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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荣急,开始用力锤门:“袁总!袁总!在里边吗?怎么?袁总!小公子!小公子!”他是急,连朗白也开始叫起来。
门里静下,紧接着只听袁城的声音传出来,有模糊不大真切:“……没事。今早的会议取消。”
“啊?!”周正荣愣下,扯着嗓门追问:“是取消吗袁总?”
回袁城的声音清晰很多:“是!——滚!”
周正荣迟疑下,不过紧接着袁城好像不耐烦般,厉声怒道:“滚!!”
周正荣辈子服从命令成为本能,话音未落就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直到客厅才心有余悸的停下来。苍啊,也太刺激!袁总您不会真是在您小儿子的公寓里招妓吧?!
虽然袁城叫他滚,但是他也不敢真的就么滚;他满心忧虑的在客厅里转悠着,边拼命绕圈子,边碎碎念着向上祈祷:“万佛啊!千万别让袁总在小公子的卧室里做出什么让小公子火冒三丈的事情!不想成为他们父子间内斗的炮灰啊啊啊……”
卧室里落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片昏暗,只有床角盏壁灯发出橙黄色的光。真丝薄被角垂落在地毯上,浅色床幔斜斜拉到半,露出片凌乱的床单。
朗白的只手从床幔缝隙里伸出来,紧紧揪着床沿被单,指关节都扭曲泛白,微微的发着抖,看上去就好像他会把自己的手指活活扳断般用力。
袁城有意放慢动作,用手指扳过他的脸:“别咬,叫声听听。”
朗白紧紧闭着眼睛,牙关咬着被单,竭力让自己发不出半声音来。
“乖,宝贝儿,叫声就放过。”袁城想把被单从朗白牙关里扯出来,但是他咬得太紧,实在是扯不动——袁城几乎可以确定,只要朗白嘴里没东西,他定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孩子平时生活得太清心寡欲,对床上的事情极度回避。只要真把他的情|欲挑上来,他就完全不会控制,只能无助又被动的卷进**的漩涡中。他什么都不会做,也不懂得如何纡解,撩拨得狠,就能把他逼得哭出来。
“难受吗?感觉疼吗?想怎么样,。”袁城停下来不再动作,耐心的亲吻小儿子眼角的湿迹,“想怎么样就告诉爸爸,种事情并不都是痛苦的,知道吗?”
他不停下来还好,动作停下来,**反而更加烧灼难耐。朗白意识都模模糊糊的,耳朵里嗡嗡作响,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能的叫声:“爸爸……!”
那声极其短暂,带着哭腔的呻吟,脆弱而勾人,只要是个人估计都得发狂。
但是在那声过后他就紧紧闭上嘴——刚才周正荣敲门的事情给他极大刺激,昨晚上其实还好,现在袁城不管再怎么刺激,他都不愿发出半声音。
袁城心里的火呼的下烧起来,眼底都布满血丝,只有语调还勉强控制着不显得那么可怕:“叫爸爸做什么?想要什么?乖,出来。”
朗白扭过头想去咬住枕角,却被袁城强行阻止,只能紧紧咬着牙关不吭声,眼睫剧烈的颤抖着。过会儿袁城觉得不对,伸手硬掰开他的牙,只见唇角已经被咬出深深的伤痕来,血都涌出来。
袁城心里惊,有后悔:“阿白……”
朗白泪水下子涌出来,带着哭腔颤抖的叫句:“爸爸,快!……”
最后个字的尾音被淹没在失控的呻吟中,袁城重重的往里插,刹那间快感就像电流样滑过身体,朗白连意识都不清楚,只能含混着哭腔声声叫着:“爸、爸爸,求求……爸爸!……”
结果袁城不仅仅早上被开会,中午的电话会议也被取消——结束后他要照顾小儿子洗浴睡觉,应事情都是他亲手去做,总不能种私密的事情也吩咐佣人吧?么耽搁,出来的时候都中午。
其实袁城心里不是没有成就感的。人的心理十分微妙,并不是所有雄性都喜欢霸王硬上弓那套,身体上暂时是发泄,心理却有种深深的挫败感。而且那种感情上的负罪和亏欠会持续很长时间,比生理上的暂时快感要久多。
袁城三年前就是那么种情况。
很多人都喜欢情愿的那种感觉,尤其是人家小美人儿情愿折服在的性魅力之下,不关乎金钱交易、权势地位等其他外在因素,单纯就因为个人有能力。朗白在乎他父亲的权钱或者是地位吗?从来不!袁城心里清楚。样个他亲手教养长大的小美人,他爱如明珠般亲生的小儿子,能够在床上被他降服下去,不仅情愿还开口求他,比什么都能满足袁城的性自尊心。
让袁城觉得打消些三年前的阴影,虽然不至于让小儿子立刻就消除所有仇恨心,但是至少表现出些温柔的意思。
袁城把朗白抱到床上去,给他披上睡衣,又掖好被子。朗白已经昏昏欲睡,神智模糊的依偎在袁城怀里,发出轻微的鼻息。
情|欲褪去之后他脸色立刻恢复到正常的苍白,清瘦平静的模样,看上去有些虚弱。他体温也没有袁城高,微细循环不是很好的样子,脸颊摸上去有些凉手。
那样安静的侧卧在那里,让袁城隐约有些不安。
在他所知道的那些太子党中,很少有年轻人像朗白那样体寒气弱,大部分都被保姆警卫护着长大,身体矫健硬朗,也绝对比他们的父辈要活得久。如果袁家养孩子有问题的话,袁骓身体不是很好吗?从小到大连头疼脑热都没有,壮实得跟什么似的!
跟朗白情况差不多的,袁城只知道个,也不算正儿八经的太子党,是八几年洗牌的时候从北京南下,到香港来的个王家后辈。因为他父亲不得志,全家把希望放在他个孙子辈身上,因此他从小就格外有野心,也特别的精于心计。凡是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他实在生就是个领导的料,狠辣强硬无不得,而且还算无遗策。只是人命不久长,正值盛年的时候突然得咯血之症,没几年就不在。
那是袁城个圈子里唯个儿子走在父亲身前的例子,当年看人家家里悲痛震,他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回忆起来却十分心惊。
袁城生两个儿子,袁骓如果有什么不测,对袁家来十分非常重大的打击;朗白如果有什么不测,袁城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就全毁!
个不愉快的猜测在袁城心里盘桓很久,以至于他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定,周围气压相当低沉。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周正荣更是胆战心惊。
结果到晚上的时候,袁城突然想起什么,拍掌,转头问他:“对老周!儿子小时候抓周,给他请来算命的那个摸骨师傅,现在还联系的上吗?”
周正荣:“……啊?!”
46
摸骨
袁城问起那个摸骨师傅,不是好端端突然想起来的。周浩海抓周的时候,作为他父亲的周正荣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位摸骨师傅算命,结果人家只端详下小孩子的面相,就:“令公子有诗书气,好美色,好财气。虽然以后要耽误在财之字上,但是他命好,辈子都吃不什么大苦头,可以丰衣足食的终性命。”
结果被他中——周浩海不好黑道上的事情,但是喜欢搞艺术,还去巴黎进修过油画。他还特别喜欢钱,后来因为贪污的事情被袁城弄到监狱里去蹲两年,还连带他父亲周正荣被搞下去。后来因为朗白想让周浩海出来陪他看画,袁城不愿意在种小事上悖小儿子的意,所以就把周浩海给放出来。周正荣后来也慢慢重新得到袁城的重用,再度回到袁家的权力核心。
可不就是耽误在“财”上,但是偏生又命好,丰衣足食的吗?
早年混黑道的般都讲究个,位摸骨师傅给不少人看过命相,据都特别准,很多人经过香港时会特地找他算个命。
袁城当年好歹是个留美的化工硕士,不信玩意儿,也从不招惹些半仙。周正荣请摸骨师傅来给他大儿子算命的时候,他还颇有不以为然。谁知道年轻时不信的东西,到个年纪上,反而有相信——既然那么多人都信誓旦旦的他准,那他定有些准的地方,是不是?
再袁城也不打算问多,就问问小儿子的寿数,问问保健养生类老人家都知道的东西。
朗白段时间明显心情不豫,原因很简单——他父亲在美国呆的时间太长。
那周正荣感叹袁总几年真是修身养性情妇都抛到脑后去,朗白脸色扭曲着,差把茶杯摔到周正荣脸上。他宁愿袁城去眠花宿柳逛窑子!也不愿意晚上被迫跟他父亲睡张床!
十**岁的年轻人,对床上的事情完全不感冒是不可能的,何况袁城最近学精,不玩霸王硬上弓那套,改用温情战术攻城掠池。朗白每每在床上被他父亲挑逗得要崩溃,神智完全不清醒,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叫什么就叫什么。结果往往到第二早上想起来,后悔得恨不得去撞墙。
样的日子持续整整个月,朗白早上晚起,骨头都要养懒,拖无数公司事务没有办。幸亏罪魁祸首袁城十分有自知之明,往往趁着小儿子还在睡觉的时候,帮他把美国分部的事情都处理完——反正他是大老板嘛,御笔朱批比太子用印要权威多是不是?
好在样被迫纵欲的日子朗白不用熬多久,本家袁骓已经发来急电恭请父亲回港。临回去前两,朗白正神清气爽的坐在公司里给帮高层主管开会,突然莫放打主线电话进来:“白少在吗?有个私线电话。”
朗白的原则是不在开会的时候接私人电话,听就:“在忙,回。”
莫放叹口气:“回不,爸找。”
大老板亲临啊!周围高管们顿时个激灵!连忙个个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就好像那传中的大BOSS能透过电话线看到他们般。
朗白迟疑下:“……那……接进来吧。”
莫放声不吭的搁线,紧接着只听袁城的声音传出来:“喂,阿白?”
朗白慌忙提醒:“爸爸,在开会!”
“,在开会。”袁城的声音听上去像是笑下,也不知道他笑什么,“——样,从香港请个算命的,给看看相。晚上下班先别走,等的车去接。”
“……就事?”
“嗯就事。”
“下次种事情别在上班的时候打过来!”砰地声朗白恼火的挂断电话,又接起内线来:“喂莫放,下次开会的时候别接私线进来!要是爸再打进来,就把他给打发掉!”
“……”莫放颤抖着:“好。”
可怜的大老板……全会议室的高级主管们都僵硬。
“下次开会时接私人电话的统统扣本月奖金。尤其严禁上班时跟父母亲通话!”朗白神色自若的打开文件,“下边们继续开会。”
下班后朗白果然没能走成,因为袁城老早就等在公司门口,只要走过路过,就绝对不会错过那既牛逼且拉风并且全身上下金光闪闪的大老板。时间门□通堵塞,大大小小的官儿们都要搓着手上前去跟大老板扯两句。
袁城不常来美国分公司,明面上的原因是小儿子把美国分部打理得非常好,做家长的没必要来;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来讨小儿子的嫌——不仅仅儿子夺老子的权是忌讳,老子夺儿子的权也是大忌啊!
袁城像个国宝大熊猫似的在门外被众人围观大半,奉承拍马拍得差不多,小少爷才拎着个包姗姗来迟。见父亲,也不废话,自然而然的把包往父亲手里递,紧接着低头上车。
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