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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帮我,要是你过来,这就是咱兄弟自己的生意。不怕告诉你,现在我那公司一共就4个人,我,一个文员,一个司机,一个安装工。我每天跑得脚不沾地,要不然也不会回来这么久都没能找时间跟你们聚了。”
“你说那个我也不太懂啊。”
“公司里有全套的资料,其实也就是卖灯。不过我这人你也是了解的,东西要是不够好可是入不了我的法眼,做这个绝对有发展。都是兄弟,我还会坑你吗?”
“我干不了。自在惯了,开出租挺好的。”
马健叹了口气,“行,我不勉强你。对了,你开车一个月挣多少?”
“不好说,像今天我就亏本了。”齐桓笑着,一如既往地豁达坦然。
“赚的时候恐怕你都嫌那包太小吧。”马健瞥了眼齐桓的腰包消遣他。
“我很想试试这包都装不下的时候是什么样。”
两人笑了起来。马健下车的时候齐桓跟他说,“我帮你留意看谁要装房子,介绍到你那儿买灯,到时候你可得打折啊。”
“没问题。”
“走了。”
马健挥了挥手,目送齐桓的车远云。
齐桓送完马健就直接回家了,进了家跟爸妈打了招呼就去冲洗,完了也不看电视,低着头往房间走。齐妈看儿子情绪不是很高,就关心地问了句,“齐桓,你今儿是怎么了?不高兴啊?”
“没有,就是累了。妈,我先睡了。”
“哦。”
齐桓鞋都没脱就仰身躺倒在床上,眼睛直楞楞地看着天花板。他在想跟马健一起做灯具的可行性,刚才推辞掉马健的邀约一来是不想自己冲动地做出任何决定,二来其实心底还是有些顾虑的。马健的公司刚起步,一开始肯定会很难做,如果齐桓答应他去他那儿上班这方方面面的关系又会有所纠缠。俗语说亲兄弟明算帐,可这帐算得太清了,兄弟就不是兄弟了。这可能也是齐桓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也是齐桓最真实的想法。头有点痛,齐桓翻身坐了起来,抓过手机给拓永刚打电话,忙音,打不进去。齐桓有些失落地收了线,他想找个人聊聊,第一反应就是找拓永刚,奈何时机不对,人家忙住。把认识的朋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齐桓竟是一个都不想找。重新躺回床上希望自己睡着了就用不着找人解闷了,只是他越是想睡就越是没有睡意,心里的烦闷感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躺不下去了,齐桓爬起来上网,想找人斗几轮地主。上了QQ意外地发现拓永刚也在线,他发了个表情给他。
过了一会儿,那边才给他回了信息:在啊
齐桓看了一下时间,整整过了2分钟。
齐桓:忙着呢?
拓永刚:打电话。
齐桓:打完了?
拓永刚:没
齐桓坏笑:一心二用啊。
拓永刚给他回了一串句号。
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总之就是有种想法驱使齐桓问他:不会是你那谁的电话吧?
拓永刚:是
有什么东西扼住了齐桓的胸口,酸痛,就跟他受了什么打击似的,这种难受的感觉只持续了几秒钟便很快地退去。疲惫感紧随而来,手臂,腿麻麻的让齐桓动都不想动。他就这么坐在电脑前,他疑惑于自己的感受。他这是怎么了?
手机铃声召回了齐桓不知道飘到哪里想要寻找答案的思绪,他看了眼手机,是李雷。齐桓突然间有种厌倦的感觉,但手还是不受控制地去按了接听键。
“喂。”齐桓心不在焉。
“是我。”
“嗯。”
“我想谢谢你介绍我去见那个心理医生。”
“哦,那你跟他谈得怎么样?”
“挺好的。”
齐桓微微拧了拧眉,“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我觉得我的选择没有错。”
“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吗?”
“呵,我还没有拿到他那张纸,我相信我能拿到。”
齐桓又开始头疼,“什么纸?”
“我想要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记在那张纸上。他跟他现在的男朋友不合适,我会让他过得开心的。我能照顾好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
“什么?”李雷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齐桓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说为什么要告诉我?TMD我压根就不想知道你的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没事吧?”
“老子没事,有事的是你们!”齐桓啪地一下扣上电话,狠狠地骂了句,“TMD。”末了还不解气地四下张望看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砸的,找了一圈没有,他恨恨地把拖鞋给甩到了角落里。
29
秋初,太阳还是那么猛,只是好像不像夏天的炽白灼人,一早一晚也有了些柔和的感觉。开出租的都喜欢别人不喜欢的天气,下雨,下雪,大太阳,天气越坏打车的人就越多。像今天这样,风和日丽,伴微风,气温26度,并且是周末,出租车的生意就会跟出行的人数在比例上呈一个三角形的形态,打车的人在尖角里头。的士佬们找个凉快的地方聊天打牌,齐桓今天手气不好,打牌从头输到尾,输到后来有哥们儿都不忍心看他输下去,大脚把他踢出圈,自己顶了他的位置。齐桓拍拍屁股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包烟,给在打牌的众人一人扔了一支,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有点呛,捂着嘴巴咳嗽时他才想着应该要喝点水。从自己车里拿出那壶水,一口气灌下去1/4。把水壶放回杯架上,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2点过。转个身,齐桓坐在车前盖上翻手机报,头刚低了不到10分钟脖子已经酸了,实在是无聊得有点浑身难受。把头抬起来,齐桓觉得还是开车去兜上一圈好了。跟一群哥们儿打了招呼,齐桓真就开车到路上兜了。
拐个弯,直行,右转,眼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市,每一条路,每一幢大楼他都了如指掌,没有他找不到的近路,也没有他拐不了的远路。日复一日地在这座城市里穿行,齐桓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跟这座城市里的人有点脱节,这种感觉很奇怪。街上行人不少,就连车也显得比往日多一些,路况并不算特别的好。抓抓头,齐桓发现自己正在路过嘉禾城,下意识地扭头看着嘉禾城,齐桓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件什么事情没有办?但是一下子又不太想得起来。不太愿意深究的齐桓干脆就不去想他,专心开他的车,他前面一辆簇新的绿色QQ,开得有点犹犹豫豫,后车窗上贴着张条,“刚领照,胆小,请多关照”。
齐桓笑了,他认识一女青年,刚领驾照的时候也是这样地诚惶诚恐,也在车后面贴纸条,可没到1年人家就把纸给撕了。在路上要是遇到有人在后面按喇叭,她就敢把手从车窗伸出去冲人比中指。堪称女中豪杰。人总是会变的,有时改变来自环境,有时来自自身,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王菲早就把这句真理唱遍了大江南北。
“你想不想做个有钱人?”
“噗——咳咳,你没烧吧?这么没水平的话都问得出来。”
“这么说你很想?”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会跟钱有仇。”
“那钱和命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命,没有命,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连你都懂的道理,怎么这世上还有这么多人没想明白?”
“……你损我呢吧?”
“怎么可能,我哪句话不是夸你?”
“嘁,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话说,要是哪天我有了钱,我第一件事就是揣上我的钱好好睡一觉,看睡醒之后钱还在不在。然后再想怎么花。”
“庸俗。”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睡在钱上。那警察同志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别TM给我扯什么世界和平啊,说实话。”
“找人陪我过到老。”
“没了?”
“没了。”
“您这境界说实在的我还真到不了。”
这是齐醒刚和拓永刚混熟没多久之后有次两人在一块儿吃饭时的对话,齐桓记得那时他还问拓永刚,“那你现在找着了吗?”
拓永刚没回答,只是让酒窝在脸颊上显露了一下,有点腼腆。齐桓见状摇了摇头,小警察。同理,当年的那个小警察如今已经成长蜕变成了一名合格的警察,在齐桓面前也已不再显得青涩腼腆。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两年了。齐桓把车靠边停下,他想起来自己忘的是什么事情了。他掏出手机打吴哲的电话。通了,他深呼吸了一下,等着电话被接通。
“喂。”吴哲。
“我齐桓。”
“哦,我知道。有事吗?”
“呃……”齐桓抿了抿嘴唇,有种豁出去的感觉,“没有,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跟那个李雷谈得怎么样了?毕竟,是我让他去找你的。我总得负责一下。”
“还可以啊,他挺配合的。怎么说呢,情况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说了等于没说。
“他都配合你什么?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聊天。”
“他没跟你提什么要求?”
“提啦。”
齐桓觉得要从吴哲嘴里知道点什么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顿了顿,“呵,反正我也不知道你们的那些什么治疗手段之类,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闲着没事。”
“他昨天还来我这儿了。”
“哦。”
“他告诉我说你有点奇怪。”
齐桓表情有点不自然,“是吗?”
“谁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对吧?”
“嗯嗯。”齐桓点点头。
“我一会儿还有点事,我们改天再聊了好吗?”
“行。”
吴哲挂上了电话,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微微一笑,收拾心情准备接下来的一堂面向某公司职员的心理辅导课。
拓永刚利用这天空闲的时候带诺布去做美容,看着它舒服地在那儿让宠物美容中心的小美女洗澡剪爪子吹毛,他都有点羡慕它了。瞧它那享受的样儿。时间还早,要全部弄完至少得一小时,拓永刚到休息室里坐着,随手翻看杂志架上的杂志报纸什么的。翻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一边的沙发上还有一个阿姨在打嗑睡。放松地让自己靠在沙发里,室内空调温度调得正合适,坐得太舒适了让人的心也跟着庸懒起来,什么都不想做。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想做,而是没有心情,没有动力。轻轻地呵了一口气,拓永刚拿起手机看时间,刚过了10分钟而已。今天是13号,还有3天仁青就会过来,他们出访任务结束领导特批给了他3天假,又是一个3。想到这个的时候拓永刚看了眼日期,还好今天不是星期三。有点无聊地撇撇嘴,他抬头看着天花板,闷闷的。
“仁青是个王八蛋。来,跟我念——”
忍不住笑起来,吴哲就是这么不待见仁青,而拓永刚又总是不太喜欢他说仁青的坏话。毕竟他是他的恋人,起码在他和仁青看来他们的关系就是恋人,需要彼此忠诚的那种。谁会愿意身边的朋友说自己的恋人不好呢?吴哲说他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天生黄盖命,他认了,因为仁青也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是公平的——从理论上来说。失去什么他不想深究,说到底像他们这样的人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同时又喜欢自己的人真的太难了。比死难多了。这是一个圈里的朋友打的一个比喻。其实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