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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婶你们好,我叫乔羽鸿,是南风的女朋友。”
还没等我说,乔羽鸿就落落大方地进行了自我介绍,把我弄一愣却乐的我家老头子和老太太见牙不见眼。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妈把乔羽鸿安排到西屋,然后把我留下盘问。
“我说你小子可要好好对待人家,这么好的闺女上哪儿找去啊!”老头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茶水一边瞪着眼睛说。
“你爸说的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就你这样的人家姑娘能看上你,那算是——,那话咋说来着,就是昨天电视上说的那个。”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老爸放下茶杯替老太太圆场。
“对对,就是这么说的。”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两老人跟说相声似得一唱一和地埋汰我,我心说我还是不是你俩亲儿子啦,哪有这样的爹妈啊!半辈子都没看这两位配合的这么默契过。
没办法挺着脖子听着他俩说了我十多分钟,总算是年纪大了力气不济这算是放过了我,刚想往出走,老头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啥时候办事,吱声,我和你妈这么多年就等这一天呢!”
我看着爸妈期待的眼神默然无语,半晌才说:“还没定呢,可能过了年订婚,也不知道你俩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两老人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利索。
我不知道等我和林晓茹订婚的时候他们看到的不是乔羽鸿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能看得出来老头和老太太特别喜欢乔羽鸿。乔羽鸿本就是一个生着七窍玲珑心的女人,想要抓住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辈子朴朴实实的老人的心那还不是俯身拾芥翻掌观纹一般的简单。
打开西屋门的时候,乔羽鸿正躺在被窝里面笑着看我。我想刚刚我爸妈埋汰我的话一定都被她听到耳朵里,只是后来的那几句不知道她听没听到。
“喂,你爸妈真是太可爱了,没想到你小时候还有这么多外号啊!”
我瞪了她一眼,威胁道:“我可告诉你这些话出的他们嘴,入得你我耳,要是再让第五个人知道,看我不——”说到这里突然发现没法接下去,我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
“怎么样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乔羽鸿把一只白嫩嫩光溜溜的胳膊伸出来指着我,笑嘻嘻地说:“我告诉你要是想怎么样的话我可喊啊!”
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怕我能怎么样,这除了对我的人品极其信任或者换句让我比较欣喜的原因就是她可能也在期待着,不要骂我龌龊,男人都会这么想。
并肩躺在烧的热呼呼的火炕上,听着外面寒风凛冽地吹过房前的柳树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还有近若咫尺的轻微呼吸,心里面一片喜乐安详,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被子怎么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乔羽鸿把头凑近我,悄悄地问。
我哼了一声,“知足吧!这可是我妈好几年前做给我结婚时用的,一直在箱子底下压着,没想到今天给你用了,真是便宜你了。”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冷不丁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钻进我的脖颈中。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发现乔羽鸿正握着块冰溜子贼兮兮地朝我笑。
“懒猪,起床了。”
“去去去,一边玩去,别打扰我睡觉。”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南风,我要是你的话就赶紧起来。”乔羽鸿斜倚着门,手里的冰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听她这话说得不容置疑的,刚想放句狠话就觉得后背冰凉,掀开被子一看,刚刚还在她手里的冰馏子正安静地躺在那儿,把我的被子泅湿了好大一片。
这些天都陪着乔羽鸿四处闲逛,她就像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什么都想触摸什么都想尝试。
回来那天在车上我曾经夸口说带她去纯天然的滑雪场滑野雪,让她领教一下在关外苍茫天地中无与伦比的极限运动。昨天经不住乔羽鸿的不住催促,弄了一个铁爬犁(作者注:雪橇)拉着她去滑雪,去之前我告诫她可能会很刺激,她一脸不屑地说云霄飞车都玩过这个算啥。然后我们在一处不算太陡的山坡上呼啸着滑下来,飞溅的雪沫子在爬犁的前端形成一道形似冲浪时的水幕,蹿到半空中时四散飞扬的像是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雪。乔羽鸿在我的怀里叫的歇斯底里,我心说云霄飞车比这个可差远了。
一直到坡底的时候乔羽鸿终于不再叫了,走下爬犁的时候一张小脸吓的煞白,嘟着嘴一声不吱。我问她怎么样,比云霄飞车如何。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硬地说一般般啦!我笑着说那好咱们再玩一次,然后她趔趄一下几乎跌倒在雪地中。看样子她可真是吓坏了,腿都软了。我哈哈大笑着把她抱在怀中,然后感觉到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回去的时候她让我拉着她,以作为对我刚刚吓她的惩罚。于是我把两根绳子搭在肩膀上,走在前面。她却变本加厉地捡了一根树枝像驾驭牛马一样赶着我走。我一边向前走一边笑着和她说如果把她屁股底下的爬犁变成小船那就是一首山寨版的《纤夫的爱》了。说完半天她竟然没有任何反映,回头发现乔羽鸿正侧着脸面对将要落下的夕阳泪流满面。
回来的这几天每天都会接到林晓茹的电话,然后我会走到外面的寒风中匆匆地敷衍几句挂断。越来越觉得不耐烦了,就像胸腔里面住进一只小小的老鼠不停地抓着,挠的我坐立不安心痒难耐。我知道齐朗那混蛋真的一语成谶了,我再次陷进来了,并且陷的很深已然无法自拔。
年三十的那天晚上我带着她到外面看焰火,她不看焰火只是盯着晴朗的夜空发呆。
“你看那是北斗七星,那颗是北极星,那个是猎户座α星,那个是仙女座。”她伸着手兴奋地指着满苍穹璀璨的星辰不停地说着,如数家珍。
可是我除了那七颗组成大勺状的北斗七星认识外,其它的就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了。
“小的时候我爸给我买了一架天文望远镜,每当晴朗的夜空都会教我认识好多的星辰。多想能回到小的时候,不用面对这么多的烦心事。”说到这的时候乔羽鸿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对了,我爸说夜里十二点的时候若是能够在天空中看到999颗星就能一生幸福,快来数一下是不是有999颗。”乔羽鸿一边说着一边真的就开始1、2、3、4地数了起来。她那么专注地数着像是正努力地想要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数出来。
我看她这架势真的不是玩玩看的,而是真要数到999个啊!刚想劝她,她就扯着我的衣服说:“你也来帮我数,北边天空是你的。”我抬头看了一眼星光灿烂的夜空登时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刚数了几十颗我就开始眼花缭乱了。天啊!这一满天的星斗别说999颗了,就是999999颗也不多啊!这个时候真是不知道该诅咒还是该感谢他爸了。诅咒的是干嘛非要给小丫头片子讲这么无聊的东西,感谢的是还好没说是99999颗。
我穿着大衣把她抱在怀里一直数到凌晨两点多才数够999颗。她数完最后的一颗时兴奋的热泪盈眶,仰着小脸深情地问我“我们会幸福的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是的,我们是最幸福的。”
第二节
时间有时候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快乐时短暂的像是穿过狭窄缝隙的小白马一样转瞬即逝;痛苦时一秒钟都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大年初六的时候齐朗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去,他说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我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回来再说吧!我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又把电话打到黄月那里。黄月笑着说根本就不是公司的事儿,好像是和齐朗那个新的小女朋友有关,言毕突然幽幽一叹,问我是不是没有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想到她。我立时噎住,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她却咯咯地笑这说紧张啥,和你开玩笑的,说罢挂断电话。我拿着电话怔了半天,心道这女人可真是太恐怖了。
乔羽鸿这些天已经玩的有点乐不思蜀了,当我告诉她明天回西兰的时候明显地看到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变的落寞了。我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怕孤单的人,然后我抱着她说放心吧,回去以后只要不忙我都会陪着你的。她却撅着嘴说不相信,然后非要和我拉钩才行。我看着她像一个小女孩子一样的做派一时有些啼笑皆非。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真是太难以琢磨了。我苦笑了一下伸出小手指和她拉了几下这样她才高兴起来。
走的时候我给老爸老妈留下一张卡,告诉他们这里面有十万块钱,密码是我的生日。本来当初设置密码的时候想用老爸或者老妈的生日,后来觉得他们可能会忘记自己的生日,但却绝对不会忘记我的生日。
老妈一直拉着乔羽鸿的手说丫头有时间一定要来啊!老爸却把我拉到一边郑重地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我嗯嗯地答应着,心里面却在想如果老头知道我一直都在琢磨着如何骗她,会不会拎着根棍子往死了抽我。
车子已经开出好远了还能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他们两个矮小的身影,以前一直玩闹似的老头老太太地叫着,直到这次回来才真的感觉到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没想到这次真的变成老头和老太太了。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模糊起来,鼻子也有些发酸,转过脸发现乔羽鸿正红着眼睛在用纸巾抹眼泪。
回到西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给齐朗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回来了,他说知道了,然后让我先歇歇,明天电话联系。公司初十才正式上班,今天初七,还有三天的时间。我陪乔羽鸿在一家湘菜馆吃了点饭,然后抽空给林晓茹打电话告诉她我后天才回来,说话时电话里全都是劲爆的音乐声,看来她也是不甘寂寞啊,不过这样反倒让我的愧疚心理减轻了好多。
乔羽鸿走的那天找了一个女孩子替她看店,名字好像是叫做那蓝。这女孩经营业绩相当不俗,不到半个多月的时间比乔羽鸿平常两个月的营业额都高,即便是排除这段时间的特殊性那也是相当能说明能力的。
回到家里一个人的时候,我开始琢磨怎么提出和林晓茹分手,想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身陷一个死局之中,进不得退不得,无论怎样都似乎要撞得头破血流了。后来索性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一直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齐朗才给我打电话,见面的地点是第一次见到安安的那个叫做零点的酒吧。我到的时候酒吧里面还是冷冷清清的,看看时间距离客流的高峰时段还早得很。
一进门就看到齐朗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吧台的正面,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和吧台里面的调教师说着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看是我转脸又朝那个扎着马尾辫的调教师要了一个杯子。然后我俩拿着杯子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他默不作声地给我倒了半杯,碰了一下我的杯子然后一仰脖子都灌了进去。
我看他面色麻木的样子,心中暗笑你齐朗也有今天啊!一口酒刚喝到嘴里就喷了出来,又辣又涩,转过那酒瓶子发现上面写的都是洋文,我操这混蛋真转性了啊竟然喝起了洋酒。
“到底怎么了?哭丧个脸。”我抹了抹下巴上面的残酒,皱着眉头问。
“我家不同意我和安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