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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云雀一个威胁的眼神扔过来,我乖乖的闭嘴。
对后勤人员施暴是不对的,我们一定要抵制。
请帖的事情让我很伤脑筋,事实上我一个客人都不想请,但是云雀不愿意,他非要让彭格列的家伙们都看着我和他在教堂宣誓——这是怎么样的病!最后交给了草壁全权负责。
ps:我决定回到意大利之后,跟reborn先生学一些防身术,可能过程相当辛苦,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201x年,12月28日,天气:晴,心情:纠结
今天从草壁口中听到,他已经找好教堂,并且已经在准备宴席场地了。
云雀拉着我上车,说要选婚礼的衣服的时候,我还担心会不会悲催的被云雀套上婚纱之类的,但最终我看到礼服款型的时候,我放心了。
样式简单的白色西服,云雀的和我的款型有略微的不同,颜色选择的是黑色。
……这是想怎样,黑白双煞?
我死也不愿意换衣服,让云雀脸色相当难看。
难看就难看,反正我不会妥协——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但是婚纱店的老板娘对我说了一番话。
“荷兰虽然是开明的国家,但其实同性恋结婚的例子并不是太多,我开店十几年,你们是我迎来的第十一对同性恋人。”她这么说着,温柔的抚摸着手里白色的西装:“我看得出来这位云雀先生很爱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和他在一起生活呢?”
我被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
“并、并不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生活,即使没有婚礼,我也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男人和男人结婚,不是太奇怪了吗?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婚礼呢?只是个仪式而已,没有这个仪式,我们也可以过的很好……”
“是啊,那又为什么,你也要执着于一个仪式呢?”她问我:“恋爱与婚姻不同,恋爱是两情相悦的结合,婚姻却是神圣的誓言,她代表了共同生活的未来,你们的婚姻将会由爱情作为基础,法律作为保障,你们共同为对方打下标签,让所有人看见,保护对方不受他人觊觎,不是很好吗?”
……他真的会受人觊觎吗?
也许是我的疑惑太明显,老板娘继续道:“如果你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那么代表他是最好的恋人,让你拥有安全感,凭心而论,这样的安全感,你给与过他吗?”
……没有。
不管我如何表示我对其他人没有心思,云雀都总是像防贼似的防范所有靠近我的人。
“……他不信任我。”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此刻一定一脸萎靡。
“或许他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太在乎你,为什么不为了自己的爱人而妥协,给他一些安全感,给他一个婚礼呢?你也说了,婚礼只是个仪式而已。”
“……可是男人和男人举行婚礼……未免也太奇怪了……”
“觉得奇怪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反驳了。
是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纠结性别的事情。
最终我换上了衣服。
云雀也试穿了礼服,黑色的礼服,剪裁妥帖合身——看起来比平常要帅那么一点点点点。
我扭头不去看他,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我觉得没什么区别,但云雀却从远处走到我身侧,俯首亲吻我的额头。
“很好看。”
他这么说着,语气比平常要温和。
“……我要是真和你结婚了,你能少咬杀我几次吗?”
“看情况。”
“……那能不能不要限制我的交友?”
“不能。”
“……我可以和纲吉一起喝下午茶聊天吗?”
“不能超过半小时。”
“……这和结婚前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你以后完全属于我,我想对你做什么,不再需要你的同意。”
以上,这就是今天上午所发生的事情。
ps:我现在正偷偷的联系草壁,让他给我订回意大利的机票。
201x年,12月29日,天气:晴,心情:无法形容
坐在教堂后面的小房间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凹凸曼了。说实话我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跳的那么快,胸腔里的震动让我整个人都跟着一颤一颤——我居然紧张到打嗝了。
我边打着嗝,边后悔自己居然一时心软就上了贼船,正当我紧张的快要休克的时候,风推门进来了。
风那张和云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微笑着,让我鸡皮疙瘩都站立起来了。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对我轻声道:“你可以进入教堂了。”
……你说我此刻求他帮助我逃跑,他会不会答应呢?
我不知道,但当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就被我抛到脑后。
我僵硬的站起身,出了小房间,以每分钟三米的速度往教堂的大门走。
最后还是风看不下去,硬是扯着我推开了教堂的大门。
一瞬间,所有的视线一起集中到我身上。
说是所有的视线,但其实在场的只有我熟悉的一些人。
其中包括了满心感动正在流泪的一平,一脸惆怅怀念的纲吉,哭的满脸鼻涕眼泪的迪诺,笑的幸灾乐祸的六道骸,表情意味深长的reborn等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想逃!!!
我当时差点就转身逃跑了——如果不是我身后的大门被立刻锁死的话。
我只好一脸苦逼的踏上红地毯,在周围人催促的眼神中,往红地毯另一头的云雀方向走。
即使走的再慢在磨蹭,红地毯的长度还是有限,我也还是走到了云雀的身侧。
我刚才他身边站定,他便不由分说的抓起我的手握在手心,仿佛担心我转身逃走一样。
我愣了愣,没挣扎,任他牵着——现在在我看来,更重要的是神父。
神父那安详而温和的表情,在我看来简直和地狱恶鬼无异。
婚礼进行曲在我耳边回荡,我边打嗝边求助似的看向亲友席上的一平,换来了让我绝望的加油打气的表情。
神父虔诚而真挚的说着婚礼证词,因为他说的句子太多,太长,而我太紧张,所以基本没弄面白他说了什么,直到他快要问到最重要的问题。
我打了个嗝,吞口口水,偷偷瞄了身边的云雀一眼,却正好和他一直凝视着我的视线对上。
黑沉沉的眸子,似乎在询问我,是否身体不适一样。
我忽然明白,那个婚纱店的老板娘,为什么会说云雀很爱我了。
我才意识到,这个人……总是在看着我。
不论何时何地,视线总是在我身上。
……就仿佛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一直一直看着我,就好像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吸引他的注意。
就像圣诞节的晚会,他进入会场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我。
我忽然间,觉得胸口发闷。
怎么办?忽然不想逃了。
或许,有了婚姻的话,这个人会更加专注的,只看我?
……不想把这样的视线让给别人。
想要这个人看着我。
……只看我。
“云雀安,你是否愿意与你身边的这位先生结为伴侣,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都与他终生相伴,不离不弃,并且爱他、尊重他,直到死亡把你们分开?”神父清亮的嗓音,吐出了相伴一生的誓言,并且把温和的视线,投注到我身上。
我仍然愣愣的与云雀对视,半晌,才低下头。
“……我愿意。”我轻声吐出这三个字。
“雀安,你是否愿意……”
“不用问了,”云雀打断教父的话:“我愿意。”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乖乖的完成婚礼的整套程序,我该说我太了解他吗?哎……
被打断的神父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道:“既然你们都用灵魂做出了爱的承诺,那就把你们各自爱情的象征,赠予所爱的人。”
“婚戒?”云雀挑眉,亮出了手指上的白金戒指:“换过了。”
我默默的捂脸,不想去看神父尴尬的神色——至于彭格列的那群人的低声讨论,我就当做没听到好了。
“……呃,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成为一对夫妻……”
“还有亲吻对吧?”云雀问。
“唔……是、是……”
云雀得到答案,便一把抓住我的发梢,硬是扯着我的头皮让我抬头,然后恶狠狠的低头咬我的唇瓣,知道血丝都溢出来,才松开我。
“婚宴让他们自己去吃。”
“……什、什么意思!?”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我们现在开始度蜜月,为期一年。”云雀简单的解释。
“一、一年?!”惊恐的质疑声——这不是我发出来的,是纲吉。
“云雀学长!这个时间太长了啦!一个月吧好不好?彭格列不能少了你们啊喂!云雀、云雀学长!安!!!”
他说晚了。
云雀已经带着我跳出教堂的窗户,登上草壁的开的直升飞机了。
……草壁你还真是……随时待命啊。
还有……我能申请回意大利吗?我一点也没有去蜜月的欲望……TAT
云雀揽着我坐在直升机内,我扒着窗户眼巴巴的看着地面上的一团乱——太对不起纲吉了……不过这都不是我的错,都是云雀这混蛋惹出来的,与我无关。╮(╯▽╰)╭
云雀说目的地是日本并盛——我就知道,这货最爱的地方是并盛,有机会旅游当然也是选择并盛了。
不过他说可以给我半年的时间,回中国看看。
很久没回去了,多少有点想念。
我估计这是我今年最后一篇日记了,因为今天晚上不用想我也知道要被云雀折腾的死去活来,明天要补眠,多半没机会记日记。
ps: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后悔和云雀结婚,但是此刻的话……有点点……幸福吧。
还有,如果云雀惹我生气,那么我希望离婚的威胁可以起作用,阿门。
选择
迪诺走了之后,reborn先生把刚才大致发生的事情向我叙述了一遍,又叮嘱我几件事,便也消失了踪影。
操场上如今也只剩下我和云雀了。
我拨了电话给草壁,要他开车来学校,送云雀去医院接受正规治疗。草壁来的很快,去医院的途中我问他,一平住在他们家,有没有给他添麻烦,他回答我一平很乖,没有让他伤过脑筋。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前几天都在山上,能和一平联系的时间并不多,两天一个电话,但一平说的大都是能我安心的事情,她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