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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她穿的衣服,在我们同学中算不错的吧。不过好象有点儿脏,不象个女孩穿的衣服。对了,是件米黄色的风衣,现在天没有这么冷吧。她一直穿着。
还有啊,你知道她站起来的时候,给我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我的心里一紧。
她好象很瘦吧,那风衣里面的身体,仿佛没有肉似的,只有一付骨头架子!
我的四肢发凉,心跳也在变得急促。不过我还在微笑:小艾,你怎么会注意她的?因为她打份个色吗?
我不注意也不行呀,每天她都是最后一个走,每次都是我摧了好几回,但每次都是我把灯拉灭了她才走!
我笑:这样你也没有看过她的脸呀?
可不,和幽灵似的。
如果陈馆长说的是真的,是不是和她有关呀,这人怎么那么鬼呀!
我笑:瞎扯谈!这世界上哪有鬼呢?
可是现在我想起了这个人象谁了,只有她才有那么好的头发,可是,她已经走了呀,不是好长时间找不到了吗?
这会儿我反而平静下来了:小艾,你在说谁呢?
比我高一届的那个女生,挺漂亮的那个,哎,对了,林娇娇!很多人都说她失踪了,还有人说在首都机场看过她,她当了一名空姐。。。。老师,她好象和你不错呀,你知道她在哪吗?
我笑:什么叫和我不错,小艾你还和我不错呢。。。。我哪儿知道她在哪?不过听说她总在外面混的。小艾,听你莲老师的,别乱想了,好好读你的书,现在工作这么难找,你再不好好读书。。。
小艾脸有点红:所以要请老师帮忙呀。
我又和她嘻嘻哈哈了一会儿,看出来小艾也懒得想阅览室那事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 时间过了午夜十二点,工会的游艺室依然灯火通明,我和几个同事聚在一起搓麻,是周末,大家一副不到天亮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眼号码,愣了一下,才把手机举到耳边。
是我。小彭的声音,莲蓬,我知道你在学校里。
我故意用一种很不耐烦的腔调:什么事啊,这大半夜的打电话?
小彭的声音轻轻的:我在图书馆呢,在机房里。我现在在上网,真没有意思,你过来好吗?
这事啊,急不急啊,明天行不行啊?我有意大声说,就象是手机信号不好。
小彭笑得有点暧昧:你急不?你不急我就不急。
我的同事发出一阵抱怨声,因为正玩到兴头上我就要离开。不过也没人问我为什么,又不是三缺一,看热闹的还有两三个呢。立刻就有人补了我的位置。工会的游艺室在副楼,我出了门,主楼的大门早已关闭,我似乎不可能进到图书馆里。
不过图书馆还有一个后门,这个后门实际上是整个一楼的紧急疏散口。平时厚厚的防盗门是很少打开的,除非大批量进书和进设备。钥匙就由图书馆人员掌握。
小彭就在门后等我,她扑进我的怀里,身体因恐惧而瑟瑟发抖。我紧紧的抱住她,女孩的声音有点呜咽:莲蓬,你知道我来给你开门,得有多大的勇气吗?
我说知道的,轻轻的吻她的头发。她的发际有很好的清香。
因为不敢开灯,整个楼道里黑咕隆咚的,这后门的斜对面就是阅览室的大门,门上的玻璃闪动着幽灵似的白光。
我们躲入了狭小的机房,这儿是整个图书馆电脑网络的控制中心,屋里有一张床。窗口拉着厚厚的丝绒窗帘,没有开灯,只有电脑的屏幕发出闪烁不定的光芒。
这是一个隐密的世界,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在这儿。因了这样的感觉,我所有的欲望都突然被撩拔出来,我弄得小彭发出了轻轻的呻吟,不过她在抗拒我。
不,先不要!她的口气很坚决。
我坐在电脑椅中,小彭坐在我的怀抱里,那种青春胴体的气息咄咄逼人。
她温情的任由我抚弄,却不准我有下一步的动作。我只好找些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怕那些大老鼠了吗?
怕,怕,怕死了。小彭腻腻的搂住我。我爸爸妈妈去北京了,家里没有人。莲蓬,我想你啊。
我知道。我的身体又不老实起来,但小彭现在似乎不愿意想那事。
小彭,我说:我在抱着你呢,我长得很结实的,是吧。
结实?小彭笑,你还挺得意不是,我就知道你胖。
我也笑:所以你不要怕,有我在呢,那天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是什么黑黑的,长长的?
小彭的身体突然安静下来,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
在电脑的屏光下,她的脸色发青,并有着变幻不定的诡异。
那个角落里什么也没有,小彭的声音却一下子变得遥远起来:莲蓬,你一定要知道?你不觉得我神经?
当然不。
那我说了,我看到了一个人的头发。
头发?
是,黑黑的,长长的,很好的头发。
我知道那是谁的头发,林娇娇,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女生的。
哦,我不置可否,但是心在狂跳。又是林娇娇!她真的没完没了了啊。
小彭的身体又打摆子似的在我的怀中战栗:莲蓬,我,我说不下去呀。
没事,你说吧。我安慰她:我相信你的话。
她就转过头来了,可是,可是。。那脸。。。。
那脸怎么了?
那脸上根本没有多少肉!就象让什么给啃光了!
小彭哭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不是神经病,不是的!我一定得弄个明白!
你不是,你当然不是,我吻女孩的脸,因为有泪水而感到有些发咸。
我下周就找总务处,说啥也得让他们把那块石板打开,那下面一定有鬼!我感觉得到的,就在那下面!
我一惊,沉默不语。
说不定,那下边就是失踪的林娇娇呢!
我觉得四肢发凉,我的脸一定也变得铁青。你说什么呀小彭?打开那个石板干什么,那里面全是暖气管道!你这样大张旗鼓的,人家不是更以为你神经了吗?!
小彭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原来,你也不相信我。莲蓬,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母,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可是你也不相信我。
我相信还不行吗,可你闹着要打那个石板干什么?
我一定要打!莲蓬,你知道吗,我的感觉从小就没有错过的。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别人看不明白,我却有感觉的。我一定要他们看看,到底是谁有神经病! 我们象吵架似的说了半天,最后,我将全身的重量都陷在电脑椅中,懒洋洋的再不发一言。
小彭也察觉到我的不快,她轻轻的在我的脸颊啄了一下:莲蓬,你怎么了?
头痛。我说。
那我给你揉揉。小彭从我的怀抱出溜下来,站在我的身后,纤纤十指插入我的发际,轻轻的按摩起来。
我面前的电脑桌上,放着一只带滚轮的鼠标,鼠标线在它的身上胡乱缠绕着。我顺手把它拿了起来:小彭,这鼠标怎么了,坏了吗?
没有,我用不惯那个,还是普通的顺手。小彭说。
果然,键盘旁边是一只普通的双飞燕2D鼠标。
我无意中抻了抻鼠标线,发现它相当结实,我的头脑中冒出一个想法来。。。。
小彭用电脑放开了音乐,把声音调得很低,低得我听不清它在唱什么。
我们拥抱着,身体和脸颊都贴到一起,在地上慢慢的走着舞步。
我手里还拿着鼠标,轻轻的在小彭的脊背摩擦。
然后又开玩笑似的,用鼠标线缠绕上女孩的颈项。这个动作让女孩有点讨厌:把它拿开!这东西挺脏的呢。。
我不语,反而用那东西摩娑她的肩胛。
小彭笑:你变态呀你,见面你就没有别的事做,就想这个,什么花样都有。。。。她低低的呻吟起来,再也不挣扎,任由我所为。
小彭是在一种极度快感的眩晕中断气的,她死的时候,我们的身体还结合在一起。她死了很久,在身体慢慢变凉的时候,她的脸颊还是热的。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什么,但想象得出那种娇艳的桃红。
这鼠标线真的很结实,结实得足以勒死一个人。
小彭是很安静的,不象林娇娇那个霸道的小妞,咽气前还狠狠的咒我一句:老师,我和你没完没了的!
我抱着小彭的身体,很长的时间里,我一边流泪一边尽力压抑住自己的呜咽。
我知道我爱小彭,可我更爱我自己。
我移开阅览室角落里的那个水泥块,先把小彭的尸体顺下去,然后我自己也下去,再使出吃奶的劲儿,将顶上的水泥块复原。
里面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有一种说不清的,象是血的腥气。但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人体腐烂后的恶臭。
我带着打火机,但是我不敢打,我怕看到什么。幸好我知道这里面的线路,我拚命的爬,就象是一只硕大的老鼠。
黑暗中仿佛有很多绿莹莹的,闪烁不定的光芒,它们追逐着我嬉戏,可是我回报它们的却是恐惧的哭泣,我终于爬到了头,从另一边出来,站到了树丛里,头顶是满天的繁星。
这一带是校内的小花园,它在校园一隅。
我和林骄骄第一次超越了师生界线就是在这里。我杀死她的时候也是在这里。林娇娇真的很漂亮,我至今忘不了她的肌肤给我的感觉。但娇娇不是处女,我不知道她的第一次给了谁。她一边读书一边在外面打工。我听说她是在酒吧坐台。也听说她不止一个男人。
她要我对她负责,这“负责”象是无底洞一样让我筋疲力尽。我终于失控般的扼杀了她。
我和你没完没了的!这是她说的。
然后我把她的尸体沿着管道拖了很远,我以为把她送得越深越好,却没有想到,这一下就到了阅览室的下边。
娇娇生前,没有事的时候喜欢到阅览室看那些时尚杂志。
我一边想着这些往事,一边没命的逃开。
有一件事我忘了,我没有盖上小花园中水暖维修口的水泥盖。
小彭失踪的传言很快就在学校里弥漫开来。陈馆长曾亲自来向我打探。我惊讶的表示说不知道,我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也没有人想到我的头上。那时小彭的家里正逼她处对象,对方是一位副市长的少爷。但是小彭不同意,闹得很凶。
这让小彭的失踪有了足够的理由。
才过了两天,我就听到了消息,说是小彭回来了。
她回来了?我抱着脑袋想了半天,想得头痛欲裂。而且周围的同事似乎都不爱和我说话了。他们看我的眼光好象有点儿异样。
我决定去阅览室看个究竟。
那是约下午四点钟的光景。本来这时候,正是图书馆借书的高峰,学生老师人来人往叽叽喳喳很闹的,可那天很奇怪的,居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这让我恍惚有了在梦中的感觉。
我看到陈馆长走过来,冲着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那笑容很古怪。她过去的时候,走路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