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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正月初十,街道上已经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商品食品玲琅满目。
饭馆巧女馆都没开业,伙计们却都已到齐。
心里有事儿,实在没有心情,若离便对大家说:“大家先好好玩几天,过了十五我们再开张。这几天的工钱照发,”
就听见街道上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几个镇衙捕快边敲着锣边大声喊道:“皇上驾崩,十六皇子继位,举国悲哀三天,普天同庆三天。”
捕快们例行公事般的机械喊声,让一直默默地呆在屋子里的甄珠儿打了鸡血般的兴奋,她一改往日的造作,第一次带着讨好的笑容来到若离司马小婵这些天公用的屋子,看着若离很小声的说:“姑姑,听见没有,天角哥哥做了皇上。”
若离淡定的点了点头:“听见了,你以后就是妃子了,恭喜。”
甄珠儿娇羞得意的一笑:“姑姑你知道了啊,今天我们是不是先庆祝一下。”
若离摇了摇头指着外面:“这可不行,你没听衙役们说先得悲哀三日然后才能庆祝吗,这会儿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连说说笑笑的人都没了,我们庆祝那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甄珠儿低了低头小声说:“也对啊,我们应该先悲哀。”
若离见甄珠儿变了态度,想起甄贝儿,心里不舒服。甄贝儿虽然老是和她作对,也给她下过迷药,但是就这样被那个雄性十足的绿眼王子带走,她心里也不好受,到底在一起八年了,习惯都变成了自然。
她不知道甄珠儿心里什么滋味,想来也不会好受,怎么说也是亲姐妹,这些年同甘共苦的。
便带着缓和气氛的语气说:“我们也就悲哀悲哀得了,你可不行,你可是皇上的儿媳妇,按理说的披麻戴孝,但是我们太远,披麻戴孝就算了,怎么着也得换身素衣服吧。”
甄珠儿忙点头:“姑姑说的是,我这就去换身素衣服。”
甄珠儿进屋去换衣服,司马小婵疑惑的看着若离:“若离姑娘,她什么时候做了妃子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要是你都知道了那还了得。”若离轻轻笑了笑:“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司马小婵凑近若离:“难道天角告诉你了?是不是你和天角也有什么关系?”
“瞎说。”若离笑着打了司马小婵一拳:“我和天角能有什么关系。”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司马小婵八卦起来不依不饶的。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就是知道了。”若离微微笑着转移话题:“小婵你说我们都不太搭理甄珠儿,你说她以后会不会打击报复?”
“不会吧,我们又不是她手下的,她哪里能打击的上。”司马小婵看着若离:“再说了,不知道天角会将她封为三宫还是六院还是嫔妃,她想找我们麻烦还的走很多程序。”
“那就好。”若离做了个终于放下心来的姿势:“要是被打击报复,就惨了。”
两人说话间,甄珠儿已经换好了一身素白的衣裙,走了过来。
她低着头对若离说:“姑姑,给我点银子我去买点纸香。”
若离看着她点了点头:“好,让随心陪你去。”
随心不愿意去回去,甄一脉随着鲍天麟去了都城,根本没想起去和她告别,她还不知道甄一脉的身份,一直在若离身边徘徊着想要打听,若离基本上没给这个机会。
听到若离喊,住在侧房的随心忙忙的走了过来:“若离姑娘,找我?”
若离拿出一些银子,给了甄珠儿几两,又给了随心一点,交代她:“随心,珠儿要去买点烧的纸香,你帮忙带着去。”
随心便带着甄珠儿买了一些纸钱香表什么的。到了晚上甄珠儿竟然在小方桌上设了个灵位,夜深人静之时尽了尽孝子之心。
“这个甄珠儿就这一件事还算是做的像个样子。”若离和司马小婵司马小娟偷偷地在外面看着,司马小婵小声说:“以前也是这样做事儿,也不至于活的这样艰难。”
“人总是吃一堑长一智,如果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就永远也长不大。”
三天悲哀期过后,镇衙率先放起了鞭炮,接着是锣鼓齐鸣还在镇上的起眼的地方全都贴上了告示。
甄珠儿又换上了鲜艳的衣裙,脸上洋溢着笑容。
若离很认真的看了眼喜气洋洋的甄珠儿,八年的时光, 她早已由原来清丽的少女变为美丽的女子,只可惜这些年来心情不好,活动量太少,有点发福,估计也不注意皮肤的保养,看起来有点憔悴。
想起以后说不定很少见面,若离就忘了以往的不愉快,拿出自制的蜂蜜花露水鸡蛋清混合起来的润肤露:“甄珠儿,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也许过不了几天天角就会派人来接你,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皮肤也没什么光泽,我这里有点自制的润肤露,你晚上洗完脸后抹一点。”
甄珠儿低头接过,很客气的说:“谢谢姑姑。”
鲍天角做了皇帝,她觉得马上就是妃子或者什么更好更高的,甄贝儿被掳走的事渐渐地淡了下来,对若离也没了以前的敌视。
没了甄贝儿,她想起鲍天麟对若离的样子, 对若离也恭敬起来。
若离是个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服软的人,见甄珠儿已经是未来的妃子,突然之间又懂事明理,便号召全体伙计女工在鲍天角登基的这天好好地庆祝一下,还放了鞭炮。
甄珠儿第一次举起酒杯。
接下来的日子,她拿着若离给的润肤露,好好地保养了几天,脸上真的有了光泽。她很耐心的等着,等着鲍天角派人来接她。
可是转眼到了开春,天气渐渐变暖,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但鲍天角没派人前来,就是司马翼盖星雨黎全根也没用一点消息。 若离心里着急,逢人就打听都城的消息 ,都城却似乎并没发生什么大事儿。
甄珠儿慢慢的又开始失望,她在镇上住的有点烦,便和若离商量:“姑姑,都城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我想回去玉溪村看看。”
若离看着极度失望的甄珠儿,心里竟然有点难受,不知道鲍天角是真的有事儿还是已经对她没了兴趣,时间长了不见鲍天麟,她的心也很疼。
便对她说:“天角他们估计是有什么事,你想想好看,天角刚刚登基百废待兴,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有时间组织领导班子,暂时估计还顾不上我们。你还是好好地养好自己,安心得等着,就是天角不来接我们,还有一脉呢。现在我们在玉溪村也没什么人了,回去渗得慌,等过了清明,我们再回去。”
甄珠儿见若离这么说,只好默默的回去。心里却是很想回玉溪村,在哪里她可以整天看着以前鲍天角会出现的地方。
第三百三十九章渺无音信
清明时节着雨纷纷,若离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甄珠儿早早的牵着毛驴走在宽阔泥泞的大路上。
“姑姑,已经三月多了,也不知道天角哥哥什么时候来接我们。”虽然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却还是和若离司马小婵司马小娟有着一定距离的甄珠儿忍不住又小声问道。
雨下的不大,路面打滑,若离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专心的走着,听甄珠儿问,再次很耐心的回道:“天角刚刚登基,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等安定下来,应该就会来的。”
“可是,他会不会将我们留在这里。”甄珠儿小声说。
“不会吧。”若离的声音稍微大了点:“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我们就自己回去,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回不去都城。”
“那多没面子。”甄珠儿更加小声,自从听到鲍天角登基的消息她就开始做梦,天天梦想着回到都城进入皇宫,天天能看见鲍天角,从此荣华富贵。
“甄珠儿,其实呢,就算鲍天角不来接你,你爷爷我义父也会派人来的。还有小婵小娟都在这里,司马翼也会派人来的 ,说不定黎大少爷会亲自前来。他还有小婵。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这里,就是我说的那句话,先将自己调养的白白润润的再说。”
司马小婵司马小娟不满的瞪着甄珠儿,一天到晚的什么事儿也不做,就想着盼着鲍天角派人来接她,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着急。
若离看见了两人的目光,对着她们笑了笑。两人年纪都不大。司马小婵已经安定下来,住在夫家,儿子都满山跑了。司马小娟才刚刚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又和盖星云两情相悦。两人自然是安心的。甄珠儿就不同了,已经二十多岁,鲍天角虽然有承诺,但是今非昔比,他已经高高在上,一天确定不下来,一天就不算真的。
所以对于甄珠儿,她表现出很大的耐心。
四人很艰难的走了大半天,几乎全都摔了几跤,才在中午十分带着满身泥泞回到玉溪村。
一转过山脚,就看见常有发带着几个子侄在门前的地边上转悠,远远的看见她们迎了上去: “若离姑娘,我们过来看看,看看什么时候点上豆子。”
“常大伯辛苦了,你们看着办。”若离将手里的驴缰绳交给常保田,就跟在常有发身后来到院门前,麦子已经绿油油的有几寸高,几只小鸡在地里追逐着。
“都喂上鸡了?”若离笑着问:“有没有羊什么的?”
常有发忙说:“没有。若离姑娘,娘亲见后面院子大,就让二弟盖了鸡舎,说是养几只鸡,给若离姑娘补身子。”
“婆婆真厉害,我早就想养鸡了,只是没顾得上。”若离见常有发有点难为情,常婆婆非要在这边养鸡 ,他拦都拦不住,他怕若离生气。若离看出了他的意思,笑着说:“常大伯,我们又不经常回来住,指要你们帮着将门看好,地种好,果树看着,就已经帮了大忙了。至于别的,你们觉得该怎样就怎样吧。”
常有发点头哈腰的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家人回去了。不大一会儿随心的娘,常有发的老妻带着儿媳妇侄媳妇赶过来帮若离将几个院子打扫整理干净。
到了晚上,若离便带着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甄珠儿去河边的转弯处烧纸钱。雨停了,路还不好走,天黑得早,感觉阴森森的。
若离很害怕,她的手一直拉着司马小婵。
司马小婵有点不明白,手里拿着印好的烧纸问:“若离姑娘,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烧纸钱?还要在晚上?”
若离选好了一处有点像十字路口的河湾,找来一根木棍画了个圈,将带来的烧纸黄表点着,将酒水洒在里面,又撒了些点心渣馒头渣什么的,才说:“在十字路口烧纸,盖姐姐才能拿上,我们的白天就是她的晚上,天黑了她才能看见我们给她送钱。”
说完还拿出一份写着地址的白纸,点着:“这是盖姐姐在阴间的地址,会有信差送去的。”
司马小婵司马小娟见若离说的郑重其事,也跟着恭恭敬敬的磕头,嘴里也跟着念叨:“盖姑姑,这些钱都给你,吃好穿好,到了十月一我们再给你送点。”
若离还在心里念叨,给那些个战死在河床边的士兵们一些,愿他们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四人烧完了纸,都想起了盖倾眉,沉默不语,司马小娟手里提着灯笼,忽然就被风吹灭了。
“快跑。”
司马小婵小声说了句,拔腿就跑,还不忘伸手拉着若离。
她那天可是亲历了战场,也杀了无数敌人,看着河床倒下一片,看着他们被堆在一起用火焚烧,然后埋在山下。当时她也没觉得有 多害怕,现在面对着漆黑的夜幕,看着闪着诡异的火光,忽然觉得黑压压的人影压了过来,看不请的脸上是血淋淋的狰狞。
她不敢回头只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