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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睹。
“范忆确实是有备而来,他今次像是不抢到曾莺莺就不会罢手,在前方的河道上他必设下了许多伏兵,这双桅船若不返回棘阳,只怕根本就难以闯过去!”景丹声音有些落寞地道。
“啊,他怎么会知道曾莺莺一定会走淯水南下呢?而曾莺莺自淯水南下又是去哪里呢?难道他早已经知道那个曾莺莺欲嫁的人是谁?”宋留根有些疑惑地道。
“是的,他早就已经知道曾莺莺欲嫁的对象,这一点并不值得奇怪。”景丹道。
“那人是谁?”傅文忍不住问道。
景丹叹了口气,眸子里显出一丝惆然,道:“此人正是眼下轰动天下的刘秀!”“刘秀?!”林渺惊呼出声,他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神秘的对象会是刘秀,但他此刻却相信景丹不是在说谎。
景丹没有必要说谎,而且,林渺亲自在棘阳见到过刘秀,还在燕子楼中见到了与刘秀关系密切的宋义与铁二。刘秀在这种时刻出现在棘阳本身就是不合情理的,义军新起,而且又是四方结盟的关键时刻,而刘秀却出现在棘阳,除了是为了这冠绝天下的尤物之外,还为了什么?而且刘玄与燕子楼关系密切,刘秀再与燕子楼沾上这点关系却并不值得奇怪,是以林渺相信景丹的话。
不仅仅是林渺惊讶,便是任光和傅俊也是惊讶万分。
“是他!我道是什么人,居然能得曾莺莺倾心,看来江湖中传说刘秀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罢了。”任光不屑地道。
“如果真是刘秀的话,我觉得他是极不明智的,未能成事,便已图享受,这种人何能成大事?”傅俊对刘秀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我听说刘秀乃是大智大慧之人,此人不仅文采好,更熟读后书战策,怎会如此不知轻重呢?”宋留根也叹道。
“我看刘秀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之人!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傅文倒似乎极为理解刘秀。
“五弟是不是感到又有了知音呢?”林渺平复了一下内心的震动,笑问道。
傅文悻悻一笑道:“多一个知音总比少一个好。”“景兄刚才是想揭穿范忆的诡计吗?”林渺扭头问道。
景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尽管她太过薄幸,可是我们毕竟相交一场,我尽了心力,她也不能怪我了。当然,与其让莺莺被范忆抢去,倒不如让莺莺开开心心地跟着刘秀。”“好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任光赞道。
“景兄认为范忆一定能够诡计得逞?”林渺突地反问道。
“至少,我在范忆的计划之中找不出破绽!”景丹不以为然地道。
“何以见得?”林渺又问道。
“因为范忆已与淯水太守属正合作,达成了一个协议,那便是刘秀是属正的,而莺莺则是范忆的,此次范忆带来了大批的高手,是志在必得!”景丹淡淡地道。
林渺和任光诸人皆为之动容,如果范忆真的与属正联手封锁淯水,那刘秀在没有防备之下确实是插翅难逃,而曾莺莺也将成为其囊中之物了。
“看来,刘秀这次真的是大大的失策了。”傅俊感叹道。
林渺心中隐隐感到有些许的不对,但却想不到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
任光见林渺的神色不定,好像有心思,不由问道:“听说三弟与刘秀之间有些交情,是不是想去提醒他呢?”林渺一怔,苦笑了一下,忖道:“刘秀来棘阳是到燕子楼接美人,由此可见其与燕子楼的交情极深,加上刘玄与燕子楼的关系,又怎能保证刘秀不是魔宗的人呢?尽管自己与他往日交情不薄,可毕竟相处日短,是友是敌很难说,自己是不是该去警告他呢?”“我们曾经确实有些交情,不过我倒不是想去警告他,只是我觉得情况可能不会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如果真如景兄所说,让曾莺莺倾心的人是刘秀,而他们又都在这艘船上的话,那确实有些不对。”林渺皱了皱眉道。
“有什么不对?”景丹、任光诸人都不由得讶然问道,他们不明白林渺怎会有这样的看法。
“先让人把船停下,不要与他们靠得太近,免得城门失火殃入池鱼。”林渺道。
傅俊也觉得林渺的话有道理,立刻吩咐将船向岸边靠一些,然后下锚停下。
“如果刘秀在船上的话,范忆和景兄的出现,他不可能一直都龟缩于舱内,虽然刘秀不一定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但却也绝不会是缩头缩尾之辈。能得曾莺莺青睐的男人如果连事实都不敢正视的话,又如何搏得美人芳心?而曾莺莺也不出声,这也不合常理,难道景兄认为曾莺莺是这样连故人都不敢一见的人?”林渺分析道。
景丹也似乎开始沉思了,摇了摇头道:“莺莺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女人有了男人之后,什么事干不出来?”宋留根似乎对曾莺莺比较有偏见,不服气地道。
“刘秀能够让宛城诸强心服,足以说明此人不是无能之辈,想来,也不应该连出面与范忆和景丹对话也不敢。”任光也附和道。
“虽然我和刘秀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此人之计智却是绝不简单,他能够把握时机一举夺下宛城,而在战局有利的情况下又弃宛城而走,这种超凡的战略眼光和气魄,绝非常人可以做到的。他能以奇招、以少胜多击败属正的大军,也说明此人绝非浪得虚名,因此出现今日这种场面确是有些突兀!”林渺道。
“哈哈,他撤出宛城只能说他傻,我看不出弃宛城有什么高明之处。”傅文不服地道。
“哎,傅文兄怎能这样说?刘秀弃宛城之举可真算得上是最完美的策略,如此大胆而绝妙的策略也只有刘秀才想得出,其战略眼光真让景丹自愧不如!”景丹诚恳地道。
“何以见得其绝妙呢?宛城乃一座坚城,四面通达,水陆皆通,其繁华富饶难道还比不上舂陵那小地方?”傅文反问道。
“若单说富饶和城池的坚固,那宛城确实胜舂陵多多,可是刘秀义军并不是朝中官兵,在宛城周围全都是他们的敌人,若他们坚守宛城,则宛城成一孤城,再坚固富饶的孤城又能支撑多久?因此,弃宛城是必然之举!”顿了顿,景丹又道:“他是一支新生义军,需要的不是急切地去与大量官兵交战,而是稳步的发展,在发展之中再图扩张。刘秀引兵南下,一是看中舂陵地势奇特,不似宛城诸地一般地势平坦,除坚城之外无险可凭;二是因为南方皆有义军活动,若有官兵自南方而来,也会有其它义军相阻,他们将无后顾之忧,能得整军休生养息之机;三是绿林军新分裂,气势正弱,如果有一支强势义军再次在绿林山附近崛起,极有可能重新号召起绿林军余部,使之整合。若是能将三支绿林军重新整合,其力量比之赤眉军绝对不会弱,那时再回兵攻下宛城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刘秀撤出宛城,从战略上来说确实是绝妙的!”“景兄所分析的确实精到,因此,我们可以知道,刘秀此人绝不简单!”林渺附和道。
“可这只能说明过去,与今天的这件事并无关系!”宋留根道。
“是,那只是过去,但刘秀若非笨人,难道连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劫曾莺莺的人这一点也想不到吗?如果有人敢来劫曾莺莺,必是有备而来,到时他一定可能暴露身分,一旦暴露身分之后,便会成为官兵攻击的对象,在这种地方,他几乎是孤身犯险,这一点他应该考虑到。因此,我认为,他一定不会在那艘船上!”林渺肯定地道。
“他不在这船上,那他可能会在哪里?”傅文讶然问道,对林渺的话,他只是半信半疑。
“他可能会在任何地方,这一点我也猜不到。”林渺无可奈何地道。
“公子,前方似乎有五艘官府的战船。”一名掌舵的水手前来相报道。
“看来范忆真的和属正达成了协议。”任光淡淡地道。
“立刻收帆,停船靠岸!”傅俊吩咐道。
众水手们一起动手,很快便将大船靠上岸边。
“岸上也有官兵!”林渺吃了一惊道。
“什么人的船?”岸边的林中走出一名偏将打扮的人向林渺等人所乘之船高喝道。
“父城聚英庄的人,路经此地,前方河道受阻,停船于此!”傅俊高呼。
“靠岸受检,反抗者格杀勿论!”傅俊诸人心中暗怒,但却知道此刻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何况官兵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去与官兵发生冲突。
“不知诸位官爷欲搜何物呢?”傅俊一面令人搭好跳板,一面笑吟吟地问道。
“钦犯刘秀和他的一干余党!”那偏将领着数十人气势汹汹地涌上船来。
“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与刘秀绝对无关的,家居父城,诸位官兵好好地搜吧!”傅俊拉过那偏将暗中塞过一大锭银子,极为客气地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偏将的口气立刻缓和了很多。
“在下傅俊,这几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将军可是来自淯阳?”傅俊问道。
“不错,乃属正大将军属下偏将!”那偏将傲然道,同时吩咐其他官兵上船搜查,但不可破坏船上的东西。
“原来是属正大将军的人,说起来家父与大将军还是故交呢,这次经过淯阳正想去拜见大将军呢,却没想到竟遇上诸位,大将军还好吗?待会儿劳烦将军引我去见大将军可好?”傅俊如拉家常似地道。
那偏将微微吃了一惊,对傅俊诸人有些高深莫测起来,但言语之间显得更客气了,他可不敢胡乱得罪这些公子哥儿,万一这些人说的是真的,那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报,船上没有找到可疑人物!”“报……”船本身并不大,这些官兵很快便搜遍了整个船舱,但却并无发现。
“既然没有,那我就告辞了,此刻我有任务在身,不便领诸位去见大将军,待事完再说,打扰了!”那偏将显得极为客气,与刚上船时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那些官兵都感讶然,但却不敢说什么。
“将军何用客气,我待会儿自去好了,不耽误诸位正事了!”傅俊道。
江中的双桅大船刚与水中的敌人周旋完,又遇上了大量的战船的包围,几乎是插翅难逃,即使是上了岸,也无法逃过岸上伏击的官兵。
双桅大船之上并未因涌现大量的官府战船而慌乱,反而将大船向战船缓缓靠去。
“前方可是淯阳水师的船?”双桅大船之上走出一人高呼道,那人这一呼叫却使得河面上所有人都微微怔了怔,不知道这老者是何意思。
事实上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极出人意料之外,本来淯阳水师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形式,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敌意。
“不错!”“老夫乃是棘阳赵志,刚才在此遇上了一些水贼凿船,诸位官爷是来剿灭这些水贼的吗?”那老者高声呼道。
“你是棘阳赵志?”那渐渐靠拢的战船之上一人讶然问道。
“不错!”“那你船上载着些什么人?”问这话的人乃是属正手下第一大将蔡恒。
“船上所载的是一些丝绸水粉和几名女眷。”赵志高声应道。
蔡恒吃了一惊,他自然知道棘阳有个赵志,毕竟棘阳与淯阳相距极近,两地的知名人士彼此都不会陌生。
“哦,原来是蔡将军!那真是太好了!”赵志在船上一拱手,欣然道。
“是赵员外,本将军不是闻有水寇而来,而是听说你船上藏有朝廷钦犯,是以本将军才来的!”蔡恒也认出了赵志,便不再作伪,开门见山地道。
“啊!”赵志显得有些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