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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会长大的,可他却总是将曦儿当护在他羽翼下的女童,忘了她是大汉的凤翔公主。
“我不如你了解她,但我比你强的一点,是够坚决,看重的人,不会让她跑掉。”霍去病勾了勾嘴唇,“陛下说我有狼一般的性子,我唯一的志愿是马踏匈奴,除此之外,并无他求,不,现在还要加上一人,便是刘曦,可你。。。同舅舅一样背负得太多了,如果舅母不曾返回大汉,舅舅岂不是扼腕痛苦一辈子?只能思念,不能拥舅母入怀,又有何意思?”
第一次有人这般面对面得教训陈诚,陈诚的手沿着酒杯滑动,“你如果是当初的大将军呢?你会带着南宫长公主离开?让大汉百姓陷入战乱?你的志向永远无法实现。”
“不见得。”霍去病眸光自信,“你知道我会躲一辈子?你有如何知道我不会带着公主回京后马踏匈奴?陈侯爷,用大汉公主和亲,本身就是耻辱,是我们未将的耻辱。
至于百姓是否会陷入战乱?”霍去病迟疑了片刻,摇头道:”只有死伤战火才能让百姓觉醒,不破不立,大汉是否有能力攻打匈奴,现在不已经证明了,一年不成,我可以等一年,十年不成,我愿等上十年,舅舅他等了舅母将近二十年,可我等三十年等得是讨伐匈奴,身边却有她陪伴,你说谁过得更好。”
“。。。。”陈诚怔怔的望着自斟自饮的霍去病,他今日让陈诚刮目相看,卫青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陈诚清楚,“大将军不是骠骑将军,他尚有许多的事要顾及。”
”陈侯爷,你是先帝的外孙,是陛下的外甥,你可曾想过先帝是不是。。。是不是。。。“霍去病离得陈诚更近一些,在他耳边喃咛:”是不是在等着有人能抢了南宫公主?她可是先帝的亲生女儿。”
陈诚心跳加速,他从未这么想过,“这。。。可是匈奴。。。”
“不是还有别的公主吗?”霍去病一向是自己好过,不管别人是死是活,”陈侯爷,你和舅舅一样,显得太深太多了,多累啊。“
霍去病拿起筷子瞧着青铜酒杯,洒脱的一晃脑袋,脑后的发辫飞扬,“人活一世,图的是什么?自在肆意,爱我所爱,很不所恨。”
陈诚就看着霍去病最后将美酒饮尽,听着他似酒后的嘟囔:“是在是太差了,不好喝,下次我请你喝紫金醇,我去找陛下要去。”
霍去病摇摇晃晃的起身,他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劣酒更容易醉人,能把陛下当做宝库随之取用的,也就是霍去病一人。陈诚见霍去病上马,还没醉糊涂,喊了一声:“长安城何事最热闹,骠骑将军大司马选妻,凤翔公主招驸马。”
霍去病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凤翔公主招驸马?和他有关系吗?喝得醉醺醺的,也不好去找舅舅卫青,霍去病打算先回府醒酒,凤翔公主?凤翔公主不就是刘曦吗?
霍去病一提缰绳,直接骑着马闯进了酒肆,霍去病的坐骑是刘彻赏的,是整个大汉最好的骏马,膘肥体壮,浑身上下不见一根杂毛,就这么传进酒肆,吓了酒客们一跳,纷纷起身避让,骏马的蹄子踏番了许多酒桌,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来到陈诚跟前,霍去病扬眉道:“凤翔公主招驸马是何时的事儿?”
陈成悠然的品酒,对霍去病视而不见,众人嗟叹,这样的场合也就是陈侯爷您能喝得进去,别人都不成啊。霍去病砸翻了陈诚面前的酒桌,陈诚照样面不改色,众人多想告诉冠军侯,不就是凤翔公主招驸马吗?他们也都是知道的,您不用问陈侯爷啊,我们愿意详详细细的告诉您的。
可霍去病没听见他们的心声,就是想要从陈诚口中知道结果,陈诚站起身,抖了抖袍袖,略带醉意的靠近霍去病,抓住骏马的鬃毛,向霍去病勾了勾手指,霍去病也不知怎么就弯了腰,他们两人离得很近,旁边酒客就看见一向骄傲目下无尘的冠军侯脸红了,而陈侯爷也比往日更显得俊秀,这。。。他们不厚道的想歪了,西汉并不忌讳同性之爱,陈诚和霍去病二十多了却都没娶亲,这在长安本就是热门话题,引得众人猜测,现在看他们相处,嗯,众人叹息,世间有能配得上他们的女子吗?没有,所以他们两人是最般配的。
“此话当真?”
”霍去病,我虽然认输,但我希望曦儿所嫁的人是盖世豪杰,曦儿喜欢你,我。。。认了。“
陈诚口中含着酒气,吹拂过霍去病耳根,不知怎么那般劣等酒气从陈诚口中呼出,却有点甘甜的问道,似被谪仙人洗过一样,霍去病耳根红了,慌忙的坐直身子,眸光闪烁,“多谢,你的情我记下了。”
霍去病纵马而出,众人对视,看看,不是他们胡思乱想,是冠军侯说的,情记下了。陈诚舔了舔嘴唇,笑道:”他还真容易脸红,洞房花烛夜,霍去病,你找得对地方吗?”
陈诚付了酒钱,对霍去病弄得狼藉的酒肆,全然当做看不见,潇洒的挥手:“赔偿的事儿,你去冠军侯府,我是不会给他结账的。”
酒肆老板欲哭无泪,送走了陈诚,为了这点小钱去冠军侯府?能不能让冠军侯打出来?只能自然倒霉了,收拾收拾还能用,捏了捏陈诚给的酒钱,精明的了老板认为还是有得挣的,何况长安双杰在次对饮,互诉衷肠,这名声传扬出去,酒肆老板认为,他得到的比失去得多。
霍去病拨转马头他,返回未央宫,而长安传诵着他和陈诚的故事,越说越像那么回事,整个长安城都轰动了,小姐闺秀们泪睫于盈,难怪他们不成亲,原来他们是知己,春秋时救有伯牙和子期的故事,子期辞世而去。伯牙悲痛欲绝,摔琴绝琴,从此不复鼓琴,悲痛欲绝之下,也觉得他们般配。
“不准,不准,我绝对不准去病这辈子就这么过了,陈侯爷再好再是她知己也是男人,是男人。”
陈掌夫人,霍去病生母,卫少儿拧着眉头情绪激动,“卫青,你就眼看着你外甥走上歧路?去病最听你的话,你劝劝他吧,”
“噗,”卫青差一点被呛死,连连咳嗽,南宫长公主为卫青捶背:同样强忍着笑:”你慢一点。”
“咳咳,咳咳。”卫青看了一眼身穿华服的卫少儿,她就是霍去病的生母?怎么会不了解去病至此?“二姐,去病和陈侯爷不是一路人,他们成不了知己,也成不了伯牙子期。”
“霍去病为何不成亲?身边也没婢女伺候,小弟啊,去病不是十岁,是二十四了,我。。。我担心他跑偏了。”
卫青拳头房子啊唇边,咳嗽两声,“二姐,你放心,去病就快成亲了,你的孙子离这不远。”
“真的?”卫少儿很欣喜,对于儿子的倔脾气也无可奈何,她的话霍去病根本就不听,“不是你糊弄我?”
“绝对不是。”卫青郑重的摇头,“天下间能配上去病的也只有她一人耳,二姐,去病是陛下亲口所说的天生富贵,自然会般配最尊贵富贵的女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 抢亲
霍去病醉醺醺的骑马再次返回未央宫,把守宫门的侍卫不敢阻挡骠骑将军,那可是陛下亲自准许的宫中骑马两人之一,也就是霍去病敢于宫中纵马。作为另一有此特权的卫青,从来不敢在宫中骑马的。
霍去病摇晃着下马,劣酒上头,作为富贵公子的霍去病很少喝这么差的酒,再加上听说皇后娘娘为刘曦选驸马,召见青年才俊,霍去病上了邪火,怎么皇后娘娘就不召见他呢,大汉有比他霍去病更出色的才俊吗?官职,爵位,名声,哪一样不是拔尖的?何况是和刘曦青梅竹马长大的,谁有霍去病了解刘曦?
霍去病打了个酒嗝,脸颊微红,身子摇晃,却推开了随从扶住他的手臂,”我没醉,我要。。我要。。。”
“您是找曦公主?还是去昭阳殿?或者去见陛下?”随从适时的给了霍去病三个选择,霍去病揉了揉额头,他微醉但并不糊涂,以他现在的状态,去找皇后娘娘,定是找死,是说不过皇后娘娘的。
去找刘曦的话,额,她还生气呢,又最不喜欢醉鬼。一身的酒气霍去病自己都嫌弃,霍去病嘟嘟囔囔:“她生气了,哼,我也生气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生气了,不去见她。”
“将军,那是去见陛下?”随从垂头,醉醺醺的冠军侯最是可爱,和往日的英气骄纵不同,闺阁小姐看见这般的冠军侯,定会疯狂的,可惜啊,骠骑将军大司马心有所属,眼里心上除了曦公主外,任何女子他都会弃如草芥。
“陛下?我也不去找他,陛下也不告诉我,诚心看我热闹笑话。”霍去病到了未央宫,却找不到可以去找的人,在偌大的未央宫乱转,顺便醒酒,整个大汉能随随便便在未央宫里遛弯的只有冠军侯霍去病一人。
“你过来,陪我练剑。”霍去病指着向他行礼的一人,他并没看清楚是何人,只是有一股子火气要出,不能对刘曦,不能对皇后,不能对陛下,别人霍去病可不在意,他还是收敛些呢,要是在军营,他早拽着属下去蹴鞠了。
“骠骑将军,卑职不是您的对手。”
“你是。。。听着声音耳熟啊。。。”霍去病凝眉,道:“抬头,我看。”
“原来是你,匈奴王子。。。叫什么来着?”
“卑职陛下的侍中金日磾,不再是匈奴王子。”
霍去病从随从手中抽出宝剑,指着金日磾,“我不管你是谁,陪我练剑。”
”诺。“金日磾知道他不过是挨打的份,可骠骑将军的命令怎能违背?整个大汉朝堂上,最得罪不得便是冠军侯霍去病,谁敢说霍去病一句坏话,陛下会重重处罚。
金日磾的血统一半汉一半匈奴,霍去病武艺再好,金日磾也不会轻易认输,他再不想背负着被霍去病生擒活捉的匈奴王子,他不想在曦公主眼里落下这个印象,虽然他清楚曦公主眼里根本就没他,但金日磾第一眼见到对他如寻常人的曦公主时,就能想到在儿时母亲口中说的汉女柔美,在金日磾眼中,刘曦是最柔美和气的女人,从不带异族眼光嘲弄于他,不会折损他的尊严身份。
双剑相碰,霍去病和金日磾再次打到一处,霍去病的剑术要比金日磾好一点,醉了更张扬无所顾忌,金日磾却缩手缩脚,他敢伤冠军侯吗?面前的霍去病是整个匈奴民族的苦主,是大汉的无敌将军,金日磾伤不得,一味的躲闪,身上挨了霍去病几脚,形势越发险恶。
”去病,住手。“路过的刘彻看不过眼了,出声喝止,“住手。“
霍去病抽宝剑,归鞘后心里还是不痛快,“陛下。”
“臣见过陛下。”金日磾跪地行礼,刘彻无奈的看着霍去病,叹道:”去病,你让朕怎么说你好?”
霍去病道:“陛下,你怎能也瞒着臣?”
刘彻本来打算教训霍去病的,却突然有点理亏,尤其是很少见的霍去病抱怨,刘彻拽住了霍去病的胳膊,嗅到酒气,“你喝醉了?难受不?”
“难受,臣很难受。”霍去病靠着刘彻,似对父亲般恳求,“臣要娶刘曦。”
“。。。。”
众人皆默,齐齐垂头,而刘彻扶住霍去病,甚至好脾气的理了理霍去病的衣领,“好,朕答应你。”
“。。。。”众人齐叹,陛下对霍去病宠的没边了。
刘彻仿佛才看见跪地显得有点狼狈的金日磾;“起身,去病这臭小子又给你气受,等他救醒后,朕来教训他,哼,这小子不管教是不成了。”
”臣不敢,臣学艺不精,不是骠骑将军对手。”
刘彻随口安慰金日磾两句,拽着霍去病回宣室,外面风凉,霍去病出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