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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当的接近,都是一副乐见其成的蔫坏样子。吴哲拿着果盘当盾牌,尽量地不让自己的衬衫惨遭毁容。真是幼稚啊!齐桓感叹着,却也身不由己地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
吴哲嘴里不闲着,“那李雷眼神真是差到极点,他怎么就觉得你宇宙第一可爱啊,眼镜度数太低了。”
“那你让他转到医院看眼科得了。”
“错,我倒是觉得,让他跟你呆上半天他就会完全清醒了。”
“真是个好主意啊。”
“还行吧。”
啪,诺布的爪子拍到了吴哲的衬衫。吴哲哇哇叫,“拓永刚你敢不负责给我洗干净试试看!”
“你活该。”
真是一对儿活宝。
吴哲对齐桓的厨艺很是赞不绝口,齐桓照例是要谦虚一下的,凑合吧。拓永刚在边上直愣愣地说,“你做的是比他做的好吃啊。”
吴哲的小自尊心很是受伤,“下次你别吃我做的菜,饿死你。”
“小心眼,你这是打击报复。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我就说了怎么样?”
齐桓说,“毛主席教育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听见没有?人齐桓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做菜的,要靠多练。这样吧,这个月你就负责做菜吧,提高你的烹饪水平,别再连陈醋和酱油都拿不对。”
“我什么时候拿错了?”
吴哲夹了块辣子鱼,“只是提个醒。”
拓永刚对吴哲这种诬蔑行为很是不齿,“你还不是一样的搞错味精和白糖。”
“放味精和放糖的效果是一样的。”
“你给我端上饭碗到阳台去吃!”
“有人撑腰这口气就是横啊。”吴哲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嘴皮子上败给拓永刚。
拓永刚被他给噎住了,齐桓这时候出来打圆场,“你们每天一到吃饭的时候都这么热闹吗?”
“吃饭的时候说话有助于消化。”吴砖家说。
拓永刚乜他一眼,“你少在这儿妖言惑众。”
“平常心,平常心。”
齐桓放弃了充当救火员的想法,这两个爱怎么斗嘴就怎么斗吧。饭吃到一半,吴哲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留下齐桓和拓永刚两个人在家。临走的时候吴哲还很欠扁地祝福了一句,“走了,祝二位有个美好的夜晚。”
拓永刚很有扔拖鞋的冲动。
齐桓等吴哲关上门之后对拓永刚说,“这吴医生比你活泼多了啊。”
“他那叫活泼吗?他那是话痨。”
“话痨好,话痨比较适合当心理医生。”
“嗯,专业对口。”拓永刚果断地埋汰吴哲。
“他这是干嘛去?吃饭吃一半的。”
“他赶时间去鬼混。”
“噗——”
相对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齐桓对埋头吃饭的拓永刚说,“我发现你夜生活挺单调的啊。”
“我又没有鬼混对象。再说了,你光棍一条不也很少出去玩。”
“你都会说我是光棍一条了,当然就没什么可玩的。”
拓永刚舔舔嘴唇,把沾到嘴上的菜汁舔掉,然后说,“就是趁光棍的时候能玩就玩,等到不是光棍了,可就没时间了。”
“欠收拾是吧?”在他面前装什么过来人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都想知道那‘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拓永刚笑笑,他低着头,齐桓看不清他的表情,“你问我我问谁啊?这事儿还得你自己加油努力,别想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齐桓没有做汤,拓永刚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接了杯水,用的是一只银色的保温杯。齐桓看着他在餐桌和饮水机前走了个来回,突然间心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过的那种感觉——他想知道拓永刚的全部,现在的,从前的,甚至是将来。这种感觉像被放进了烤箱的发酵面团,渐渐地膨胀,冲出他的脑海和心房。
“你跟你那个是怎么认识的?”
在拓永刚坐回来之后,齐桓终于是很突兀地问他。
拓永刚显然没想到齐桓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有点尴尬,为了掩饰这种尴尬他喝了一口水,在喝水的这一点点时间里迅速地调整自己的心情。当他抬头看向齐桓时,齐桓冲他笑了笑,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在无意中提起的这个问题,而不是拓永刚有可能想的那种处心积虑。
拓永刚摆弄了一下保温杯,呼了一口气,齐桓知道他是打算告诉他一切了。
“我跟他算是一见钟情,那年我刚写完毕业论文,趁着有空余的时间,就跟吴哲去西藏玩……”
齐桓跟着拓永刚的讲述自己想象了一遍当年的情景,虽然他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他似乎是可以理解他们之间的这场爱情。他甚至有些羡慕。
“不忙的时候还好,忙的时候真的是见不上。最长的一次,我们有7个月没有见面,3个月没有打过一次电话。”
“值得吗?”
“我不知道。”
“你们都不打算结婚了?”
“我不能毁了一个女人的一辈子,我对女人没兴趣。”
“那怎么跟家里交待?”
“大不了让我爸打死我。”
拓永刚看了一眼齐桓,笑了笑,满脸都是收拾不了的感伤和无奈。齐桓不敢看他。齐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拓永刚道别出来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在自己的车上搭了个人,一个穿着睡衣的有点油头粉面的男人。
男人在喋喋不休地在说着老婆的霸道和不讲理,大晚上的还非要喝酸奶,而且就指定一个牌子,附近便利店都没有的那种。
“结婚真的那么惨?”
“惨,太惨了。婚前婚后你会发现自己老婆简直就是两个人啊,都说女人都是善变的,这话是真理。而且这女人一发起脾气来真是不得了,根本就不跟你讲什么道理啊。”
“哦,那你找个男人不就行了?”
男人像被放了气的气球,咻一声就瘪了。男人在一家大超市门口下了车,他一下车就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老婆,刚刚我遇到个BT……”
31
拓永刚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对面就是窗,因为楼层不高,这个视角只能让他看到未被对面的楼完全遮挡的一块不规则形天空。诺布蹲坐在他面前,出奇地乖巧,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安慰他似的。拓永铡看见诺布一副知忧知愁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它的背。诺布歪了歪头,样子有些不解。拓永刚摸着诺布的头,说,“乖。”
诺布用头蹭蹭他的手。
“如果你会说话,会跟我说什么呢?嗯?”拓永刚对着诺布喃喃自语,“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心情好不好?”诺布低声吠着,眼神里充满肯定。拓永刚笑着拍拍它的头,“好诺布。”
吴哲在跟林栋泡吧的间隙从酒吧里给拓永刚打电话。
“咦,还真有人接啊。”
“废话,我不接电话能干什么?”
“我以为你会忙着干别的。”
吴哲笑着说,话里有话。林栋凑过来听,被吴哲推开,林栋像个钟摆一样又摆回来,这回吴哲没再推开他。林栋在吴哲脸上亲了一口。
“我说你跟林栋约会能不能专心点?”
拓永刚的话被林栋听了个正着,林栋转过脸,冲手机说道,“刚子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好了。”
“……我只是说了我应该说的。”
“做得好。”
拓永刚在这头咳嗽了一下,“那我挂了。”
“嗯。”
林栋伸手按下了结束键。吴哲乜斜着林栋,颇有点怪罪的意思。林栋表情无辜地摊摊手,“是他先挂的。”
吴哲默认地由着林栋把自己的手机接过去,塞进他的裤兜。吴哲喝了一口酒,说,“我觉得他们会有戏。”
林栋不予认同,他说:“吴哲,你知道你一直在犯的一个错误是什么吗?”
吴哲看了一眼林栋,不急于反驳。
“你一直在以你的标准来看待刚子和那个什么青……”
“仁青。”
林栋点了一下头,“仁青的关系,你觉得这是一种失衡的关系对不对?”吴哲不说话,林栋知道他在听,“可是你不知道仁青是怎么看待他跟刚子的感情的,刚子对他们的关系又是怎么定义的。表面的现象最容易迷惑世人的眼睛和想法,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断地给他灌输一些你自己的看法,其实是会给他造成压力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过得怎么样我最清楚了。也许他从心里并不认同我所说的,那是因为他不断地在给自己心理暗示,自己给自己催眠。照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爱情早死八百回了。”
“在看待爱情方面,你跟他并不一样。”林栋说道,“你呢是今朝有酒今酒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可他呢,重感情,人不负我我不负人,说难听了就是要生一块儿生,要死一起死的类型。而且,我暂时看不出来,他有哪里讨厌那个仁青了。”
“哦,听你这意思,你对我还挺有意见的啊。”
“哪敢啊,就是抒发一下内心感想。”
“你那话也不是绝对,谁规定他就不能先甩了别人的?要是他真的喜欢齐桓呢?”
林栋亲热地搂住吴哲的腰,“要是刚子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呢?别太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你只是心理专家,不是爱情专家,亲爱的。”
吴哲想起了那晚趴在自己肩头无声流泪的拓永刚,他在为自己和仁青这间产生的问题而纠结,惊慌失措。吴哲一直坚信那是他和仁青之间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隐患终于是破土而出的结果,按林栋的说法,那其实是陷在爱情里的人的患得患失。到底哪一个是对的?
吴哲有点脑胀,“我就是觉得齐桓人还行。”
“嗯?”林栋眉毛一竖,尾音挑了起来。
吴哲解释说,“对刚子不错。”
“别忘了,他是直的。”林栋想了想,“要是刚子真对他有意思,那才是真的要不得。”
吴哲又没话可说了,直的也可以掰弯这种论调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过一个掰成功的例子。那些被掰弯的直人总是像橡皮棒一样总有弹回去的那天。那他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积极地一厢情愿地希望齐桓能跟拓永刚有点什么了,他的这种想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感情这种事谁也帮不了谁,难道你还不懂吗?只是说,如果有一天那谁真对不起他,咱们一块把他给剁了。”
吴哲嗤之以鼻,“不吹牛你会死啊?”
“这叫义气。”
吴哲翻了个白眼不接林栋的话,端起酒杯喝酒。
这天中午李雷打电话给齐桓说想请他吃饭,齐桓反正午饭正好没着落就答应了。这李雷齐桓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没半个月也有十天了,也不知道他在吴哲那儿“改造”得怎么样。齐桓不讨厌李雷,就是觉得他腻味得有点过了。别说是法医了,就换了是别人也受不了他的“热情似水温情脉脉”。李雷比他早到了,齐桓在门口张望的时候,他就在桌子那儿冲他挥手示意。齐桓走过去,坐下来。眼前的李雷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身一丝不苟的着装,戴一副无框眼镜,斯文又体面的样子——齐桓觉得他跟拓永刚总是很不搭的原因就在这儿,在气场上就有冲突。
“来,先喝杯茶。”李雷拿起茶壶给齐桓倒茶。
“呃,”齐桓本来是想拒绝,这李雷太客气了他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