他们的请求，他们显然很清楚我们的关系，看来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
差不多就是这样，总而言之就是，菲尔德经手的报道惹怒了某个人，但对方不想喝《纽约邮报》进行直接冲突，于是花了些钱和人脉，用手段将菲尔德搞了下去。这计划还挺不错，只要将他招妓抽大麻的消息交给《每日新闻》，后者自然就会帮他们达到目的，只是，未免太低劣了一点吧？
艾伦冷笑了声，说什么不想和《纽约邮报》直接冲突，难道将消息透露给《每日新闻》后，《纽约邮报》没有被落面子吗？这难道不算一种姿态吗？
不过，即使非常的不满，他也只能叹气了事，很简单，既然对方能说动约翰·劳克斯——也就是刚才和他通话的那个人，纽约大学心理学教授，纽约警察局的顾问，尽管是个名誉头衔，但和局长的私交很不错，在曼哈顿的社交圈里也算是个知名人物。
总之，对方能说动这样的人物来传话，显然不止收买了妓女和普通警察，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说不定连局长都知道，艾伦听说他前段时间正为警察局内部某个福利基金而发愁。
对方显然想要彻底搞垮菲尔德，并同时给《纽约邮报》一个提醒，做得太过火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起来，《纽约邮报》应该将对方狠狠得罪过，这样的话要缩小范围就很容易了，艾伦摩挲着下巴如此想着，很快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个被称之为80后演技与运气最好的男演员，肖恩·唐。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纽约邮报》还炒作了一番关于他的绯闻，而且言辞之间非常不客气，甚至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而更久之前，关于他的新闻，他们就从来没说过好话，更是尽极只能的嘲讽，似乎菲尔德将嘲讽他当成了乐趣？这样的话，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偏偏是他被陷害了。
真是个蠢货，难道他就不能多分析下吗？艾伦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清楚的记得，之前有好几篇关于肖恩·唐的稿子都是拿到自己面前后被放弃的，那些夹枪带棒的报道即使普通人看了都会生气，更何况还是一个年轻的明星。
当然，这都还是其次，关键在于这个年轻的明星蹿起来很快，这才三年多一点的时间，就已经提名过奥斯卡，还拿过格莱美了，并有自己的制作公司，和许多制作人有合作，个人身家据说已经有好几亿。
菲尔德去招惹这么个人物，也就难怪会被报复了——当然，这些都是猜测，艾伦没有证据，约翰那边就算说了是谁请他传话，他也不一定能揪出幕后主使。
算了，将这个猜测告诉个老板，让他去考虑好了。这么想着的艾伦开始着手处理起眼前的事情来，被《每日新闻》如此狠狠嘲讽了一番，还不知道要怎么还击呢，该死的罗伯特·菲尔德！
……
当《纽约邮报》内部为老对手的攻击而纷纷扰扰时，在西海岸的肖恩却在开怀大笑，这种效果正是他想要的：既没有暴露自己，又给了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还没引发全面对抗。
“我很高兴，桑迪，谢谢你，还有尼尔，你们干的非常漂亮，我爱你们。”他在电话上这么夸奖桑德斯。
虽然花了不少钱，大约一百多万吧，妓女虽然是特意从拉斯维加斯找来的，以方便抹去痕迹，但花费并不是太多，也就是向纽约警局的捐赠花得有些多，不过只要让那个家伙完蛋了，这都算不得什么。
尤其是看了尼尔在纽约让人帮忙收集的资料后，那个罗伯特·菲尔德如此肆无忌惮的消费自己，那就别怪他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了。
这家伙应该完蛋了把，这种事情在实际生活中虽然算不得什么，但美国至少表面上的清教徒作风还是要保持的，所以只要《每日新闻》将话题炒作了起来，哪怕以后他们和《纽约邮报》达成协议放过菲尔德了，肖恩依然可以找别的媒体继续炒作，让他至少从《纽约邮报》当中彻底的滚蛋。
至于他的家庭……肖恩只能说很遗憾，从他不懂得见好就收开始，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现在你可以安心表演了？”桑德斯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当然当然，别担心。”肖恩说着看了一眼在高尔夫球场另一边做着准备的凯特。
第二百四十章 又被数落
要说这次绯闻当中，肖恩最担心的事情，那自然是凯特的态度了，因为当初说好的，他们的关系必须尽可能的保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尽管她被牵扯进来是媒体猜测的结果，但终究还是给她增添了烦恼，可偏偏那几天之后再没有凯特的戏份，肖恩就算想要解释也没机会，又不敢马上发短信，颇为煎熬了几天。
之后虽然接到了凯特发来的，写着“还好”的简短信息，但心里还是没底，不过这也成了当时诠释休斯焦虑状态的催化剂之一。
只是，现在好容易等斯科塞斯安排了高尔夫球场的戏份，终于可以再次和凯特对戏了，肖恩却又什么都不想说，因为有时候，无论有再多的语言，也不如一个眼神，尤其是融入到表演中的眼神。
“哈，男人不可能成为女人的朋友，要么不碰她们，要么拥有她们。这是从原始人就开始有的原始欲望，都在达尔文的学说里，猎捕肉体、杀死肉体、吃掉肉体，雄性就这么回事。”这句台词之前已经被无数次提到，但此刻由凯特在片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却有种别样的意味。
灰蓝的眼睛带着询问的神色，嘴角微微瞧着，似笑非笑，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他，无论动作还是神态，又或者说话语气，都无可挑剔。只是，只有肖恩看得出，她的眸子里还隐藏着别的，这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没关系，我理解，但最好不要有下一次。这就是凯特想要传达的意思。当然，字面意思也是有的，只不过不是很明显，毕竟，赫本可以这样说休斯，但凯特却没法这样说肖恩。
但肖恩还是听出来了，尽管在这种人群环绕的地方，又因为之前的绯闻不能过于亲密的接触，凯特只能用这种融入表演的方式来告诉他想说的话，本来就够隐晦了，这一层意思更隐晦，但他还是听出来了。他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尤其是那更深一层的意思，带着抱怨的语气，虽然他很不喜欢她现在的打扮，脸颊依然有些瘦，还是抹着大红色的口红，留着短发做中性打扮，可依然让他想要将她抱入怀中。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个好处是，接下来的另一段拍摄中，即休斯离开酒会开飞机载着赫本在高尔夫球场降落，然后带着她回家这段情节中，两个人的互动以及流露出来的感情表现得相当出色，以至于斯科塞斯都忍不住连连叫好。
“太明显了，肖恩，一次两次没什么，但是次数多了总会有人看出点什么。”凯特不得不在一次对台词的时候小声的提醒了句。
肖恩也知道这个问题，但要改的话又很困难，这等于既要让他投入感情，又不能太过投入感情，要把握好那个度，这实在太矛盾了。虽然之前诠释休斯的焦虑时也很矛盾的，但问题在于感情的度是很把握的，而且现在他更想投入感情而不是分离感情。
总算，尽管很困难，但之前的折磨也不是白费的，加上斯科塞斯也没打算让他在这种地方也像之前那样投入，虽然他很希望肖恩全程能保持那种完全进入角色状态，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这种不算特别重要的镜头，即使偶尔差一点也没问题。
试了几次确定这点后，肖恩算是松了口气，并且终于找到了个机会将凯特抱在了怀中。没有亲吻，没有抚慰，只是为了感受她的气息，所以凯特虽然有那么点不满，但还是有所回应。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而得到了一样就想要得到更多。
就像有了娜奥米、凯蒂她们之后，依然保持着和乔丹娜的关系，卡米拉是属于逆袭暂时不说，佐伊却是他因为不甘心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