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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快走,还等什么。”若离拽了把也在惶恐中迷上眼睛的盖倾眉。
跟着火把走了一会儿,火把慢了下来,等他们到了跟前,黎宝根对着司马小婵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一直下垂的胳膊,司马小婵转过脸去装做没看见。
黎宝根犹豫了一下慢慢凑近若离涎着脸问:“金若离,你们还在这里,感情你们一直跟着我呢?本少爷没那么好吧,让你们穷追不舍的。”
黎宝根的样子猥琐言语之间却带着挖苦,若离怕他真的消失不见,又被寄存在这里,顾不上计较他的样子,陪着笑脸:“这不是我们路不熟,想让你们带路吗,谁知你们就不见了。”
黎宝根听出来司马小婵没将他故意的这件事告诉若离,更加的流气:“那你早说啊,早说让本少爷带你们回去不就成了,害得你们受了这半天的惊吓,少爷我怪心疼的,你说这万一要是狼来了,你和它对嚎起来,它可不会像大黄那么心慈手软。”
黎宝根跟若离说话,几句不离大黄,若离不敢得罪他,只好悻悻的陪着笑脸:“这不是怕给黎少爷添麻烦吗。”
黎宝根还想说什么,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刺了过来,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司马小婵的,做出个无趣的表情甩着一只胳膊快走几步。
盖倾眉见黎宝根出现,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直到他走在前面带路,才默默低着头拉着盖星辰跟在后面,若离试图和她说几句话她也不理,若离也有点生气,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今天春游还是她提议的,她的年纪又最大。
司马小婵也不说话,背起司马小娟跟在后面,若离只好牵着甄一脉的手低着头走。
走了一会儿,感觉前面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空气异常的压抑,出了什么事?她慌忙抬头看去。
月光下鲍天麟如一尊战神,魁梧冷傲的站在不远处,平时热情明亮的双眼喷出的不再是彩色的光芒,而是幽幽的寒气。
走在前面的连福被鲍天麟的气势所慑,自动后退几步,另外几位随从只看了一眼就更加的不敢抬头,低头连连后退。
黎宝根绕是平时飞扬跋扈横行乡里,却也从未见过如此的雄伟冷厉之人,一股寒气从心底泛出,见自己的人都往后退,强压着心头的恐惧,一路后退至无路可退,硬撑着转身对若离说:“金若离,就送你们到了这里,翻过山就到家了,告辞。”
说话间往司马小婵身边凑了凑,压低嗓门:“妹妹哎,赶紧将哥胳膊弄好了,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送你们回来的。”
司马小婵此刻大气都不敢出,听黎宝根说话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戳了他一下,慌忙站好,虽说是到了这里身份都一样,皇子的威严是渗透到骨头里的,就算没抬头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麻酥酥的刺痛感觉传到了黎宝根的身上,他挥起手臂喊了一声:“连福,走了。”这才发现胳膊已经挥洒自如了。
惶惶不知所措的连福几个如得到了赦令,转身就走,连福手里的火把都掉在地上也顾不得去捡。
“小心着火。”若离虽然感觉到鲍天麟只是站在那里未曾开口就爆发出的威慑力,却没有司马小婵几个的胆战心惊,见火把掉在地上,周围全是树木,忙捡起来喊道。
鲍天麟用目光镇压着一群人,见黎宝根第一个离开,轻叱一声:“黎少爷,怎么?这就要走?”
鲍天麟刚刚经过变声期的声音不再嘶哑,洪亮透着中性,虽然不大却足以让黎宝根自觉地收住脚步。
“田麟,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本少爷只是顺便做个好事。”黎宝根定了定神,转过脸来,强装镇定。
鲍天麟没有说话往前走了几步,盖倾眉司马小婵深深地低下头去,若离也怯生生的看着:这孩子发起威来并不亚于鲍天角,这眼神这目光也很吓人。
鲍天麟的目光第一个刺向若离,似一根冰冷飞进了眼球,若离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挤了挤眼皮。
“黎少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是做好事就得受到感谢,怎能不说。”鲍天麟停在了若离身边,眼睛看着身子畏缩起来的黎宝根。
黎宝根彻底被鲍天麟严厉的凌厉之色震撼,嘴里嚅嚅道:“一点小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他从小长在山里,深受老爹娘亲的宠爱,除了爹长和他十几岁的大哥,这方圆几十里老天为大他为二,只要不是人命关天之事,他就是闯下什么祸事都能摆平,这些年大哥在城里谋了个差事,兼管打理家里的生意 ,老爹也长年不在家,就是回来多半时间对他所做的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几句,不疼不痒的。
鲍天麟的眼神让他很受震撼,这眼神像是有一次他见到的扑下来抓小鸡的老鹰的眼睛,犀利尖锐,足以让他不寒而栗。
“黎少爷谦虚了。”鲍天麟又走了几步来到黎宝根身边。
黎宝根的腿不由自己的都抖了起来,他虽然平时霸道惯了,却没遇上过正真的强敌,一般也就是妇女儿童,懦弱的庄稼汉,有几个血气方刚的也看在黎老爷的面子上,不较真,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说起来他也只有十六岁还不到。
第二十六章知道错了
鲍天麟见他露出胆怯之态,轻轻皱了皱眉头,压低嗓门:“黎少爷,你也不用害怕,在下只是想感谢你,感谢你将他们带入深山,最终带了回来,虽然已经很晚了。不过在下警告你,以后这样的事最好不要发生,这次就当是你玩心太重,以后你要记住,虽然我们是流放之人,却不属于你黎庄管辖,如果今天我们中有某一个人出了事,那可不只是感谢这么简单了。”
鲍天麟说完一个转身,健步离开,走了几步回头轻叱一声:“还站着干什么。”
盖倾眉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黎宝根身上,此刻听鲍天麟说走,偷看若离一眼,示意她先走,若离便牵着甄一脉跟在鲍天麟身后往回走,后面盖倾眉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盖星辰都跟上,大气都不敢出,盖倾眉边走还边回头去看黎宝根,见他还傻傻的站着,眼里露出一丝惆怅。
黎宝根看着鲍天麟带着若离里她们转过山腰,好长时间才骂出一句:“天杀的流放犯,早知道这样老子就该早早回家,让那些娘儿们被狼吃了。”
被一个流放之人如此呵斥,竟然毫无反驳之力,他有点发懵。
连福凑上前去附和着说:“少爷,这真是好心没好报。”
后面一个随从跟着说:“不就是几个流放犯吗?敢这样对我们少爷,少爷你刚才要是发话,我们先收拾他一顿再说。”
“收拾?”黎宝根反问一句,眼前闪鲍天麟吓人的眼神:“你收拾的过吗?”
随从缩了缩脖子:“要是少爷发话,我们一起上。”
“哼,一起上!上你个头,那个田麟那双眼睛就能吃人,大哥刚回来我们还是少惹事,好你个田麟。大黄的事还没完,现在又加了这件,等着瞧。”黎宝根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又小声嘟囔一句:“还有你司马小婵,少爷跟你没完。”
黎宝根气呼呼的带着一会人回去,本来他只是想出出压在心头的那口气,结果却是气上加气。
鲍天麟走在前面,脚下生风,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震得脚下咚咚直响。
若离几乎是小跑着才跟得上。顾不得查看林子里随时伸过来的树枝是不是划破了脸庞。
鲍天麟一口气走到能看得见他们的那排院子才停下脚步,等着若离跟上,猛然转身。
双眼瞪着若离:“金若离。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所有的人都在找你们等你们,大家都不熟悉路,这黑天半夜的?”
若离此刻倒不害怕他的目光了,已经回来了。人都齐全。
便小声辩解:“我们也是想去看看挑花,一年就开这么一次,忙了这么长时间,放松一下心情了。”
鲍天麟竖起眼睛:“要想出去玩,大可以叫上我和司马翼司马羽啊,就是星雨也好啊。”
“这不是怕你们不方便吗?”若离看了看身后。盖倾眉低垂着头。司马小婵看着脚底,甄一脉双目无神,两位小朋友睁着眼睛。看来这后果只有她来承担了。
鲍天麟反问一句:“那么,我们这就方便了?”
鲍天麟的训话还未结束,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雨春枝春雅分别从几个方向围了过来。
鲍天麟对围观过来的人摆了摆手:“回来了就好,回吧。”
回到院子,一眼看见鲍天角负手而立。看见她目光询问的闪过,若离停住脚步。甄一脉低头进屋。
鲍天角今天的目光没有鲍天麟那样的愤怒威严,只是如同老师询问迟到的学生般带着一丝严厉。
虽然他并没开口询问,若离还是回到:“鲍天角,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只是去赏桃花,谁知迷路了。”
“那桃花开的可好?”鲍天角柔美的丹凤眼缓缓的看过来声音也潺潺 过来。
鲍天角问话间鲍天麟也进了院子站在鲍天角身边冷眼看着。
鲍天麟的目光让若离有点心虚,便讪讪答道:“好,开出了一道瀑布。”
“瀑布?”鲍天角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好一道花的瀑布,金若离你很会说话。”
“天不早了,失陪了。”这一笑让若离心里更加的没底,不知道等一会他的眼里会不会有漩涡,便匆匆告辞。
鲍天角点了点头,一双柔美的眼睛看着她进了屋子,回头对着鲍天麟笑了起来:“天麟,好了,都回来了还生气?”
鲍天麟眼神顿了顿,低下头:“没有大哥。”
鲍天角笑着拍了怕弟弟的肩膀:“还没有,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进屋吧,天快亮了。”
若离进了屋,甄一脉已经躺在炕上,她刚要上炕,门外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金若离,再次警告你,如果一脉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跟你没完。”甄贝儿甄珠儿看起来刚从外面回来,还喘着气。
若离看了她们一眼,没说话。
甄珠儿甄贝儿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若离,见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意思,狠狠地带上门,回了屋子。
两人并不是好心替她关门,只是用关门的声音发泄自己的愤怒,若离吐着舌头将门插好。
人家心疼弟弟关心弟弟,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打扫院子做饭打水。
“一脉,随心来了。”还没到泉边,若离就看见随心小小的身影远远地走了过来,轻轻提醒甄一脉。
甄一脉抬起头,见随心体育背着一只布包,快速的走着,低头轻轻一笑。
“一脉,随心还真是个有心的孩子,不知她又拿了什么给我们。”若离看着随心一点点的走近,对甄一脉说:“你过去看看,不要让她过河了。”
甄一脉点了点头,走过横在和中央的树干。
若离便低头往桶里舀水,山坡上的地已经耕完,人少了起来,听常婆婆说须是的下一场春雨,才好播种。
可是看起来这老天不作美,一点下雨的迹象都没有。
想着心思,也是要慢慢等甄一脉,孩子好不容易有个伴,让他们好好玩玩,回去也没事,便半瓢半瓢的舀着,耳边就传来鲍天麟不耐烦的声音:“金若离,你是在舀水还是在玩水,照这么下去到下午都舀不满。”
抬起头,鲍天麟提着两只水桶站在身后。
“你要着急,你先来。”若离将水瓢放在木桶栏杆上,往边上让了让。
“我是不急,看着你着急,我是怕你掉进水里。”鲍天麟放下水桶,站在一边:“你慢慢来”
若离看了他一眼,一点没了昨晚的威严,还是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