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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汉停住了脚步,看着可怜兮兮的珍珠,心一下就软了,这从乱丧岗子走回来也没有多少天呢,女孩儿家那见过这阵仗,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那好吧,我要去和诸位长辈商量事情,你去了就好好的在别的屋呆着,不要出来,知道吗?”
珍珠高兴的点点头,想了想,赶紧进屋,把那个戴面纱的帽子戴上,跟在王老汉身旁,往外走。
走了一段路程,看到一处大大的院落,珍珠看到的是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儿的灰蓬蓬的高大院墙,听王老汉说,这个村子也就几百口人,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村落,却有这么大大的一个建筑群,这院墙足足有四五米高,一水儿的青砖砌成。
父女二人站在下面,珍珠抬头往上看,感觉人是那么的渺小,天是那么的高,灰墙是那么的坚实雄壮。
王老汉带着珍珠沿着墙边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转了个弯儿,眼前豁然开朗,一条能四辆马车并行的青石板大路,目光所及之处有两个雪白的大石狮子蹲着,往前走来到了一个大大的门楼跟前,高高的重檐门楼,上面雕刻着风龙走兽,各种精美镇宅石雕木雕,黑漆牌匾上上书两个鎏金大字,博雅。朱红油漆大门,上面的兽头衔着大大的,足足有直径一尺的黄铜门环儿。
这处宅院的大门紧闭,左右各两个角门,东角门儿也关着,只有西角门儿的门是虚掩着的。大门口的两旁的春凳上各坐着六个衣帽周全的男仆,看到王老汉过来,都站起来,有的叫王爷您来了,有的叫王管事您来了,问候之声不断,看来自己这个便宜爹爹在这里还是有些地位的,珍珠暗暗的想。
“这是修罗王的庄园,夏天有时候带着武林高手,军中才俊,宠姬美妾前来避暑,那时候这里天天比武,日日笙箫,庄子上热闹非凡。庄子上的男女老少都有差事,心思灵活的,嘴巴甜得,手脚勤快的,都能得不少赏赐呢。不过要当心的是不要触了王爷和诸位武艺高强的爷们儿的霉头,也是说没命就没命了的。”王老汉给珍珠讲着过往的经历。
“修罗王?怎么会有叫这个名字的王爷?”珍珠不解的问,修罗不是地狱杀神吗?
“呵呵,修罗王是人们背地里叫的,因为这位王爷脾气暴躁,性如烈火,人们背地里都叫他修罗,渐渐的都这么叫开了。不过王爷知道了并不恼,反而很喜欢这个名字,这么着当着背着都叫他修罗王了,其实他是开国太祖的长子一脉,当时太祖和弟弟打天下,言明兄终弟及,然后弟弟再传给侄儿。太祖倒是信守承诺,把皇位给了弟弟,可是弟弟却并没有给侄儿,而是给了自己的儿子。这太祖嫡长那里肯答应,眼看着这叔叔和侄儿就要打起来,朝堂上的没什么说太宗不对的,觉的太宗聪慧有头脑,是治理国家不可多得的明君之选,可军中却是支持太祖嫡长的多,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异常,就要兵戎相见了。还是有老臣出面,多方奔走,太宗答应封侄儿恒王,世袭罔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才勉强把事情压下去。”
王老汉絮絮叨叨的说着,带着珍珠去了西边的角门儿,拾级而上,伸手推开朱门,里面是个一射之地的院子,前面又是另一层门,这层门也是紧闭的,这好像进了迷宫,这真是一个门的世界,推开一扇门,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是另一扇门,一层门接着一层门,一扇门接着一扇门。
第九章 开会(一)
在珍珠打量眼前的建筑布局的时候,想的却是这个别人夺了皇位却能活下来,并真的传承子孙的恒王爷。人们都知道有八贤王的戏文,那不过是人们朴素而美好的愿望罢了,真的历史是赵匡义逼死了两个侄儿和一个弟弟,才扫清了把帝位传给儿子的所有障碍。
珍珠心里暗叹一声,并不是封了赵德芳做什么八贤王世袭罔替,御赐瓦面金剑,上可打君,下可打臣。也不知道这位老王爷是怎么做到的,能让皇帝如此。
王老汉并没有往前走,而是去了一旁的一个三间大小的房子,来到这处建筑物,王老汉并没有进去,而是去了一旁的一个耳房。
里头早就得了信儿,一个和王老汉年纪差不多的人从那间耳房出来,“大哥,您来了,大家都等了你好长时间了,快进来吧。”说着给王老汉打起帘子。
王老汉也不客气,躬身进了屋子,珍珠也紧随其后的进来了,“大哥,这是......”后面的人赶紧出言询问。
“这是你侄女,这天也不早了,我们商量事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你侄女一人在家怕的慌,我索性就带她一起来了。”王老汉这是说给这人听的,也是说给屋里的人听的,这所有的人才都不言声了。
看到王老汉从外面进来,屋里的五六个人,有三个站起来,王老汉只是对他们点点头,转身对一旁坐着的两个中年男子躬身道:“见过三叔和四爷!闺女过来见见诸位叔叔,这是三爷爷和四老太爷。”
珍珠知道屋里站着的都比王老汉不是年龄小就是辈分小,坐着的就是王老汉口中的三爷爷和四老太爷了。
唯一让珍珠心里不自在的是,这个四老太爷比王老汉看着还年轻,那个站着的里面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古代大家族奇怪的现象,真是摇车里的爷爷,著拐杖的孙子,偏偏还都是极近的,实实在在的爷孙关系。
这在现代是不多见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实行了计划生育,不会再有老大都第三十多了,儿子都十几岁了,老妈又给生了一个小弟弟的情况了。
“给三爷爷,四老太爷请安!”如果让珍珠跪,她还真是有些别扭,只好想着古装电视剧的情节,给上面的两个长辈福了福,屈膝行了礼。
屋里的人全都一愣,这声音真好听,软糯甜美,带着说不出的磁性和亲和力,让听到这声音的男人全都心里痒痒。
坐着的两人面色不虞的看了王老汉一眼,半晌才开口道:“免了,你做了老大的女儿,以后可要安分守己,恪守妇道,好好孝顺老大,知道吗?”上面的那个三爷一开口就是教训的话,说的珍珠好像是不守妇道一样。
珍珠虽然不通古代礼仪,可又不傻,当然听得出那个三爷爷的弦外之音,心里也很生气,尊敬你叫你一声三爷爷,不尊敬你,还不知道你是那山的和尚杂毛呢?于是站着没动,也没吭声。
“三叔你说的都是什么?我家闺女可还没嫁人呢,说这些不嫌早了点,丫头,去找张凳子坐下吧,我和你四老太爷他们商量点事情。”王老汉有些不满的对他三叔道。
“呵呵,老大,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听说你这闺女是从婆家逃出来的,安分守己的那能这样,大家都说,一定是犯了错的,你可不要犯糊涂。”那个三叔干笑了两声道。
“三叔,你这是听谁说的,这丫头是我捡回来的,当时我去坟场哭,她可是从坟头儿后面冒出来的,我们这方圆百里也没个大户人家,全都是京城皇亲国戚的皇庄田庄什么的,这两处的女人有逃跑的吗?就是逃跑也不能往坟场逃跑呀!今天我来是有重要的事和大家商量,总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还说不说事儿了?”王老汉不满的道。
这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外面的天也暗下来了,黄昏时分,屋里灰蒙蒙的,掌灯不掌灯都差不多,屋里的人全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全都互相挪的近了些,这老大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从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还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如果真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这是诈尸还是闹鬼,大家想都不敢想了,全都不由自主的离珍珠远点。
珍珠看着大家的样子,心里都乐开了花,这儿的人们真有意思,就这么几句话就吓着了。
王老汉心里着实无奈,现在大家议论纷纷,如果不管上一管,以后还不定被说成什么样儿呢,管他三七第二十一的,先吓吓他们在说,让他们一议论这件事就后背发凉,反正自己女儿长得和仙女儿一样,还愁找不到人家。
“咳,老大那你就快说说,这次回京城,都打听到什么了没有?”四老太爷这时候发话道。
“我这次进城本来是想回王府里,找几个相熟的打听打听,可是走到附近以后,就看到官兵林立,弓上线,刀出鞘,根本就靠不到近前。我当时看这阵仗,大气儿都不敢喘,又悄悄的绕到后街上去,后街都是王府的护卫,我还认得一个俩的,好说歹说,还塞了几个荷包,才放我进去。”说着,王老汉喘了口气,仿佛又回到当时一样。
屋里的人也都鸦雀不闻的坐着,伸长着脖子听王老汉讲,“那后来找到人了没有?”那个三叔按耐不住,跟着问了一句。
现在天完全黑下来,屋里的人却浑然不觉,珍珠站起来,掀开帘子,跟门外站着的一个小厮摸样的人说拿盏灯来,那人看了看珍珠,转身走了,不多时,端了一盏罩着灯罩的烛台来。
屋里的人对迟到的光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全都盯着王老汉,让他快点接着说。
“我从后门进去,直接就去找了黑子,别人说在当差,还没下来,我就等了好一会儿,黑子才匆匆忙忙的回来,悄悄的跟我说,王府的内院都在悄悄的收拾东西,好像情况不太好
第十章 开会(二)
“而且还跟我说,他偷听到的,为了掩人耳目,这事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说的,就是以后有什么行动,也不会支会我们。他还说,隐隐约约的听人议论,好像朝廷在议论迁都什么的。”
王老汉的话,在每个人的心中掀起来惊天骇浪,都开始讨论迁都了,那前线的形式一定不是很乐观,朝廷一定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屋里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以后,三叔喃喃的道:“不通知我们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王府签了死契的奴才,王府不说话,我们也不能擅离,一个弄不好就是逃奴,到时候就没命了。”
“可是如果我们死守着,到时候鞑子打过来,我们跑都来不及,听说鞑子是吃人肉喝人血的!”一直没说话的一个叔叔道。
“我们还是逃吧,这兵荒马乱的,谁还管什么逃奴不逃奴的,活命要紧!”一个人嚷嚷道。
“嚷什么,糊涂东西,想让人都人心惶惶的是怎么的。老大,你还看到点什么,有什么就尽管都说出来,我们都老了,脑袋也不灵光了,就让老大说说,暂时拿个主意吧。反正现在是说什么的都有,我们今天听说前边大获全胜了,明天听说的就是快顶不住了。”四老太爷想了想开口道。
“现在王府的人手都管束的很严,一个人当着几处的差,黑子和我说了几句,就又找急忙慌的走了,我也只好出来。在街上走的时候,听路人议论纷纷,说什么刘大元帅吃了败仗,损兵折将无数,连大儿子都折了,所有大军都退守嘉峪关以内了,说什么誓死决战,路上的人都说这事儿悬。现在是秋收的季节,鞑子跟疯了似的到处烧杀抢掠,所过之处跟着了蝗灾一样,女人就全都抓走赏给手下,男人都杀了,财宝一锅端,粮食就更不用说了,拿不走的就全烧了,砸了。京城里倒还没有什么,就是米价翻了一倍,我回来的路上时不时的看到有还乡伤兵,缺胳膊少腿,好不凄惨。”王老汉连连叹气。
“我们是一定不能留在这里等鞑子来烧杀抢掠的,可是我们也不能说风就是雨,万一鞑子没打过来,我们就跑了,这笔账可怎么算。”一个叔叔唉声叹气的道。
“可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