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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上次答应我带的书带来了吗?”
“姐夫,你说了要带我去骑马的?今天可以吧?”
“姐夫,我爹在里边等着你喝茶。”
“姐夫……”
“姐夫,你把我姐搞定没?”
嗯?尔雅怒视,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
宋妖孽咳嗽声,呵呵对着几人道:“岳丈身上不大舒服,还是先进去探望探望吧。”
里屋,登徒大夫正煨着火,优哉游哉地喝茶。
其实早听见女儿女婿回来的动静,偏偏抹不下面子出来相迎,只是派了老婆子在外边守着。听见掀帘的声音,才微微抬头,心却忍不住慢跳半拍,wrshǚ。сōm有多久没见到自家宝贝女儿了?
登徒尔雅看老爹头上还裹着纱布,想起昨晚宋玉说的话,眼圈不禁红了红,声音也有些哑,良久才哽咽着唤了句:“爹——”
登徒大夫往日是绷面子绷够了的,尽管如此见了女儿欢喜非常、感伤非常、兴奋非常,依然稳如泰山。
“嗯。”随便含糊一句,算是答应。
登徒夫人跟着抹把泪,推着宋玉尔雅进屋,“在门口干站着作甚?你爹爹头上还有些伤,挨不得风。”
闻言,尔雅才反映过来,亟亟放了帘子,才又找到登徒子面前道:“爹爹,你怎么这么傻,去撞什么柱子?”
登徒大夫眼睛一鼓,又开始忧国忧民,“你个女娃娃懂啥?那秦国虎视眈眈,结亲不过是离间楚国与他国的联盟关系,大王不听非要联姻也就罢了,对方竟还是个和士兵有染的公主。”
宋玉在后听得笑出了声,颔首道:“岳丈大人说得不错,这次若不是您以死力荐,说不定大王已铸成大错。”
登徒尔雅奇怪地瞅了瞅宋玉,这妖孽今天吃错药了?居然顺着爹爹的犟驴毛说话?果然,登徒子大受其用,称赞地点点头,这才严厉地轻喝女儿。
“妇道人家,不该过问的事情不要过问,老夫问你,在宋家可有听女婿的话?”
尔雅惊得忘乎所以,今天所有的人都吃错药了。不仅娘亲顺着宋妖孽,兄弟们顺着宋妖孽,就连最痛恨宋妖孽的老爹,也顺着他,竟然……叫自己听他的话?
宋玉半拥着尔雅含笑,“多谢岳丈大人关心,尔雅做主母极好的,宋府也被打理得有条不紊。”
听了这话,登徒大夫放下心来,又嘱咐几句多做事少说话、好好照顾双胞胎云云才撵着母女俩出了门,说要和女婿说几句体己话。
尔雅退出房,心里琢磨不定,便和登徒夫人晒着暖阳在院子里喝茶。屏退左右,登徒夫人躺在贵妃椅上笑盈盈地盯着女儿:“可是觉得奇怪?”
尔雅呷了口茶,点头。“爹爹不是……很讨厌宋玉吗?”也因为此,自己才被牵连受罪,两人不会在里边打起来吧?
登徒夫人笑着摇头,抚抚女儿的手,见其依旧光滑水嫩,知道宋玉果真疼人,在宋府并未让女儿干甚粗活。“我的儿啊,你这相公的脸皮,忒厚!”
尔雅扑哧笑出声,眨眼道:“娘,什么意思?”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登徒夫人娓娓道来:“你可知,大概半年前开始,宋玉就常常过来串门子,送些小恩小惠贿赂你那些兄弟嫂嫂们。”
尔雅沉吟,怎么这事儿自己一点点都不知道?“爹爹和您……都没赶他走?”
登徒夫人用手绢擦擦嘴角,道:“所以说这女婿脸皮厚,一次两次老头子把礼物往外扔,第三次不论是看你的面子还是看同僚的面子,也委实不好再发火了。后来,他在外又常常帮衬着你大哥做生意,尔博尔瑞几个稍小的也被他混弄了。我,哎,为娘有个头疼脚酸的毛病,也不知家里哪个浑小子给他说了,前几个月来了个小丫头,按摩推拿颇有一套,我用得甚得心。也是近日,才知那也是你家宋玉招来的。”
登徒尔雅被这么一说,因“你家宋玉”四个字耳红根赤,心底却暖如这明媚冬日。宋妖孽……一直为自己在着想呢。他知道这样和登徒府僵持下去不是个法子,背着自己默默讨好家人,等到事成,才带自己回府。
宋玉,你怎么这么喜欢自作主张呢?
登徒夫人拍拍女儿的肩膀,又悄声道:“老头子刚开始死活也不肯接受这女婿的,昨晚宋玉送他回来,两人竟关着门说了会儿悄悄话我就省得有问题。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天你爹爹力谏,大王觉得颜面无存要处置你爹,全亏女婿求情讨饶才给压下来。”
尔雅咯噔一声,身体微微有些瑟,“宋妖孽怎么都没告诉我?”
登徒夫人摇头,“儿啊,你嫁过去一年有余,还看不懂女婿的心吗?往日嘻嘻哈哈,这性子却是比谁都细。他是怕你担心呢!”
尔雅默了默,不言语。
登徒夫人又道:“做妻子的,不能光靠手巧,家里家外,还要有个心细。什么东西,都得用心去看。”
登徒夫人戳了戳尔雅的胸口,尔雅咯咯地笑开,赖在娘亲身边蹭脑袋:“我省的了,娘。”今晚回去,再逼供!死妖孽,竟瞒了自己这么多事情。
尔雅磨刀霍霍,这边登徒夫人一边抚着女儿的头,一边又想起什么地“咦”了声,顷刻板起脸道:“对了,你嫁过去一年,怎么还没消息?”
“…………”
小两口在娘家用过饭,正欲走,天至大雨。
登徒子和夫人一再挽留,两人便留下过夜。宋妖孽无可无不可,反正老婆在身边就好,尔雅更是欢喜非常,在自家闺房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稀奇得像是第一次来似的。
宋妖孽嗔笑,拉着尔雅上床:“别看了,雨夜天冷,早些歇着吧。”
自从两人名副其实做夫妻后,尔雅总觉得宋妖孽“早些歇着”这样的话含义不清,是以虽乖乖煨进被子,却阴测测地瞪住宋玉。宋妖孽早上被娘子揍了拳,心有余悸,根根汗毛倒竖地问:
“做,做什么?”
尔雅继续冷笑,侧身又挪了挪位置,让出宋妖孽的地方拍拍道:“你怕什么?过来。”
宋玉孔雀地想,这算不算娘子的邀请?于是乎不怕死地也上了床,露齿傻笑地盯住尔雅。尔雅勾唇,玩耍着宋妖孽胸前发絮道:“嘶,今天娘亲说什么我爹爹差点被降罪,谁谁求情来着,怎么我不知道?”
宋妖孽拉着被子遮住大半张脸,摇尾巴作谄媚状:“尔雅,别人是怕你担心的说。”
“那一直给我家送礼,讨好我爹我娘我兄弟的事情呢?”
“呃~~那个事情,我………”能言舌辩的宋玉难得地词穷,到底要怎么说?难道真的告诉尔雅,自己的初衷是:搞定娘家人,就俘虏娘子一大半芳心?
宋妖孽正踌躇着,尔雅却叹口气,拉着宋玉的手柔道:“妖孽,以后有什么事别藏在心里,好吗?”
听娘子柔声,宋妖孽的心也是化作一汪春水,轻轻拥住尔雅就在其耳边道:“好。”
尔雅在宋玉胸口画圈圈,“其实当初你吃先生的醋,我就省得的。你心里,也有自己的宏图大业,也有自己的壮志凌云,是不是?”
闻言,宋妖孽怔了怔,眼眸深邃地望着尔雅。
“你也盼望像先生一般,有所作为,有所抱负,能为大王、为楚国所用,而不只是做一个小小的闲官,是不是?”
宋玉搭着脑袋,表情看不大真切了。尔雅说得没错,不是没有抱负,不是没想过慷慨谏言。可是,有用吗?大王会听吗?他比起那些贤臣,站在局外,似乎看得更清更准。就算谏言,也不会被大王所用,所以,委曲求全的自己,只能以声色取悦楚襄王,其实,他也不愿的。
但是,他不可以像先生那样冒死进谏,因为,还有宋泽宋钰、奶娘王叔,还有祺安小翠和最珍贵的尔雅……他要保护这些人,保护宋府,所以,不可以。
正慌神,宋妖孽却突然间感觉唇边一阵温热,反应过来才发现他娇羞的娘子竟然主动吻住了自己,柔柔的,似有羽毛轻轻挠自己的心坎。尔雅,你是在安慰我吗?
吻毕,尔雅才红着脸埋头,“大笨蛋,不要拿自己和先生比,先生是王族,就算再冒犯,大王也会留几分薄面。可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不谏言乖乖做闲臣……是对的。”
宋玉复吻上尔雅,这个小娘子,还真会安慰人。
良久……
再良久……
“雅儿,我突然想起件事情。”
“哼哼,不要随便叫我雅儿。”
“你知不知道岳父大人今天在屋里跟我单独谈了什么?”
“什么?”
“他问我为何成亲一年,还迟迟未有子嗣。”
“………”
“所以,我们要努力呀!”
“………”
以下,是小两口努力的全过程。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加夜班,所以一直没更新,首先道歉。
不过还好这一期杂志终于送厂印刷了,喵也会稍微闲一点点,可以安心更新宋玉了。
请大家支持我,留言~~谈谈感想,谢谢啦!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小两口的“造人”革命尚未成功,妖孽仍需努力。
不过宋玉倒是在几天后,先收到了李谦雅的喜帖,李大才子在信中洋洋洒洒,幸福之情溢于言表。文绉绉过来,文绉绉过去,就是一个意思:
我家青怡怀孕了,爷高兴,爷非常高兴,所以请你们过来小聚。
宋妖孽看完帖子,脸黑黑地把东西扔在地上,好以惬意地眯眼烤手。嘶,不就是比我早一点点有孩子吗?我诅咒一定是个女儿,是女儿。
这边尔雅和奶娘小翠等人恰巧谈笑风生地进来,瞅见宋妖孽闭着眸子,眼睛骨碌骨碌直打转,就知没好事。甫一看才见地上的喜帖,尔雅捡起来一看,登时笑靥如花。
“师姐怀孕了啊,这下她在李府更不用怕死寡妇了。唔,不知道明晚的酒宴师父会不会去?”
小翠在旁摇头:“不会吧,老家离得这么远。嘻嘻,不过明天一定要好好戏弄青怡小姐一番,小姐你去赴宴带着我,好不啦~”
奶娘虽不识字,但只言片语还是听出个端倪,登时鄙夷地撇嘴:“这个李少爷真是的,明明比我家少爷晚成亲,偏偏要赶在咱们前头,哼,一定是女儿。”
登徒尔雅和小翠齐齐咋舌,一直闭眸假寐的宋妖孽却突然睁眼,笑若桃花:“说得好!”说罢,又看向尔雅暧昧道:
“尔雅,你看我们和李府关系如此亲密,不如这样吧,咱们勉为其难,把他家女儿娶过来当儿媳妇,好不好?”
尔雅哭笑不得,戳着宋玉脑袋啐道:“胡说什么?”
宋妖孽挺脖子争辩,“是他李谦雅不义在先,我与他从小一块长大,后又都拜于先生门下。他成亲不过几月,竟就赶到我前头,我的男人尊严何在?!同窗同僚,还有古月姐,明日定笑死我的。”
尔雅失笑,在某些方面宋玉还是幼稚得可以,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尔雅正欲斥上两句,就听门外传来爽朗的拍掌声。
“说得好,二叔!”
“二叔,为了宋府,你也该争争气嘛!”
双胞胎并肩进来,宋泽虎头虎脑地窜到尔雅身畔,眨着乌黑的眼眸凑去听她的肚子,“二婶,你的肚子一定比李家的那个厉害!”
尔雅被众人说得有些囧,戳着手绢道:“我爹我娘着急,你们也——”
宋妖孽见状半揽着尔雅小蛮腰总结:“所以,我们要继续努力,不然儿子出来得太晚,李小子家的女儿岁数大了,我怕儿子瞧不上眼。”
一群人正闹哄哄,王叔和祺安又抱着酒壶进来,“少爷,这是把明天的贺礼都准备好了,喏,王叔酿了差不多十年的桃花酒,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