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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用的……不论我以后过哪种生活,都再和你没有关系……”他反手抓着我,加紧了几分力道,夜幕下,他蹙起眉头,目不转睛地凝视于我,我似在乞求了他,好让他能够断了念想,于是,我只能对他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所以无论你为我做什么,都不值得……一点儿都不值得……你走吧,我希望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你。”
我不敢再看他的目光,暗自将手抽回,他却坚定地说道:“你不要再骗我,婷玉。我来之前便已想到会面临的一切,可我一定要带你走,无论结果会是什么,我是一定要带你走。”
这个男人,曾为我放弃一切荣耀,放弃一切荣华富贵,放弃身份地位,即便此刻,他性命难保,却依旧要遵守了诺言,要带我走。我曾说过,世间能有一个男子对我如此,纵使死无葬身之地亦算瞑目。还好,在有生之年,我遇到了他。只是,遇到他时,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彼时,我是别人的妻,我还曾对他不屑一顾。
我朝着轩辕子埈的方向直直跪了下去,“皇上,求您饶过恭王一命。”
“婷玉”方墨然一把将我拉起,“我心已决,今晚一定要把你带走,纵使死在这里,我也要拼上一拼。婷玉,你只道自己任性,我同样如此,认定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你这是何苦……你这是何苦……”
蓦然,我手臂突然被人用力拽向一侧,随即,方墨然由另一侧紧紧勾住我手,映入眼帘的,是轩辕子埈一贯的沉稳之色,唇角弯起一抹残冷的弧度,他不曾说一句话,我明白,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以前,我把他惹急了时,他常常会如此,先是一言不发,然后暴风雨般的冷酷。
我知道,方墨然中了轩辕子埈下的毒,失了功力,再不是他的动手。我似用尽全力想将方墨然甩开,但怎能敌得过他的气力?只是感觉他将我越抓越紧,越抓越紧,轩辕子埈的脸色也愈见暗沉。
“放手,方墨然……放手吧……快放手,放手啊”
“啊”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只见轩辕子埈突然出手,一掌击在方墨然胸口之上,他却还在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我惊慌失措的神情,我看到他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滴滴鲜血浸满了夜空,像雨滴似地,洒在我衣裙之上。
瞬间,我但觉眼前一黑,神智从身体剥离的时刻,似听到轩辕子埈说:“把他押下去,明日问斩”
我不明白,他为何会那样决绝,一定要置方墨然于死地。
正文 下卷情殇千年(十)
下卷情殇千年(十)
待我睁开眼睛时,窗外仍旧漆黑一片,轩辕子埈坐在身旁,静静注视着我。我用同样的目光回望于他,一丝一丝的绝望如翻江倒海的清水一般,慢慢席卷我全身。
半晌,他突然冷笑道:“为什么不替他求情?”
我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他突然沉默,又过了许久,方问道:“你恨我吗?”
我还是那样看着他,依旧不说话。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脸颊,没了往常的温热,竟是像要把人冰冻的凉意。我不闪躲,心中也再激不起任何波澜,放任了他的触摸。渐渐,我似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泪光,但,仅仅一闪而逝,我以为自己不过是看花了眼。他霍然起身,背影被烛火拉长,我从没觉得他像此刻这般落寞过,他低沉地嗓音响起,短短四个字——“朕意已决。”
我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方墨然的死和我的册封。
听闻,我只是望着他背影静静而笑。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决定了的事情岂有随意更改的道理?
等不到我的回答,他突然回头,我能感觉到他欲喷发而出的愤怒。我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这副淡然的表情只能更加刺激他,但我实在想不出,该以何面目来面对于他,就在我暗自思索间,他大步上前,钳制了我下颚,低头,不由分说狠狠吻上我双唇,不带任何怜惜地不断啃咬着,含混不清地说道:“朕就是要你明白,你到死,都会是朕的女人”
锦被被他撩开,他手掌在我全身来回游移,不过眨眼工夫,我所有的衣衫都已被他撕裂。
我只是觉得冷,即便如此,我却并没有将他推开,也不曾说一句话。
他啃着我脖颈,我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感到由脖颈处传来的一阵阵疼痛。
他抬头瞪着我,双臂把我抱紧,更密合地贴向他,“袁清染,你是死人吗?”
“可即便是死人,朕也要你”
话音刚落,我便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虽早经过人事,但毕竟已两年未被人触碰,又再次重新体会到堪比撕心裂肺的痛楚。我双臂被他紧紧钳制住,即便再痛,我也告诉了自己要忍受。他强有力地撞击着我,愈见迅猛。我祈祷着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好提早结束这难以忍受得痛苦。
终于,激情过后,他在我身侧沉沉睡了过去。
我就着月光打量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了,他是我爱过的男人,我却再也不想记得他,再也不想。
强忍了腿间的痛,我从榻上起身,穿好衣衫,从衣柜中翻出当年逃回大漠时,段将军给我的鸩药,他那时受伤,自知再没能力保护我,又怕我落到敌手,会不得善终,再三犹豫之下,把它交给我。他却怎么也想不到,时隔三年,到头来,我没有死在别人的手上,反而会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我就着茶水将它喝下,转身走出畅云阁,往宸儿所住的院落而去。
屋子里,已没有宸儿的气息,只有桌子上摆放着,已经枯萎了的丝石竹,在提醒了我,宸儿两年前是真得没死,我又看到了他,听他给我讲故事,我们两个坐在树下聊天,吃饭,可他又是真得死了,他临走前说得每一句话都在我耳边回响,清晰地令人不寒而栗。
我静静躺下,在他曾经睡过的床上安静躺着。
我终是要去找你们了,这次再不会食言,再也不会了……
我看到四年前,我从大漠出嫁,第一次见到轩辕子埈,他在众人面前抱着我走向软轿。大婚之夜,我盖着盖头,紧张地端坐,等着他得到来,身旁围了那么多的人,我就更加地慌张了。待他揭下盖头的一瞬间,我才仔细得看清楚自己的丈夫长得什么样子。繁重的礼节过后,众人退去,他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适才的温雅全部瞬间消失,对着我冷笑,出言讥讽,后来,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全是因为苏子静,因为这个他爱的女人,也正因为他爱她,宠她,一次一次无视了我的情意,将我的尊严践踏。我也从没想过,这一切到头来,会付出代价的那个人竟是我,只因我爱他,在乎他,从而失了孩子的性命。
而现如今,他却问我,是否恨他。
我很想告诉他,不恨,是真得不恨。
他对我做过的一切,在两年之后的今天,我再没了一丝一点儿的感觉,就连恨都已再谈不上。
我想起曾对方墨然说过,若有下辈子,我就在初次见面的小镇等着他,在ji院对面的酒馆等着他。
这辈子他一直在为我付出,一直在等我,所以,等下辈子,换我来好好爱他,疼他,每天陪在他身边,他说去哪儿,我便跟着去哪儿。
我渐渐闭上双眼,脑中一片清明……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彩色的幡旗随风飘扬,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衫的中年男子手执镇圭,身姿端正面朝西方而立。鼓乐齐鸣,回荡在天际。
一位住持模样的人站在一星朗剑眉的少年身前,将只玉佩递到他手中,道:“恭王殿下,此玉佩身系恭王一生之姻缘,若干年之后,必定有一位佩戴同样玉佩的女子,与你相见。”
少年蹙起剑眉,把玩了玉佩,满是怀疑地道:“都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拿一只玉佩便来蒙我了吗?我才不信”
可待他再抬头时,眼前早已没了住持的影子,只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玉佩在提醒着他,刚才的确曾有人在他耳边说过一句不可思议的话。
“十六皇叔”
一声稚嫩的呼唤,轩辕墨寻声望去,只见一位与他有着一模一样眼眸的孩童正向他走来。那时的轩辕子埈还年幼,有一双澄澈的眸光,他看到轩辕墨手中的玉佩,不免好奇,要求了拿到手中瞧瞧,放在阳光下照了照,对轩辕墨展露了笑颜,道:“十六皇叔,可否把这只玉佩送给我呢?”
轩辕墨又瞧了玉佩一眼,想起住持那有些神神叨叨的话语,心中甚是不服,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若喜欢,拿去便是了”
直到十一年之后,他战功归来,在边陲小镇的ji院后院喝一壶酒,低垂的夜幕下,他第一次见到女扮男装的袁清染,见到了那只挂在她腰间的玉佩,他想起了住持所说的话……
正文 VIP卷 大结局
VIP卷 大结局
四年之后。
“父皇父皇父皇”
一张稚嫩的童颜伴着呼唤,从远处向万安殿跑去,身后跟随着四五个公公,全部弯着腰,瞪大了眼睛,摊开手臂跟在那抹小身影后面,口中齐声不停唠叨着:“哎呦喂太子您可别跑了,万一摔了可了不得了太子您行行好,站住吧求求您了”
允儿充耳不闻,一心执念地往前跑,一声高过一声唤着“父皇。”
“萧将军,父皇呢?我要见父皇”
他终于停了下来,身后的公公全部松了口气,累弯了腰,不停喘着粗气。
“真是没用跑那么短就累成这个样子”允儿十分不满地回头冲他们翻白眼。
萧域半蹲了身子,一向不苟言笑的脸庞浮现出淡淡笑意,看上去只觉非常奇怪。
“回太子殿下,皇上还在处理公务,暂时不便打扰。”
允儿一听,便瘪起了嘴,“骗人父皇骗人都已经说了好几天,要带我出去玩儿,却总是有事有事,说话不算数,哼”
萧域听闻,连忙欲伸出手遮挡了他嘴巴,却猛然反应过来,此举甚是不妥,只好讪讪收回,低声说道:“太子殿下,可不能这样说皇上,皇上近来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太子殿下还是等等吧。”
轩辕子埈不是没有听到外面的谈话,他却始终一动不动站在墙壁下不远处,望着悬挂的一幅画发呆。
画中的女子一袭白色猎装,长及膝盖的乌黑发丝垂落胸前,为飒爽之余增添了一丝娇媚。她在望着他,唇角微勾,似淡淡而笑,又似有话要说,最终,全部盛满在一双似水翦瞳之中。
轩辕子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头戴凤冠,身穿大红色衣裙,突然,一阵风吹过,撩起她盖头一角,露出她半边容颜,他淡淡一瞥,心中却不由惊叹,好美的女子。眉宇间没有小女儿家的娇柔作态,反倒尽显顽皮英姿之色。他抱着她,说了句不中听的话,她毫不客气地马上还以颜色,长长的指甲掐得他脖子生疼。
想到此,轩辕子埈忍不住轻笑两声,眸中闪现出一丝盈然泪光。
他问画中的女子,“清染,你可还好吗?”
话音落,心尖是一阵无比尖锐的疼痛。
殿外的吵闹声一直在继续,允儿稚气的声音不停回响,伴着萧域压低了的劝慰。可允儿就像铁了心似地,任萧域怎么劝就是不曾离去。
轩辕子埈对她说,“清染,我要离开一会儿,很快便会回来。”
那女子始终在对他笑着,像是听懂了他得话,像是在回答他,“我会等你”。轩辕子埈不由地深深一叹,转身缓缓出了大殿。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