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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的恐怖事件-失常-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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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给甩了?” 
  “除非你变成十三岁。” 
  他开玩笑说:“你怎么能这样没良心?” 
  这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怎么能这样没良心?” 
  隽小朝他后面看着,眼神定住了。 
  他猛地回过头,看见屠中山紧紧贴在他背后,直直地盯着隽小,又重复了一句:“隽小,你怎么能这样没良心?” 
  张来一下跳起来,喊道:“保安!” 
  “保安!”屠中山也回过头去喊道。 
  保安跑过来,问:“先生,怎么了?” 
  张来指着屠中山说:“他是精神病!” 
  屠中山指着张来说:“他是精神病!” 
  那个保安看看张来,又看看屠中山,手足无措了。 
  张来生气地对保安叫道:“你愣什么?快把他赶出去!” 
  屠中山同样对那个保安叫道:“你愣什么?快把他赶出去!” 
  在保安的眼中,张来和屠中山都是顾客。他显出很为难的样子。 
  张来不想再纠缠下去,拉起隽小就往外走。 
  隽小惊恐地看着屠中山,被张来拉出了酒吧的门。 
  到了外面之后,张来惊魂未定地穿过玻璃窗朝里看了看,屠中山坐在了他们刚才的座位上,端起了隽小的热奶,放在嘴前,眼睛一直在冷冷地盯着他们。 
  隽小呆呆地说:“他说我没良心……” 
  贰拾叁:深夜的咏诵 
  晚上,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说:明天白天晴。 
  张来怀揣这个美丽的预言,度过了漆黑的漫漫长夜,耐心等待早晨的第一缕晨曦——他又失眠了。   
  失 常(8)   
  早晨,他睁开猩红的睡眼,发现又是个阴天。 
  他没有起来,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后。 
  他认为,所有的恐怖都是谜面,揭开谜底之后就没事了。现在,他之所以感到恐惧,感到惶惶不可终日,是因为没有找到谜底。 
  生活的本质是美好的, 有一句老话:乌云总是遮不住太阳。此言极是。 
  他一直在想着那几句话: 
  八马朝前走 
  五子点状元 
  风马牛相及 
  首尾九连环 
  请把你给我 
  公鸡舞翩跹 
  他的脑子越来越混乱。 
  是的,屠总经理疯掉了。舒切尔亚麻纺织有限公司重新任命了一个总经理。从此,这个公司就像小城一个便民食杂店一样,跟本故事没有任何关系了。(该公司的辉煌很快就过去了,几个老总腰包越来越鼓,财务上的赤字越来越大,如今已经成了一个空壳子。) 
  隽小那个别墅没有了经济后盾,她很快搬了出来。是张来帮她找的房子,就在他家附近。 
  张来再也不担心有人追杀他了。 
  马明波仍然天天在南甸子转悠,他最大的爱好依然是举着树枝钓鱼。 
  乌堂天天在小城偏僻的街道上转悠。红铜县的居民走夜路的时候,偶尔就能看见他——他蹲在一个垃圾筒后,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兴奋的光。 
  屠中山天天在西郊转悠,见了人就翘起兰花指媚笑。 
  北郊是向阳乡的富贵村,赵景川就死在这个村的一片葵花地旁。 
  张来的父母依然在开“小脚丫文艺班”,教那些孩子唱歌、跳舞。 
  张来依然是团里的台柱子。 
  隽小依然长得那么漂亮。 
  ……自从张来想到——那个手机关掉了之所以又突然响起来,那是因为有人在当天设置了开机时间——之后,他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聪明的他一直在捕捉那个幕后人的漏洞,一直在思考这一系列事件的真相。 
  他敏锐的目光开始一点点向老赵头聚焦…… 
  这一天,又是个阴郁的日子,张来在剧团上网,很晚才回家。 
  下了楼,他在黑暗中听见有人在咏诵着什么,嗓音纯正,抑扬顿挫。他的脚步停下来,站在楼角四处观望。 
  一个黑影立在收发室门前,笔直,一点不驼背。 
  是老赵头。 
  收发室的灯光照在他的脊梁骨上,他的脸面一片黑糊糊。 
  张来和他离得很远,而且刮着风。他用双手围成喇叭状,放在耳朵外,仔细听……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那是一只像兄长一样厚实的手。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屠中山。 
  他打了个冷战,慢慢地回过头去。 
  不是屠中山。 
  也不是张三,不是陶炎,不是雷鸣。 
  是一张痴呆的脸,都快贴在张来的脸上了。 
  “你!……” 
  “听什么?”那张痴呆的脸慢慢地说。 
  他没有看张来的眼睛,而是盯着他的耳朵,好像在对他的耳朵发问。 
  他是老赵头的儿子,不知道他大名叫什么。 
  “我在听是谁朗诵……”张来嗫嚅道。 
  他忽然感到自己很被动——他是正常人,而对方是个痴呆!他是剧团的演员,而对方却不是这个单位的人——只不过是这个单位看门人的儿子而已。 
  “你在这里干什么?”张来马上调整了一下姿态,严厉地问他。 
  他马上变得慌乱起来:“我来哭。” 
  张来低头看去,他拎着裤子,还没有系上腰带。不远处,楼房的墙面上,有一片尿迹,在月光下,湿处比干处颜色深。 
  “哭完了吗?” 
  “哭完了。” 
  “走吧。” 
  张来走出那个楼角的时候,老赵头已经回到收发室了。 
  从他藏身的那个楼角到收发室,至少有100米。中间是一条甬道,水泥固定鹅卵石。两旁是草坪。不过,那草长得很高了,没有人割,显得有点荒凉。月亮越亮,那草丛显得越深。 
  张来朝大门口走去。 
  那个痴呆跟在他身后。 
  张来的注意力在脚底下——明晃晃的甬道上,他的影子长长的。还有那个痴呆的影子,也长长的。两个影子都晃动着,张来不时地踩在痴呆那个影子的脑袋上。 
  他觉得那个脑袋一点点爬上来,而且他听到后面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他担心这个痴呆的手里握着一块砖。 
  死在一个痴呆的手下最冤了,还不如自杀。 
  他猛地回过头去。 
  痴呆的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他的手背在后面。 
  张来想起了黄二奎,他把锛子藏在背后……他本能地后退一步,厉声问:“你要干什么?” 
  “打老鼠。”痴呆慢慢地说。 
  “你把手伸出来!” 
  他听话地把手伸出来了,果然抓着一块砖。他把张来当老鼠了! 
  张来正呆愣着,突然,他猛地举起那块砖,一下拍过来!张来的血“呼”地涌上了天灵盖!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痴呆的砖已经砸下来,准确地砸在了一条老鼠上。看来,它是想从这片草丛跳进那片草丛。它不肥硕,很瘦小,它的速度像闪电一样射过甬道,却被痴呆砸死了。   
  失 常(9)   
  即使那块砖砸向张来,他都不会如此恐怖——无非是死于非命而已,若抢救得及时,也许仅仅落下个脑震荡。最令他恐怖的是,痴呆怎么会知道那条老鼠跳出来? 
  他经常在单位上网,经常天黑之后从这条甬道经过,没有看见过一次老鼠。 
  而且,他砸老鼠的速度是那样迅猛,比闪电还快,比猫还快,又稳又准又狠。 
  张来还自以为警惕性很高,及时转过了头。假如,他要用那块砖砸张来的话,就像一个人用砖头砸死一个慢腾腾的甲虫,他根本逃不出他的魔掌。 
  那条老鼠似乎都没有抽搐,当即毙命。它一下大了许多,因为它被砸成了肉饼。它躺在一滩血的中间。在月光下,那血黑糊糊的。 
  张来之所以看得这么完整,是因为那个砖头碎了,碎成了无数块。 
  “你死了。”痴呆“嘿嘿嘿”地笑起来。 
  张来死了。 
  如果死在这个痴呆的手里,那后果和死了一条老鼠差不多。他智障,他痴呆,他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 
  张来跳过那条死老鼠,飞快地朝外走。他经过收发室的时候,里面的灯白白地亮着,不见老赵头…… 
  刚才,他在朗诵什么? 
  贰拾肆:惊人的消息 
  天转眼就冷下来。 
  第一场雪下来了,很大,飘飘洒洒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整个小城都被雪覆盖了。房舍,街道,树木,电线……都是一片银白。 
  对于家乡的雪,张来一直都没有找到一种更恰当的形容,直到有一天,一个孩子对他说:雪是蓝的。 
  这个孩子正是赵团长的外孙子,两个脸蛋红扑扑,像雪地里的萝卜。他十三岁。接着,他对张来说:“隽阿姨跟雷叔叔要结婚了!” 
  张来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么快。 
  他立即给隽小家打电话,她已经几天没上班了。 
  通了。 
  “隽小,你要结婚了?”他看着窗外,问她。早晨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很亮。 
  一个大脑袋孩子坐在雪地上,看着他傻笑。 
  赵团长的外孙子走过去,踹了那个大脑袋孩子一脚,大脑袋孩子就碎成了一堆雪。 
  “谁说的?胡说八道!” 
  “看来是虚假新闻。” 
  停了停,隽小突然说:“我结婚你高兴吗?” 
  张来听出了这句话意味深长,他马上慌乱起来:“你高兴……我就高兴。” 
  “真的?”隽小举着手机,从那个已经破碎的雪人旁走过。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皮衣皮裤,很鲜艳。所有的雪都在为她做陪衬,整个冬天都在为她做陪衬。 
  “当然是真的。”张来说。 
  赵团长的外孙子和隽小打招呼:“隽阿姨好!” 
  “你好!”隽小朝他摆摆手。 
  接着,她对张来说:“我不高兴呢?” 
  张来想了想,反问道:“你怎么会不高兴呢?” 
  她钻进了楼门,张来看不见她了。 
  “几句话说不清楚,哪天咱们再聊吧。” 
  “好吧。” 
  很快,隽小就进了门。 
  张三一下就抱住了她:“宝贝,你这身衣服真漂亮呵!” 
  隽小一边推张三一边说:“去去去,让陶炎看见了,他会杀了我。” 
  张来这才知道陶炎跟张三谈上了。 
  张三说:“隽小,你到底哪天结婚呵?” 
  “周六。” 
  “酒席订在那个饭店了?” 
  “我们旅游结婚……” 
  “不想请我们喝酒呵?” 
  “等我们回来,一定请你们。” 
  “去哪儿旅游呵?” 
  “哈尔滨。我喜欢冰灯。” 
  张来呆呆地看隽小。 
  美丽的女人秘密多。她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转过头,对张来说:“这是编剧新写的本子,昨天导演让咱俩看一看。” 
  张来接过那个本子,低头看,其实是在掩饰不自然。 
  不一会儿,隽小走了出去。他放下本子,追出去。在楼道里,他问她:“隽小,你到底结不结婚?” 
  “还早哪。” 
  “你刚才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 
  “你说周六啊。” 
  “我说哪个周六了吗?” 
  他不解地看她。 
  “一百年后的第一个月的第一个周六是什么日子?你找万年历,查一查。” 
  贰拾伍:距离 
  屠中山得了精神病,在全县引起了很大轰动,但是,隽小很少和张来再提起他。 
  这一天,张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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