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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否我也应该毫无旁骛地应了他,和他成亲呢?
只是,我还能再相信他么?
兀自沉思时,方墨然那张俊脸忽然凑了过来,冲我呵呵笑着,我头皮不禁一麻,心里暗忖准没什么好事儿。
他伸手将我揽进怀中,“婷玉,我都答应你那么多事,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我一件呢?”
“什……什么事啊……”
他温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我耳际,一张舌头更是不听话,竟伸出来舔着我耳垂,他的声音也从未像此时那般低沉性感,“当然,是要给我生个孩子啦,嗯?婷玉。”
“啊……呵呵……”我推着他,脸颊一通蔓延的火热,烧得通红,“你放开我!方墨然!”
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了些,湿润的触感由耳垂一直延伸到了脖颈,“婷玉,给我生个孩子吧,好不好……婷玉……”
“你先放开我!方墨然!这……”此时的方墨然真是陌生,而且……还很危险……。我不管不顾地推着他,“什么生孩子!说什么呢你!放开我!不然我咬你了!放开我!方墨然!”
我不禁大喊出声,听到我喊叫,他顿时停了动作,放开我时,眼中有一丝落寞和慌乱,“对不起,婷玉,对不起……”
话音落,他起身,似有些落荒而逃地快速出了房间,从外面关了房门。
其实,我和他已经订婚,成亲也已成定局,但我总觉得似乎还有些未了的事,未了的念想,以及……未了的人……
我脑中不由再次浮现出那抹身影,玄色长衫,墨发轻琯,全身上下充斥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倨傲姿态,想起那日在皇宫,他将我囚禁时的无奈和决绝,我不由自主泛起了一丝波澜和……。疼痛……
有些惴惴不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似听到方墨然的声音幽幽在耳边回荡,带着温柔且熟悉的触感,一遍一遍抚摸过我的发丝和脸颊。
“我要走了……婷玉……”
“我爱你……婷玉……”
“那些事情,我不敢告诉你……一旦你想起,便会离我而去……。可这次,却是我要走了……“
“对不起……婷玉……”
“呵,我是那样爱你……。婷玉……婷玉……”
“啊——!”
我一声大叫,霍然起身,方才的梦境那么真实,震得我心一阵一阵地泛痛。
未燃完的蜡烛还在忽明忽暗地跳动着,蜡油淌下,滴在桌上,还未收拾的碗筷安静呆在那里,向我诉说着昨晚方墨然的那场悸动。我想起方才的梦,梦里是方墨然,他在对我说,他要走了……。。他要走了……。。
我突然害怕极了,撩开被子,大步跑下床,打开房门。
外面星星低垂,夜色浓重,空气中带着露水的清香和沁人心脾的冷意。
我看到树下那道背身而立的身影——玄色长衫,墨发轻琯。
他缓缓回头,俊朗的眉眼含着点点深情,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神色中有一抹释然,迈开大步向我走来。
他径直拉过我双手,轻声说道:“清染,我来带你回去。”
我的泪水突然之间翻涌而出,一滴一滴,带着灼热的温度,好像怎么也流不完似地。
“方墨然呢?他去哪儿了?啊?你把他怎么样了?他人呢?”
他伸出手臂,想要抱住我,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挡开了他手臂。
“我不叫清染!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方墨然呢?你告诉我,他去哪儿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把他抓起来了?啊?他去哪儿了呀!”
他伸出的手臂就放在空中,不曾收回,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要将我拥入怀中的姿势。
他没了往日的霸气,反倒有种淡淡的悲伤萦绕其中。
“他很好。”
“那他人呢?”
“他——要成亲了。”
我脚步不由踉跄一下,瞪圆了眼睛望着他,“要成亲了?你说他要成亲了?”
“是!”他坚定地点头说道:“今日,待到天明,他要娶太尉的女儿!”
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我对着他,吃吃笑着,泪水却是愈演愈烈,怎样都收不回去,我只好放任了它们,肆意流淌。
方墨然要成亲了?哈哈!
真是好笑!
那个前两天还信誓旦旦说要娶我的人,要成亲了?
那个用尽心思布置新房的人,要娶别的女人了?
方墨然,你又再一次不要我了……
我真是傻,居然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你,到头来,伤心的那个人却又是自己。
“我不信!”我不禁冲他大声吼着,“一定是你把你抓起来了!一定是!他不是故意要把贵妃娘娘偷走的!你放了他好不好!他怎么会娶太尉的女儿?不是太可笑了吗?啊?你放了他吧!求你了!求你放了他!”
“够了!”
他用力抓住我手臂,适才的悲伤被渐渐不断涌现的愠怒所替代。他瞪着我,神情中的狠戾再次重现他面容,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他不由分说拽着我大步向院外走去,“好!你不信是不是?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娶了别的女人!”
我不挣扎,随他往前走着,出了院子,上了马车,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方墨然把最好的东西全部留给我,不管去哪儿,都会想着,婷玉是否喜欢这个?婷玉是否喜欢那个?干脆全部一并买来给我。
方墨然知道我爱吃,医馆不忙时,总会给我做东西吃,却偏要来逗我一番,把我馋虫勾起时,一个人看着我发窘的样子,哈哈大笑,还不忘奚落我。我上去踢他,咬他,他也不生气,通常笑嘻嘻一把将我拉到怀里。
方墨然总是让着我,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我一瞪眼睛,他就屁颠屁颠去了。我还把脏衣服拿去让他洗,他也只是望着我,装模作样唉声叹气一番,摇头说道:“这下怎么办?以后娶了你,不得把我累死吗?”
方墨然在我面前,就想一个没有脾气的人,现在想来,就连我做错事情,听他说教时,也是一副笑哈哈的模样,唯一的一次,就是我看到了那只玉佩,至今也想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会发那么大脾气。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把我常常呵护在掌心的人,他要娶别人了?
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他刚把我从别人手里抢回来,昨日刚刚去逛了各种店铺,准备成亲时要用的东西,现在,此刻,他要和另外的女人成亲了?
方墨然,你又是演的哪出戏?
还是,你仅仅是想看我笑话?看我被你骗的团团转时的傻样子吗?
我蜷缩在车厢中一角,全身发冷,止不住的打颤。
他走过来,伸手一拉,将我按到他温热的胸膛之上,一遍一遍,异常温柔地抚摸着我脊背,随着一声轻轻叹息,低沉的话语荡起,“对不起……对不起……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跟我回家……清染,跟我回家……”
我拽着他衣衫,好像抬头告诉他,我不是他口中的“清染”,更不是他心心念念,在怀念着的那个女人,为什么我说的话,他就听不明白呢?
可是,此时,我全身冷得,牙齿都在“咯咯”响,一句话都说不出,下意识想要离他更近一些,离温暖更近一些。
马车一路颠簸,他就那样一路抱着我,不时在我耳边轻声叹口气,终于,寂静了好长时间之后,渐渐传来一阵喧嚣,且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
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下,车外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主上,到了。”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对上他一双冷峻且无奈的眼眸,他拉着我站起,向外面走去,“走,去看看,他今日是怎么做新郎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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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的话,亲们请担待点儿哈!
正文 下卷 殇情篇 能否再爱(一)
耳边的吵闹一直未曾散尽离去——开门关门的声音,疾步行走的声音,低语交谈的声音,往来交替,不停重复。依稀可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久久停在我身上,耳边传来冷峻的一声命令,“下针!”
混沌中,我身子不由微微挣扎一下,紧接着,一根冰凉的东西刺进我头顶,缓缓而入。
我看到湛蓝的天空,低垂的白云不停漂浮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蜿蜒了百里,甚是宏伟壮观。远远望去,可见铺天盖地的一片红,艳丽却又不失庄重。井然有序地朝着潼阙国的边境行进。
前几晚,我的母亲似乎把这辈子剩余的泪水都流尽了,她抱着我,一遍一遍不停地低唤着,“染儿……染儿……”
我却什么都不说,任由她抱着,更不会像她那样哭得稀里哗啦。
我想,我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呢。
我的母亲——年轻时是大漠鼎鼎有名的美人儿,再加上显赫的家世,贤良淑德的才貌,与世无争的气质,赢得了我父王全部的真心。成婚二十余载,**中再无第二人与她母亲争夺宠爱与荣华富贵。如今两人已鬓染白发,却始终相爱有加,一如往初。
我时常在想,如若这世上能有一位男子对我如此,纵使死无葬身之地也瞑目了。
厚重的凤冠压得我抬头都困难,只能一路缩着脖子,终于到达驿馆那晚,我毫不客气将它从头上胡乱撇下,扯断了许多发丝,痛得我头皮发麻。
领头侍卫禀报说,路遇突发状况,本应两天之前就到的迎亲队,恐要等到明天了。
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了句,“知道了,下去吧!”
正好,能耽搁一天是一天,反正我也没做好怎么当人家媳妇的准备。
那晚,我偷偷从驿馆中溜出,几天的行进不单是累,闷都要闷死。记得在大漠时,有一天哥哥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甩掉了一同出宫的侍卫,带我去了妓院,回来时,哥哥领口的红红唇印以及我们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泄露了秘密,哥哥差点儿被父王打断一条腿,从那之后,但凡我有任何要求,哥哥一定是问得仔仔细细,才肯放心去做。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身着一袭白衣,一手执着酒壶,坐在石阶上,仰头望着夜空。
我不由自主走了过去,对上他一双熠熠闪亮的眼眸,暗自打量了他,心中不无奇怪,有谁来到眠花宿柳之地,不是左拥右抱的?像他这般俊美的男子,却偏独自一人在这儿喝酒,真是令人费解之事。
我摇晃了手中的纸扇,最后瞥他一眼,嘀咕了一句:“真是怪人!”
却没想到,刚往前走了几步,他便从身后追了上来,指着我挂在腰间的玉佩,问道:“这是姑娘你的吗?”
原来,他精神有问题啊!挂在我身上的东西,不是我自己的,难道还是你的么?难不成还是我偷来的?笑话!
我不禁给他一记白眼,毫不客气地说道:“神经病!”回身继续向前走去,出院子时,侧首望他一眼,见他仍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视线始终停留在我玉佩之上。
就在这时,世界突然一片安静,没了方才的吵闹喧嚣,只有头顶处的阵阵疼痛,在不停折磨着我。他大爷的!等我睁开眼睛,一定要看清楚是谁扎我扎得那么疼,此仇不报非……非女子!我脑中不禁再次浮现出那抹白色身影,他伸出手,不停唤着我,“婷玉!跟我走!这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突然,头上的疼痛消失,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已经好了!娘娘的记忆只是被人暂时封存,待清醒之后,很快便会记起以往。”
是谁微微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好,你下去吧。”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心中从未有过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