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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高野病得无法主事,事情全落在了华清泉的肩上,他瞒着石高野,将立难水的生意又接回来做了,反正立难水也做得有声有色,他漂亮无比的金饰、银饰全都是达官贵人下订的要件。
他在公开场合见了立难水几次,但是立难水没再谈有关辛汉宕的事,他心里着急,可是难以在公开场合谈这些事情,只好作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石高野不是急病,他只是身体太老了,该寿终正寝了,石家的掌理权全落在华清泉的手里,华清泉以前就处理过大半的事情,对他而言已经驾轻就熟,但是他年纪轻轻,忽然掌理这麽大的产业,谁不眼红。
开始有些风言风语道,若是谁能搞上华清泉,保证金山银山吃用不尽,再加上他那张美死人的脸孔,那窈窕动人的身段,得到他,不就是人财两得,一时之间竟一堆人胡乱送礼给他。
华清泉没空理这些事,他照样是忙完了事,照着本分,就到石高野的屋里去待着,侍奉着石高野,一点也不因为石高野快死了,他快解脱了而有一丝一毫的欢喜。
他眉间带着忧愁,好像也烦恼着石高野的病情,毕竟石高野是他再造的恩人,他就算是百般的禁绝他跟男人在一起,但是他对他的好却是毋庸置疑的。
他往常都有石高野处处保护着他,石高野没有出门,他不会出门。
现在则是生意场上都要自己亲自去谈,偏偏一些不学无术,只想要石家财产的人开始蜂涌的缠着他,任他板尽了脸孔,就是驱不了这一群苍蝇。
他气得搥心,那些人用尽了方法,也得不到他一丝回应,乾脆有人狠了心道:「反正上了再说,到时再软言安慰,不怕他不上勾。」
几个人商议好,轮流来,人人有份,他到时怕丑事张扬出去,只好顺着他们。
仗着人多胆大,他们约了华清泉到酒楼里,哄骗他喝下混了药的酒,华清泉不疑有他,又是公众场合,他喝了酒後,全身虚软,竟再也爬不起身,这才知道上当受骗。
几个人以他喝醉酒的名义,要将他扶下了酒楼,华清泉眼泛泪光,竟连呼救也叫不出来。
立难水向来很注意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是会喝醉的人,一见他眼里泪花打转,立刻知道情况有鬼。
他冷冷道:「我叫了石家总管来带他了,你们谁都不用带他回石家,石总管等会就来了。」
立难水此言一出,那些人反倒不敢动作,石高野虽然是个厉害的老头,那个比他年轻一些的石总管更是个冷面冷心的人能,岂容得他们乱搞,一群人立刻你看我,我看你的鸟兽散,谁都不敢担当责任。
立难水脚瘸了,无法背负他回家,他雇了酒楼里一个壮小二,多给了一些银钱,让他背着华清泉,他则一瘸一拐在後跟着,将华清泉平安的送回石家。
华清泉感激的泪水不断流出,他就算口不能言语,依然知道是立难水救了他,他将他送到石家後,与石总管说了几句话,就要离开。
石总管问道:「被下了什麽药?」
立难水摇头,以示不知,「可能是春药吧?那几个人早就心怀不轨。」
他跛着脚要离开,石总管却不让他离开,他低沉道:「你去帮他吧。」
立难水闻言大惊,石总管道出考虑後的结果,「老爷病着,就算老爷没病,也解不了这
种事,随便找个男子,万一泄露口风,泉少爷不会死,但老爷现在病了,心思捉不得准,恐怕泉少爷也不可能好过,而那男的是必死无疑,看来看去就你口风紧,更何况你跟泉少爷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我现在跟清泉……」
「那你要我来吗?」
石总管问得十分不客气,立难水屈服了,他虽脸上带疤,脚也瘸了,但是他仍是个正常的三十岁男子,要不然那一天在小溪,他也不会情难自禁地拥抱了难受得一直哭泣的华清泉。
石总管将他送进最偏远的房间,驱走了石府里在那儿的闲杂人,一等石总管关上了房门,立难水喘息的望向华清泉,他美艳的脸蛋已经绯红成一片,那一日在小溪夜色昏暗,他看不清他欢畅的表情,这一日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清泉,这只是解你的药性,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华清泉无法言语,但是从石总管将他抱入房里,并且关上房门,他身子的发热状况,他渐渐了解情况,也了解那群酒楼上的人对他下了药,想要对他做什麽恶劣的事情。
他的结扣被一颗颗的解开,他喘气着,无法动弹,他下身的那个部位,才刚脱下裤子,就已经胀热。
立难水有些迟疑地脱下上衣,华清泉惊悚地看着他身上全是疤痕,到大腿、小腿处都是,那晚在小溪,两个人并没有完全脱了衣服,再说夜色昏暗,他也没看到这些恐怖的疤痕。
他不知道要受到多重的伤,才会伤成这样,但是当初伤成那样,一定生不如死,必定跟当初辛汉宕伤得一样重了。
想起辛汉宕,他又心如刀割,泪水再度落了下来,立难水以为他是害怕他身上的疤,他抹了他的泪水,低语道:「不用怕,你眼睛闭上不要看,我会非常温柔的。」
他扶起他的脸,轻柔地吻着他的唇,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非常的轻,快感渐渐漾上了华清泉的後背。
他嘤咛着娇声,将唇微微张开,立难水犹豫了一下,却敌不过快感的诱惑,他舌吻着他,华清泉头都快昏了。
他的舌尖跟立难水的纠缠在一起,立难水往下吻着他雪白的身体,就像在膜拜一样的亲吻着,从他的额头吻到他的脚尖,一寸寸都没放过,吻得华清泉热汗淋漓。
他扭动着雪白的大腿,立难水爱抚着他仰起的部位,他许久没被男人这样爱抚过了,欲望在骨髓里狂烈的流动着,当立难水的手指插入他的密处时,他高昂的叫了起来。
只是男人的手指,他却像久旱逢甘泉似的摇动着腰身,立难水捉住他的大腿,脸上流着汗水顶入时,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娇荡音响,那听起来是那麽的淫荡,却又那麽的快乐,他的密穴包围着男人的热物。
又炙热又饱满,比小溪那一次还要美好,他捉住了立难水的肩膀,难以忍受地献上了吻,立难水的吻让他几乎昏眩过去,他在他体内的冲刺是那麽蛮横勇猛,让快感爆出了脑海,随着泪水泛流了下来,热潮也随着发汗渐渐的荡下。
「休息一下吧,这样应该就够了。」
他昏昏欲睡,立难水替他拉起了被子,他终於可以发出声音,他轻声道:「别、别走……」
立难水穿起了衣物,跛着脚来到他床前,他道:「谢谢你……」
「我占了你的便宜,你不该说谢谢的。」
华清泉知道,若不是立难水伸出援手,也许就是那些下药的男人占了他的便宜,恐怕他今日的下场还要更惨,立难水算是帮了他。
他伸出手,轻抚着立难水疤痕遍布的脸孔,他心头挂意的问题,终於可以在私下问出:「求你告诉我,辛汉宕的下落好吗?」
立难水眼里被一阵悲伤笼罩,「他很好,你付出了一切救他,他在最困苦的时候,想到你做的牺牲,他都咬牙撑下去。」
华清泉听到这里,心里也同样难过了起来,他恳求道:「能不能让我跟他见面?」
立难水摇头,「不行。」
华清泉泪水滑下脸颊,他能明白像他这样地位的人,正派的男人是不会跟他相见的,他想见他不过是痴心梦想。
「他嫌弃我被石高野碰过了吗?」
「不,不是,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得他了。」
立难水说得非常的轻,他合上了华清泉的双眼,泪水却从华清泉的双眼里流了出来,就算能抑止眼里的悲伤,也止不住泪水的滑落,不论立难水说什麽,他的身分已经不配跟辛汉宕见面了。
他瘸着脚走出,石总管已在屋外等着他,他捧来了热水,准备要让华清泉洗乾净身子,再到石高野的房里去,以免石高野起疑。
立难水没有多说什麽的离开,石总管也仅是向他微微致意,华清泉起身,洗净了身体,才换上新衣服,到石高野的房里去。
他脸蛋带了些疲累跟憔悴,却又有一股艳红的迷魅风情,让石高野盯着他看得目不转睛,他知辛汉宕不会再跟他见面,他自伤自怜身世,忍不住心情低落问道:「老爷,您一直看着我做什麽?」
「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华清泉想起刚才房里发生的事,他不太自在,却知自己是被人下了药,并不是真的有心背着石高野乱来,他小声道:「可能是最近事情多,我累了吧。」
「你今天洗身了?」
「嗯,回来累了,所以先洗了。」他继续撒着慌,眼光却不敢看着石高野。
石高野眼现厉光,却没有再问下去,他只问了有关於一些产业上的事,华清泉一五一十的说了,还说了现在的利润有多少,生意有多少。
「就算我没管这些了,你也懂得管理了。」
华清泉微微笑道:「是老爷您教的好。」
石高野没多说什麽,只道:「你若累了,上床睡吧,我也倦了,想要睡了。」
华清泉已经梳洗过了,他上了床,睡在床上的另一角,却左翻右覆的睡不着,他心情有变,石高野敏感的感受到了,他在黑暗里缓缓睁开双眼,他虽老了,要死了,但绝不是瞎了。
第九章
华清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翻到了半夜,终於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辛汉宕站在远处叫他,不是那个恶心的辛汉宕,是以前那个辛汉宕。
他奔跑了过去,然後是石高野出现,辛汉宕忽然变成一团人不人、鬼不鬼的肉块,他尖叫起来,一直往後退,退到无路可退时,立难水扶住了他的肩膀,他反身躲进他的怀抱里,那里很温暖很光明,让他忽然不害怕起来。
然後石高野辛汉宕全都不见了,只剩他跟立难水,立难水低声道:「你不要怕,没有事。」
他愕然地看着他,他脸上还是有疤,腿依然是瘸着,但是他对他说话的声音不是立难水向来沙哑低嘎的难听声音,而是辛汉宕的声音。
他猛然惊醒,心脏狂跳着,他不知自己梦见这个梦是什麽意思,他抚着心跳,口乾舌燥地下床喝了一杯水,他坐在床边,一时之间,竟没有了睡意。
幸好天也亮了,他走到书房里,去做些日常该看的契约等等事情,等做完了这些,他陪着石高野一起吃早饭,但是他神思恍惚,连接好几天都这样,有一天早上起床竟连衣服穿反了都没感觉。
石高野很久没有生气,但是他那天忽然拿着碗朝他的身子砸过去,他厉声狂怒的大声斥駡:「你在想哪个野男人?饭吃不下,睡不着,连衣服穿反了都没感觉?」
那碗里装的是热腾腾的汤,整个溅在华清泉的大腿上,他大腿红了一大块,被石高野骂得十分难听,忍不住哭了。
「你哭啊,再哭啊!你还来不及为我送丧,就开始哭丧了是吧,你在等我死,好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
「我没有,我没有,老爷,我没有!」
他哭得更厉害,石高野捉住他的头发撕扯,简直要把他的头发拔离头皮,他疼得哭叫,石高野竟像九年前一样,用锁链把他锁在床上,用刀子割下他的衣服,让他全身赤裸,他一直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