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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家室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
“真是让人伤心啊,你刚才说想我都是假话是吧?”
“地球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可你偏要信啊。”
吴哲切了一声,“告诉你啊,有人也瘦了。”吴哲用手比划了一下下巴,“这儿,能钉进墙里。”
拓永刚被吴哲的比喻逗笑了,眼底掩藏着最真实的情绪——极度困扰和茫然。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啊?”
“我不知道。”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最好是不见。”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必呢?”
“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啊。”
“事情不摊你头上你说得轻松。”
“要真摊我头上我也是这个态度,拖拖拉拉的对谁都没好处。”
“我脑子乱得很。”拓永刚苦恼地闭眼。
“脑子乱还有救,心乱了就没药医了。”
“闭嘴。”
吴哲不闭,让他闭嘴他就闭嘴,那他多没面子!“回家抛硬币吧,心诚则灵啊。”
39
拓永刚盘腿坐在沙发上,右手微握成拳,在食指和拇指上面放上一枚一块钱的硬币,拇指轻轻一弹。随着叮地一声轻响,硬币被弹上空中,在空中优雅地翻着个儿,再落下来,被拓永刚接着,合在掌心里。他也不看是正面反面,再继续先前的动作。
吴哲有点儿看不过去了,把手伸进身边林栋的衣服口袋里,把他的钱包从兜里摸了出来。林栋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摸一摸一块钱啊。”
“我就摸了五毛的。”
“不足一块按一块钱收取。”
“想得美,记帐吧。”
拓永刚撇撇嘴,对面二位打嘴仗的功夫一流,他早就习惯了。
吴哲从林栋的钱包相片夹里找出一个1英磅的硬币,他把硬币抛给拓永刚,“你放过人民币吧,抛这个。抛出女王像就继续等你的国王远航归来,抛到1就跟着出租车司机过平凡日子啊。”
拓永刚把硬币扔回去,被林栋给接住了。吴哲很好奇地让他打开手心,“看看是什么?”林栋打开拳头,英女王。吴哲一副痛心疾首状,“传说中的命中注定?”拓永刚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硬币,不发表意见。
见他不吭声,吴哲和林栋交换了一个就知道是这样的眼神。林栋咳嗽了一声,一来呢是让拓永刚注意一下,他要说话了,二来也是为了酝酿下情绪。果然,拓永刚抬头瞟了他一眼,林栋咧了咧嘴,“我说刚子。”
“说。”
“我只是好奇哈,怎么那么突然的说分手就分手?我们都没听你提过。”
“不想再继续了呗。”
“那又是为什么不想继续了?他欺负你了?还是那混蛋又去相亲了?”
拓永刚长出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愿意谈这个问题。林栋补充道,“我们是觉得,如果只是因为在吵架的时候一时说的气话的话,过了就让它过了吧,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能不吵架,是吧?但是,说分手总是太伤感情。”
“要是吵得起来就好了。”拓永刚眼睛看着窗外。
林栋点点头,“离得远也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我问他喜欢我什么他答不出来。”拓永刚看着林栋和吴哲说道,“这个问题他给过我最佳答案,但他现在忘记了,他跟我说我很好。”
拓永刚说完便站起身回房间去了,客厅里就剩林栋和吴哲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想着那最佳答案是什么?重要到能关系到两个人要不要继续在一起。结果当然是想不出来。吴哲捏捏林栋的脸,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林栋翻个大白眼,“你能玩儿点儿别的吗?”
小饭店里食客不多,几个服务员聚在一块吃瓜子聊天。火锅热腾腾地翻滚着,诱人的汤底香味四溢,角落里的两个人伴着电视新闻的声音沉默地吃着东西。新闻画面切到演播室,女主播纯正的普通话播报一条军事新闻:“今日,我国海军XX舰队在我国南海西沙海域举行演习。这是我国海军首次在这一海域举行正式演习,据息参演舰船皆为该舰队主力舰船。”
在吃火锅的两人同时抬起头,不同的是一个看电视,一个看对面的人。拓永刚扫了一眼电视就若无其事般地低下头不继续吃,齐桓用漏勺捞出锅里的肉片,金针菇什么的放到他面前的碟子上摊凉。刚刚那个小插曲并没有打乱两人吃饭的节奏,不快不慢地吃着,没有多余的交流。吃完饭,是拓永刚付的帐,两个人出了小饭店。
拓永刚本来就不指望真的不用见齐桓,毕竟这种想法太不现实。不是初一就是十五,总会遇见的,就算他不接他的电话不看他的短信也阻止不了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下班时看见齐桓的车停在单位门口,他很平静地跟齐桓说,“我请你吃饭。”
齐桓的车就停在饭店外面,一上街,拓永刚的脚步就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齐桓解释最近的这一切。他私心地觉得也许不解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时间一久,谁都不会再记得,也免了大家在心理上j□j相对的难堪。可横竖都是自己惹的祸,拓永刚还没有懦弱到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这件事不明不白地过去。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齐桓。
“陪我转转。”
让他意外的是齐桓竟然先开了口,他愣愣地不知道要怎么接,行还是不行?
“你请我吃饭不就是想把上次的承诺兑现了,再跟我说,对不起,上次的事情,我脑子不清醒,你别放在心上,然后你就跟我没关系了。对吧?”
拓永刚脸腾地就烧了起来,这确实是他今天的目的,难道这样不对吗?他不应该觉得羞愧!
“既然是这样,那陪我转转,这要求不过分吧?”
“好。”拓永刚吸口气,“去哪儿?”
“你跟着就行。”
乖乖地跟着齐桓上车,闷坐着随便齐桓把车开到哪儿算哪。沿途的街景熟悉得让拓永刚不用费劲想都知道齐桓的目的地是哪里,他不禁扭头看了眼齐桓,借着车顶小夜灯昏黄的光线,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脸。线条冷硬的鼻梁,刀削般的削薄嘴唇,尖利的下巴,如果他不笑,真的是个面相冷酷的男人。不过人的表象往往会给他人错觉,就像开着车的这位司机,冷硬的外表下是他人难以触摸和感受的细致柔情。拓永刚可以说是享受惯了他的照顾的,这事儿有瘾,不管是什么,沾上了瘾字总是不太好。对一个人的好上了瘾,会让自己不自觉地认同他的好,慢慢地会变得依赖,依赖着依赖着就会戒不掉,戒不掉就完蛋了。生活里多少的日久生情是因为戒不掉一个人对你好呢?答案恐怕是百分之百。
拓永刚不知道这样子对齐桓,对他自己好还是不好?在下意识里,他还是坚持不把齐桓卷进这个圈子里来比较好,这个绝对是在为齐桓考虑。拓永刚深吸了一口气,忽略胸口不明所以的疼痛感,就这样吧,不要改变任何事。
到地方了,滨江公园,这儿是齐桓和拓永刚最常来的地方,有时两人约了一起打球什么的,都不自觉地把这儿叫做老地方。齐桓把车熄了火,拓永刚自己先下车,天凉了,迎面吹来的江风有了些透肤的寒意。
砰,齐桓也下了车,关车门的声音特别的清晰,因为周遭几乎再没有别的声响。拓永刚背对着车站着,听见齐桓绕过车头向他走来,在那一瞬间,他居然产生了一种听天由命的感觉。齐桓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地将他推到车门上,身体压了过去,把他困在车和自己的怀抱之间。齐桓夹克上皮革的味道充斥着拓永刚的鼻腔,齐桓站在他双脚之间,手臂穿过他腋下禁锢着他的身体,肚子贴着肚子,他意识到这种全然开放的姿态实在是过分亲近了。他不能够让一切顺理成章,尽管这个想法听起来太矫情。
“齐桓。”声音因为紧张和焦虑变得有些不稳。
“你喜欢我吗?”齐桓的问话极其地自然,也没有要放开拓永刚的意思。
今天的齐桓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了,是他的幻觉吗?拓永刚有些迟钝地眨眨眼睛,“你是个好人齐桓……”
“说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千万个回答萦绕在拓永刚的脑海里,不是简单的喜欢或是不喜欢,而是不能够。
“我不能害了你齐桓。”
“你也不能冒险相信我是吧?”
拓永刚稍稍扭过头去,他极力想要避免的,终于还是避无可避,他不安地动了动身体。
“你喜欢我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亲我,糊了我一嘴的鼻涕眼泪。”
拓永刚羞愧难当,“上次的事……对不起……我……”
“我喜欢。”
“啊?”拓永刚显然跟不上齐桓的思路。
齐桓把额头抵在拓永刚脑门儿上,“以前你总在我面前有所保留,就连一个沮丧的表情都很少让我看见,有时候我知道你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也知道有些事儿,再怎么亲近的人也帮不上忙,但至少你肯让我知道你难受,这就够了。”
“齐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好哥们儿。”
“真心话?”
“真心话。”拓永刚缓慢而坚定地点头,“谢谢你一直来对我这么照顾,也帮了我不少忙。我知道我不该由着性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让你误会……对不起。”
“真心话?”
拓永刚深吸着气,再次点头,“真的。”
“你看着我。”
拓永刚抬头看着齐桓,后者眼神像匕首一般要切开他的衣服和皮肤肌肉看到他的内心,“好哥们儿没我这么当的。”
“齐桓你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怎么跟男人谈恋爱,可我愿意陪着你,在你不高兴的时候逗你开心逗你玩儿,这样够吗?”
“不够。”
“你想要我怎么样?”
“我不是想要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没搞清楚要怎么样!喜欢我不是件轻松的事情齐桓,你不懂的东西多了去了,你知不知道?”
齐桓盯着拓永刚看了半晌,生硬地吐出4个字,“比如j□j?”
拓永刚索性把话说到底,“这是其中之一,我又不是什么年老力衰的老头子,我有需要。你跟男人做过吗?你能接受吗?不觉得反胃吗?”
“这不是你拒绝我的主要原因。”
“错,恰恰相反,这是主要原因。”
“我觉得这么抱着你挺舒服的。”
“如果你缺抱枕,我可以送你一个。”
强硬的话刚出口,嘴巴就被齐桓用他自己的嘴巴堵住了,拓永刚瞪着眼睛看着齐桓特别没技巧地在自己嘴上啃了一通。
“齐桓!”
齐桓舒了口气,自言自语,“缺练。”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喜欢亲嘴的时候不闭眼睛?”
“……你……大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40
拓永刚不确定齐桓是不是真的在知道他说喜欢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他认为他应该是不知道。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他俩在一起,他就想尽一切办法提醒他,从来不用遮遮掩掩,他的目的就是要让齐桓清醒过来!
“齐桓,你不想做一个同志的对吧?”
“对。”
“那你还喜欢我干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这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