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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徒三人一下呆住了,他们那句话说让珍珠买肉了,他们说的是让珍珠买牛,买活牛,为以后的春耕做准备。怎么珍珠就理解成全都杀了,买肉了呢,难道女人和男人真不是一个星球的?怎么理解出现了这么大的误差。
“不是的,王娘子你领会错了,我们的意思是让娘子买活牛,以备春耕,现在农户多贫困,一般是卖不起牛的,娘子买了这些牛......”耕田一着急给站了起来,连比划带说,说珍珠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伯牛同志,伯牛兄,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你是让我买活牛,你也得说说这么多牛让我路上怎么照顾,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把这些牛赶到金陵?这人要银子钱吃饭,牲口要银子钱养活,伯牛兄有银子?”珍珠不解的问耕田。
“这......这不是娘子有银子吗?让这些耕牛免于众人之口,也是娘子为大魏出一份力......”耕牛一下没了气焰,喃喃的道。
“哼,为大魏出一份里,大魏于我有什么恩情吗?不是让这么多百姓流离失所,让伯牛兄卖身为奴吗?我只做对我有利的事儿,不做......”下面的话珍珠没说出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听耕田那个高天阔论,民族大义,特别是为大魏如何如何,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
“真是......真是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简直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张嘴闭嘴都是钱,真真的有辱斯文”耕田涨红了脸,甩袖子坐下了,本来是要走,可是看在这热腾腾的牛肉的份儿上,坐下了。
孔方在一旁全都看到了,看着两个人吵,眼珠转了转,有扭头看了看他的老师苏越,苏越这时候正低头喝茶,没有注意到孔方看过来,只好道:“娘子可不要冤枉好人,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可没有说让娘子为了大魏如何如何,我说的那些可都是让娘子赚钱的法子,娘子不妨好好想想。”
“你是很聪明,说的全是能让我赚些钱的法子,可也摆脱不了那些为了大魏之类的论调儿!”珍珠好像故意和孔方他们或者说跟自己找别扭一样,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能给想出,分析出为了大魏的意思,然后使劲儿反驳。
“王娘子,不知道你对大魏怎么就这么......这么不满意了,怎么说你也是大魏的子民,生长在大魏的土地上,难道不为了大魏,还为了鞑子不成?如果娘子有办法,有这个财力,能力,还请娘子认真考虑我们的建议!”苏越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来对着珍珠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看着苏越离去的背影,望着晃动的棉帘子,珍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平静,不知道自己的无名之火从何而来。
“肉都快凉了,我们吃饭吧,这件事再让我好好想一想!”珍珠低声道。
“王娘子,我们只是这么一说,这个还要看娘子的财力,这一路上,虽然看不出娘子多金,可也没有什么事儿是难得住娘子的,或许是我们不会说话,惹的娘子生气了,不过我们是真的觉得,买了这些活牛,对娘子更有利!”孔方犹豫再三还是说出来。
“我知道,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和各位发了无名火,还请圆融兄和伯牛兄谅解。”珍珠站起来,对着二人轻轻一福,“还请二位待珍珠赔礼,在苏先生跟前多多美言!”
这两人也都站起来还礼,大家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坐下来慢慢吃肉喝汤。到底珍珠还是把这些牛都买了,只不过让这三个人吃惊的是,只用了二百两银子,就买了所有的牛,这牛简直就是比米面都便宜,这真是跳楼价儿了,要知道,在平常的时候,一头牛是要七八银子一头牛的,现在简直就是白菜价儿。
不过这事儿,在珍珠眼里视为理所当然,这些牛他不便宜卖给自己,以后的岁月里,他会配上比这银子更多的粮草钱,这就是有的商家倒闭蚀本的原因,卖了赔,不卖更赔,怎么都是赔,这赔来赔去,不关门歇业怎么办。
多了这么多牛,当然就多出许多的嚼用,大家也有些不解的看着珍珠,他们有一百多头牛就是王府那么打的庄子也够了,怎么又买了一百多头?众人虽然不解,可也没有多问,一路走来,大家知道,验证了珍珠的决定都是对的,只要听珍珠的就没有错,没有验证的那是还不到时候。
增加了牲口,当然也的增加人手,珍珠就让王老汉和七叔去挑人了,帮着他们管。这几天王老汉很生气珍珠的举动,被那三个吃凉不管酸的读书人忽悠了几句,就糊里巴都的出去了二百多两银子。虽说二百多两银子买了一百多头牛那是满大魏也找不出第二家来了,可路上的费用就大了,现在只要是吃的喝的相关联大的价钱都翻着跟头的往上涨,这牲口草料也关系民生,理所当然的涨了,等走到了金陵,或许比在当地买牛还贵呢。
王老汉生珍珠的气,当然不说自己孩子不对,珍珠做的不对也都是那几个读书人挑的事儿,要不是他们怂恿撺掇,珍珠能把这么个大麻烦揽上身,以至于每次见了这三个人都没好脸色。
这件事确实给珍珠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本来整个旅程虽然不轻轻松松的,可也有打盹儿的时间,就是因为多了这一百多头牛,一百多匹马,弄的珍珠每到一处都着急忙慌的,疯了一样的找草料,这时候是冬天,只有储存下草料的才有的买,不然有银子都没地方买去。有时候到的地方小,或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急的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嘴上都要起泡了,可珍珠什么都没有抱怨,咬牙坚持着。
一次为了找粮草,半夜去敲一家大户人家的门,弄的人家以为来了土匪强盗,废了好长时间的口舌,那家人才弄清楚是来买粮草的,气的扭头走了,把他们凉到外面半夜。
正文 一百五十三章 终点(一)
最后还是天亮了,那家人出来一看,珍珠他们还在外面守着,加上珍珠他们说了好多好话,承诺多给银子,那家人才用一个比较高的价钱,把粮草别别扭扭的卖给了她们。
最后车队的这些牛马都成了珍珠的软肋,大家谁要是能找来草料,那就是珍珠的座上宾,平时提个小要求,来点儿小照顾什么的都没问题。一路上为这些不会说话的朋友,珍珠是费尽心机,操碎了心。
这一切看在几个读书人的眼里,除了愧疚和歉意,真的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是祈祷以后自己飞黄腾达了,一定要好好的谢谢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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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里幸存下来的都是底子好,身体强壮的人,这趟路程把村里五十往上的老人和七八岁以下的孩子清理了一遍,剩下的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这些都是有生力量,村子里的希望。
以后的路上看到的扶老携幼,背包挑担的人越来越多,天气也越来越好了,珍珠心里有些着急起来,心里默默的念道:希望能在春耕之前到达金陵,这样他们好立刻耕种,耽误不了农时。
可这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等珍珠他们的车队到达长江边上,打算渡江而过,只要渡过长江对面就是金陵城,在江这边都能看到金陵城模模糊糊的影子和轮廓了,所有人都激动非凡,总算到地头儿了,总算不用在走下去了,更有甚者跪在长江边儿上嚎啕大哭,哭爹哭娘哭祖宗。把路上失去亲人,惶恐不安,艰难困苦等所有委屈和伤心都哭了出来。
这一个哭,两个哭。最后弄的全村人站在长江边儿上都哇哇大哭,这让身后的珍珠和威武镖局一个措手不及,所有情况都有所设想。就是没预料到全村人集体嚎啕。他们哭不要紧,所有人都哭,引的周围的人频频回首,搞的珍珠和镖局好像是贩卖人口,或者是歹人强人。
珍珠让石头和二蛋去劝大家不要哭了,可是谁也不听,反而声音越来越大了。“珍珠你去劝劝大家吧。这都是怎么了这是,哭起来还都没完了,好像还......还比着哭似的!“石头嘟囔着。
“不是让你去劝了吗,你们这么大声都劝不住,我这小声音就算了。愿意发泄发泄就发泄发泄吧,只是他们这样,让人再怀疑我是人贩子!”珍珠无奈的道。真是没办法,这不能不让人家哭吧,人家确实伤心着呢,连哭都不让了,确实有些过分,只是不会一个哭完一个哭呀,弄的全村人一起哭。跟黄河大合唱似的,来长江边唱黄河大合唱,这不是跟长江叫板儿吗,珍珠无聊的想。
“算了,让他们先哭着,我去休息一会儿。孙文和黄三去找船去了,等他们回来再说吧。”珍珠扭头回车上睡觉去了。石头张着嘴看珍珠回车上了,自己砸吧了砸吧嘴,回头看了看哭的正投入的村民,也回到前头一个棺材里睡觉去了。
你别说,这在棺材里躺着就是舒服,在车上又是娘又是妹妹,伸不开腿蹬不开遛,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自从那次珍珠的棺材事件以后,石头也效仿起珍珠来,占据了另一口棺材,在里面的弓弩发到庄丁手中以后,石头更是如鱼得水了。
只不过占据另一口棺材的变成了王老汉,他让珍珠回到了车上,他来睡棺材,在王老汉的意识里,女孩子还是应该本本分分斯斯文文的。
可是珍珠这个女儿是比个男孩子都不安分,整天和石头二蛋那些生瓜蛋子踢腿骡子在一起嘀嘀咕咕,现在居然嫌车里憋屈去睡棺材了,睡棺材就睡棺材吧,还让人家抢了一次去,要不是人家以为诈尸了,把她扔在路上,你说说,你说说,让他们去那里找去。
每每想道这个事情,王老汉就不寒而栗,所以干脆自己占领了棺材,把珍珠给逼回车里了。珍珠怕王老汉冻着,用从王府别院搜刮来的几张狼皮和狐狸皮坐褥给王老汉和石头做了两个简易睡袋,这俩人躺在里头和躺在炕头儿上都差不多了,把这两人给美的,从此再也离不开这棺材了。
这王家庄的人哭了半个多时辰以后,也没人理没人劝,大家也都哭的没劲儿了,只好自己停下来,下到有水的地方洗了把脸,各自找空地坐下来。
现在长江北岸都快成了难民营,不管有钱的没钱的,到了这里统统都走不了了,这里所有的船只都被大军征用了,江面上也到处都是人,只是都是大魏的官兵,大船小船,千帆竞渡好不热闹,所有的人都到处打听,到底什么时候这些大军能渡过江来,才能轮到他们过江。
这过江还没着落呢,眼看着南岸的军帐一顶接一顶的支起来,南岸的军营建起来,北岸的鞑子也就快到了,那样就会一步一步的蚕食着他们的栖息地,看样子再过几天,他们这江过不成,连在江边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
所有的人都鼓噪起来,有的去找当差的说理,现在在北岸还有些位置秩序和施粥救济的官差,在鞑子没有到来之前,他们还不能离开,他们还是这里的政府机关。
这些难民中不乏达官显贵,上去就是一顿呵斥,还摆着自己特权阶级的款儿,丝毫没有成为难民的自觉,由于语气有问题,态度也不端正,还没见到正经人呢,就被打了出来。
被打出来这事也要问个明白呀,最后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得去问问,这次大家找了一个会说话的,还提前都打点了银子,这人去了见了一个参将,陪着笑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