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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真是没办法,这正事都还做不完呢,谁还顾的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礼节,唉——真是麻烦,怎么一个烦字了得。
珍珠坐在桌子旁边点头虚心接受了王老汉的批评,看对面几个丫头犹犹豫豫的,好像要说什么又不敢,“又怎么了,说。”珍珠没好气的道。
“都快下午了,娘子,我们做饭吗?”澄妮被松花和红丝推了两把,磕磕巴巴的道。是吗?珍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确实偏西了,可是她一肚子的火儿,一点食欲都没有,这管理古代几百人,比管理现代几千人还累。
“那你们做饭吧,我出去转转。”珍珠头疼的站起来,往外走去,溜达溜达,转换一下思路,深呼吸一下,出了院子,往村外走去。
王老汉担忧的看这珍珠的背影,几百口的身家性命交给她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决定,承担是不是太过了,压力是不是让她难以承受呢?王老汉这么想着,出门去找了石头,让他跟着珍珠点,但是不要打扰她。
珍珠来到村口,现在是秋天,中午还是有些热的,走到村口还是漫无目的的瞎转,最后找了个阴凉的地方,靠着树看着远方发呆。远处的地平线上站着几颗枯树,有些高低起伏的山岗时隐时现的漂浮在那里,秋天虽然依然绿意盎然,眼前却是白压压的,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的与众不同呢?
每个人都有所谓的心情低落的时候,这是那些记忆深刻,灵魂深处的东西,就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珍珠眺望着这片荒凉而又人迹罕至的地方,那是自己的出生地,那片坟岗,自己无意识的走过来,也是惯性使然吧,这片地方虽然恐怖,但是自己毕竟来过,这是村子里自己唯一来过的地方。
“珠儿,你怎么在这里?”是石头的声音,珍珠没有回头,也知道。
“石头,你不用叫的那么亲热吧,爹才这么叫我呢,叫我珍珠吧。”珍珠情趣缺缺的道。
“到底怎么了,我听大管事说他说了你两句,你不高兴了,自己出来转悠了,大管事说你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不能犯小孩子脾气。”石头苦口婆心的道。
“什么和什么呀,是事情太多,我有些累,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立刻走,可是这乱七八糟的事儿一桩跟着一桩,准备工作做不好,以后走在路上也会麻烦不断!今天说了半天准备工作,可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发生的,你说我能不着急吗?七婶还催我看把东西放在那里,这放到那里呀,我想破了头也想不起来。如果鞑子来了,别院肯定是第一眼被重点照顾的地方,所以放到那里都不安全,我想不出地方来,我烦得慌。”珍珠焦躁的嚷嚷道。
“你着急有什么用,越急越想不出办法来,我们回去吧。”石头轻声的劝慰这珍珠。
“石头,你说人们为什么把坟岗建在那里呢?”珍珠并没有走,而是用仿佛嘟囔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石头也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坟场,用呓语一样的声音道:“别瞎想了,大家选了那儿作为坟地,是因为那里地势高,长不了庄家,时间长了,那里就成了荒地,再久一点就是盐碱地了,泛着一层层的碱圈儿,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在那儿埋了人,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们做奴才的,那有坟地,就都把那里当成了坟地。”
“你说那里地势高,存不住水?”珍珠莫名的问了一句。
“是。”石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红丝小丫头的那句和死人埋在一起最安全的话,也一下闯入了珍珠的脑袋里。“我想我知道了,知道把东西藏到那里了。”珍珠一下子喜笑颜开,拉着石头的手,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儿。石头开始被珍珠突如其来的热情弄的愣住了,但知道了珍珠是因为想到了如何收藏东西而高兴后,看到珍珠不在苦恼了后,也跟着高兴起来,看着被珍珠如剥了皮的青葱般如玉晶莹的手握着自己的手,石头的心悸动了扑通扑通跟着跳个不停,黑黑的脸膛泛着酱紫色。
随后两个人步履轻快的从村外走进来,远远地就看到澄妮站在门口张望,看到珍珠和石头回来了,转身跑回屋里。
珍珠和石头进屋的时候,饭菜都摆在桌子上了,单等珍珠回来就开饭了。王老汉看着和珍珠并排行走回来,满脸笑意,还稍微带点忸怩之色的石头时,知道情况可能还不错,起码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
“快去洗洗吃饭,石头赶紧洗洗手坐下。”王老汉招呼着两个人。
珍珠回了屋里,自然有小丫头端了水进去让珍珠洗手,现在吃饭都成了多余的了,要不是一顿不吃饿得慌,她都要省了,不是吃的多少的问题,是浪费时间的问题,现在时间紧迫,珍珠恨不得一个时辰当成两个时辰来过。
松花轻轻的把粥放到珍珠跟前,另一个碗里放得是一个白面馒头,虽然是白面的,但是再珍珠眼里黑乎乎的,吃在嘴里粗粗拉拉的,吃惯了第二十一世纪精细食品的珍珠,怎么会吃的惯这个没有深加工的粗面馒头。珍珠喝了几口稀粥,中午的粥稀的可以照到人的影子了,掰了一小口馒头,小口小口的如同咽药儿一般的吃起来。这到了某些人的眼里,就成了珍珠娇贵的又一证据。
第四十三章 解决(一)
珍珠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口馒头就不吃了,站起来整理了整理衣服,带上面纱从里屋出来,看到王老汉和石头还正大口大口的吃着。
两人都没想到珍珠这么快就出来了,石头两腮鼓鼓的,使劲儿嚼了两下,站起来道:“珍珠,你这么快就吃完了,可是想去别院?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好了。”说着西里呼噜的喝了面前的稀粥,又拿起两个馒头丢到嘴里,弄的和吹唢呐的似的,鼓着腮帮子,对珍珠挥了挥手。
这也太能吃了,家里多了几个丫头吃饭,爹都嫌多了几张嘴,以珍珠的看法是,石头这一顿饭,能顶俩丫头好几天的伙食了,这还是没有放开量吃,偷偷看了一眼王老汉,也没有什么心疼的表情,真是个怪人。
“我想进城,我想知道那里有卖棺材的,石头跟我去吧,我们得多买几口。”石头正嚼着馒头,往下咽,一下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憋的满脸通红,扭头端起王老汉的稀粥喝了几大口,才算顺下去。王老汉手里的馒头掉在桌子上而不自知,吃着东西,嘴巴都忘了动。
“珍珠,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买什么棺材,青天白日的说这个多不吉利。”石头说完,瞄了王老汉一眼。
珍珠看众人的表情,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没好气的道:“你们都想什么呢,难道棺材里只能睡死人吗?真是的,我是想到了把别院的宝贝都放到棺材里,埋到坟地里去,这样就没人会想到一个乱哄哄的坟场里埋着宝物,这不就安全了。到时候我们回来也好,不回来也好,等天下太平了,告诉王府一声,不就又物归原主了。”
屋里的人都如释重负般的和缓了表情,“丫头,我说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和软点,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你爹我活的好好的呢。”
“你从屋里突然出来说什么买棺材,你......你这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王老汉不满的瞪了珍珠一眼。
珍珠在面纱下吐了吐舌头,古人就是太敏感,由于生产力低下,弄的许多的事不能科学的解释,久而久之就有了许多的忌讳,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干。
“爹,你乱想什么,今天是晚了,就不去了,明天再去吧。让松花去看看七婶有没有时间,有时间就过来一趟。”珍珠说完,又对王老汉用试探的语气道:“爹,这给别院买些东西的钱有吧?”
“有当然有,你这鬼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王老汉道。
“也没什么,就是女儿想,这整个村子的人都是王府的奴才,有什么事当然得王府跟着负责了。爹你说是不是?”珍珠问王老汉,王老汉点点头。
“不然大家都田无一间,地无一垄,身无寸缕,逃难的时候不管是准备阶段还是在路上都是要花钱的,难道别院有银子不出,反倒要我们来出钱不成。”珍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早就把不经汇报擅自出逃的事儿给选择性的无视了。
想着几百口人逃难的费用,王老汉也用上心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珍珠问道:“丫头,你说我们几百人走在路上,要花多少钱呀?”
“爹,你这让我怎么说,人多花的多是一方面,走多长时间,怎么走,才是最重要的,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在陆上走太辛苦,不如走水路,可是水路是要多花银子的,而且还要看看找得到船找不到船。”珍珠道,“我明天进城先去买棺材,如果有时间的话去趟通州码头,看看能不能找到船?”
王老汉听珍珠这么说,他也没说什么,张了好几张嘴,最后没说出来。“爹,你有什么药说的吗?跟女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珍珠循循善诱的对王老汉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就是想说,等别院的东西收拾好了,我们留出写金银器皿来,到时候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毕竟这么多人呢。还有我们到底去那里?”王老汉道。
“去那里还要听王府那边的信儿,不过我想不过是长安,洛阳,或者金陵这几处地方。”珍珠道。也难为她爹了,当了一辈子的忠仆义仆,能在关键时刻说出这话来,珍珠想的是如果王老汉不说,她就悄悄的跟七婶把这件事办了。虽然珍珠自己有钱,可是她多有钱也没有这大魏第二大地主有钱呀,放着这么有钱的大户不吃,自己吃自己不成,自己给王府想了这么多保全的办法,留住了这么多东西,照顾这么多人,吃用王府点东西有什么不可,没有想着据为己有就已经不错了——面对大魏第二大地主,说实话,珍珠她有点不敢。
父女两个说了会儿话,开始吃饭,这饭说午饭晚了,说晚饭早了,石头和王老汉照例在外屋吃,珍珠在里屋。几人才吃了几口,外面七叔就来了,过来说六子丢牛的事儿,看正在吃饭,连道:“我来的不是时候,不是时候,大哥你们先吃饭,我去先回去,一会儿再过来。”七叔说着就要回去。
“老七不要回去,过来做,我吃饭很快的,你,去给七叔倒碗热水来。”王老汉对着一旁站着的澄妮。
既然这样,大家都是兄弟,又邻里邻居的这么多年,其实没有这么多规矩的,只是看大哥家一气雇了三个丫头来,几个丫头虽然不是貌美如花的,可是也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弄的七叔这老邻居,再来了这个家都束手束脚的。
七叔扫了一眼周围,澄妮立刻走过来,拿了张凳子放到桌子一旁,请七叔坐下。七叔扯了扯嘴角儿,对澄妮笑了笑,安静的做在一旁,等王老汉吃完饭,跟他说话。
第四十四章 解决(二)
王老汉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粥,放下碗,用澄妮递过来的布帕擦了擦嘴,转头对七叔道:“老七你也知道,我叫你过来是说六子丢牛的事,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我们的了。”
王老汉说到这里,看七叔张口要说话,就摆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要有规矩的,这也是平时我教训你们的时候说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你们都知道,我们一直再盯着王府的动静,这几天看下来,是凶多吉少,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们必须得走了。这别院里的东西我们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