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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陈同志是真的紧张起来了,岑佳华也就失去了玩闹的心思,当下就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听完了岑佳华的讲述,老陈额头上的皱纹越来越皱,简直能与台湾音乐人叶佳修相媲美了。
“看样子,精明鬼盯上你了!”老陈的手指有节奏地在办公桌上不断地敲打,说道:“原本这段时间以来他没有找你的麻烦,我还以为他安守本分、偃旗息鼓了呢。”
“陈叔,你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这个黄境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啊?能让你这么头痛?”岑佳华看着老陈像是遇上了棘手的问题,但是自己又好像是蒙在迷雾之中,什么都不明白,只好开口问道。
“小岑,你刚来我们村,很多事情你还不了解,这个黄境铭就是我们榕树村的一贴狗皮膏药。”当下,老陈就把有关黄境铭的事情都告诉了岑佳华。
听完老陈的话,岑佳华才真正觉得事情确实是很棘手的。因为对付这种无赖流氓,你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报警?警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再说了,他们做的事情也还够不到要警察来处理的地步。他们这些家伙很熟悉法律,往往涉案的金额都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顶多就是拘留个十天半月的,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像回家一般平常。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就更加不可能了,这些已经被毒品熏坏了本性的人,在面对金钱时,就是自己的老爹老娘也是不会认的。和他们讲道理,那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听说他们毒瘾一发作,自己老娘的生活费都要抢着去,只是为了吸上一口。
以暴制暴?那就更加是一个荒唐的举动了,这些瘾君子身体大多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个个廋骨如柴的,恐怕风一吹就会倒。正常人和他们动手,正好把敲诈的借口给人家送上门去了。
对付这种人,一般人的办法还真的不多。特别像是岑佳华这种外地来的生意人,大多数都讲究和气生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往往都是给上一点金钱,算是散财免灾吧。
听完老陈的讲述,岑佳华就对于这个老陈口中的‘精明鬼’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活经历中,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等无赖流氓,对此,他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想了半天,岑佳华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老陈同志,毕竟他是最熟悉情况的人。
“精明鬼的条件我们还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现在我们只好静观其变,等他开出条件来再想办法了。”看着岑佳华充满希翼的目光,老陈也是感到有些惭愧。
明知道这个精明鬼根本就是没有安好心,但是老陈身为村长也是无能为力,这种憋屈的感觉还真的让老陈这个性格耿直的人感到难受。
这时候,老陈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正文 第三十章 跳梁丑
“喂,你好,我是陈道,请问您哪位?”担任村长好几年的老陈因为经常接触上级部门的工作人员,在电话礼仪上比起一般的村民要好上很多,一般陌生的来电也是能做到礼貌对答。
“村长,我是黄境铭啊,听说村里面要把水库边上的荒山给承包出去,有这事吗?”电话那边的声音赫然就是老陈和岑佳华一直在谈论的中心—‘精明鬼’。
“是啊,精明鬼,难道你现在开始又想创业了,也想参加竞标?”老陈不动声色地说着,还隐隐地讽刺了一下精明鬼。
“呵呵,我精明鬼有多大的本事,你村长大人不是都清楚吗?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了。”精明鬼干巴巴地笑着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主要是告知你一声,山头中间的那个墓穴可是我的祖坟,要想动那片荒山,还得我同意才行!”
“那个墓穴是你的祖坟?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老陈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怀疑,并没有一丝相信精明鬼的意思。
“村长大人您每天日理万机,哪能知道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琐事呢?这个墓穴旁边立着的墓碑上面就有我家曾祖父的名字呢,你说它是不是我的祖坟啊?”
这个精明鬼也算是见过一些市面,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要是不看人,你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地痞无赖。
“墓碑?还有你曾祖父的名字刻在上面?”老陈一听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这个情况他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可是我们黄家老祖宗的埋骨之地,我们这些子孙后辈自然是不愿意别人打扰他们的平静的。”精明鬼在电话里面冠冕堂皇的,但是接下来的话却是泄露了他的本意。“当然了,为了表示对村里工作的支持,只要岑老板愿意出点血,我们还是会作出让步的。”
老陈一听,就知道了精明鬼打的如意算盘了,原来他就是想借着墓穴的由头,敲上一笔钱。
“精明鬼,你在糊弄哪个?那个墓穴是你的祖坟?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墓穴有人去祭拜过的?”当下,老陈的脸就板起来,开始质问起精明鬼来。
“这个问题村长你就不用管了。反正那墓地上面地墓碑就是证据。你和那个岑老板说说。肯出钱。我就把墓穴迁移了。要不然谁也不能动那里一寸土。”事到如今精明鬼也就不再和老陈绕圈子。直接开口要钱了。
“精明鬼。你这样做也太给我们榕树村丢人了吧?你这是敲诈!小心我们报警把你抓起来!”老陈是真地生气了。几乎是对着手机听筒吼了起来。
“嘿嘿。村长。我是不怕地。反正我有证据。你们有钱有势也不能颠倒黑白。”精明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德行。就是扣死了有一块作为证据地墓碑。
争论地半天。精明鬼才说让村委会派人到他那里谈谈关于赔偿地事宜。说是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
挂了电话。老陈才面色凝重地对岑佳华把事情地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我们但是勘探地时候。并没有在那个墓穴上面发现什么墓碑。你也说过了那里只是一个废弃地墓地。已经几十年没有人来祭奠了。”岑佳华脸上露出思索地神情。接着说道:“那个黄境铭怎么就冒出来。说那里有一个墓碑呢?”
“不用想了,也不知道他连夜从他哪个祖坟那里弄来的墓碑,这种人连自己的祖宗都不放过,实在是可恶!”老陈气愤难填地挥了挥手,说道:“干脆报警算了,这种人还是让警察来和他讲道理吧。”
“别啊,陈叔”
一听老陈要报警,岑佳华连忙制止了他的举动,说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报警?开玩笑!
自己孤身一个外来户,在这榕树村根基太浅,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实在是不愿意惹上这些地痞流氓。自己现在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生意人,讲究的是一个和气生财,若是和这些流氓无赖扯上关系,整天被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缠身,自己还怎么做自己的事情?
即便是警察来了,也最多是教育一下他们这些地痞,因为目前的阶段还根本达不到量刑的程度,事情的关键还是要落在村委会的调解之上。
如果现在报警,估计事情将会陷入相互(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扯皮的情况之中,然后就是自己整个庄园建设都会陷入停顿之中,损失的时间那可就多了。更何况还惹上了一群流氓,自己在这榕树村的日子恐怕就不像现在这么悠闲了?
其实,问题的关键就是出在那个墓穴所在的位置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若是像前面几个山头一样,岑佳华就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掉,让他精明鬼无处开口。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让岑佳华是欲罢不能了。
岑佳华在和村干们测量田亩时,曾经按照阵法的要求,对于整片山头进行过评估。墓穴所在的山头刚好就处于整片山头的中央位置,也是最高的位置。将来大部分的阵符、阵眼都将在这个山头上布置下来,一些辅助的设施,比如水塔等等都会安排在这里。
这个山头将会变成将来整个庄园的中心地带,怎么可能还留有别人的东西,这样的话,自己的秘密将如何保守呢?
因此,这个山头对于岑佳华来说就等于整片山头,若是在这里无法进行尽情、隐秘的布置,岑佳华的所有计划都将无从实现。
精明鬼的发难刚好就击中了岑佳华的命门,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山头对于岑佳华有多么地重要,但是他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吧。
“陈叔,你现在先代表我和黄境铭好好谈谈,看他提出什么条件,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岑佳华知道越是到了紧张的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不能轻易地乱了阵脚。
更何况这只是碰上了一个小小的地痞流氓,若是就这样惊慌失措,那自己也太逊了。岑佳华在弄清楚具体的情况之后,逐渐从一开始的茫然失措之中恢复过来,回复了往日的精明。
“嗯,我这就去找找这个挨千刀的精明鬼,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老陈好生安慰了岑佳华一会,让他先回大坝等消息,然后就出门去找精明鬼了。
老陈同志在榕树村担任村干十几年,当村长也有好几年了,在榕树村向来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但是如今有人硬是要想在他老陈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在老陈看来,这实在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多上几起,他老陈在榕树村就没有办法再开展工作了。
出于对老陈的能力和在榕树村威望的信任,岑佳华并没有太多去理会老陈的举动,他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回到大坝,准备接收今天育苗场送来的雏苗。
前几天已经打电话给育苗场的杨烈老板说要预定鸡鸭鹅的雏苗各一千只,今天就是杨老板送货上门的日子。自从有了第一次的愉快交易之后,杨老板了解到岑佳华有一个比较大的养殖规划,自然而然地就把岑佳华当成了VIP客户。
上一次的交易之中还主动少收了岑佳华约5%的交易费用,说是大客户应有的待遇。只是短短的接触下来,岑佳华对于这个矮小精瘦,但是分外豪爽的生意人就产生了很大的好感,所以这一次的雏苗自然也从他那里订购了。
雏苗买回来之后事情也很好办,就分别放养在岛上就是了,当时建设棚舍的时候都已经分成了好几个不同的区域,只要按照不同的苗龄放进不同的棚舍就OK了。现在有了‘灵体阵’和‘虫蛇阵’,这些家禽在岛上健康、快速地成长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开始雇人把荒山上的杂草、灌木和杂木都清理干净,然后再按照地势条件的不同进行不同的改造,以便符合自己将来的需要。
还有就是准备布置阵法的阵符,如何利用阵法把整个山头都覆盖在内,把附近建设成为最最富饶的土地。
…………
骑在回大坝的自行车之上,岑佳华已经是沉浸在接下来的一连串计划之中了,至于那些地痞流氓,在了解到他们的本质之后,岑佳华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对于岑佳华来说,这个地痞流氓只能算是一个麻烦,但是却称不上是实在无法解决的麻烦。自己不愿意惹上麻烦并不代表自己是胆小怕事的人,只不过是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习惯罢了。
现在先让老陈去和他们谈谈,能不出面和不付出代价就能把事情摆平的话,是岑佳华最为想见的结果。但是如果有人看着自己是外来者,想要着敲诈一笔的话,自己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
毕竟身怀修真法决的岑佳华要想教训一下几个地痞流氓是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