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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柔,没有继续赶她,转身往前走。
到了院落崖上,鲍天麟躲在长在崖边的酸枣树后,放眼看去,院子后面的菜地边上,三个少年男子在一个壮男男子的带领下,舞枪弄棒。步骤竟然跟军队演练一般。
“看到了什么?我看看。”见鲍天麟凝神瞩目,若离踮起脚尖探过脸庞。
“找死啊你,后边去。”鲍天麟一把将若离搡了搡,转过脸:“你没看见边上是空的吗?”
若离低头一看,果然院顶的崖边上是一层浮草,吐了吐舌头:“你看见了什么?”
“几个人在练武。”鲍天麟低沉地说,趴在院子里的狗听到上面的声音,警觉的叫了几声:“往后一点,别让狗看见。”
两人退到麦垛旁,若离好奇的说:“这么晚了还习武啊,真是自古高手出民间,说不定这几个人是武林高手呢。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得过。”
“看他们的路数,像是官兵演练,难道民间也跟官兵一样的路子。”鲍天麟皱起眉头,见若离靠在麦垛上,又向前走去,探过身子看下去。
若离闲着没事,已经没了睡意,看不远处还有一个麦场,两个麦场之间有一条铺满青草的小径,想来鲍天麟也不会丢下她不管,慢慢的走了过去。
到了这一家麦垛前看了看,麦垛样子像个斗笠,头顶尖尖的,下面圆圆的,麦秆压得很结实,一看就是庄稼好手。
麦场还是一户农家的头顶,月光冷清的照着,若离看鲍天麟还在那家顶上看着,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慢慢挪到崖边,探头向下看去。
明亮的月光下,静静的院子里,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在习武,手拿棍棒,做着各种进攻抵御的姿势。
若离有点奇怪,这是什么功夫,两个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御?
就听见院子里的狗汪汪的咬了起来,她忙向后退去。
千万不可暴露,这要被发现不是被当做贼就是被当做刺探武功的。
捂着胸口等狗叫声渐渐平息,看鲍天麟缓步走了过来,迎了上去,小声道:“鲍天麟,这家人也在练武,这里的人真奇怪,大半夜练武。不过也对,听说习武之人在夜深人静时候才有领悟。”
鲍天麟盯着若离肉乎乎的嘴唇,半响才说:“我们去那家也看看。”
走了好几家,家家都有人练武,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男子,小的十岁左右大的六七十岁。
习武的人们到了月亮偏西,才进了屋子,鲍天麟找了一格麦垛靠在上面,若离也在旁边坐下。
这一会儿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若离不解地说:“这些人练的什么功夫啊?棍术刀术,刀枪棍棒,长拳短拳,螳螂拳醉拳蛇拳太极八卦连环掌,都不是这么个姿势啊。”
“你倒知道的够多,可惜都不是。”鲍天麟斜了一眼她:“他们好像是在演练,也就是在练兵。”
“瞎说,明明是百姓,怎么会是练兵,再说了那一家人最多才四五个,哪里称得上是兵。”若离白了鲍天麟一眼:“这要是练兵,那草木皆兵了,不但草木皆兵,还全民皆兵了呢。真要是练兵人家完全可以集中起来,有气势还好操练。我看啊,他们一定是练的这种武功和练兵一样,是全村习武吧。”
鲍天麟摇了摇头,他也说不准这是什么。也许若离说得对,是全村习武吧。
两人窝在麦垛旁,天微微放亮便起身。
翻过一座座山,走过一条条沟壑已是中午。
“金若离,你是要去镇上,还是回玉溪村?”到了一座山脚下,鲍天麟问若离:“去镇上的话就走这座山,回玉溪村就走这座山。”
“还是回玉溪村吧。”若离想了想:“我们出来四天多了,也该回去看看司马翼司马羽回来没有,还有一脉。”
鲍天麟转身上了山,若离紧紧跟在后面。
鲍天麟不再说话,若离也不便多言,这么大点事儿,她都不计较鲍天麟却好像放不下。
这个可以理解,男孩子这个阶段是钟情一点。以后他就会忘了,一个王子等到回去的时候要多少才貌双全的女子没有,哪里会在乎她这个半老徐娘。
翻过两座山,到了山脚下就是玉溪村上游的地方,鲍天麟停住脚步:“金若离,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儿。”
说完不等若离回话,转身离去,背影高大魁梧。
若离目送他远去,转身往回走,暗自感慨,都说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这一捅破关系就变了。她是过来人,很久以前和同事去出差,也发生过一夜情,只是两人回来以后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虽然这个同事以后还曾试图约她,但她都果断拒绝。经过这件事她一直觉得对老公有愧,便加倍的对他好,本来两人因为孩子的事儿已经产生了裂痕,因为这件事居然和好如初,也一起努力有了宝宝。
当然那时候她的身份是已婚妇女。
时代不同了,人的观念不一样,若离摇了摇头,来到这里自然要前卫一些,就当是试爱了,只可惜这是别人的身躯。
不过鲍天麟真的很让人销魂,初次做爱有体贴又温柔,让她享受到了不知几次的死去活来,只不过第二天有点变态。
“姑姑,你回来了。”正在回味销魂蚀骨缠绵,耳边想起甄一脉小小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章 心虚
甄一脉用蚊子般的声音问过若离,眼睛四顾,若离知道他是寻找鲍天麟,笑着说:“一脉,不用看了,他走了。”
“姑姑,你们怎么去了这几天,司马翼司马羽都回来了。”甄一脉确定鲍天麟不在,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若离撒谎不带打底稿的说:“我们只是顺着司马翼捣毁的暗道去县城,又在县城查看了另一头暗道出口,也就是我们上次被绿眼王子抓去的院子。”
“可是,可是司马翼司马羽已经回来了。你们没遇上?。”甄一脉看着若离,不相信的说。
“没有啊。这个司马翼司马羽,也不知道走的那条路,害死我了。”若离心里发虚,去县城她连那座小院都没去过,只是和鲍天麟颠鸾倒凤一天一夜:“我的去问问,看看他们从哪里回来的。”
说完自顾自的往回走,边走边说:“我们点的豆子是不是发芽了,还有后院的菜,过两天又要去镇上,如果菜多了就带上点。”
甄一脉跟最后面,他有点怀疑鲍天麟和若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这两年多,两人并没有单独出去过,却看不出什么,若离的样子也很坦然。
回到家,路过司马翼家门口,若离将头伸进去,一眼看见司马翼司马羽在院子里。走了进去。
一进院门就问:“司马翼司马羽,你们去哪了?害得我和鲍天麟一顿好找。”
司马翼吃了一惊,飞快地看了司马羽一眼:“怎么,你们去找我们了?”
他们不知道她和鲍天麟去找他们了,若离和司马小婵打过招呼,接过她端来的小凳子:“是啊,几天不见你们。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真的惹出了什么事儿?”
司马羽见若离坐在院子里,也端了把椅子让司马翼坐着: “事儿是惹出了一点,只不过我们没什么危险,这也怪我们回来的路上只顾着瞎转悠,就迟了。”
司马翼忙说:“是啊是啊,转来转去的就迟了、”
听说两人在山里瞎转悠,若离撇了撇嘴:“什么呀,那里有什么好风景,除了山就是山。除了沟就是沟,以前倒觉得不错,现在看多了。就一个字,难,两个字,难走,三个字。难走死了。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瞎转悠的。”
从司马翼家出来,进了院子。司马翼司马羽相视一眼。进了屋子。
“小羽,南夷村的事儿我们决不能暴露,如果天麟回来问起,我们就说还是沿着暗道的路线,只是另走了一条峡谷。没遇上。”
司马羽会意的点了点头,他们在南夷村只是呆了两天就匆匆离开,见到从未见过的外祖父舅舅姨妈表哥表姐。他们迎接贵客般的以当年迎接他们爷爷的礼节招待他们。
司马翼司马羽本来就俊朗,彬彬有礼,加上气质不凡。只两天时间,就惹得南夷女子们的眼神全都跟着他们转。
两人没说家里出了大事,只是说有公务在身。
临走之前。南夷王再三嘱咐他们,那条山缝万万不可泄露。里面的更不能泄露,如果以后两人不愿为朝廷卖力,随时可以来这里。
还让他们转告爷爷,约定一直没变,承诺依然还在。
司马翼凝神的点头,这个约定除了爷爷也只有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暴露的,就连司马羽都不能知道。
鲍天麟去县城寻找他们,两人并不知情,若离只是将这件事情告诉过甄一脉,甄一脉又不说话。
两人观察过若离的表情,仔细的听着她说的话,并没有看见他们。
若离回到院子里,匆匆进了厨房,甄一脉站在外面像平时一样看着她,这几天若离不在,甄珠儿甄贝儿做饭,很难吃。
甄一脉站在厨房门口,若离觉得很不自在,她觉得内疚心虚,就像当年一夜情之后面对老公一样。她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已经这么大了,有那种事很正常,没那种事才不正常。就算是内疚心虚,也不是对甄一脉。
可是越是这样想越是心虚,竟然不敢去看甄一脉,她想:也许是以后要做甄一脉的几娘,甄一脉就是她儿子,面对儿子,也许会更加的内疚。
实在受不了甄一脉的目光,她嗔责的看了他一眼:“一脉,男孩子家,不要往厨房里钻,你先进屋,饭好了姑姑给你端进来。”
甄一脉扬起已经不再茫然的眼神:“姑姑是心虚了吧,我不是一直都站在厨房门口看姑姑做饭的吗,以前我还帮着烧火呢。”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是个孩子,现在你长大了是男人了,男人做女人的事儿会没出息的。你姐姐都说了。”若离一边做着饭一边说。
“那好吧,姑姑,我大姐和二姐跟着天角哥哥出去了。”甄一脉见若离不愿意他站在厨房门口,在镇上随心也这么说,知道都是为他好,转身进了屋子。
甄珠儿甄贝儿跟着鲍天角出去了,这可是个新闻。
如果说她跟着鲍天麟出去,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儿,甄珠儿甄贝儿跟鲍天角出去确实很奇怪。
来这里三年了,鲍天角一直是独来独往,她甚至半夜三更看到他独自归来,一身风尘。也看见过甄珠儿甄贝儿追随,却没见过带她们出去,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脑子都想疼了。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忽然觉得很好笑,怎么会想起操心她们两个,真是闲的没事干。
回到家里,才觉得全身散架般的实在是难以支撑,匆匆做好了饭,也没做什么凉菜热菜之类的,只是做了两碗面条。
躺在炕上,鲍天麟刚开始略显青涩,后面勇猛可畏的身体出现在脑子里,心随着冥想提起落下,她摇了摇头,挥之不去。
真是受不了,不就这么点事吗,什么没见过,她狠狠地抱着头,身体疲乏到不能转动,脑子却不能停止,实在难受。
为了驱赶鲍天麟,她咬着牙下了炕,走出屋子看看还不到平时睡觉的时候,就去喊司马小婵过来说会话。
“若离姑娘,我以为你睡了。”司马小蝉正和司马小娟在院子里收拾搭在外面的衣物,听若离喊她走了过来:“本来我想过来的,见你已经进了屋子。”
“是进了屋子,也想早点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就想找你说会话。”若离将司马小婵让进屋子,两人坐在炕上包着被子,司马小娟随后也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