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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说,我给他寝室人打电话了。他们说,他不到5:30分就出去了。我以为他来了。我就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可是,我看见那个人带着魔鬼的面具,用刀在你身上刺着。我叫了起来,我走不动了。他就杀了我。
我说不出话来,我只想知道哲日为什么不来呢。
宁子叹了口气,命运如此安排,我们躲不掉的。
我们天天在水塘里面哭。我们很害怕。过了些天我想我要出去找他了。就算现在找不到他,我也要去找哲日,问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晚上,我来到浴室外的窗前。我向里面看去,一个女生发现了我,叫了起来。我也吓跑了。第二天,我又来到浴室窗外,又一个女孩子看见我。她叫了,别人都跑出去。这回我没有怕,我看见那女孩长得和我有些像。她也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倒在地上。
急救车把那女孩子抬上车时,我飘向车子,进到里面。那女孩子的灵魂已经不在了。我躺在了里面。
第二天,我没什么事。回到了学校。我想马上见到哲日,我找了他一天,他都不在寝室。我每个教室里去看,没有他。我到图书馆去找,终于在一个小角落看到哲日在专心地看着一本书,“心理与行为”。
哲日。我过去轻轻地说。
他抬起头,没有一点惊奇。你来了,依依。
我愣了,我想说我死了,可是我已在别人的身体里面了。我坐在他旁边,我说,你那天为什么不去水塘边救我。
他说,什么啊。依依,你怎么了。他摸摸我的头。我说,你记得小清么。他愣了说,记得,她是我以前的女友啊。她被人害死了。你们长得很像。
他怎么知道我被人害死呢。学校和警方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是说我和宁子失踪。
我说,哲日,我们去水塘那里好么?哲日说好啊,先去吃饭。5:30再去。又是5:30,我心里开始有些乱。
吃过饭,哲日说回寝室拿些东西再陪我去。我看到他背了一个大包。
树叶还在响着,我觉得我来过这里好多次了,这种进到树林里面向水塘边走去的感觉,经历了几次了。
我说,哲日,你怎么知道小清被人害死了呢?
她是被人先强暴了,然后用刀杀死再扔下水塘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么详细。
我还知道,那个人身上纹了一只张着嘴的大蟒。那人带着个魔鬼面具。我第一个女友阿素也是这样被他害死的,小清也是,依依,恐怕你也是。你看,就是这个面具。说着,哲日从包里面拿出一个魔鬼面具。
哲日转过身来,带着狞笑。他带上面具,我怕极了。他抓住我,从包里拿出一块毛巾捂住我的嘴。依依倒下了,哲日开始脱下依依的衣服。恐怖的声音,抖着,带着笑,从面具后面传出来。
阿素,你第一次还没有给我,怎么就让别人占了去,怎么就死了呢。你应该是我的啊。阿素,现在,你是我的了。哲日边说着。依依的衣服一件件被打开。
我已经从依依的身体里出来了。我不希望依依再被他害了。我显出被杀死时的面容,全身流着血。我站在了哲日面前,哲日停了下来,大叫了起来,原来,他也怕。
这时,宁子和依依的灵魂从水中飘了出来。依依茫然地看着这些。我对着依依大声说,快回到你的身体里面。依依的灵魂消失了,我和宁子变作极可怕的样子紧紧逼近哲日,他捂着头,大叫着“不是我,不是我,阿素,是这个魔鬼害死你的。不是我啊。”他向后退着。
依依整理好衣服,走过来。扯下哲日的面具,哲日一张慌张的脸,流着汗。依依说,宁子都和我讲了。然后打开哲日的衣服,他的前胸上有一只张着嘴的大蟒。
哲日喘着气,一动也不动,仿佛在想着什么事。
不是我,不是我。哲日仍不时地说着这些。
就是你,我和宁子对着他的脸恨恨地说。你不要再欺骗你自己了,就是你做的坏事。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让别人占有了我的阿素。哲日大叫着跑了。
依依拿起他的包,离开。
几天后,我和宁子的尸体被人从水塘里找到。
于是,报纸上有了这样一件事情。一大学男生的女友被人强暴后杀害。现场留下一魔鬼面具,一块带有迷药的毛巾。后来,这两件东西被该男生乘人不注意拿去。继而产生报复和变态心理,开始在其学校用同样手段害死两名女生,并将尸体扔在学校后面一水塘里。现,两名女生尸体已找到。该男生被警方抓获,经医生诊断,该男生已患有精神分裂症……
穿过太平间
我小时候住在爸爸单位的家属院里。这是一家小医院,占地面积不大,那时候的门诊楼
,住院部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又小又旧了。医院背靠山,山下一条小溪,是我们经常去玩
的好地方。医院的大门靠街,要从大门去小溪,只能绕很大的一个圈子,估计要2里路吧
。所以偷懒而又胆子大一点的小孩要从医院后门走的。其实也不是后门,而是太平间。
太平间的有两个门,一个通到医院的后场院,一个通向墙外的小溪。那时候,后场院的
沙子堆,看门大伯种的胡萝卜、玉米等等都是我们的宝贝,潺潺流淌的清澈浅显的小溪
更是给我们带来了癞蛤蟆,蝌蚪,蜗牛,蜻蜓等等数不胜数的乐趣。可是要得到这种乐
趣很多时候需要壮着胆子穿过太平间。像我可以壮着胆子过,但是有些小女孩就不敢了
,比如和我一样大的小花。到现在我还老想着小花,和我那美丽的、无忧无虑的7岁夏天
以前的童年。7岁夏天那是我上学前的最后一个夏天。
其实在7岁的我的眼里,太平间已经显得很普通了,里外两间,光线也不阴森,就是因为
靠河,所以地面很潮湿。每间房间都砌着几个水泥台子,和太平间的墙面地面颜色一样
,都是未经粉刷的水泥灰。水泥台子的高度就和家里的床一样,就是比床窄,只有60公
分左右吧,对于一个不会翻身,不会动的死人而言应该够了。太平间一般是空的,偶然
会有个台子上一动不动躺着个蒙着白布单子的人。仅仅是那露在外面的垂下来的一只胳
膊或者没盖好的脚就足以让我们小孩子心惊胆战。太平间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显得和别
的房子不一样。
7岁的我在小孩子中算胆子大的了,我往往成为闯太平间的头一人,如果没有死人,那么
所有的小孩会一涌而过,若有死人,只能是像我这般胆子大一点的小孩过去玩,其他小
孩要么不甘心的回家,要么绕一大圈走过来,可是等他们走过来,游戏规则已经产生,
就不得不被排除在外了,更何况胆子小的话还要绕一大圈才能回家。在他们不甘心又害
怕的眼神里,我们越发显得得意起来,穿过太平间也显得不是很恐怖了。时间长了,就
几乎每个小孩都有穿过太平间的经历了,除了小花一个人。小花是那种胆子特别小,听
见狗叫都打哆嗦的小女孩,她身上还有所有小女孩的通病,爱哭鼻子,假干净,臭美爱
打扮等等。小花常常因为太平间里又有新人了而不敢过,这时候她常常会求我:〃李强,
给我带个蛇果吧〃〃李强,摘几片丝绵树叶子【注1】给我吧,我小人书借你〃〃李强,给我
带罐头瓶蝌蚪吧,养大了给你〃……等等、等等。我从来没有见小花哪一次敢过太平间的
,所以我经常取笑她,而且信誓旦旦的给小伙伴们说:〃她小花要是敢过一次,我给她当
马骑,做仆人〃,这时候小花的小脸会涨得通红,有时候急了会说〃好,李强你等着〃,但
是从来没行动。我就更得意的说,因为我觉得小花脸红的时候真好看。
7岁夏天那年医院里出了一件事,有个护士跳楼了,很多人看见她从办公楼的6楼顶上直
直落下,穿着鲜艳的红裙,划出一道鲜艳的线。跳下来人就死了,事情在现场处理了一
下就直接把人抬进太平间了,一大群好奇的小孩探头探脑的去看了,她的红裙子挂在单
子外飘啊飘的。这个护士我们都有点认识的,叫林小丽,她的红裙子也是我们常看到的
,现在她死了,我们突然觉得对死亡有了点概念。
没一会儿,我们一群小孩把道听途说的话凑在一起,已经基本上知道她自杀的原因了。
林小丽喜欢上了医院的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是个老医生的儿子,叫张明。可惜张明
不喜欢他,林小丽就自杀了。我认识那个张明,他对我们小孩都很好,人个子很高,也
很帅,心很软的,我们知道他不喜欢医生的活,他爸爸让他考医大都没去的。我想,林
小丽是个护士估计张明所以不喜欢她吧。不过这中间小孩又能猜出些什么?所以过一会
我们就不去想这什么爱恨情愁了。我们发愁的是林小丽居然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亲戚来
认,医院要等两天看看她还有什么亲人没有,然后再办丧事,也不能等长,因为人在太
平间要臭的。这两天我们想去小溪玩的话就要和林小丽打个照面,我心里特别害怕,因
为我认识她所以更害怕,还有她的红裙子飘啊飘的太触目惊心了。
照例,吃完中饭,小孩们在后场院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太阳很大,但是也挡不住我们
想出来玩的愿望。实在太热了,冬娃儿和张军把背心都脱了赤着膊。我们东玩西玩了一
会儿,始终好像提不起精神,我知道大家其实都很想去小溪,那是夏天的天堂啊,但是
有林小丽在,大家今天特别胆怯,没有敢站出来说话的。小花却显得很开心,她拿着刚
刚摘的酸酸草对我说〃李强,你尝尝,很酸的,会出很多口水的〃,我不耐烦地看了看那
几片酸酸草,太没意思了,我才不要吃这个,不过看在小花的面子上我还是胡乱往嘴里
塞了几片,吃了才想起来问问:〃你洗过没有啊?〃小花说:〃我当然洗过了,刚才上面还
有泥呢。〃然后她指了指摘草的那边,紧接着就听见张军大喊起来:〃这里有血!〃我们一
愣,然后几乎所有人就顺着小花的手看见草丛里斑斑点点的分布着血迹,因为血发黑,
又在草中所以只看一小块的话不容易发现的,小花肯定也没注意当成泥了。我脑子中〃轰
〃的闪过了〃林小丽的血〃这几个字,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小花那煞白的脸,心中
升起了很强烈的厌恶感,我理也不理他,一挥手:〃有什么大不了!谁跟我去小溪?〃孩
群中立刻起了一阵微微的兴奋的骚动。
我带领着一群小孩穿过了太平间,我不敢看盖着白布的林小丽一眼,心里一阵阵的阴凉
感觉不停的冲击我的头,我觉得头突然有点疼。大家也都不敢看林小丽,大家故意大声
喧哗着,扭过头去看被孤零零落下的小花,显得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这样可以驱赶心
中的恐惧。
孩子毕竟是孩子,当我们穿过太平间以后,大家很快的把这事情忘在脑后,开始疯玩,
我们比赛在小溪的底上爬行,打水仗,在水底找宝贝,从高高的梯田边沿往下跳,累了
就躺在大槐树的绿茵下,放一只小螃蟹在肚皮上爬,给自己挠痒痒。今天我还在河底捡
了一条亮闪闪的链子,我想刚才对小花太凶了,这个她可能会喜欢,我的头不痛了,觉
得大太阳晒着也很惬意。小溪是那么清澈,潺潺的