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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玩腻,再把创造的,随手覆灭。”
我蹙眉:“他能够创造时空,肯定极其强大,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而且杀了他,时空难道不会无法支撑,自我倾覆?”
“他不强大,创造了这么多的时空,又操纵了这么久,他的力量早就所剩无几,不然怎么可能,明知道有我这个威胁在,还不立即动用力量杀死我,还留我着我去对付他。至于时空,已经创造,可以独立存在,不必担心。”
“只是,快些打开神界的门吧。”他握住我的手腕,目光中仿佛有什么实质的力量,推动着我向前走,“早一刻,就能少死一些人。”
“等等,”我反手按住他,疑惑抬头,“那这些事又跟绯叶有什么关系?你提了妖鬼在靠近他,为什么?”
“那一支妖鬼的首领,一直都在寻找神,追寻神谕,也一直都在帮助神安排的,改变人命运的人。而那一千年间来到魔界的一两个魔鬼,可能全都不是被神专门送来的。”
我瞪大眼睛:“绯叶说过,他是被神送来的,执行某项任务。”
魔王接着道:“那项任务,恐怕是由妖鬼的首领来传达的。”
“他的任务是……”
魔王翘了翘嘴角:“知道那天你瞒着我去找他,为什么我会那么生气吗?”
“?”
“妖鬼的目的就是他的目的,你去找他,是找死。如果你出事了,如果你被带走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完全愣掉。
他把我拖过去,揉了揉我的头发,笑了一声,声音又柔和了些:“而且你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了,要是连这个有点都丢了,我不是太亏了。”
我:……
于是,当晚以难过为开头,以我炸毛为结尾。我十分不要命地骑在他脖子上,反揉他的头发:“谁唯一的优点?谁唯一的优点?我就只是听话而已?!我那么多闪光点你都看到哪去了!!!”他一直笑,勾手把我揽到怀里,还是一直笑个不停。我窝在他怀里,还不老实地捏他的鼻子,心里却想着,这样就够了。
跟他如此相处,还有什么需要计较的呢。
他那夜如是的信心,仿佛一切握于掌心。
不过也只是仿佛而已。那时的我,当真天真。
天真地生存,又在三天后,再一次,天真地死去。
于是最终——
以骨为刀,以血为戟。
魔王跪地嘶吼,绯叶跌倒在地,脸色惨白。
而我在向上飘升。
将**改造成一阵无色无味的风,以此,消磨全部的生命。
魔王成功了,我却失败了。
这是下定决心打开神界的那晚之后的第三天,我同魔王,带着上万精兵打开神界大门。带着千万年的仇恨,带着魔界人无人有资格掌控的内心。
当时,门缝缓缓变大,光芒透了出来,时空大门向后退去,大门后,一双眼睛慢慢地浮现出全貌。
绯叶。
双手交叠,将利剑按在手下,伫立于大地之上,
他背后,风起云涌,是金灿灿的大殿,和同样以万计的黑袍人。他脚下,是红莲般的妖冶力量。他的身姿那样的顶天立地,以至于我甚至忘了,他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而后,将士杀了绯叶,魔王杀了神,神让绯叶凝聚起最后的力量,杀了我。
我便开始死去,开始消散。
然而,一股力量却将我拽向半空……融入了,一个灵魂里。刹那间,无数变故发生,令人措手不及。在意识消灭前,我忽然发现,这个灵魂,是我曾见过的那个,鬼。
半空中,我缓缓睁开眼睛,整理着新融入头脑中的记忆,舒展着肩膀,想让脖颈的酸涩感缓解一下。然后,开始搜索这些新的记忆。
哦,我又死了一次了。
我垂头,去看地上还活着的人。魔王周身的黑色火焰消失了,刀掉在地上,半跪着,茫然望着天空,正看着我的位置,就好像能看到我似的。
我与他对视着,不觉,苦笑。
陛下,您怎么还在追着我,您怎么还不放了我。
我都已经死了十多次,融合了十多辈子的记忆了,怎么您,还停留在原地呢?
作者有话要说:绝对HE,HE~
43
我是一颗老灵魂;一颗老鬼魂。我死了很久,如果以我头脑中的记忆叠加,已经有一百来年了。
我最初的记忆,是被魔王捡回家养大,十多岁的时候就跟他滚成一团;完后还作威作福;说他诱拐天真无知的水嫩少年玩养成;他听了就一个劲的笑;然后翻身把我勾到床上;看着我;眼睛像是紫色的宝石,让人想起满月时清亮的月光。
在我十七八时,魔王发现了一个山洞;我仗着懂魔器研究了一番,说这是个大魔器,能让人回到过去,不过代价应该很恐怖,还调笑他说,你活了上千万年了,要是哪天老死了,我就跳到洞里,到过去找你。
当时,他不动声色地弯起眼睛,俯身动情地吻我,亲得我脚软直往后倒。而后告诉我,若是我敢离开他,他就到这里来,跳下去,直接回到过去把我丢掉。
两年后,我死在一场叛乱中。
因为不属于这个时空,我无法超脱,成为了鬼魂。我眼睁睁看着魔王抱着我的尸体哭喊了三天三夜,最终嗓子哑了,泪流干了,呆呆坐着,仿佛要如此到天荒地老。这时,他想起了那个山洞。
那个黑幽幽的洞口前,无数人阻拦着他,无数人劝说着他,各个领主,桑坦婆婆,白翼……他被人架住,不断挣扎着,抱着我的尸首努力地翻开前方的人群,如溺水的人抓向岸上的稻草般,无望地向那洞口伸手,眼中恍然有泪,却无法嚎啕大哭,那是纵然绝望,却仍以为有希望的人的目光,还有所寻之物,还有可能等在远方的人的目光。
他纵身一跃,穿破恐怖的魔力,付出惨烈的代价,坠入那片黑暗中。
我作为附着在他附近的鬼魂,跟着他回到了过去。
他回到了魔鬼动乱的时候,在小山岗上,看到了泪痕未干的我,于是他向我伸手,带我回去。
这一次,他在我刚刚懂得性|爱是什么的时候,刚刚喜欢他的时候,就疯狂地把我带上床,每天做不够般的欢爱。他给我最好的教育,最顶级的宝物,带我去最美的地方,参加最奢华的宴会。所有人都说魔王疯了,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宠爱疯了。而被如此骄纵的我,渐渐走上称王称霸的道路。我自以为王,走在路上,看见不顺眼的人,直接拖下去处决,看见想要的东西,伸手就抢,有人敢阻拦,必然是拖下去斩了。可魔王被蒙蔽了双眼,看到的我的一切都是好的,有人劝诫他,一次两次,他一笑置之,次数多了,他居然将人家下了大狱。从此,人人都知道魔界之王为了一个孩子犯天下之大不讳,成了一个昏君,暴君。
于是,这回我死得晚了些,二十二岁,被刺死在一个忠义之士的尖刀下。
魔王无言以对,第二次,纵身跃入那个山洞。
第三次,他着意于教导我成为一个高尚的人,在几乎无所不知的魔王的倾囊相授下,我成为了魔界极其优秀的一个人。无论是容貌还是学识,无论是礼仪还是为人,都无可挑剔,甚至引人崇拜。
但我还是早早的死了。
不因为动乱,不因为刺杀,而是一次无法治愈的疾病。魔王汇集了全魔界的医生,寻遍了所有的药房,无人知道,为什么我一日复一日地衰弱,无人知道,为什么我在死去。
那次我死前,告诉他,我爱他。
是很温柔的,比他还要温柔。那一世,他让我成为了一个很好的人。
我最后一次抬头吻他,而后,死在他怀里。
连续三次的打击,让魔王变得暴戾,他马不停蹄地赶到那个山洞,再次回来找我。
而每一次我死去,新一世的全部感受,全部记忆,就会回到我本身这里。我一直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次次回去,对无法触碰他,眼中怀着欣喜,小心翼翼地对待曾经的我,带我去遥远的北方旅行,又或去古墓中冒险。他像是怕碰碎了我一样,轻柔地落下对于过去的我而言的初吻,而那个毫不知情的我,则灿烂地笑起来,满脸通红。我只能看着,无法跟他交流,无法被他感知,将手伸过去,也只会徒劳地穿过他隐忍着痛苦的肩膀,穿过无知笑着的我的面容。我无数次扑倒在地,哭喊着陛下,停止吧,停止吧,求求您了,他却仍然温柔地注视着那个年轻的我,根本不知道,在背后,有一个鬼魂哭泣了多年。
他一次次回去,有瘾一般,对一丁点希望的瘾。
大概在第五次,魔王渐渐能够平和地,镇静地对待过去的我,于是,他发现了有神的存在。研究之后,他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因,也清楚了神是怎样的存在。
那以后,他每一次回到过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神。
杀了神。
一次又一次进入山洞,他丧失越来越多的力量,身体一日差上一日也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关于神的,关于我的事实。他用一次又一次得出的经验和结论,让下一次的尝试,站在之前的肩膀上,就这样,一点一点地逼近神界。
而他对我,则变得平淡了许多。
渐渐地,他不再热衷于对我的亲吻和拥抱,而是喜欢静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自然而然地成长。仿佛看着就好了,我这个人还在就好了,不需要更多的什么。
在第六次还是第七次,有一天,他坐在草地上,看着十二三岁的我在不远处,趴在草丛中,用一堆小石头做魔器。他的神情那么的安详,那么的柔顺,像是春日的新芽,像是静谧的湖水。我望着他,忽然忘记了他不能看见我,不能感受到我,不禁到他身边去,抚摸他的脸庞。
透明的手划过他的脸颊,穿过了,他的黑发。
我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意识到,在他的世界里,我是不存在的。
可我却承担着这么多的回忆,这么重的感情,在无人能看见我的时空中,寂寞得快要爆炸。
我再一次哭着跪下求他,求他放了我。
我说陛下,陛下你不累吗?这么多次,你不累吗?你不绝望吗?
而他,就一直用那样的目光,望着琢磨魔器的我。
那一刻,我想,要是我能消失就好了。
在这种想法的支配下,我开始钻研让自己消灭的方法。每一世,我都会经历新的事情,获得新的知识。我同现实世界中的我一起学习,看他看的书,看他翻开的任何可能有用的东西。就这样,我明白了所谓的世界是什么。
这是一个虚空的宇宙,被神分割成无数的时空,神给这些时空相同的环境,相同的环境孕育出相似的物种,和不同形式的力量。神能够控制时空的力量,然而,看起来也只是能够操控时空罢了。而我每一次的死,都是神顺水推舟的结果,包括那次莫名其妙的疾病,应该是其他时空转换而来的,无法治愈的病症。
神要我死。
为什么?
答案,我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每次回到过去消耗了过多的力量,魔王越来越衰弱,越来越衰弱。同时,他杀死神的心思越发的强。神大概是因为忌惮魔王的空前强大,想要杀死他,却因为自己力量的不足,只能采取这样迂回的形式,然而,操纵过去,让魔王从小孤独,让他一直追寻爱而不得,让他一个人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