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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心里它对你还是有着深深的眷恋。敏敏,不要再害人了,不要再让它失望了,你的任性已经送掉了自己的性命,难道还不肯回头吗?”
敏敏阴狠的眼光渐渐松弛了,竟似有了泪光,冷酷如鳄鱼也会有眼泪吧,只是对于她,恐怕是太晚了。她的眼神不断地在三人脸上游移着,变幻着,一会儿是痛恨,一会儿是羡慕,一会儿是嫉妒,一会儿是佩服。空气中的寒意越来越浓了,梦丹又开始发抖,她靠近了冰儿。终于,敏敏爆发似的尖笑起来,她的眼睛变得血红,脸上又开始滴血,“我死了,我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什么也不管了,反正是你们害死了我,我要报复,狠狠地报复你们!现在没有东西会来保护你们了,”她一下飘到了冰儿她们的面前,梦丹吓得尖叫起来,敏敏却得意地笑了,“就算你们的小猫小狗这会儿来也没有用了,我会把它们也杀死!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今晚是你的回魂夜。”冰儿缓缓说道。
敏敏一下后退了,真正感到吃惊,“你知道?”
“民间一直有为死者‘做七’的习俗,而‘头七’最为重要,通常的说法是人在死后的第七天晚上会回家向亲人告别,”冰儿无畏地看着敏敏,“而你显然不同,你宁可选择这个法力最强的时刻来向我们报复,是吗?”
“你懂得还真多,”敏敏撇撇嘴,梦丹也吃惊地望着冰儿。“不过懂又怎么样,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敏敏飘浮在半空中,头发伸长张了开来。
“叮铃!”一声清脆的铃声蓦然响起,敏敏一下后退了好多,惊恐地盯着―――朱若梅的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金色铃铛,“叮铃!”铃铛又响了,敏敏已经缩到了墙角。
“这个叫作‘镇魂铃’,是一个法力高强的人送给我的,对付你这样的恶灵最有效了!”若梅朝敏敏逼近了几步。“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冰儿早就料到今夜你会出来作怪,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但有我的镇魂铃,还有冰儿的水晶球,你不过是一个新死的小鬼,我们还怕你不成!”
敏敏在墙角缩成了一团,脸色发黑,变得更难看了,冒出来的血也是黑黑的。
朱若梅举起了铃铛,“不过有我的镇魂铃就足够了,我要摇到你魂飞魄散,永远不能再出来害人!”
“若梅―――”
“不要阻止我,冰儿!”若梅咬牙切齿,“这个小魔头无论是死是活都是个祸害,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
“你的儿子是她杀的吗?”冰儿的声音冷冷的,静静的,“她虽然一肚子坏水,但是,她并没有作恶的能力!”冰儿走到了若梅身边,在她耳边轻轻道:“其实她才是别人的工具!”
若梅愕然地望着冰儿,好一会,才若有所悟的放下了手里的铃铛。
冰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球,水晶球小小的,发出荧荧的光芒;鬼火消失了,寒意褪去了,光芒在渐渐扩大,隔绝的空间仿佛被打开了,周围熟悉的景物慢慢显现出来。
冰儿虔诚地捧着水晶球,柔声道:“这个水晶球曾经容纳过一个美好而纯洁的灵魂,但愿它可以洗去你心灵上的污垢和灰尘,还给你洁净和安宁!”
敏敏的身影在扭曲,在变淡,她茫然四顾,却被水晶球牢牢吸引;敏敏消失了,她被封入了水晶球。
41、交锋)
第二天上午,冰儿在自家的院子里开了个会,参加的有梦丹和若梅,杨逸枫则是‘特邀嘉宾’。(“汪汪!还有偶,还有偶!”“喵喵!偶也要参加!”好啦,你们两个算警卫吧!)
看着神色沉重的三个姑娘,杨逸枫糊涂了:“怎么啦,这么急忙忙地把我找来?”
冰儿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朱若梅开了口,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杨逸枫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若梅说完了,他还愣在那里,半天,憋出三个字:“开玩笑?!”
冰儿叹了口气:“是玩笑就好了!”
“是真的!”梦丹猛点头,“吓死我了,还好冰儿姐和若梅姐早有准备。”
杨逸枫打量着冰儿和若梅:“我早就觉得你们不简单,敢情是两位‘仙姑’!”
若梅摆摆手:“我们只是凑巧认识一位高人而已,不算什么。”
冰儿也道:“今天先不提这个。现在的问题是,小鬼好斗,恶人难寻!”
“敏敏还有一个同谋,就是胡建军!”若梅急忙道,“他们原来是想杀梦丹的,但阴差阳错,反而害死了敏敏!你们应该去把胡建军抓起来!”
“凭什么?”杨逸枫翻了翻白眼,“就凭一个鬼的证词?”
“所以要你去对他们说呀,”梦丹对杨逸枫充满了期待,“我们也知道是离奇了点,不过也许他们会相信你―――”
“疯了!”杨逸枫接口道,“他们一定会送我去看心理医生!”
若梅和梦丹见他一本正经,都笑了。
冰儿没有笑,她的眼神不知落向何方,“够不够证据抓胡建军并不是我最担心的,”冰儿的声音幽幽传来,“我担心的是,胡建军的罪恶才刚刚开始!”
若梅和梦丹吃惊地回过头来:“此话怎讲?”杨逸枫也认真起来。
“敏敏已经是鬼,她不会对我们撒谎;不过她自以为胡建军是受她支使,这一点她错了,依我看,恰恰相反,胡建军不仅利用了她,而且,对她也起了杀机!”冰儿的眼睛炯炯有神,“悬崖上的油自然是胡建军弄的,从这一手就可以看出,他的目标是梦丹和敏敏两个人!”
“连西西都滑了下去,要不是冰儿姐叫住我―――”梦丹思来仍不寒而栗。
“胡建军这小子不简单,”若梅想到了一些往事,“他知道我和他哥哥的事,表面上他对哥哥百依百顺,还帮我摆平公司所有的事,可实际上他借机捞了不少,还想打我的主意呢!”
“以他这么一个有心机的成年人,怎么可能被敏敏弄得团团转呢?”冰儿的眼神凌厉起来,“他做的事都是他自己想做的,敏敏才是他的工具!”
“怎么会?”梦丹惊恐地问,“为什么?”
“敏敏的妈妈有一句话说对了,”冰儿望着梦丹,“有人在算计她家的钱,只不过,这人不是你,也不是若梅,而是她那没安好心的小叔子!”
“你的意思是―――”若梅有些明白了。
“遗产!”杨逸枫顺着冰儿的思路,“他哥哥可以继承妻子的遗产,而敏敏死了,他又是他哥哥唯一的遗产继承人!杀了他哥哥一家,他就发财了。”
“不会吧!”梦丹觉得不可思议,“杀他的亲哥哥!”
“那他为什么要害梦丹?”若梅心生疑窦。
“如今赵文华和他姐姐共同拥有赵家的产业,如果文华死了,家产就都归他姐姐所有。如果他的计划完全成功,”冰儿叹了口气,“他就成了大富翁了!捎带上梦丹,不过是机缘而已。”
“文华!”梦丹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他想害死文华!”
杨逸枫承认,冰儿的推理很有道理,不过仍然需要具体的证据,才能将真正的罪犯绳之于法。“我会去提醒他们,”杨逸枫说,“当然不能靠鬼魂,但是我可以给他们一个新的思路,会有帮助的。”
梦丹对文华可能遭遇的危险担心之极,冰儿安慰她说警方会保护他的,杨逸枫也说在目前的情形下,估计胡建军也不敢轻举妄动。梦丹方才安心了一点。
杨逸枫走了,朱若梅也去她的书店了,梦丹坐在院子里发呆。“我们出去逛逛吧,冰儿姐!”她忽然说。
“也好,”冰儿想了想,“反正今天已经请了假,你也闷了好些天了,出去散散心。”
她们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也不买什么东西,只是东看西看。笑容渐渐回到了两人的脸上,步履也轻松起来。
走着走着,冰儿觉得梦丹的脚步又慢了下来,眼神被一栋大厦所吸引,冰儿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原来,是文华的公司到了。
冰儿暗自叹了口气,知道梦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可在目前恐怕是难以如她所愿的。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赵文华居然就在此时走了出来,向停在街边的汽车走去。梦丹好象被钉在了地上。
文华突然看到了梦丹,也像傻了一样呆在原地。一时间,世界仿佛凝固了,天地间只剩下两道哀怨的目光。
有情人咫尺天涯,对相逢不敢相认。这样的情景让旁观的冰儿也黯然神伤。
文华和梦丹的平静一会儿就被打破了,胡建军也走了出来,他笑着向文华迎去,突然见到与文华对视的梦丹,他的脸色变了。他凑向文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文华皱起眉,痛苦地转开了头。
梦丹也在盯着胡建军,耳边一直响着一个声音:他想杀死文华,他想杀死文华!可文华,文华还不知道,还一直当他是好朋友!看到胡建军的手臂搭上了文华的肩膀,梦丹忽然疯了一样地冲过去把胡建军推了一个趔趄。“是他,文华!”梦丹拉着文华的手臂,“是他想杀我,还杀了敏敏,他,他还想杀你,杀你姐姐、姐夫―――”梦丹有些语无伦次了。
平时显得慈眉善目的胡建军完全变了脸色,愤怒而狰狞,他一把把梦丹从文华身边扯开,骂道:“你疯了吗!”
梦丹已经失控了,她直勾勾地盯着胡建军大叫:“凶手,你才是凶手!凶手―――”
胡建军一巴掌打断了梦丹的叫喊,打得梦丹站立不稳,幸好赶上来的冰儿扶住了她。
“住手!”赵文华脸色铁青,冰儿也对胡建军怒目而视。
胡建军急忙走到文华身边解释着什么,文华对着倒在冰儿怀里的梦丹看了一会,不耐烦地道:“好了,别说了,走吧!”
就在他们转身欲走的时候,冰儿叫住了他们:“胡建军!”他们又转过身来。冰儿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举头三尺有神灵!你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明白!迟早会有报应的,迟早!”
胡建军胖胖的脸上有些抽筋,文华呆呆地看着冰儿和梦丹转身而去,充满了迷茫。
42、兄弟)
听说了梦丹的遭遇,若梅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混蛋、凶手、卑鄙小人!他居然敢打你!你怎么不打还他,你应该踢他、咬他―――”
“喂,喂!”冰儿见她手舞足蹈,不觉好笑起来,“你以为梦丹是西西啊!”
“你也真是的!”若梅转向冰儿,“梦丹一个人不行,你可以帮她啊,两个总打得过!”
梦丹的心都要碎了,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不过,令她放不下的却是另外一个人:“文华一定是生我气了,他都没理我,还看着我挨打―――”她抓住冰儿的手,“他是不是以为是我害死了敏敏?他是不是再也不肯原谅我了?”
冰儿还没开口,若梅已哇哇大叫:“他也是个糊涂蛋!不理就不理―――”
“若梅,你省省吧!”冰儿把若梅按在沙发上,转向了愁眉苦脸的梦丹。“文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和压力,但依我看,他心里决不会认为你是凶手!从那天早上他姐姐找上门来,到今天的偶遇,我看得清清楚楚,他一直是痛苦而矛盾的;今天胡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