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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下午时分,砸开几家店铺的门,才将锅碗瓢盆买齐,还有桌椅柜台之类的,选好了样品,五天以后才能到位。
原店主以前做的是木柴生意,专门收集山里人家打来的木柴,可是除了高坪镇巴掌大的地儿,其余的人家几乎全在山里,并不需要多少木柴,所以生意很是清淡,店主人家也只是每逢集日才过来看看,所以不太开灶,锅台也不讲究,只是一个单口锅。
黎全根听若离大概介绍了一下,知道她首要目的是开间饭馆,便建议找一个专门盘锅灶的泥水匠,叫做锅台吴的,据说经过他的手盘出的锅台,灶膛里只要放进木柴,不用吹火棍。
那不就就是吸风灶吗?若离听黎全根介绍,想起以前听老人说过还没鼓风机的时候,人家都用风箱,就有图省事之人将灶膛开口在顺风的方向,不用风箱火也能熊熊燃烧。
黎全根的建议很切合实际,若离忙点头,鲍天麟看若离同意,对黎全根说:“我们什么还都不懂,全靠黎少爷帮忙,以后在下情况好转,一定不会亏待黎少爷。”
鲍天麟说的不会亏待黎全根是有双重的含义,黎全根深深地低了低头,以示谢恩,他看得出鲍天麟并不想让若离知道,也说了句客套话:“田公子见外了,在下只是觉得田公子和在下有缘,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所以才愿意帮忙,不需要回报的。”
“黎少爷真是高风亮节助人为乐啊,天麟,以后有机会可要好好提携则个。”若离听黎全根说的很仗义,凑近鲍天麟小声说:“这才是真正的朋友,鲍天麟,我觉得这个黎全根真是长着一双慧眼,能跟你做朋友,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你,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知道就好。”鲍天麟见黎全根去找盘灶台的灶台吴了,转身进了院子:“以后你只要好好伺候我,也会前途无量的。”
若离跟在后面进了院子:“切,我又不是你的丫鬟,更不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好好伺候你?互相帮忙还可以,至于什么前途不前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前途好难道还可以做皇后做公主?”
地二百章 兄弟相称
整整两天时间,在黎全根的帮助下,找来了匠人,用石灰粉将墙壁粉刷的白白的。还用白纸糊在竹条上,将高高的露出栋梁的屋顶遮起来,糊了个顶棚,这样看起来干净整齐,也不会太冷。
又将院子里的屋子墙壁粉刷了一遍,盘好了锅台,从黎家的绣品店里拿来一些窗帘门帘之类的。
到了下一个集日,预定的桌椅被送了过来,全都是纯天然的木头色,很结实 。
前两天还灰头土脸的破旧门脸焕然一新,若离站在门口抬头看着,见鲍天麟也在旁边看,小声说:“鲍天麟,大功告成,起个名字吧。”
鲍天麟便说了一大串顺啊昌啊全啊聚的很有大家风范的名字,若离都一一摇头否认。
鲍天麟最后不耐烦了:“金若离,这么多都不行,你说叫什么吧。”
若离认真地想了想:“我看就叫‘回头客小饭馆吧’,我们这门脸也不大,也就卖个家常饭,只有客人吃上一遍能够回头,就算OK。”
鲍天麟想了想,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顺嘴俗气,但是自己起的那写名字又太过大气。这点小店也配不起。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心想这家饭店主要的经营者是若离,她觉得这个俗气的名字好,就依她得了。
见鲍天麟认同,若离便请黎全根找人做招牌。
黎全根笑着答应,等木匠做好了招牌,黎全根带着一个小伙计过来,。搬着梯子将招牌挂在房檐之下。
一切就绪,黎全根从腰间拿出一块木牌挂在店铺正中间的墙壁上,很像营业执照,上面写着掌柜的为黎全根。像是法人。
还有这道程序?这样倒好,可以有个保护,可是 明明是自己出资的,法人哪怕是鲍天麟甄一脉还是司马翼盖星雨都行,怎么是黎全根呢?难道他另有所求?怪不得这么权力的相助。
便微微噘着嘴问:“黎少爷,这个掌柜的怎么会是你啊,不是应该是天麟一脉的吗?”
鲍天麟看了眼黎全根,黎全根忙说:“若离姑娘放心,在下只是挂个名,你们还是被流放之人。没有资格拿官牌,更不要说经商。所以以在下的名义办了官牌,以后有什么事儿镇衙就冲着在下说话。若离姑娘你们只管将该交的交了,剩下的黎某一个铜板都不要。”
原来是他们没有资格,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离抱歉地一笑:“多谢黎少爷帮忙,成全。以后赚了钱,一定不会忘了黎少爷。”
“在下只是和田公子一见如故,能帮你们是李某的荣幸,若离姑娘不必太客气。”
可是真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却又不知从何下手。这里的生意只能是有集的日子才能做,平时还需回玉溪村蔡老爷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直到有能力交的皇粮国税达到一定的标准。
又一个有集的日子过去了,若离算了算来镇上已经十天了。黎全根天天过来送吃送喝,陪着鲍天麟走遍了小小的高坪镇。还去镇衙拜访了镇长,捕快,主薄以及几个公差。
镇衙里面有十几个公职人员,拿着朝廷的俸禄,管理着整个高坪镇的事务。什么交粮纳税,派发朝廷官文。治安什么的。管理着十几个村,玉溪村柳树村玉瓜村黎庄都在它的管辖之中,镇衙虽然人不多,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机构还挺严密。
黎全根帮着安排了一桌酒饭,请了风月楼的头牌小醉蝶相陪。
酒席安排在高坪镇最好的高顺和小酒店,这家酒店其实就是为了镇长及几家财主掌柜的而开的,平民百姓根本没能力消费,幕后老板就是镇长宋孝全宋老爷。所以这家酒店除了集日只要预定,就会接待。
鲍天麟整理好衣帽,见若离挽起袖管,在院子里忙碌,她还在擦洗着窗棂,看着她说:“金若离,一起去。”
又对着耳房喊了声:“一脉,你也去。”
甄一脉正在学着若离的样子,整理着已经将墙壁粉刷了的小小空间,一张小方桌一把椅子,一只小木箱。
听到鲍天麟喊他,甄一脉扔下手里的湿毛巾,跑了出去。
若离回头看了看:“鲍天麟,我就不去了吧,那场合……”
昨天她已经听黎全根说有风月楼的头牌姑娘,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应该不是什么秦淮八艳之类的,怎么着也是充满传奇的青楼女子。
鲍天麟微微一笑:“金若离,快点收拾一下,去长长见识。”
若离犹豫着说:“你们男人的场合,我去会妨碍你们的。再说一脉还小,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带他去了。”
有青楼女子,应该不是什么一般的饭局,几杯酒下肚,说不定就乱了性,带甄一脉过去会不会将孩子带坏了。
鲍天麟看出了她的意思,笑了起来: “你快点,别胡思乱想了。黎少爷请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只是陪酒,没听叫小醉蝶吗?只是喝酒。要是做别的还带你去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若离还是有点担心,看着鲍天麟就想起了黎馨兰,既然她能去,黎馨兰去不去呢?
忙问:“那么黎馨兰黎小姐是不是也去啊?”
鲍天麟不耐烦的看着她:“叫你去吃个饭,怎么这么多事儿?黎小姐人家是大家闺秀,怎么能抛头露面呢,她早已回去了。”、
“都是女子,为什么还分三六九等呢。”若离小声说了句:“奥,人家不能抛头露面,我就该抛头露面?”就进了屋子。
“你要是不愿意抛头露面,就回去乖乖呆在家里,天天好好算计怎么填饱肚子,明年怎么才能有好收成。”鲍天麟见若离随便的梳洗了一下,理了理衣裙,就走了出来,转身出了院子。
“还别吓唬我,我真的害怕。”若离跟在后面对着鲍天麟的背影翻白眼,初长成的甄一脉忍住笑走在身边。
高顺和小酒店就在馨兰绣品店的斜对面,和风月楼三足鼎立,是整个高坪镇街道最耀眼的三处景点。
小酒店不似风月楼高出一截,也不如绣品店气派豪华,却全部由木头建成,足有若离那间店铺的七八间大,里面除了有两间面积的大厅,摆着五六张桌椅,还有木版分隔出很多雅间,规模一定不比县城那家悦来饭庄差。
黎全根已经在靠着窗户的最好的雅间恭候,大大的圆桌上放着一只黝黑发亮的酒坛,飘着阵阵酒香。
请鲍天麟入座,若离就坐在他身边,甄一脉挨着若离,将主位留给镇长宋老爷,黎全根指着那坛酒:“田公子,这是我们黎府自己酿的酒,等会请品一品,看看怎么样。”
“那一定不错了。”鲍天麟看了眼酒坛子,伸手拔出坛子上的木头塞子,凑过去闻了闻:“果然不错,闻着就该醉了。”
“ 田公子如果喜欢,改天送你几坛。”黎全根忙说:“都是陈年老窖。”
若离看着黎全根对鲍天麟说话的态度,越发觉得处处带着卑恭。
心里很疑惑,常婆婆也叫鲍天麟田公子,但是她不会多想,鲍天麟确是器宇不凡,常婆婆一个乡下村妇,见到鲍天麟这样的人物,尊称一声公子也在情理之中。
黎全根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在县城谋有官职,还管理着很大的企业,年轻有为,英俊儒雅,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应该是凤毛麟角。见到就算是鲍天麟鲍天角这样的人物也不应该卑歉啊。
难道他真的慧眼识珠,能看出来鲍天麟的身份?
要不就是他本来就知道鲍天麟的身份?这不可能,黎全根可是本土人士,怎么会认识知道鲍天麟的身份。就是鲍天麟的追随者也应该是他从都城带过来才对。
应该是这个黎全根真的有过人之处,是个人才,回想起黎全根对鲍天麟友好的不惜余力的时间,那是在发生水灾在山顶避灾之后。
人才啊人才!若离看着黎全根,别看现在只是仗义疏财,出手相助,以后说不定那可就是辅佐,是陪王伴驾。
鲍天麟斜了眼若离,见她盯着黎全根发呆,知道她起了怀疑。
便站起来对黎全根抱了抱拳:“黎少爷,你我相见恨晚,你这么帮我,田某感激不尽,可是黎少爷一口一个田公子,田某实在是不敢担待。也觉得生疏,如黎少爷不嫌弃,以后就叫我田兄弟,我叫你黎大哥。”
黎全根心里一慌,手里的茶碗差点掉下,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恐慌。
鲍天麟曾经嘱咐过他,让他喊他田林或者田兄弟,可是他总觉得叫不出口,他只是一个乡下孩子,虽然现在官拜带刀侍卫,暗卫。皇子对他来说就如天天上的星辰,是要仰望的。
现在鲍天麟这样说,他不知道他是责怪还是褒奖。
见他不知所措,鲍天麟笑了笑:“怎么?黎少爷嫌田某不配称兄道弟。”
黎全根慌忙站了起来:“只要田兄弟看得起,黎某不甚荣幸,以后黎某定当为田兄弟两肋插刀。”
第二百零一章 应酬
镇长宋大人带着几位部下姗姗来迟,进门对鲍天麟视而不见,而是对着黎全根抱拳笑着寒暄:“黎少爷,失礼失礼,宋某实在是公务繁忙,让黎少爷久等了。”
鲍天麟微微欠了欠身子,见宋大人不看他,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直了身子。
若离看宋老爷,四十岁左右,身高体胖,面色红润。身后跟着几个挎着佩刀的捕快样的下属,还有一位穿着儒衫的瘦高个。她知道他们是故意摆架子,想来这位镇长大人是故意说自己公务繁忙,以突出他是个吃皇粮的官。
黎全根抱拳迎接,第一时间将鲍天麟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