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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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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开冰箱的拓永刚听见了,自嘲地挑了挑眉毛,自己没问到的答案,吴哲倒是给问出来了。吴哲看向拓永刚,拓永刚手里拿着几瓶饮料,笑得有点勉强。吴哲瞬间就明白,拓永刚也是被突然袭击的对象。咬了下嘴唇,吴哲决定今天回家去吃妈妈做的饭,陪她看看肥皂剧。他进屋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身衣服,就出门去了。
  屋里不多不少,正好剩下来两个人。
  陷在沙发里的仁青和站在茶几边的拓永刚之间像是隔着什么,谁也不说话的气氛确实微妙得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拓永刚甚至觉得如果吴哲没走,是不是情况会好一点?起码不会太冷场,就算吴哲不是很喜欢仁青,但仁青毕竟跟他没矛盾,以他的性格倒是怎么也不会不留情面。他无意识地将目光转向阳台,阳台上晾着他和吴哲前天洗的衣服,两个懒骨头到现在都没把衣服收进来。
  “刚子,帮我拿个杯子。”
  拓永刚应了声好,到厨房给他拿杯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仁青习惯用杯子喝东西,就算他手里拿着的是包装好的定型饮料,他也必须要把饮料倒进杯子里才喝。拓永刚无数次地猜想,是不是他从小喝酥油茶喝出的习惯?在藏区,酥油茶都是倒在碗里喝的,谁见过有人拿着瓶子灌油茶?之所以只是猜想,是因为仁青从来不说原因。一句“这不过是我的习惯”就把拓永刚所有的话给堵住了,拓永刚又不是那不依不侥的女人,仁青不说,他也就不再问了。
  家里的杯子都放在碗橱最下面一层,那还是刚搬来住的时候吴哲去买的,买了20个玻璃杯子,在后来的使用当中打烂了四个,有一个曾被用来养水仙,后遭丢弃,还有一个被用作烟缸,灰头土脸地缩在茶几下面。到后面因为实在是懒得洗杯子,拓永刚从单位领了两个保温杯拿回家,跟吴哲一人一个,各喝各的,洗不洗随各人高兴。这些杯子就被塞进了暗无天日的碗橱。拓永刚蹲下身来拿杯子,杯子久不使用,上面沾了一层混着油烟的黏黏的灰尘,他只好开了水龙头洗。家里总算还有洗精洁和钢丝刷,不至于让人觉得住在这儿的人懒得无可救药。
  仁青只看得见拓永刚的背影,他在专注着手里的清洗工作。他的站姿很稳,双脚微微叉开,腿部线条直绷绷的,连带着腰臀的部位都给人一种紧实的感觉,往上是微凹的脊柱,如果把手贴上去抚摸可以摸到一节节漂亮的椎骨。仁青不懂医理,更不了解人体结构是有多么地复杂,拓永刚教他数人体椎骨,不管他数多少遍,永远只能数到20节。而拓永刚却可以数出26节。拓永刚有一个让仁青非常不喜欢的职业,但却有一副漂亮的身体。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仁青就那样相信着,从小到大,仁青诺布喜欢上的都不是次品,不论是东西还是人。
  拿着洗过的杯子,拓永刚回到客厅,他走到仁青面前,隔着茶几微弯腰把杯子放在矮矮的茶几上。密密的眼睫整齐地排列着,遮挡了他乌黑有神的眼睛,微微俯视的角度让他笔直的鼻梁看上去就像一条直线,抿起的嘴角是翘着的,与脸颊边浅浅的酒窝相映成趣。他不知道,他的样子有多让仁青喜欢。
  “刚子,我们做吧。”
  当拓永刚抬起头,听见仁青这般说道。
  他看着仁青,后者用一种极认真的眼神在看着他。莫名的,拓永刚觉得自己有点像摆在神社前的猪狗牛羊。
  “做?怎么做?清蒸还是红烧?”
  仁青用舌头润了润干燥的唇,回,“我比较喜欢烤的。”
  拓永刚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玩得不得了的笑话。仁青皱着眉头看着他,他觉得拓永刚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不开心?今天从见到他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不高兴,仁青不知道是为什么。仁青绕过茶几,把还在笑的拓永刚紧紧抱在怀里,“NOU…BU,你今天很不对劲,怎么了?”
  拓永刚眨眨眼,眼睛干涩得要命,像刚被风吹过一样,他一言不发地抱紧仁青,这一抱像是要把他的呼吸都挤出来似的,他狠狠吻住仁青棱角分明的唇。牙齿在打架,口腔里狠狠地在分泌着唾液,他们没有分开,仍旧紧紧地抱在一起,胸、小腹、大腿、脚,能紧贴在一起的任何部位都紧紧贴合。仁青稍稍挪了一下左脚,拓永刚蹭过去,不想却被仁青踩到了脚趾头。疼得他哼了一声,紧贴的嘴唇分离开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大口吸气。仁青勾着拓永刚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声音里带着低喘,“我会吞了你。”
  紧贴着仁青的耳朵,拓永刚三分挑衅二分浇油地回答,“那就是说今天我在上面?……啊。”根本就没有留给他反抗的余地,仁青一抱一扔,就把他丢进了沙发。拓永刚痛呼着被沙发反弹出来,他闭着眼睛等着从沙发上滚下地时脑袋磕在地板上满眼冒金星的惨景出现。但是他很走运地没有掉下地去,他睁开眼,是仁青压住了他,拓永刚眼前还是花花的一片,看不清。仁青趁着他呆呆的不知所以,脱掉他的上衣,手深进了他的长裤。拓永刚眼前渐渐清明,他胡乱地用手推着仁青,“你差点把我摔成脑震荡。”仁青左手撑着沙发边沿,正是因为他的这只手挡着,拓永刚才没滚到地上,右手已经脱掉了拓永刚身上仅剩的一点遮蔽物。完成任务的右手又顺势格开了他抵在胸前的手,俯身压住他。仁青裤子上冷冷的皮带扣贴在拓永刚肚脐下一寸的地方,他不自主地收缩了一下肚皮,自己微微苏醒的东西摩擦着仁青裤子麻质的布料。仁青把拓永刚的双腿打开,抓了个靠垫垫在他的头下。仁青双手撑在拓永刚身侧,单膝脆在他腿间,俯视着他j□j的身体,线条饱满的肌肉,麦色的皮肤微沁了层薄薄的汗液,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一收一缩。
  仁青透亮的眼睛闪烁着别样的光彩,像猛兽发现了近在咫尺的猎物。他咕哝着你真漂亮,尖利的牙齿便咬在猎物的颈动脉上。那似真似假的噬咬,让猎物压抑不住地惊喘。一步失利,步步失利,随着仁青强悍的进入,拓永刚只有贴着他热汗淋漓的胸膛随着他的撞击摇摆喘息。
  拓永刚在喘息的空隙多少有点狼狈地在想,漂亮个屁,这造型明明就是只翻了肚的青蛙。拓永刚青蛙被丢进一锅叫仁青的沸水里,挣扎着,想要寻找一个逃生的出口,可没两下就蹦不动了,任凭那沸扬的水带着他沉下去浮上来,直到那沸水将他煮熟煮烂。
  
  5
  
  吴哲星期天早上天刚亮就从家里出来了,他不放心拓永刚,或者说他不放心仁青。他对仁青没什么好感,这种负面的印象在他刚认识仁青的时候就有了。他不怕承认,那完全是源自于仁青对拓永刚毫不掩饰的喜欢和占有欲。吴哲太了解拓永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拓永刚最终要找的伴绝对不是仁青这样的。他跟仁青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在吴哲看来就是完全没有契合点。但他阻止不了的是仁青对拓永刚的吸引,那是一个优秀到几乎无可挑剔的人,拓永刚要是对他完全没感觉,那才叫不正常。呃,除非拓永刚转性了,不再喜欢男人,那就另当别论。
  家里很安静,这么早,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动静。家里显得一切正常,就是沙发的靠垫放得有些乱,他和拓永刚早就摒弃不用的玻璃杯也被翻了出来,两瓶雪瓶放在桌上,看起来是随意而为。吴哲不知道仁青走了没有,他故意大力地把钥匙扔到茶几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他侧耳听了听,没有人说话。他敲了敲拓永刚的房门,拓永刚在里头哼哼着,一听就是没休息够的样子,“别敲了。”
  吴哲扭开门锁推门进去,拓永刚懒洋洋地在床上蠕动着,身体蜷曲起来,脸埋进枕头里。床单乱得不成样子,发生过什么不需解释。
  “他走了?”
  “嗯。”
  吴哲有点莫名的抓狂,“怎么觉得我跟你在背着他干什么呢?”
  “这得问你啊,”拓永刚一动不动地趴着,“回来这么早。”蜷曲着身体睡觉让他觉得更累,他翻转身,让自己平躺着,双手在脸上搓揉让脸上的肌肉放松。
  吴哲走到床边,很自然地抬腿跨上床,巧也不巧地正好跨坐在拓永刚身上。拓永刚的手放了下来,锁骨周围显眼的咬痕和被褥上散发的暧昧的气味张扬着昨夜的激烈。发现自己被吴哲当成垫子压在底下,拓永刚很是没脾气地翻翻白眼,深呼吸,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
  “我KAO,真是禽兽不如啊。他不会做了一天一夜吧?”
  拓永刚想一脚踹过去,但他忘了吴哲已经顺利地让他动弹不得,他一眼瞪过去,“屁股拿开。”
  吴哲坏笑着,“我说,你用这种诱人犯罪的眼神看着我,就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拓永刚不说话,他能跟吴哲有什么早就有了,还用等到现在?同极的磁铁,看起来一样,放在一起,永远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拓永刚精神不振,吴哲怕他有什么不舒服,他用手试了试他的体温,没有发烧的迹象。拓永刚很安静,这种安静让吴哲都觉得不忍。
  “何必呢?”
  “也没那么差。”
  “来,你笑个我看看。”
  拓永刚一脸你别无理取闹的表情,“别闹了。”
  “他跟你不合适。”
  “那谁跟我合适?”
  “找啊。你给自己画地为牢,现在再来问我这种问题。”
  “他也没那么差。”拓永刚第二次用到这句话。
  “除了他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及过于自以为是之外。”
  “饿死了,你起来我要吃东西。”
  “你……昨天有没有吃饭?”
  “没。”
  “禽、兽。”
  在客厅里就着牛奶啃面包,吴哲和拓永刚谁也不说话,一来是某人真的饿了,二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有时候人们抱着并不是很适合自己的感情不放,并不是因为有多看重它,只是因为不舍得。不舍得已经熟悉的一切,不舍得偶尔他还会让自己动心。
  拓永刚的手机响了,他和吴哲不约而同地看向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拓永刚去接,“嗯?……好。知道了。”
  拓永刚转回来,吴哲问他,“是他的电话?”
  “嗯,刚下车。”
  “瞧把他给忙的。”吴哲语气尖酸得让人气结。
  拓永刚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吴哲撇撇嘴,当我没说过。
  “哎,司机,你怎么走一条路啊?不是应该从新华街插过去,走江南大道,再从江南西二里进去吗?”乘客在后面边张望边罗嗦着,像拿到了齐桓多拐路程收他冤枉钱的铁证。
  “你没看新闻?新华过街天桥在维修,不让过。”
  “哦,是这样。”
  “放心,我不会绕你路的。”
  “没有,我只是每次打车都是那样走,今天你改道了,我随便问问。”乘客有些讪讪。
  齐桓没吭声,不打算跟他计较,如今这世道,谁看谁都是骗子,谁看谁都不怀好心,早就已经习惯了。反正他是问心无愧。车到目的地,乘客掏钱包交钱,41块,他翻遍钱包找不到一张一块钱。齐桓痛快地少收了他一块钱,让他下车。眼不见心不烦。在路边找了个车位停好,齐桓掏出烟来抽,烟雾从腹中吐出来,在那一瞬间,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好像什么不顺心的事都跟着烟一块儿吐干净了一样。齐桓不是个心思重的人,有什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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