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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想,却又并非没有疑点。
秦复知道,他来安陆城之事,只有商家父子知道,而得知商庸已不在安陆城中,那便只有商聪兄弟二人知道。
商聪和商武能够来接他,也便说明秦忆楼和李三娘已经安全抵达了安陆城,所以商家兄弟才知道他定会赶来。
李震是他的朋友,通过商家兄弟所结拜的兄弟,而安陆城也只有李家父子可以通行无阻,因此,商聪这才会找李震来接他入城。可是料来李震也不会向外人透露究竟是接什么人的事。因此,李朗说是自家将的口中得知他到来的消息,这确实不能不让人惑然,而事情也巧合得很,李震竟在这之前的一刻被夫人请去,使得许多事情都无法证实,这更让秦复心中多了一丝阴影。
李府深处,庭院重重,却也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显然已是重地。
李朗却依然没有停步的意思,但秦复却已停下了脚步,打破沉默道:“不知相爷找晚辈有何事指教呢?”李朗也顿住脚步,淡淡一笑道:“这个你便要去问相爷了。”
柳庄,烧得一塌糊涂,所有的庄民只得迁到绿林山寨之中。
柳素的际遇确实让柳阳吃惊,不仅仅柳阳吃惊,便是王凤和王匡听了也皆大为震骇。
柳素讲了她在那奇谷之中的经历,也讲了所见之事,除秦复暗示过的事外,其它的,包括南阳齐家的追兵在内都讲了出来,自然也提到了那帝王印、孔雀符。
对于许多人来说,帝王印和孔雀符绝不陌生,这之中的典故都流传了数百年之久,而让人共知的却是在数十年前。
柳阳并不清楚这个传说有多远,但他却知道在成帝当权之时的两大高手起义,那便是颍川铁官徒申屠圣和山阳铁官徒苏令。
虽然后来这两支义军先后被剿灭,但是他们的故事却已深烙在人心中,而这两人的起义便是与帝王印、孔雀符有关。
当年申屠圣便是持帝王印而威立天下,苏令持孔雀符而驱万军,两人遥相呼应,杀得官兵落花流水。后来申屠圣和苏令先后而亡,帝王印和孔雀符便从此消失,却没有想到帝王印和孔雀符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山野娃娃的手中。
“素儿所说之话可是真的?”柳阳向来谨慎,不得不再次相问。
“应该是真的,如果秦复说他的伯父乃是天下第一巧匠的话,他拥有帝王印就不会有什么可奇怪的了。”王凤吸了口气,肃然道。
“不错,天下第一巧匠秦盟也是姓秦,而这娃娃也姓秦,想来应该不是一个偶合!何况这娃娃能够在齐家的战士之中冲杀出来,只凭此点就知他绝不简单。南阳齐家的战士是出了名的勇武,皆是以一敌十的精锐,而齐家更是高手如云,连他们也来对付秦复,可见此间定有什么秘密!”王匡肯定地道。
“这秦盟难道与铁官徒申屠圣与苏令有什么关系?”柳阳奇问道。
“帝王印与孔雀符却不是申屠圣和苏令之辈所有的,此事应当追溯到数百年前的先秦之时。传说帝王印乃是秦始皇所造,用以对天下山河封神所用的宝印,当年的泰山之巅祭天封神时便用过帝王印,后来秦被灭,玉玺传给高祖,但帝王印却流落民间。也有人说,帝王印乃是由先秦大王子扶苏后人所掌管,只待有朝一日,以帝王印号令先秦散落各处的力量而复兴秦室。而铁官徒申屠圣之所以很快拥有那么强大的势力,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凤解释道。
“啊……”柳阳大吃一惊,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之中会有这样一段传说。
“孔雀符却不是秦始皇所造,而是楚霸王项羽的遗物。相传此物之中藏有楚霸王毕生所掠的财富,当年高祖、韩信和彭越围项羽于垓下,而楚军大司马周殷归汉,项羽便知形势不妙,遂命项伯将所积财富密藏于某处,以待战危时用。可惜后来,项羽自刎乌江,这处秘址便只有项伯知道。相传,项伯命人将秘址之图铸于一支形似孔雀符之物上,这便是后人所传的孔雀符。”王凤又补充道。
“那岂不是说苏令当年已经取出了这些宝藏?”王义奇问道。
“也许是的,但也不能肯定!因为当年苏令的军士粮草似乎极为拮据,可见其军资并不充足,因此也有可能他们并没有自孔雀符上找到那处藏宝的秘址。”王凤淡然道。
“可是这又怎会与天下第一巧匠秦盟扯上关系呢?”柳阳大讶道。
“因为秦盟与申屠圣乃是同门师兄弟,这是江湖之中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王凤又道。
“如果我们得到了帝王印和孔雀符,那岂不是会对我们绿林军大有裨益?”王义心神一动道。
王匡点点头,道:“何止是大有裨益,如果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我们完全可以招兵买马,直取长安了!”“那让侄儿去将那小子擒回来……”王义大为兴奋地请命道。
“义儿不可鲁莽行事,这些要从长计议,南阳齐家可不是好惹的,一个不好,可就能适得其反了。”王匡打断王义的话道。
“不过,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义儿,你立刻让所有兄弟密切注意秦复的行踪,切忌不可打草惊蛇!”王凤断然道。
“我看这件事情可以从素儿身上下手。”柳阳的眼眸一转道。
“哦?”王匡微讶道。
王凤却笑道:“我也正有此心,柳兄提出,可见英雄所见略同。”柳阳与王凤相视大笑。
商聪和商武找到了李震,他们真有些急了,都快等到天黑,却仍不见秦复回来,更没有见到李朗回话,兄弟俩便只好去找李震了。
李震却在书房读书,乃是李夫人下的命令,纵然李震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却不敢违背母命,何况门外还有许多卫士守护,几乎将他给软禁了。
李震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父亲似乎并没有太过强逼他读书,而母亲往日也没今日这般认真过,可是今天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震担心秦复和商聪几人着急,可是又不能出去,哪里有心读书?正想间,商聪兄弟二人便闯了进来。
门外的侍卫本要阻拦,却被李震给喝止住了,并挥退了书房之中的书僮。
商聪兄弟两人一走进来,李震便看出了两人的脸色很不好,不由问道:“你俩怎么了?怎不陪老大?”“我还想问你呢,你爹怎么知道老大会来安陆?”商聪有些气恼地反问道。
“我爹知道?不会吧?”李震神色倏变,疑惑地道。
“你爹将老大传唤过去,至今还没有回来,都三个时辰了,什么话这么难说?”商武极为怨愤地道。
“什么?我爹根本就未曾回来,他现在还在随州作客呢。”李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李震话音刚落,商聪和商武的脸上血色顿时褪尽。
“不可能,朗叔说是你爹传唤老大的,许多人都可以作证!”商聪急了,恼道。
“走,我们去找朗叔,爹他根本就没有回安陆城,刚才还派快马回报,明日动身归返。”李震也急了,他知道商聪和商武兄弟应该不会说谎,那说谎的人又是谁呢?
商聪和商武兄弟可还真急了,如此说来,难道李朗是在说谎?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说谎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可是李府的总管呀,要为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情负责的,可是……
商聪和商武伴在李震身后大步向书房外行去。
“公子,夫人吩咐过了,你不可以出去!”两名护卫挡了挡李震的路,有些怯生生地道。
“闪开,你去告诉娘,我找朗叔有事去了!”李震心中本急,被侍卫一挡,他更恼了,不由喝道。
那两名侍卫打了个寒颤,只好让开,李震发起威来倒还真没人敢挡,他们只是飞快地去报给李夫人知晓,但李震已经不管了。
李震虽是世家子弟,但却极够义气,这一点商聪和商武还是知道的,所以商聪和商武才会让秦复来李府。
李震找到几名家将,沉声问道:“管家在何处?”“回公子,我们已有几个时辰未见到管家了。”李震和商聪连问了十数处的侍卫,这些人却全都是同样的回答,而李朗的那几位亲随家将也不见了,仿佛全都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李震找遍了整个李府和别府,所有人都说已经几个时辰没有见到李朗,更别说见到秦复了,这几乎让李震气得火冒三丈,他却知道商聪和商武并未说谎,李朗确实是带走了秦复,而且还说是去见他父亲李纵,可是根据再核实,李纵根本就没有回安陆,也便是说,李朗说了谎话,而且还骗走了秦复。
李朗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话呢?他又将秦复带去了什么地方呢?难道说,李朗会带着秦复去随州城见李纵?那岂不是个大笑话?
李震心中极为恼怒,身为李家管家的李朗居然这样对待他的朋友,自然让他心中生恼,若不是看在是自己表叔的份上,李震定要找出李朗痛揍一顿。
李震三人一直等到深夜,依然没有任何人来报李朗和他那群亲信的行踪,显然都不曾归返李府。
秦复醒来,只觉四面一片漆黑,浑噩之中,他依稀记得随李朗去见李纵,可是刚一走进一个大厅,便一阵昏眩倒地,后来便不醒人事,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过,此刻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却知道这是车轮轱辘的声音,而且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颠簸。
秦复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车上,而且是在一个箱子之中,气闷的感觉使他头脑有些昏沉。他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手足都已经以牛筋绑扎得极紧。
秦复哪里还会不明白?他乃是中了奸人的暗算,而这人绝对是李府之人,而且最有可能是李朗,这人本身就有值得怀疑之处,只凭李朗能如此快地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便值得猜疑。
木箱之中,似乎有许多透气的孔洞,还有些凉风自孔洞中吹进,但却不能稍解木箱之中的闷热。
秦复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禁暗喜,他的血脉依然畅通,功力依然未被封住,只要这样,他便完全有机会脱开这木箱的束缚。这些牛筋虽紧,却还不足以缚住他,自小,他便练习了西域的奇功瑜珈之术,这是秦盟所授。
秦盟不仅是天下第一巧匠,更是一位精通多种技艺的武学大师,其足迹踏遍天下,曾在西域呆了十年之久,习得西域的一种奇术,可使身体变得软如面条,滑如泥鳅,练到最高境界,可使身体的任何部位作短暂的变形。
秦复虽不能习得瑜珈的精义,但学点皮毛也足以让他轻松地脱开牛筋的束缚。
木箱之上似乎压了些什么东西,秦复试探着却未能将之推开,目光自气孔之中射出,却只看见一个车厢之顶,这使他知道,自己身处车厢内的一个木箱之中。
仔细倾听,还似乎可以听到轻微的鼾声,显然车厢之中的人睡着了。
秦复耳朵贴近气孔,听出车厢之中只有一人看守,而这人却已睡着,怎不叫他大喜?他轻轻地震碎木箱的底部,在阴柔劲气的催动之下,未发出一点声响,再以极为灵巧的手法拆下底板,抬起木箱一端,迅速滚出。
“谁……”“呜……”那看守的汉子似乎被惊醒,但是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遭到一拳重击,立时昏死过去。
秦复再将那汉子弄醒,逼问之下,得知此人正是李朗身边的一名亲随家将,他毫不犹豫地摘下此人的兵刃,将之装入木箱之中。
车轮滚动的声音掩盖了那人的轻微惊呼,驾车之人似乎并未发觉车厢之中的变故。
秦复暗暗松了一口气,车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